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pu完狼崽剑灵他死了(91)
燕岂名:“太对了!不是……正是。”
张大娘高高兴兴:“所以我请了戏班子下月来演,正好拉一下生意,燕仙长也来捧场吧。”
燕岂名:“…………”
不管张大娘信不信,哪怕他下月不下山,也被捧在场上了。
燕岂名对迟到的似星河又生出几分幽怨来。
他倚在窗边吹风,看着一点点日暮,霞色从艳丽的红转为淡淡的粉紫。
无聊到他忍不住掏出话本看,看一半又满脸通黄地合起来。
前夜他只扫了些大概,仔细一看,不得了——
净、净胡扯些有的没的!
什么他对似星河撩了就跑,被抓起来狠狠惩罚。
那惩罚的内容,真是不堪入目!
好像和他从前看的不太一样……
燕岂名忍不住又看了一眼,再看一眼,好怪,怎么还能这样,这样也行,这些凡人怎么能想到这么离谱的……
“笃笃——”
燕岂名腾一下坐正,脸上熟透的红色瞬间消失,好一个端方君子。
张大娘敲门:
“燕仙长,天快黑了,要不要让大家伙开始准备上了?”
燕岂名看看天,皱眉:“……再等一会吧。”
他站起来,扶着窗户往外看去。
华灯初上之时,点着微微醺的夜色是最好看,似星河怎么还不来?
就在这时,他突然瞧见天边粉紫的云霞烧起来。
艳丽的红好像回到堪堪日暮之时,很快烧出半边天,甚至比漫天霞色更加灼灼夭夭,璨色如琉璃,跃动如火焰。
那是……
人群里有见多识广的走商率先喊出来:“是琉璃焰!”
下面议论纷纷。
“什么是琉璃焰?天上着火了吗?”
“难道是魔修打进来了?”
“不是不是,”走商忙解释,“是一种灵花,是仙长们求亲时用的。”
走商抬头看去,剔透的焰蕊已经烧透整片天空,一路从天衍宗山门烧来。他带着点震撼的向往,喃喃:
“便是一朵已经难求,我只有幸看过一次,这漫天的琉璃焰,多少灵石也买不到啊!”
“哎呀!”说到灵石,冲到下面看热闹的张大娘一敲脑袋,抬头,“燕仙长,砸场子的,来抢你的热闹啦!”
她一席话把众人都惊醒了,燕岂名也慌忙叫起来,扑到窗边:“点灯!点灯!”
现劈的竹子,他用术法亲自扎的,一盏一盏分到各家各户。
一条街的商贩住户都等着呢,纷纷取出花灯来,钩挂在屋前,悬装在街上,小兔子灯、莲花灯、舞龙灯、同心灯、留影灯……
灯火像一圈圈涟漪散开,从这条街亮到另一条街,带着整座城都热热闹闹活了起来。精致纱纸裹着温柔烛火,鲜色映着亮黄,层层叠叠,琳琅满目,如同年节一般。
垂髫小儿坐在门口吮着手指问:
“阿娘,今日十五吗?怎么这么多花灯?”
妇人高兴揽着他,整理衣领:“是燕仙长给心悦之人放灯呢。”
小儿拍拍手:“是那个帮阿娘赶走坏人的燕仙长吗?”
又问:“什么是心悦之人?”
妇人脸色微变:“额,你记住了,燕仙长是好人,但这点不能学他,心悦之人就是很重要的只能有一个的人。”
她想了一下,小声自言自语:“肯定是师弟,不是谢枕欢。”
点点头更加笃定,嗯,站师弟。
满城花灯,天边的琉璃焰没有烧走的势头。
转眼到了近前,众人才看清那漫天灵花,竟是衔在一只只渡鸦口中。
翅羽相连如同七夕鹊桥,着黑色鎏金半面的男人踏空而来,脚下处处盛开着琉璃焰,他大手一挥,剔透的花瓣便如灵雨飘洒全城,和花灯分庭抗礼。
张大娘的拳头紧了,确认,砸场子的!
