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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入戏 [无限](148)

作者:金角小虞 时间:2024-12-21 09:13 标签:强强 无限流 破镜重圆 轻松 惊悚

  方思弄正要开口,眼前又划过剧本的提示:[好好与父亲交谈。]
  他刚看清楚,那行字又变了:[回家后,将与荒城旸生通信的信件都交给父亲。]
  方思弄悚然一惊,低下头道:“知道了,父亲。”
  从古至今,爱情悲剧是戏剧中经久不衰的母题,相爱的两个人被毁灭是核心中的核心,他身在局中,却连这个都想不明白、无法忍受,那还要怎么找到出去的线索?
  毫无疑问,因为对象是玉求瑕,他太入戏了。
  如果饰演“荒城旸生”这个角色的是别人,他还会这样吗?答案是不言而喻的。
  必须马上清醒过来。


第120章 机器05
  从海边回来后, 方思弄就被软禁在了塔楼里。
  他不得不怀疑起这部剧真的就是《长发公主》这个可能性,但遗憾的是对于这个故事他知道的只是公主被囚禁在塔楼中,其他只隐约晓得有个王子和巫婆, 具体的情节与人物关系并不清楚。
  ……不过不管怎么想,公主应该都不是一个杀人犯吧?
  在塔楼里,他度过了一段百无聊赖的时日, 麻美和奈美几乎整个白日都守着他,晚上则在走廊上搭着的小床上睡觉, 他相当于二十四小时都被看管起来了。
  在她们的监视下,他不敢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为了不ooc, 还摆出了一副爱情受挫郁郁寡欢的姿态,成日躺在床上, 望着露台外的天空发呆。
  也许是上一个世界在他精神上留下的创伤依然存在,时间一长他就有些不知天日, 时常陷入幻觉与恍惚当中。
  清醒的时候他还怀疑过会不会是食物里被下了会使人发疯的毒药, 这在跟权力宫斗沾边的戏剧中是常规操作, 所以他吃得很少,便更没什么力气。
  另外, 他还拖延了“[回家后,将与荒城旸生通信的信件都交给父亲。]”的剧本提示, 而这个世界直到现在也没有为此找他麻烦,不知道是不是他演得尽心尽力的缘故。
  这座城市夜晚多雨,有时候还会打雷,这给他本就浅薄的睡眠雪上加霜,当然也有好的一面——能将他从不可自拔的噩梦中强行拽出来。
  这天便是这样。
  梦里他又回到了二十岁的春天,在电影学院跟玉求瑕表白的那一天, 玉求瑕彬彬有礼地拒绝了他。他一转身,一迈步,就踏入了对面那间全部是血的卫生间,他自己的呼吸声震耳欲聋,视线中他的手绷得青筋暴起,一把拉开了纹有小天使、月亮与槟榔叶的浴帘,率先映入眼帘的便是正面墙壁上那个触目惊心的“PIG”,继而向下,他看到了浴缸中仰面躺着,赤身裸/体、死不瞑目的玉求瑕。
  鲜血从玉求瑕雪白的颈脖、胸口、手腕和脚腕一起流出来,形成网状的花纹,像一朵朵妖娆的红莲。
  他感觉自己在撕心裂肺地嘶吼,然而耳朵却沉沉闷闷被堵住,什么也没有听见。
  “轰隆——”
  他因为这声惊雷醒来,心中充满了劫后余生。
  下一刻,他便看到了床前站着的那个人影。同一时刻,他闻见了“圣域”的香味,混杂着海洋、暴雨与死亡的气息。
  在这个世界中,玉求瑕的头发更长了,长至膝弯。方思弄还记得从空中走廊惊鸿一瞥的那一面,玉求瑕那如同伶人的扮相,散开的头发如同一朵花,此时的玉求瑕依然是那样的扮相——一身血红的八重樱十二单,被雨水打湿后显得像一片沼泽般沉重,那头长发也打湿了,沉沉压在上面。
  玉求瑕像一只刚从泥沼中爬出来的水鬼,或者一个从地狱逃出来的罪人,暴雨和闪电在他身后招展,一条水路从露台延伸到床边,是他走过来的痕迹。
  方思弄还因为刚刚的梦急促地喘息着,然而此时心中却划过一丝疑云,他有点不确定自己是否真的醒来了,还是仍在另一个梦中?
  他想去看玉求瑕又怕去看,他想确认玉求瑕还是个活人,又怕凑上去发现他的脖子上有莲花一样的伤口和血迹。
