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pu完狼崽剑灵他死了(81)
燕岂名:“是啊,从沈掌门的密室突然闯进来。”
沈衡:“什么密室?魔修竟在我宫中藏得这么深了?”
简直是不知廉耻了。
这时,殿门外传来一道冷冷的声音:“是吗?”
秦绝眼角带着嫌恶的红意,举着一枚留影石走进来。
“沈衡?你要我现在将你控制*人魔的手法,重新展示一遍吗?”
他在暗处配合燕岂名将禁制和护宫大阵松开,之后便回到外面,将缠斗全程收了进来,包括沈衡暗地里的那些小动作。
燕岂名一弹手指,沈衡手腕上的灵枷哐啷一响。
耸耸肩:“他可能想亲自来?诶呀好像不行。”
。
虽然燕岂名辈分高,但也没有上门做客直接把人掌门端走的道理,还好秦绝是老掌门之子,在清徵宫的声望不错。
沈衡落网,他的那些亲信也树倒猢狲散。
“你真不和我们一起走?”
燕岂名站在鹤舟前,挑眉问道。
秦绝看了眼舟上,须臾,神色微黯,哑声摇头:“开剑冢在即,清徵宫出此大事,上十二仙门齐聚,我先将宫中料理整齐,再去天衍宗拜会师叔。”
似星河站在一边虚拎着人魔,没什么反应。
沈衡已经被完全控制住,留在清徵宫交由内部发落,人魔他们带回去,准备交给仙盟一起研究。
毕竟豢养人魔之事,闻所未闻。
燕岂名摸摸下巴:“我现在就还好奇,他是从何处弄来这滔天的怨气。”
沈衡是紧咬牙关,什么也不交代的。
似星河伸过手来牵燕岂名,燕岂名突然想起来,传音问他:“……你之前说,他看穿了什么关系?”
秦绝身后被制住的沈衡突然一抬头,狠狠盯着他们牵在一起的手:“不要脸的狗男男。”
燕岂名:“……”
立马偏头哄似星河:“别听他胡说。”
似星河露出十分泰然的表情,在他额头亲了一下:“不听。”
眼神凉凉一杀沈衡。
他们是正经道侣。
第58章
额上温热一触即离,随意轻松又自然。
给燕岂名亲懵了。
不是,小崽子怎么、怎么还在大庭广众亲他啊!
沈衡嫌恶抬眼,要再张口,燕岂名反手一道灵气捆紧。
完了扣住似星河的手,没让他再补一下。
可别打死了。
秦绝看他们的眼神倒是十分平静,燕岂名忍不住有些欣赏。
嗯?等等,他突然想起来这人为什么很平静。
燕岂名猛地将似星河一撒,他们俩可不是那种关系!
再看眼前秦绝,一身素白法衣如缟素。除了平静,还有几分疲倦的冷酷。
想起秦绝之前所诉,沈衡杀师灭妻。
师为他亲父,妻为他亲姐。
燕岂名又心生唏嘘:“秦师侄,你外甥留在鹤舟上,不如由我们先带回天衍宗去?他既然醒了,眼看也是要进剑冢问剑的。”
看他对沈鸣玉过度保护的模样,水落石出前,应该也不想让外甥卷进这件事里来,直面自己父亲杀了母亲的现实。
秦绝却摇摇头:“鸣玉身体尚未恢复,不敢叨扰燕师叔。”
意思是要带在身边才放心了。
似星河抬眸看了他一眼。这时,头顶鹤舟边缘突然冒出一个脑袋,谢枕欢自言自语:“我一个人在天衍宗待得挺无聊。”
秦绝抬头看他,他又把视线撇开了,倒像不是专程和秦绝说话似的。
秦绝默了半晌,对燕岂名道:“那就打搅了。”
燕岂名挑眉,行,他不是人。
似星河已经揽住他的腰:“走吧阿名。”
两人飞身落在鹤舟上,燕岂名先看谢枕欢:“我一个人在天衍宗待得挺~无聊。”
谢枕欢:“……”
视线落到燕岂名腰上的手,又理直气壮起来:“你们俩双宿双飞,我形单影只,不兴把我弟弟留下来陪陪我!”
