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虫族之兄长的遗产

作者:小土豆咸饭 时间:2024-05-17 09:43 标签:虫族 婚恋 日常
军雄郝誉.克洛普与自己的兄长有25年没见面了。
  不曾想,因病去世的兄长给他留下了丰富的“遗产”。
  一个狂放保释犯,偷捎个不是他哥种的私生子。
  一个怯弱寡雌君,和对哥哥满心怨气的亲侄子。
  军雄郝誉开始和四个雌虫同住屋檐下的奇妙生活。
  *
  军部雄虫,一类极为特殊的雄虫,百万中才会有一个,一旦被检测出来就会被军部带走,进行统一培养。
  他们的精神力天然具备攻击性,是针对敌人最好的武器;但作为代价,他们只有繁衍能力,却没有孵化虫蛋、用精神力哺育后代的养育能力,无法履行雄虫最重要的生育义务。
  一代代军部雄虫前辈们浴血奋战,为这军雄这一特殊群体杀出生路,为大量“无法孵化后代”的军雄后辈们留下后路,以及被大批军雌称为“军雄两大不良传统”的私生活定律。
  所有军雄注定会拥有:
  一、超混乱的私生活。
  二、绝对的不婚主义。
  ——*——
  阅读须知/涉嫌剧透/谨慎观看
  1、本文自我定位为家庭狗血剧,主打是家庭剧大乱炖。
  2、不买股,自割腿肉之作,非传统虫族文故事走向。
  3、本文正宫:亚岱尔(原因:实力强大、后期有能力陪伴主角。缺点:出现在故事线后半段,两者感情会非常慢。)
  4、主角在感情上有严重心理阴影。成年时,目睹纯爱1v1向的初恋和孩子被敌人虐杀。数年后,有好感的白月光,还没来得及告白也死于敌人虐杀。本文开启前,上述两位已经去世多年。主角因此对情感存在阴影,较后期才逐渐发展出情感关系。
  5、主角最后存在明确感情线,但考虑到身上机密任务,同时害怕婚后因职业原因导致挚爱再次遭到虐杀,故不婚,直接前往战场执行机密任务,以家国大业为重。
  内容标签:婚恋虫族正剧日常
  搜索关键字:主角:郝誉(帝王蝎)、亚岱尔┃配角:文案上四个。┃其它:专栏更多虫族文
  一句话简介:继承遗产(×)继承责任(√)
  立意:不要沉溺在过去,要勇敢面对未来。


第一章
  “郝誉.克洛普阁下,您确认继承遗产吗?”律师的声音带一点沙哑。
  他在这里讲了三个小时,从遗产继承的标准,到遗产内容,到后续可能产生的问题,事无巨细和面前的雄虫说了个遍。作为一个遗产律师,安波先生自认为做到极限。
  可面前的雄虫一杯水都不肯给他。对方整个人瘫痪在沙发上,脸压入枕头中,蝎尾来回晃荡,抓得沙发布一道道抓痕。
  “我确认……好吧……无所谓。确认就确认。”
  律师虫数次告诉自己要耐心,要用最好的脾气对待国家英雄,哪怕这位英雄正身处于疗养院,正——
  “郝誉.克洛普阁下,请问你能把裤子穿上吗?”
  “什么?”
  这可是个不得了的问题,雄虫郝誉.克洛普抬起头,他乱糟糟的汗水黏得额头一片头发,惊讶反问道:“我在自己家还要穿裤子?”
