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簿[无限](169)
谢寄:“难道不是厉总跟我男朋友说我坏话说得太专注,以至于没听到吗?”
江霁初一见他就走到他身边:“你怎么找来了。”
谢寄:“等不到你,所以来看看怎么回事。”
江霁初立刻自证清白:“我是被拦下的。”
厉天衡被当场戳穿也不觉得尴尬:“谢总挺清闲啊。”
谢寄:“比不得厉总闲得管人家家事。”
厉天衡和谢寄怼惯了,指着积分排行榜大屏幕阴阳怪气反击道:“说起来,谢泉小小年纪就挤进了排行榜,真是年轻有为,但奇了怪了,排行榜怎么没见谢总这个哥哥的名字?”
好好学习关卡中,因为体育馆那一波,每个人最少也拿到了七位数的积分,谢泉硬是挤进了排行榜榜末。
谢寄看着厉天衡的得意样,低声问江霁初:“假名能换吗?”
江霁初点点头。
积分属于生死簿,而生死簿归他管,登记假名也都是去他在主城区的办事处。
江霁初心念一动,积分排行榜上“Sea”三个字母开始扭曲变形,逐渐化为“谢寄”两个汉字。
此刻广场还站满了人,变化被看个正着,人群如热油进水,瞬间炸开了锅。
“卧槽!名字变了!”
“积分没变,所以Sea是假名吧?真名是谢寄?”
“谢寄?我怎么感觉在哪儿听过这个名字?”
“是不是那个刚进祭坛的新人,听说他特别牛逼!”
“也许是他取代第一名成了新的第一名,所以今天马赛克才取消了?”
“可他不是新人吗?!怎么弄的六千多万积分?!”
谢寄冲排行榜一扬下巴:“确实奇了怪了,厉总年起轻轻眼怎么就瞎了呢?”
厉天衡:“?!”
他瞎没瞎自己不知道吗?!
积分排行榜的第一名怎么就从Sea变成谢寄了?那可是六千多万的积分!
即使老成持重如厉天衡,也不免被大屏幕上的突变吓到:“你……不对,名字怎么突然就变了?!”
这种时候还能注意到关键,厉天衡也算个人物。
谢寄神秘莫测地笑道:“这就是第一名的特权啊,八十九名的厉总,任重道远,我在榜首等你。”
他说完不顾厉天衡的反应,也不顾身后越炸越响的油锅,拉过江霁初离开广场。
女王掀开江霁初底牌,又于万众瞩目间公开Sea这个名字向他挑衅。
那他就以同样的方式告诉女王,他不怕她。
他会堂堂正正地把女王拽下王座,将所有人至今受的苦楚尽数奉还。
第138章 补偿、那我呢,你准备怎么补偿我?
积分排行榜和厉天衡没有扰乱谢寄的计划, 他和江霁初一起去商场买了书和画具,回到家的时候临近黄昏。
晚饭还是谢寄主厨,江霁初负责打下手跟洗碗, 吃过饭后两人一个看书, 一个画画,好似已经同居了许久, 事事都自然而然。
因为技术和演员问题, 祭坛不存在影视资料,只有五花八门的书籍,除了一些现代的图书外,谢寄还见到不少古籍。
或许能从这些古籍中获得一些祭坛发展的线索,继而找到女王身份。
当他一本书看到三分之一时,江霁初来到书房。
家里就他们两个人, 谢寄待在书房也敞着门, 一听脚步声就知道是江霁初。
他从书中抬起头, 江霁初站在门前,像是有些犹豫。
光影下江霁初尽管已经刻意在他面前收起凌厉, 但那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态度早烙进骨子里, 颜色偏浅的瞳孔像极某种渗不进情绪的无机质。
可就是这样的江霁初, 最信任他,也愿意接受他的所有。
想到下午江霁初和厉天衡的对话,谢寄心里痒痒的:“有事找我?”
