cpu完狼崽剑灵他死了(106)
如此手段了得的人物,燕师叔身边竟接二连三。
没看见他被勾得连亲两下,夸那个湿腻魔尊是纯情可爱的小狼崽吗?
但!这一切的震惊疑惑,这一切为似师弟的不平,甚至谢枕秋党的蠢蠢欲动,都在魔尊摘下面具那一瞬间终结了——
鎏金半面落下,露出一张俊朗非凡而眼熟的脸。
他!堂堂魔尊!竟然就是被燕师叔藏在宗门的野男人。
那个和他纠缠至深,被他尝来尝去尝到爱上的野花似师弟!
——突然一切都合理了。
燕师叔的花灯是为他而放,而谢枕欢……咳,反正他老移情别恋,也不会伤心太久。
总之,似师弟和谢枕欢两派得到了空前的大和解。现在,他们正在一起参加这两人的合契大典!
……
眠云子捻了颗花生米丢进嘴里,懒洋洋与段沉舟道:
“小舟啊,阿名还是有本事,你师尊我早就想看他们这样的表情,今日算是一饱眼福。”
段沉舟:“……”
他继续看天,还在操心新人那边。
眠云子一敲他的脑袋:“真多余问你那句。师尊如今回来了,你倒也学着放下放下,少担一些事情。”
段沉舟无奈,当真不看天了:“我少担一些,难道师尊就会担了吗?”
眠云子:“……”
刚还说这孩子一板一眼,怎么都学会揭她老底了。
面对段沉舟沉静而了然的眼睛,眠云子才不心虚呢。
师尊是做来干什么的?
她自然不会担,阿名……那更是算了。
眠云子并不觉得这些是事:“不是还有小星河嘛,咱们峰上又多一个人,你不知道,他身边那个殃渡,最爱干活。咳咳……你嘛,年纪轻轻别老扎在宗门,老气横秋的,多出去玩玩啊,乖。”
段沉舟叹了口气,还要说话,天边传来“唳”地一声——
两排灵鹤开路,祥云萦绕,红衣相携映着漫天琉璃焰,新人到。
两人瞬间收了声,朝那边看去。
燕岂名脸上带笑,潋滟的桃花眼比平日更亮几分,被红衣衬得容色逼人,艳丽无比。他身侧的似星河身量高一些,同样的红衣将身形勾勒得清俊颀长,剑眉星目,俊朗正气。
两人眼神微微交汇,踏出一步,便到了镌着云纹的玉阶之前。
红毯一路向上,玉阶直连到高台,那里云烟飘渺,是通天之所。修真界习俗,合契大典需先告天地,再拜尊亲,其后昭示同侪,才算礼成。
眼下两人背对着众人,燕岂名嘴唇微动:“星河,你是不是紧张了?”
似星河张口要反驳,又闭上,最后说:“嗯,有点。”
他将手握紧,掌心牵的燕大侠向来潇洒肆意,此时手竟微微汗湿。
燕岂名得意起来:“果然嘛,你整日逞来逞去的,还是年纪小,不要紧,我牵着你。”
他也把手握紧,还安慰地挠了挠。
似星河眼眸微暗,喉咙滚了滚:“那今日……蒙小燕哥哥多指教了。”
燕岂名脸微红:“……好说。”
玉阶很长,但对修者来说攀登不难,主要取的是个意头。
两人还是走得认真,衣袂相携,拾级而上,步履沉稳而郑重。
及至高台之上,霞彩交织,红衣氤氤,愈发将两人镀上一层朦朦而柔和的光芒,让人不禁想到天道那句天生一对。
实际上,燕岂名小嘴叭叭:“现在该取玉醴尚飨天地了。”
似星河受教地嗯一声。
其实高台上仪典需要的一切都准备停当,灵酒盛在精致的一对玉杯之中,置放的案台也铺着红布。不说这是两人一同置办又反复检查过的,光是流程,似星河也私下里温习过许多次了。
但阿名紧张到多话的样子真是少见,好可爱。
似星河牵着燕岂名,任他引着自己的灵力去取玉杯,灵力与神魂交织,一同将玉杯灵酒呈于天道之前。
天地为证,山海为盟。
神魂相缠,因果共系。
天空乍然响起层层叠叠的钟磬之声,庄严恢弘,仿佛自九天而来。
霞彩更添神圣,灵鹤唳唳翻飞。
盛着灵酒的玉杯在空中轻旋,如一对缠绵的玉蝶,随即像被人伸指轻点了一下,散发出点点灵华。
玉杯落入两人手中,他们相视一眼,交臂而饮。
台下的眠云子早坐直身子,此时一挥衣袖,便到了高台之上,飘然而立,正好承下拜尊亲的第二礼。
她笑着对似星河道:“你娘亲不在,我便将你这一礼也代受了。”
似星河面色恭敬:“该拜的。”
随后,两人相携转身,面向玉阶之下。告过天地,拜过尊师,道侣契已结,契礼其实成了,接下来不过是昭告天下之人。
似星河微微低眸,燕岂名也正抬眼看来。
两人相视一笑,对台下点头示意。昭告天下,现在何人不知呢?
