扮演美强惨师尊后我飞升了(257)
穆离渊捧着江月白的手,其实很不想去擦水和血,很想就这样低头吻一吻,把江月白身上沾到的肮脏都舔干净。
他已经在想象里做着这件事了。
江月白忽然把手收回去了。
穆离渊这才意识到自己又走神好久了。
但江月白似乎没发现他的异常,只抬手指了指旁边的矮架。
穆离渊赶忙拿过旁边装着浴膏与草药的小罐子。
然而因为掌心出汗打滑,怎么都打不开。
他有些窘迫,又有些着急。
猛地一用力——
盖子直接碎了,一整罐全洒进了水里。
绯红的粉末与干枯的花瓣瞬间铺满了水面!
将水里的人完全淹没了。
一直没有看他的江月白此刻终于缓缓转过头。
抬起眼睫瞧着他。
即便水意氤氲,眸色还是冷的。
穆离渊被这样的目光看得不敢说话。
“早知道小草是这种笨手笨脚的,”江月白轻声说,“当初就不要了。”
最后这句话让穆离渊感到慌张。
“我......”他很想解释一下自己并不笨手笨脚,还是有可取之处的。
他只是因为太多年没能这样近地触碰心上人,身体和心弦都控制不住地颤抖。
江月白没再说什么,直接从水中起了身,跨出浴盆时,满身绯色的水顺着长腿的线条滑下——
那仿佛是一层流光溢彩的纱,离开这具身体时仍然恋恋不舍意犹未尽,在皮肤上极度眷恋地留下暧|昧的湿印。
穆离渊半跪在地上,盯着江月白的身体。
太过柔和优雅的弧度,反倒凝聚成锋利的美,像一把剑,能把他反复贯穿,又让他甘之如饴。
他又要被江月白杀死了。
江月白回过身,垂眼看着脚边发怔的人。
“你准备让我用衣服擦么。”语调有些微冷。
穆离渊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还把巾帕紧紧抓在手里。
他连忙挪动膝盖,跟着江月白到了榻边。
江月白随手拿过一件衣衫披在了身上。
单薄的衣料沾了水后柔软地贴合着皮肤,洇出了淡粉色的汁液。
穆离渊低着头,屏着呼吸,替江月白擦着腿上的水。
花汁的味道太浓郁了,把江月白这样不该沾染过分香气的人完全浸泡在了萎靡的香艳里。
穆离渊握着江月白的腿弯......
这样的触碰激起了某种遥远的、不可言说的记忆。
太折磨了。
他一直压抑的欲|望再也压制不住了,那里根本胀疼得难以忍受。
他抬起头望着江月白。
眼神里是可怜又渴望的。
可江月白已经在做别的事了。
屋外雨越来越大,房间内光线阴暗,江月白点了烛台,靠在床边翻看着医书,根本没有注意到脚边人眼中的渴望。
穆离渊缓缓站起身,盯着江月白的侧脸。
偶尔从发丝间滑落的水滴在江月白侧脸留下浅淡的痕迹,有的消失在耳根颈后,有的消失在唇缝间......
穆离渊的视线顺着这些水珠来来回回地抚摸着江月白。
这一刻他忽然被冲昏头脑的欲|火控制了。
一切都顾不得了。
他俯身用力抓住了江月白的手,按在旁边的横杆上,猛地吻了下去——
江月白的唇是冰凉的。
但也是柔软的。
尤其现在它们沾染了花香,
咬起来真的像花瓣一样。
他实在太想念江月白的味道了。
想得入骨,想得发疯。
穆离渊痴迷地亲吻着,错乱地吮含啃咬着,想要把这朵冰凉的花咬碎了咽进身体深处......
他的身体某处着了火一样疼。
紧接着感到脸上也着了火一样疼——
右脸挨了狠狠的一巴掌!
