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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人(71)

作者:匿名咸鱼 时间:2022-08-05 08:44 标签:NP 末世 兽人

  “程渊野我操你妈!”
  不知道是因为半夜三更被他吓破胆,还是因为他明明没死却玩失踪,我怒火中烧,对着程渊野就是一顿拳打脚踢——最初我真的以为他死了,可系统迟迟未宣布任务失败的消息;后来收到了治疗霍崇晏的紧急通知,而程渊野这条线依然毫无指示,这还有什么想不明白的?
  程渊野也不躲闪,用力将我搂在怀里,任由我发泄。
  “装死很好玩?”一想到当时因为这件事真情实感消沉过,我就觉得自己是个傻子。光打还不解恨,我抓着他的手臂恶狠狠咬下去,“我妨碍你办事了吗,有必要瞒着我?”
  程渊野默不作声,箍住我的腰沿着门边滑坐下来。
  我忿忿松口,狠狠按住刚才咬过的地方推开他的手臂,退到半米外,转身面对面跪坐在地板,以防他又出现搂搂抱抱的发疯行径。
  程渊野见状,稍稍抬手示意自己不会上前,整个人放松倚靠在门上,大半张脸隐在阴影里,声音跟着模模糊糊的:“对不起……张源,我没有把握。”
  “是没有把握我会不会拖你后腿,还是没有把握你自己会不会死?”
  程渊野的道歉并没有让我感到好受些,反而像是火上浇油,欺骗和示弱对他而言信手拈来,倒让怒火中烧的我显得无理取闹。
  “你是不是觉得逗我跟逗傻子似的,还挺好玩?”
  “不我……”
  “够了!”我打断他的解释,其实我心里大概有个答案,但现在不想听,也不想理智分析。有股压抑了许久的情绪叫嚣着翻腾着要找个宣泄口,“一而再再而三,你总是这样,程渊野。”
  我原本还想质问他「我这次又有什么利用价值了」,可大半夜的我已经没有吵架的精力了。
  而且任务快结束,没必要在离开前再纠缠不清。只觉身心俱疲,我叹了口气,站起身下逐客令:“我要睡觉了,你走吧。”
  程渊野的嘴唇似乎动了动,视线一直坦然落在我脸上。房间内昏暗,他那双深紫的眼瞳也变得更加黯淡。
  被这么一双眼锁住,我心缩了下,虚张声势指着房门方向,冷道:“出去……”
  对峙了约莫半分钟,程渊野垂下眼睫,那隐隐泛光的兽瞳便收敛了情绪。他站起来,像是完全忘记我的厉声控诉,声音轻柔地道别:“晚安,我明天再来看你。”
  我亲自盯着他走出房间、离开宿舍给带上门后,才彻底松劲儿倒在床上,可睡意全无。
  

