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无限游戏里封神 四(42)
“耽误你时间了。”
“等等。”方点稳稳地接住了陆驿站跑过去的球,她很小声地贴在钢丝网边说:“能麻烦你在走之前帮我一个忙吗?”
正在快步往外走陆驿站停住了,他有个回头的动作,但回到一半顿住了,似乎是不敢再继续回头去看他身后的方点一样,声线也发紧:“……我有事要先走了,如果不是很急切的事情,方同学找别人帮忙吧。”
“是这样吗?”方点声音不急不缓,“那我找别人吧,刚刚打球的时候我动作太猛了,后面内衣扣子不小心开了一个,想让陆同学你帮我挡一下,我好扣了回去。”
“现在陆同学既然不愿意帮忙,那我只好找别人了。”
陆驿站:“!!!”
“那不行!!”陆驿站猛地一下就转头了,他几下快步走到了方点面前,在看到方点抱着球,似笑非笑地望着他时候,陆驿站鼓起的气势一下就泄了,弓着身满脸通红地转身过去,“我,我帮你挡着,你扣吧。”
被陆驿站拎到旁边的白柳满脸麻木:“……”
为什么这种时候还要带着他?
他应该在网底,不应该在网里。
方点扣得很快,扣完了陆驿站又想跑,方点又放低声音小声说:“陆同学,还想请你再帮我一个忙。”
“你凑过来一点,我不好意思大声说。”
陆驿站这下不敢跑了,老老实实地留在原地,以为和刚刚一样,是什么女生不好大声说的事情,于是把耳朵凑过去,也小声问:“什么事情?”
方点眉梢眼角都含笑,她俯在陆驿站耳边,轻语:“我想搭讪你。”
“麻烦给个私人的联系方式可以吗帅哥?”
陆驿站整个人的脸红到直接炸开,表情空白地张大了嘴巴:“诶?!”
在旁边目睹一切的白柳冷漠地移开了视线。
好蠢。
第478章 乔木私立高中
方点此人虽然说会经常打球不小心打到人, 但非常奇妙的是,这人打飞的球就像是长了眼睛一样,一般来说只会打中两种人——
——她喜欢的人和她讨厌的人。
她喜欢的人会因此和她产生紧密联系, 而她讨厌的人会因此而脑震荡住院,白柳一度怀疑方点是不是故意的, 但后来被强行拉到旁边看比赛的时候观察了几次, 白柳不得不遗憾地承认——
他看不出来。
方点,一个迷一样的神奇人类, 总是有一些白柳完全看不懂的神奇操作。
比如现在。
“这是你偷偷攒下来的雪糕棍吧?”高中时期的方点比白柳高出半个头左右, 她很自然地用咯吱窝夹住了白柳的脑袋, 神神秘秘地从自己裙子旁边的口袋里掏出了一捆木棍,“我在我家床底下夹层里翻出来的,你倒是会藏啊。”
白柳扫了一眼方点手上的一打雪糕棍, 他诡异地沉默了一下。
他高中时期很多冰糕雪糕厂家搞一种叫做【再来一根】的活动,这种活动就现在饮料喜欢搞的【再来一瓶】一样,把雪糕棍吃完之后, 木质的雪糕棍上如果有【再来一根】四个字,就可以凭借这根雪糕棍在小卖部再领一根同样的雪糕棍。
陆驿站和方点运气一向很好, 他们两个买的雪糕大部分都能开出【再来一根】, 他们会把这个上面写着【再来一根】雪糕棍留给白柳。
而高中时期的白柳并不会吃,而是会攒起来绑成一束, 藏在某个他觉得安全的地方——比如方点家床下面的夹层。
因为陆驿站也会往里面藏东西,比如说攒给方点买生日礼物的钱,所以有时候白柳会跟着陆驿站一起作案。
现在两位窝藏“赃物”的犯罪嫌疑人都被神探方点同时逮捕了。
“陆驿站居然还藏了一百块钱在我床下。”方点若有所思,“他是准备攒给我买礼物吗?”