然后红着脸,飞也似地溜走了。
燕岂名:“???”
什么破成语!
留下他们两个人,围捉沈衡丢下的做贼心虚压了一天,一下全烧上来。
燕岂名作正经人状从似星河手边撤开,稳住睫羽不乱颤,偷看他的反应,略带尴尬:“谢枕欢书读得少。”
似星河轻笑:“说得很好。”
一边把他环抱起来,从他的额头亲到眼睛。
再要往下,燕岂名慌乱推他:“等、等一下。”
似星河停下,抵在发间微微委屈:“先前只说两日,昨日就没亲了,今日也不行吗?”
燕岂名如今心里有鬼,看什么都有鬼,但又觉得这样实在不清不楚。
他硬着头皮,第二次问:“之前在殿里,你说他看穿了我们的关系……你、你为什么要在大庭广众之下亲我?”
气息不稳,说着倒似带了点嗔。
似星河低头看燕岂名红透的耳尖,俯身一把将他打横抱起。
燕岂名:“做、做什么?”
似星河胸膛微颤,笑声像风簌簌吹过的雪松,垂眸看他:“小燕哥哥,你这是要过河拆桥?”
燕岂名没得到想要的答案,却被似星河俊朗的眉眼晃了神。
似星河用脚带上门,一路大步不停,把他放到小凳上。
燕岂名这才回过神来,下意识以为似星河要亲自己似地一躲,再看,原来两人到了鹤舟上的小厨房。
修士不贪口腹之欲,这小厨房原本就是为他置下的,储有各色灵兽肉灵米菜蔬,锅碗瓢盆也样样俱全。
不过燕岂名厨艺一般,和师兄远行,路上没有人家,实在馋了才会自己做。
燕岂名忽略心底那点失落:“怎么突然来小厨房?”
似星河将宽袖挽起,露出手臂线条,拿过砧板看他:“昨夜听见小燕哥哥梦中馋肉吃。”
青年眉眼朗如星辰,带着一点亲密的调笑,小燕哥哥这样矫糅黏软的称呼,被他叫得极为清爽,却挥之不去,缠在燕岂名耳畔。
他耳根一红:“我说梦话也被你偷听去了?”
似星河只是笑。
燕岂名一向知道小崽子长大了,但好像第一次这样看他似的。
一种蓬勃的英气取代了阴郁,眼睛不再低垂着戒备,就从里透出几分明亮的愉悦来,他说话时手随意搭着砧板,杀人的手放在菜刀上,一点不让人觉得突兀,腕骨支出好看的弧度。
笑起来,喉结随着低笑上下轻滚。
重逢时横眉竖眼一身霜雪的魔尊大人,何时变成这样了呀。
燕岂名忍不住看他,视线从他明亮的眼睛、浅色的唇,落到脖颈,然后是骨节分明的手,不用去想,那些柔软温暖的触感交织着稳如铁铸的力量,蹦进他脑子里。
似星河漫不经心切下最后一片,将厚薄均匀的肉片撇进碗里,微勾唇角:“阿名,还吃晚饭吗?”
燕岂名猛回过神,慌里慌张:“吃、吃啊。”
天衍宗的灵米是宗门自己种的,蒸出腾腾的香气。肉片裹着酱汁,爽滑鲜嫩,十分佐饭。
燕岂名一吃一个不吭声。
似星河坐在对面,眼睛亮亮的,挺高兴地看着他吃。
燕岂名也不好意思拉他吃,他现在不敢看小崽子。
看到小崽子微带弧度的薄唇,就想到沈衡那句狗男男,就想到早上,进而想到昨夜那个被打断的吻,想到再之前时更多。
想到谢枕欢那个眼神,想到他默认肯定,男人和男人也可以做那种事。
想到幽冥那夜,还来不及向更危险处滑落的……未竟的事。
而似星河丝毫没有忧患意识,给燕岂名递上打湿的热巾帕,细细把嘴擦了,又将碗筷洗涮收好,锅瓢也归置回去。
简直……贤惠得不行。
燕岂名有点晕眩地看着他忙:“你若是做了谁的郎君,定是个十分惹人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