江霁初低声道:“我想去找思悠道歉。”
谢寄:“因为记忆的事吗。”
江霁初:“嗯……无论出于什么原因, 我占着思悠的记忆,确实太久。”
尽管没有江霁初的坚持, 思悠说不定早就被女王处理掉, 但毕竟瞒了对方七年之久。
谢寄:“也行, 思悠性子直, 话说开后不会有芥蒂。”
得到谢寄的肯定,江霁初开始考虑明天见到思悠该说什么话。
他还没想出来所以然,就听谢寄道:“那我呢?”
谢寄把书倒扣,手臂支着下巴撑在桌面上,书房的大灯在他肩头镀了层银光,鼻梁架副看书专用的银边眼镜,做工上乘的居家衬衫挽了两截,腕骨清晰明显,矜贵的那一面完美展露无疑。
“那我呢,你准备怎么补偿我?”
堂堂Z大校草,祭坛主管生死簿的boss,江霁初大抵是被美色迷了心,竟没察觉出来他说的是“道歉”,谢寄偷偷把概念换成了“补偿。”
江霁初愣了愣,试探地问:“你上次做蛋糕的时候我有学,家里还有材料,不如给你做一个?”
谢寄直接有一下没一下的点在桌上,就当江霁初开始忐忑的时候,他忽然笑道:“好啊。”
八位数积分买的房子,厨房相当宽敞,足够两个男人自由活动。
作为新手,江霁初在烘焙上的水平离谢寄还是有一定的距离。
面粉、鸡蛋、牛奶、白糖等食材分门别类摆了整排,给谢寄做个蛋糕弄出的阵仗比打boss还要大。
台子上还放着本《蛋糕制作入门》,江霁初穿上买材料送的围裙,边看教程边回忆谢寄的做法,按部就班的打蛋白。
他手劲大,液体很快就被打出粗泡。
接着往里面放入适量白砂糖,将一盆子蛋白打出短小直立的尖角。
打蛋黄、加色拉油和牛奶,每个步骤不管对不对,至少都做得有条不紊。
谢寄也没了看书的心思,倚在门边看江霁初做蛋糕,偶尔回答江霁初一两个问题。
他以前从来不曾想过和恋爱对象会有怎样的同居生活,可真到了这一天,事事都顺理成章,哪儿哪儿都顺他心意。
能一直这样下去就好了。
等出去后他就搬家,搬到离公司和Z大都近的地方,然后把房子好好装修成适合两人居住的样子。
他要一个书房,给江霁初弄一个大的画室,再腾出来一个房间专门放江霁初的画。
他还要管公司的事,江霁初也要上学,家里可以请阿姨做饭,哪天有空就给江霁初做甜点吃。
直到江霁初把胚子送进烤箱,谢寄才走进一室烟火气中,指尖划过江霁初劲瘦的腰,把松了的围裙绳结重新系紧。
他头抵在江霁初肩膀上,垂眼看着江霁初收拾回来路上买的泡芙。
“尝尝。”江霁初捏起一个喂他。
草莓味儿的。
奶油入口即化。
谢寄很少有这么闲的时候,什么也不做,不处理公事,也不进行学习提升,只漫无目的跟人腻在一块儿。
可当温度透过布料传到掌心,他忽然就明白“清闲”这个词的意义所在。
他猝不及防亲了江霁初一下,趁江霁初发愣的瞬间,把人抱起来放在厨房的水台边沿。
水台边沿宽度和他手腕粗细差不多,他放江霁初的时候又刻意调整了位置,根本坐不稳人。
他刚一卸力,江霁初就下意识伸手来扶他,以免掉进水池里。
谢寄坏心眼的没让江霁初扶,只握住江霁初一只手臂撑着平衡。
江霁初被谢寄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莫名其妙:“做什么?”
谢寄眉眼舒展,认真地注视着江霁初:“厉天衡说的话……”
江霁初比他小七岁,他又比同龄人更成熟,去猜江霁初心思时,某种意义上可以说是降维捕捉。
江霁初手臂动了动,半晌才轻声道:“没关系,只要是你给的。”
哪怕白天听过一遍,再听到江霁初亲口说出,谢寄心中依然无比舒适。
执掌祭坛四大全力之一的boss本该一袭黑衣,手持长刀,待在祭坛高处冷眼俯视整个祭坛,被人厌恶或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