“……”白柳脸上没什么表情, “你猜到就没必要问我了。”
“我比较好奇地是你为什么会突然去翻你们家床下木板的夹层,那地方又重又脏, 你不是从来不打扫吗?”
方点哈哈大笑地挠了挠后脑勺:“突然感觉你们会往里偷偷藏东西就抬起床板翻了一下,没想到果然藏了,哈哈。”
白柳:“……”
陆驿站,你真的想好和这种可怕的女人共度一生了吗?
“不过我倒是没想到你会偷偷把这些木棍攒起来,我以为你自己早就兑来吃了。”方点兴味十足地将木棍凑到白柳面前,追问,“为什么啊?”
白柳眼神偏移:“攒来卖钱。”
“说谎。”方点想也不想地否定,她思索了一下,摇头,“这才能卖多少钱啊?你要搞也会搞个大的,这点东西不至于让你动要钱这个心思。”
方点盯着自己手上捆得干净整洁的一捆雪糕棍,突然恍然大悟地啊了一声:“这雪糕棍可以累积兑换,你该不会是想攒齐十根一起兑换,然后请我和陆驿站吃两根贵的冰棍吧?”
被精准点中心理的白柳:“……”
在方点面前狡辩是没用的,白柳平静地承认了:“不能兑换很贵的冰棍,最多也就一个人两块五。”
“哇靠,这也太爽了!”方点兴奋地搓手,“两块五,这可以吃个可爱多了吧!”
“我还没吃过可爱多!”
白柳顿了一下:“但你给我买过。”
“是吗?”方点迷茫地抬头,“有这码子事吗?我不记得了。”
白柳一静。
又是这样。
方点实在是太擅长用这种把戏了,让你根本分不清她是有意还是无意的,让你连想要用交易去衡量回报她给你的东西都找不到渠道。
那个两块五的可爱多是上次方点发奖学金的时候给他买的。
那天,白柳刚下晚自习,他被许薇罚扫了厕所,在厕所的时候被班上鲍康乐带着班上那群男生带头堵了,鲍康乐那天发了很大的疯,白柳难得没有全身而退,从厕所出来的时候校服都被自来水淋湿透了。
他平静地扶起自己被踹了不知道多少次的课桌,擦拭干净自己被涂画了很多【孤儿】和【贱人】记号笔的桌面,将被浸湿的教科书整理好晾晒在窗台上,在熄灯后漆黑一片的教学楼里慢慢地向下走,脑子里无波无澜地回想着明天许薇可能会找他,会对他说的话。
【你怎么又弄坏了一套课桌?】许薇应该会这样责骂他,【你知道你来这个班里弄坏了多少桌椅板凳了吗?你还在自己桌面上涂鸦,你不知道这是校规禁止的吗?!】
这个时候,白柳不能告诉这个不会用脑子思考的女人,这个世界上应该没有人会喜欢在自己的课桌上一次又一次地涂鸦【孤儿】这种字眼,也不会有人一次又一次地像是群殴一样把自己的课桌砸变形。
这种事情一般是一些精力过于旺盛的低价值未成年喜欢干的。
如果白柳这样告诉许薇,这件事情就没完没了了。
她会猛地拔高声音,不停地质问你:【你的意思就是说,你被霸凌了?】
她的眉梢眼角都是讥讽和冷笑:【我们班上的学生都是些什么家室和背景,相信白柳同学你自己也清楚,你和他们根本没有任何交际,如果你没有做什么事情惹到他们,他们会无缘无故地来霸凌你?】
【他们怎么不霸凌别人就霸凌你呢?你怎么不从自己身上找找原因呢?】
【——是你自己身上的原因太多了,找不过来吗?】
接下来就是长达半个小时的找茬和辱骂,直到白柳低头承认这是他的自己的错,许薇才会仿佛胜利一般地挺胸长出一口气,仿佛胜利了一般地挥挥手:“去上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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