  他刚撑起一点身子动作便凝固了,半躺在床,呆若木鸡。
  而玉求瑕就像一个鬼魂一样,站在原地静静看了他一会儿,因为位置关系,玉求瑕逆光,他看不清玉求瑕的面容,但玉求瑕却能看清他的。他想要说话,又在开口的瞬间胆怯,他甚至忽然想起了一些民间说法:新死的鬼魂来见你的时候你不可以出声,否则会吓走他们,而这应该是你们的最后一面。
  不知道过了多久,玉求瑕终于动作,轻飘飘来到他身边,翩然跪坐在地,同时执起了他的一只手。
  玉求瑕的手又湿又冷,仿佛没有一丝活人的体温。
  而在这个距离上,方思弄终于能看清他的脸,可以确定的是,他的脖子上没有伤口。别的地方有没有就不知道了,毕竟十二单太厚重了。
  时间好像停止了,整个世界都化成了一片粘稠的沼泽,玉求瑕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的脸,他觉得自己似乎要被那双眼睛吸进去。
  他的思绪似乎飘走了一下子,再回过神来的时候玉求瑕的脸已经到了很近的地方。他们呼吸交融,这一刻他总算感觉到了一些热度。
  他们的脸几乎贴着,但又还有一线之隔,近得脸上的绒毛似乎都纠缠在一起。他们只有在刚谈恋爱的时候有过这种互动,那是一种游戏,规则是他忍着而玉求瑕在不触碰他身体的情况下勾引他,忍耐失败就会被惩罚。
  他没有一次不被惩罚。
  后来玉求瑕以不想再欺负他为由,取消了这个游戏。
  这次他也下意识想迎合玉求瑕的动作,却被施了定身法一样一样动弹不得。
  玉求瑕的气息从他的额头、眼窝、脸颊、耳根、嘴唇、颈脖一路向下,神乎其技地保持着一个紧紧相贴又没有一点接触的距离,最后那道气息划过他的胸骨,停留在了左胸上,逡巡良久。
  他整片胸膛都麻了。
  下一刻,不知道冥冥中有什么东西进驻到了身体里——事后回忆起来,他确信这句话并非出自自己的本心,可他就是在那一刻说出来了。
  “你要吃我的心吗?”
  玉求瑕忽然低低笑了一声,然后猛一低头,狠狠咬在了他的无名指根上。
  很疼,疼得痛贯天灵,但他没有叫,他的心中很平静。
  那一瞬间,他几乎以为玉求瑕真的要吃了他。
  这是一件他完全可以接受的事情。
  但玉求瑕只在咬过之后又亲了亲那里,站起身来,转身往露台走。
  方思弄一下子就明白了他要干什么,塔很高,又下着雨,太危险了。他挣扎着想去追他,让他不要从那里离开,但有种力量依然牢牢控制着他,让他身不能动、口不能言,眼睁睁看着玉求瑕的身影在露台上一晃而过,然后消失了。
  在暴雨肆虐的黑夜中,方思弄没有闭上眼睛,他大睁着双眼盯着天花板上的水光,不断回忆着刚刚发生的事情。
  玉求瑕看起来显然很不好,不仅苍白憔悴,而且濒临崩溃,像一只鬼。
  以及,那句话——
  “你要吃我的心吗?”
  这是谁在说话?是谁借着他的身体在说话?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其实立即想到了枕头下面的那把刀,很突然的,他觉得那是一把专门用来挖心的刀。这个念头出现之后,他的理智才回忆起之前跟万春华合作的那部片子,里面有一个人物,是一位刀匠,为了拍好这个人物,他详细去了解过各种刀具。
  刀的设计一般都是劈砍用,一般来说一把刀握在手里会是刀锋向前或向下,这样一来,如果持刀者想捅一个人的心脏,正常拿刀会是竖切进入,其实有可能被肋骨阻挡。横切是更合适的办法,却又不是人类所习惯的拿刀方式。
  但是,这把刀,刀身纤细,刀柄也是没有明显长宽比的圆柱体,不管哪个方向拿,都能很轻易捅进心脏。
  这当然是一段极不严谨的推理,可这个念头一经出现却完全不可收拾。
  他偏过头,看到倒扣在灯罩下面的“圣杯”,心想,它的大小似乎很合适装下一颗心脏。
  ===
  “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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