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级保护废物(89)
“什么?”
“我自己和妗妗姐解释,你不破。”乐言认错态度积极,偏偏生了一张乖乖巧巧的脸,道歉都显得是奕炀错怪他了。
“你骂我是渣男,也是听她说的?”
“是...”
奕炀问:“还有什么?”
“歪脖子树。”
奕炀:......
两人出来,事情还没解决。
中年男人也姓宴,是宴妗妗的生父,好几年没见了,今天突然找来,索命似地说严妗妗白眼狼不赡养他。又控诉乐言想杀人,要求高额赔偿,否则就告他故意伤害。
“好了好了,您刚才不是说身子不舒服吗?”白微横在父女二人中间,生怕男人说急眼了抬手打人,“去医院要紧,别有什么大毛病耽搁了。”
“你咒我?你是不是在咒我?”男人指着白微的鼻子,“告诉你,你是警察我也照样告!”无赖完,男人直接躺在地上抱着脑袋,继续说乐言想谋杀...
乐言蹲在他脑袋顶,念经似地告诉他自己没有要谋杀,是正当防卫,如果想要高额赔偿就告他敲诈。
局里一下午都在处理这件事,直到宴妗妗的父亲被救护车带走厅里才安静下来。
大学生等着辅导员来接,把那排耳钉以及舌钉一一摘下来放进口袋,酷酷抓了一把头发:“乐言,有空来我学校玩?”
“不太行。”乐言认真说:“你们学校不准我进去。”
“不准?噢!传说中那个偷兔子流氓是你?”
乐言一下午都没怎么气,这会儿气得脸都红了,扭头避开他:“你才是流氓...”
乐言觉得自己不是!顶多是...流氓兔!
但,也不好听!
奕炀低头在笑,这个大学生无论如何都没戏了,兔子被说气了。
先前商量好的是私了,十万块钱的赔偿。宴妗妗过来和乐言道谢,说那十万块钱不要他出。奕炀给她递了一张创可贴,适当关心:“你呢,需不需要去趟医院?”
宴妗妗摇头,“没什么大伤,不麻烦这一趟。”
“那个...”奕炀看了眼时间,今天有点晚了,索性道:“周末有空一起吃顿饭吗?”
“嗯?”
奕炀保持礼貌道:“我想我们之间有误会,需要解释清楚。”
这时,乐言打包的二十份香酥包送过来了。
由于说是局里边点的,接到手的警察同志没多问,从骑手手里接过来,二十份,差点没拿下,“你们谁买的面包,这么多!”
“我!”乐言举手,举得高高的。
香酥包发下去,这件事先告一段落,乐言也终于能够放心喘气了。
临近下班的点,大半警官进了会议室,趁这机会,乐言又想去藏白警官的兔肉零食。
但他没有料到白警官在守株待兔。
等他把白警官办公桌前,以及柜子里的零食全都拿到手,熟门熟路藏在奕炀办公室的柜子顶时,白微敲门进来了。
就见乐言脚下踩板凳,努力往柜子顶扔东西。
这个地方选得好,抬头也看不到。他把乐言小心拉下来,将就那把椅子站上去看。
好家伙,竟比他预想得多!
“信不信我把警服脱了,揍你一顿!”
乐言摇头:“奕炀说你不会打人。”
“沙包那么大的拳头没看到吗?”白微捏了捏拳,“我不会?我直接把你揍哭!”
结果就是,白警官把乐言藏的都拿走了,而且非常过分的打印了一张纸贴在门口。
乐言禁止入内。
乐言把纸撕下来揉成团,靠在奕炀柔软的办公椅上,回想白警官到底是什么时候进来的。想得正投入,晃眼在面前的文件上瞄见‘离职’两个字。
兔子伸手去拿,竟然是奕炀的离职申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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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言:我老公如果和妗妗姐碰上,死得最惨的会不会是我?好…怕。
第80章 怎么了,小苦瓜
乐言把离职申请放回原位,望着浓墨加黑的四个大字久久难回神。
在经历网暴的那段时间,无数谩骂中有一条是关于奕炀的。网友指责奕炀身为警察没有做好带头作用,爆出养小情儿这种丑事,甚至不惜为情人徇私...