祥云环绕,契约震动。
巴掌大的狼崽将一柄小剑卷在腹中,欢喜地蹭着,剑身簌簌嗡鸣。
因果之线显现,将两人紧紧相连。
礼成!
宾客纷纷起身恭贺,灵鹤早列队等候一边,等着将两人接走。没人真想拉这对新人下来喝酒,嗯……也许谢枕欢?
他哀怨看一眼消失在天际的两人,恨铁不成钢:“这么急!”
就是有这么急。
燕岂名和似星河商议好,合契大典办在天衍宗,却是要回栖锋阁完婚。
眼下鸦羽开道,从灵鹤那里接过尊上的车架,叼着琉璃焰,一路烧过半个修真界,浩浩荡荡往魔宗去。
消失的殃渡不知何时回来了,兴奋地在上方扑腾翅膀。
似星河为了合契又置了一辆新车架,精致的棚顶都被缎子包起来,里面空间宽敞,软和舒适。
燕岂名红着脸:“你怎么不用之前那车辇了。”
似星河恨不得让天下都看见他们今日合契,他同意这个方案,也是存了坏心,一路飞去魔宗除了张扬,路程还不短,他就想看看小崽子走到半路,着急又不得不克制的模样。
狗东西怎么干脆把车架换了!
燕岂名警惕:“你想做什么?”
似星河眼里烧着暗火,声音喑哑:“我年纪小,小燕哥哥不是要指教我的吗?”
他手撩起小窗布,收进来时,手上就多了一个精致小巧的圆形铁盒,和寻常女子放脂膏的盒子差不多。
燕岂名震惊:“你……你怎么在这里就想做那事!”
说是留到合契之后,这也太之后了吧!
似星河一怔,随后胸膛震动,笑着将额头抵住他:“阿名,你都在想些什么啊?”
燕岂名听见这话就知道自己想错了,脸红得不行,又羞又气。
但还能是什么?!
似星河顺势亲了他一下,又追着啄吻几下,才放过他。
他倒不卖关子,修长的手指一挑,将盒盖打开,燕岂名红着脸,好奇看过去——
“似!星!河!”
燕岂名咬牙切齿,感觉方才的羞白羞了。
铁盒里的东西,比他想的也好不到哪里去,沁人的桃花香弥漫在狭小的空间里,艳丽而滋润的红色,分明是女子用的口脂。
现在想用在谁身上,这还用问吗?
他脑子飞转,瞬间意识到是自己先前一时嘴快惹了祸根。
但后悔已经晚了。
似星河圈着他放到腿上,诱哄似地缠他:“小燕哥哥,这里没有旁人,我不做别的事。”
燕岂名听他的就有鬼了:“不行!”
似星河于是慢慢地磨他,一时亲啊一时撒娇的。小崽子做起这事来十分在行,一身红衣又很迷人眼,直把燕岂名哄得神魂颠倒。
不知道哪一刻昏了头,松了口。
好看的指头挑起一抹口脂,慢条斯理抹过被亲得水润的唇,本就秾丽的地方瞬间像是揉碎了花瓣,露出糜艳的花汁,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