就在这时,楼上的燕岂名从窗户里探出头:“似——”
男人身形一晃,直接从原地消失,立在半空,隔窗将他横抱出来。
众人:啊——
燕岂名被他单手揽腰往胸前一按,将声音闷了回去。
燕岂名:“???”
似星河漫不经心低头,扣着他的下巴抬起,拇指粗暴揉过嘴唇,黑眸危险:“真是不听话啊,小燕哥哥。”
说完,丝毫不掩饰周身的霸道气息,狠狠在唇上咬了一口。
唇舌深入,眼神睥睨狂傲,并不把旁人放在眼里。
众人:哇——
哇什么哇!张大娘率先开口:“是魔修!”
什么?磕错人的众人如梦初醒,瞬间同仇敌忾。
燕仙长今日的灯是给师弟/谢枕欢放的,这是哪里冒出来的魔修,敢来他们这抢人!
第65章
唔唔唔唔唔——
大庭广众,燕岂名被亲得透不过气。
小崽子疯了!
“似星河,”他传音,“你干嘛!”
似星河不理他,惩罚地重重碾了一下他的唇,腰上的手火热。
说到惩罚……
燕岂名逃避两天的脑子突然自行回顾起前夜发生的事,他看小崽子怪可怜亲了他一下,然后狗东西就亲得特别凶,特别狠,把他按在墙上亲,活像下一刻就要吃了他似的……
嗯……他跑得很心虚是因为这个吗?
燕岂名不知道,但似星河像是打定主意要把前夜打断的吻在这里接上。
这里?燕岂名一哆嗦,推似星河的力道都真情实感起来。
“不行不行,似星河,这里不行。”他拼命传音。
似星河根本不带停的,大手一挥,鸦羽漫过来将他们身形淹没。
下面群情激奋,已经挽起袖子,举着家伙要爬上来抢人了。
燕岂名突然想到什么,视线扫过街上,恨不得咬死似星河。
小狗崽子,他的花灯!
师兄的竹屋白秃噜了!
似星河一顿,鸦羽散开一道小口,他依旧垂首亲着燕岂名不放,指间灵力一卷,取过盏做工最差的同心灯。
下一瞬,鼎沸人声远去,鸦羽如潮涌潮退,豁然消散。
燕岂名被搂着腰跌进柔软床榻,层层纱幔散下,深红叠着浅红,烛火隔着床帐晃过,同心灯挂在头上。
他们已不在市井。
似星河就着亲吻的姿势压上来,第一次回应了他的传音:
“小燕哥哥,刚刚不行,这里可以了吗?”
“可以什么可——”
燕岂名根本没有回应的余裕,传音都被挤得破碎。
年少者的唇炽热滚烫,撬开牙关,一路掠夺。
这个屋子满是似星河的气息,不用细看就知道是他的地盘。
被这种认知浸润着,燕岂名眼前一阵阵地发懵,唇齿一半融化,一半发麻。似星河勾着他,诱哄着他,又可恨地不留余地噬咬着他。燕岂名软得整个人仿佛不存在,感官乱成一团,只能看见似星河亮得像狼一样的眼睛。
那眼睛紧紧锁着燕岂名,好像也格外地激动。
“小燕哥哥喜欢这里吗?专门给你造的。”
他没有传音,而是松开燕岂名的唇,细细密密地移上来,亲他的鼻尖、眼睛、额头,在他耳边这样问。
“不喜——”燕岂名的嘴又被封住,迎接了一个更加激烈的吻。
似星河微微喘着放开他,眼眸水亮亮的:“是嘛,小燕哥哥真是口是心非。”
他又啄了燕岂名一下,燕岂名已经说不出话来。
似星河抵着他的鼻尖蹭了蹭:“小燕哥哥怪我对你太亲密,总是胡乱亲你,想知道我的心意?”
没……没有后面半句。
燕岂名怒视这个夹带私货的狗崽子,似星河笑了一下,往下抓住他的手,拉到头顶。
十指相扣按进柔软的被褥,拇指微微摩挲。
他把燕岂名困在身下,好像喜欢上这个游戏,又轻轻啄了他一口:“哥哥不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