多名网友举报,结果不知道怎么样。不过现在看来,是有效果的。
舆论虽都不是事实,却有可能是导致奕炀选择离职的原因。
还有一种可能……
想到这里,乐言都忍不住替自己叹气。短短一个月内,他好像给奕炀添了许多麻烦。三天两头就往局子里跑,一点都不省心。
兔子从办公室出来,捡起来时脱在椅背的围巾绕在脖颈,晃晃悠悠去警局门口的花坛上坐着思考人生。手里捏着一截枯树枝,嘴里咬着很早之前奕炀给他的兔子口哨,轻轻地吹。
这边,白微在自个儿办公室才端起一杯茶,没喝,偏头透窗看到老远忧郁独处的人。虽看不清脸上表情,但白警官会自己脑补。乐言上到头发丝,下到鞋子底,浑身都透着浓厚的悲伤。
难不成,是他惹着乐祖宗了?
白微下意识看一眼墙上的时间,随即听到会议室门开的声音,心跟着跳了一下。
他知道奕炀特宝贝乐言,于是将枕边风和兴师问罪通通扼杀在摇篮,捏着茶去拦人。
奕炀出来时还在和旁边的人说话,睨了白微一眼,把嘴上的话说完,抬手拿走他手里的茶。新泡的,还没动过,入口温度正好,
奕炀:“干嘛这种眼神看我?”
“老奕,你们家乐言藏我东西,这事儿你知道的吧?”
“又藏了?”奕炀端着茶拐进办公室,没在里边看见小兔子,就想去休息室找一找。
白微一把拉着他,“我刚骂他来着。”
“你骂他了?”奕炀顿住脚步,不仅没有责怪的意思,还有点新鲜。
据他了解,这只小兔子只是表面上看着纯良,但已经成长到不太会让自己受委屈了,今天砸下去的啤酒瓶就能看出来,猛得很。
“他藏我零食啊,林林总总加起来能有一筐呢,有些都过期了!”白微把奕炀手里那杯茶拿回来,“不过我也没怎么骂,就说要揍他,我也不能真揍啊。”
“他人呢?”奕炀在休息室也没看到人,难不成被吓回家去了?
“待会儿你别听他添油加醋就行,我现在跟你说的都是实情。”嘱咐完白微把人带到大门口,下巴抬了抬,“喏,那呢,坐好半天了。”
半个小时,兔子还在琢磨那份离职申请。
太突然了。奕炀从来没有提起过这件事。他能留在这里这么些年,工作尽心尽力,一定是热爱这份工作的。
如果真是因为他经常闯祸的原因,乐言觉得自己可以有意识地乖一点。他想奕炀能够永远待在自己热爱,并且擅长的领域。
“怎么了,小苦瓜。”奕炀靠在他边上,把他嘴巴里的兔子口哨拿下来,“吹小声了我听不见。”
奕警官本想找几句暖心窝的话安慰安慰他,话还没出口,小兔子先说:“老公,我已经把微信里乱加的人都删了,你能不能不生我气?”
围巾是乱裹在脖颈上,多说几句话就要停下来喘气儿。奕炀抬手帮他松了松,浅浅包裹着下巴尖就好。
“你觉得我在生你的气?”奕炀还当小兔子不开心是白微的责任,这下好了,还是他的。
“你刚才看起来不太高兴。”兔子让他看着自己,然后把奕炀下午听到‘男朋友’三个字时的表情原模原样学给他看,“这样,严肃就是不开心。”
“办案呢,难道我还要笑着问?”奕炀单臂圈着兔子的腰,两人一起从花坛上跳下来,“我心里是有不舒服,但没有到生气的地步。况且被别人喜欢,哪能是你的错。宝宝该骄傲,长得漂亮有那么多人喜欢。”
“被别人喜欢是自己不能决定的事。”乐言总结他说的话,品味品味又说:“我们唯一能决定的是要不要洁身自好,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