  *
  在律师与军雌的监督下,军雄郝誉不得不穿上一条大花裤衩。
  他看上去二十五出头,实际年龄比这大多了,在军雄战时条例下只要他自己不说谁也不知道他到底多少岁。一条大花裤衩根本压抑不住他古怪的精神状态,他肉/体横陈,两只手却从指尖到小臂胳膊处,带着略显沉重的装甲手套。
  “遗产?”郝誉对律师虫道:“你爱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吧。”
  “你的兄长郝怿将最重要的一批资产交给你。”
  “签签签。”郝誉已经不想听了,身上的大花裤衩让他心烦意乱,他拿过笔,律师虫指哪他签哪,签完随手一丢,捞起沙发边的零食袋开炫。律师虫在军部雌虫的监督下离开,临走前,郝誉已经拆开第三包混合果干,吃得满嘴都是渣。
  这时候他想起军部雌虫对郝誉这一类雄虫的评价。
  “军雄,军部的雄虫,他们从小离开家庭,被迫接受残酷的军事训练。他们拥有军雌的特权,也拥有雄虫的特权。他们无疑是战场的英雄,是对寄生体最有效的武器。”
  “但他们精神状态和普通雄虫差距很大。你千万不能把他们和外面的雄虫相提并论,也不要用什么情感绑架他们,当然也不要把他们完全看作军雌。他们不管怎么说都是雄虫……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不能把今天所看到的所听到的任何细节告诉任何人,特别是‘郝誉’这个名字。”
  为什么不能告诉外人呢?军部雌虫没有多说。律师虫也没有多问。
  很快,这片孤寂的疗养院回复到平静。雄虫郝誉把吃剩下的混合果干放在胸口,脱掉内裤,歪头大睡起来。等他爬起来时,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潮湿的空气让果干上长了一层霉菌,他因此气得把安排自己来这里疗养的军雌人事痛骂一顿。
  诸如“我受够了”“让我搬去沙漠”“蝎族聚集地也可以”已经算是非常讲道理的说辞了。
  结果当然是没用。
  军部严肃告知,郝誉必须在这片枝繁叶茂环境优美的疗养院里,接受基因库与军部的双重治疗,直到他完全克服心理问题,精神力修养到受伤前。
  “放屁!你们就是蛇鼠一窝,想让基因库想研究我的脑子,再生个小版的我。”郝誉照旧把人痛骂一顿,摔通讯,躺在沙发上。不是他不想去床上睡觉,而是他没有心气也没有精力把床收拾一下。
  郝誉已经忘记各个房间乱成什么样子了,反正是很乱就对了。军部试图给郝誉配几个雌虫勤务员用于照料他的日常生活,有一个算一个都被郝誉丢出去。
  受伤后,郝誉非常不喜欢别人入侵自己的私人领域。
  他时常眼动,眼球干涩,眼睑紧绷,后脑勺像是拉直的橡皮筋快速颤动着,牵动着眼眶周围神经一并蠕动;郝誉不得不闭上眼睛,通过身体自我分泌体/液缓和这种轻微的后遗症。
  与此同时,他开始主动的,或者被动的进入到回忆中。深夜,突然地滚到地上,抱着手大口喘气,然后独自套上裤衩出去跑圈,浑然不管周围“晚上有裸*变态”的传言越来越多。
  今天,也许是受到律师虫上门签遗嘱的影响。
  郝誉罕见地想起了兄弟两的最后一面。
  “呼……死掉,也挺好的。”郝誉重新睡下去。第二天被上门的军雌摇醒,“郝誉阁下!军雄郝誉!郝誉阁下?”郝誉下意识丢个枕头过去,下半身凉飕飕,现场一阵兵荒马乱找大花裤衩,吵得他后脖颈突突跳。
  “你们不放假吗?!”
  郝誉眯着眼,呲牙。他面前一位是昨天被他骂过的军部人事,一位是昨天见过他鸟的律师,一位没见过,另一位……
  郝誉直起身,捡起地上的靠枕挡住自己的下半身,蝎族雄虫特有的尾勾继续抓挠沙发,刺啦刺啦的声音刺耳到一定程度,反而变得令人愉悦。
  他注视着面前佩戴上拘束环的雌虫,很难说军部那边摸清楚自己的口味,还是说基因库想出来什么见鬼的采集津/液方式。
  自从他们要求军雄们生前多播种,死后捐献遗体不成,试图掘坟还搞出什么专门的挖尸团队后。这群搞科学的疯子做出什么,郝誉都不会惊讶。
  “保释犯?”
  “是的。”
  “我可没有申请这玩意儿,我也没有保释他。”郝誉用蝎尾撕下一大片沙发布,当做旗帜摇晃来摇晃去。他作为蝎种,忍不住用这些小动作转移注意力,“积分啊,军功啊,我才不要用在雌虫身上。我自己享受都不够呢,还要打造新武器,申请高危军火,不小心做错点什么还可以搞点什么弥补下……”
  “这并不需要您保释。”律师拉拽下手中的锁链,成功引发另一头雌虫的闷哼,“您应该知道,保释出的罪犯很少。只有拥有高积分的雄虫才有资格替他们担保……算是堵上自己的社会信誉了,还要时时刻刻管教保释犯,防止他们再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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