第52章 【东区】52
  
  98.
  在床上翻来覆去,脑子乱糟糟的,我复盘着过往的种种行为,越想越糟心,正是自己步步选择导致如今的局面,仿佛命中注定。换一个个人能力出色的穿越者来,肯定不会像我这样一地鸡毛。
  我盯着天花板发愣,一种宿命感油然而生,既然都是命中注定那我也没必要纠结,船到桥头自然直,多想无益,反正任务快完成了,人一走眼不见为净。
  结果梦到我死了之后霍崇晏他们四个在我坟前打起来的诡异场景,真可怕。
  一觉睡到中午,我慢吞吞爬起来,洗漱后随便热了点昨晚剩下的东西做午饭。然后去给昨天送来的向日葵喷点水,脑子一抽把司循的金属花也喷湿了,我连忙捧起来抖干,这才发现旁边有另外一束花。
  花呈浓郁的蓝色,阳光底下像有海水流淌般冶艳,只不过无法适应基地里的空气,大半花瓣已经枯萎掉落了。
  不消想也知道这是谁的杰作。而且我想起初到来东区时,杂货店老板曾送过我一朵一模一样的,上面的花刺扎破了我的手指把血吸进去了。
  “呃……”我端详半刻,决定把这束花扔进垃圾桶。
  谁知第二天醒来阳台又出现了一束,茎上的刺全部被拔掉了,还附上一张对折的卡片,一翻开里面飘逸随性的字映入眼帘:
  别生气……
  我盯着手里的卡片,回想昨天半夜发出的声响应该是程渊野来了,睡前我锁好了所有门窗,他只能将花摆在阳台上。
  我又给扔了。
  第三天是一束紫色像绣球的花,第四天则是一束橘色的,他似乎乐此不疲。
  锁好门窗是一回事,我不可能永远宅在家,于是第五天下午出去买菜时发现他像条被遗弃的大狗似地站在门口。
  “卧槽……你站这儿干嘛?”我吓了一跳,这人该不会每天来蹲点吧?
  “一起吃个饭吧。”程渊野一手捧了束熟悉的蓝色花,另一手提着满满当当一大袋食材,大有我不让他进去就瘦到地老天荒的态度。
  懒得跟他在门口吵,丢不起这个人,我打开门,侧身让他进屋。
  进门后程渊野的目光落在客厅某处,眉梢微微扬起,我顺着他的视线看去,那个装满各色花的水桶明晃晃地放在单人沙发旁。
  最开始那束我确实扔了,第二天那束准备扔时正好碰上同样去扔垃圾的陆行,他一脸戏谑地吹了声口哨,“昨天那束也是你的?花这么好看,扔了怪可惜的。你不介意的话可以给我,家里差点装饰呢。”
  “别了,这东西晦气。”嘴上这么说,我抱着那束快蔫的花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最后只能原封不动拿回去。一天一束的,家里又没那么多花瓶,干脆用个桶装了。
  “花别再送了。”
  即便有水养着,这些花依然不耐放,花瓣稀稀拉拉掉了一地一桶,某人不会是借这点每天来送花吧?
  程渊野不置可否,随手把新鲜的花束放在餐桌上,拎起那一大袋食材进了厨房。才拧开水龙头,又走到我面前,将手臂递给我看,歉然道:“有创可贴吗,这里暂时不能湿水。”
  他衬衫的袖子卷到了臂弯,那晚被我咬出来的那圈牙印就这么大咧咧地裸露着,印子周围还泛着些红肿,在白皙的皮肤上尤为显眼,不见好转的迹象。
  这是一块创可贴能解决的事吗,小算盘打得在西区都能听见。
  我目瞪口呆,又气又好笑:“这么多天了还不好,是你自己咬的吧?”
  “嗯,是我自己咬的。”
  程渊野这样半真半假的回答反倒让我噎住了,本想嘲他一句「神经病」,看到他耷拉着长睫默不作声的样子我又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没多跟他就此问题掰扯下去,我取来家庭快速治疗仪,他却说简单包扎即可。
  “你要留着继续讹我啊?”我乜斜着眼睛看他,还是用药水和纱布处理好那个牙印。
  程渊野垂着眼看我涂消毒水,道:“留着也好,长个记性。”
  我没搭理……
  接下来几天,他仍然准时在傍晚出现,带着新鲜的食材和同样的花束来做饭。这下我开始好奇,他努力跟我修复关系的目的是什么、这种示好还能坚持多少天。
  两周过去,程渊野成我家的常客。他将带来的鲜花修剪好插到花瓶里、修理短路的顶灯、清理哐啷作响的通风管道、更换烤炉的零部件。
  至于做饭,我算是看出来了,除了做海鲜和沙拉,其他的估计都不擅长。某天我从冰箱拿了半只鸡出来打算做烤鸡,他轻蹙着眉头抱臂站在料理台旁,一副无从下手的样子,最后晚饭从厨房端出来的是咖喱鱼块和扇贝浓汤。
  后来我察觉到他的疲惫越来越明显。为了方便做饭,他来宿舍都会把头发扎到后面,被发丝遮住的下颌线变了更利落。这天饭后我捧着一盘切好的水果走到客厅,瞧见他单手撑着额角睡着了,眼睫盖下一片浓郁的阴影,手下放着我新淘到的游戏机,屏幕上有个像素小人在欢呼,他把我一直卡住的那关过掉了。
  折磨了程渊野半个月余,我憋在心头的那口恶气出得差不多了,真要说完全两清,那肯定不行,但至少现在我能心平气和跟他谈正事了。
  我甫一坐下,他便醒了,眼里还氤氲着睡意,他将游戏机挪到旁边,端过我手里的水果。
  “你最近在东区忙什么?”我开门见山。
  他一愣,像是没想到我会这么问,继而似乎有些高兴得到我的关注,简单解释说地下城准备和东西二区结盟,最近在做许多准备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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