打得他偏过脸,整个人几乎都有些站不住。
嘴里全是血腥味。
他从来没挨过这么狠的一耳光。
鲜血几乎是瞬间就从口中流了出来。
穆离渊扶着榻边没让自己摔倒,低头吐了一口血。
但还是有源源不断的咸腥味从口中各个地方涌出来——穆离渊对这种痛感有些陌生。
愣了一下,舔了舔牙齿,才发现是一边的牙齿断掉了。
这样毫不留情的、力度极强、带着极度侮辱意味的耳光,让穆离渊瞬间清醒了。
理智恢复后,穆离渊只感到极端的害怕。
尤其是抬头看到江月白冷若冰霜的眼睛,让他瞬间如坠冰窟。
他曾经亲吻江月白的时候,江月白看他的眼神大多是从容的、怜悯的、纵容的......
从不会用这样寒冷厌恶的目光。
更不会真的打他。
他不是以前的他。
江月白也不是以前的江月白。
他们也不是从前的他们了。
江月白如今有了新的情人,或者说是,爱人。
那他刚才的做法便是认不清自己身份的冒犯。
穆离渊身体有点发抖。
他害怕因为这次犯错,江月白会不要他了。
江月白眼中的情绪只存在了很短的一瞬,而后就恢复了平静淡漠。
“你出去吧。”江月白的嗓音没什么波动,似乎方才什么也没发生过,很轻很寡淡地说,“让小花进来。”
穆离渊本来是要出去的,但听到后半句,心里莫名地难受。
为什么那个惜容可以服侍江月白就寝,他却不行。
难道是因为自己长得不如惜容好看吗?
他有点委屈。
那只是他的捏人手艺不精。
他原先长得可比惜容好多了!
所以方才江月白不悦并不是江月白已经心有所属,而是因为讨厌他。
“主人......我......”穆离渊想说些什么,但一动嘴血就往外流。
他低头擦了一把,可血越擦越多,从几处牙根断裂的地方不断冒出湿滑黏腻的血。
“主人可不可以试试我......”穆离渊不再擦嘴边的血了,抬起头,“我也可以的......”
穆离渊想起以前每次他不论怎么卖力亲吻吮舔江月白的身体,江月白都表情漠然,对他毫无兴趣。但他记得自己嘴流血服侍的那次,江月白似乎是有反应的——虽然可能只是因为血比其他东西更加滋润。
“给我个机会......”他跪得近了些,恳求般小声说,“我一定比别人做得好......”
江月白垂着眼睫看他。
眸色柔和了些,眼底似乎还有一丝笑意。
但却是没有温度的笑意。
沉默须臾,江月白微微向前倾身。
单手掐住了他的脸——
把他拉近到了身前。
“你装什么可怜呢,”江月白的语调还是淡淡的,不带丝毫怒气,缓慢地说,“景驰是你打的吧,身手不错啊。”
穆离渊气息颤抖着,不敢回答。
“伪装得挺好,”江月白拇指微微用力,让他的脸侧了一些,对着灯烛,审视般打量着他的眼睛,嗓音很轻,一字一顿,“我昨夜怎么吩咐你的,让你去盯着景驰别惹出什么事,结果你反倒主动给我惹事。”
穆离渊很害怕江月白这样的态度。
“我错了......”他想乞求江月白原谅,“我再也不敢了......”
江月白松开了他,拿过衣服,起身一件件穿好。
穆离渊跪在旁边,不敢说话也不敢起身。
他琢磨不透江月白的心思。
现在的江月白让他感到有些陌生,有时温柔多情得让他难过,有时冷漠得让他害怕。
他连每天说的每句话都在心里反复思索过很多遍才敢说出口。
小跟班这个身份很脆弱,只要江月白愿意,多得是人想要匍匐在江月白脚下追随,他生怕哪句说错就失去这个身份了,被别人取代、被江月白丢弃了。
“去看看景驰的伤怎么样了。”无言很久,江月白说,“拿些药给他,别让人死了。”
穆离渊松了口气,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