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无限游戏里封神 四(216)
牧四诚:“……”
这人为什么可以一脸坦然地说出对自己的这种评价啊!
“反倒是你。”白柳若有所思地盯着牧四诚,“明明你的欲望核心是偷盗,为什么对偷盗持一种否定态度?”
“……”牧四诚佯装镇定地移开视线,“偷盗本身就是一种不对的行为吧?”
“做不对的行为……”
牧四诚的语气慢慢沉了下去:“……是要付出代价的。”
“判断一个行为是否正确,不应该看这个行为本身,应该看这个行为导致的结果吧?”白柳语气平缓,“只是以这个行为本身在大众观念里的认定来判定好坏,有些太偏颇了。”
“比如在很多人的眼中,【福利院】这种存在是好的,【房子】这种存在是好的,【教廷】的存在也是好的。”
“但《爱心福利院》却是坏的,《五栋楼》和《女巫》也是。”
“行为本身没有好坏,行为导致结果才有好坏之分。”
牧四诚望着白柳,他声音很轻地发颤:“那,那偷盗呢?”
白柳平视着他:“在现实里,这是坏的。”
“但在这里,这只是一场游戏。”
“没有人会在游戏里谴责一个盗贼,就像是没有人会在童话里谴责一头巨龙。”
“因为你并没有造成任何伤害。”
牧四诚怔然地望着白柳。
【喂,袁晴晴,你这种人应该很讨厌我这种小偷小摸的人吧?为什么和我做同桌?】
圆脸长马尾的女孩子从堆成山的作业中抬起头,认真地看着他,回答:
【因为你又没有真的做什么坏事啊。】
【你对那些人的偷东西,就像是玩游戏一样,很多时候最后你都会还回去,你不像真的坏人,牧四诚同学。】
【坏人是不会喜欢嘻哈猴橡皮的。】
“还有其他奇怪的问题可以一并问我,不收费。”白柳又将头低下,翻开文件,“我留你下来是觉得你有很多问题想问我,我本身对你你担任王牌这件事没有太多疑问。”
“如果……如果我的偷盗造成了很坏的影响呢?”牧四诚低着头,很轻地问。
“你可以弥补吗?”白柳平静地反问。
“我在尽力弥补了。”牧四诚颤声回答。
“那就去弥补,等到弥补完成的那一刻,对那个人好好的道歉。”白柳平淡地回答,“如果对方可以原谅你,那你就弥补完成了,如果不可以,那就一直赎罪吧。”
“你应该有这样的觉悟吧?”
牧四诚深吸一口气:“我有的。”
——他就是怀揣着这样的觉悟进入游戏,在那些玩家的追杀下逃逸,一直死命地逃,死命地存活到了现在的。
他想复活因他的过错而死去的人。
白柳嗯了一声,问:“还有其他问题吗?”
牧四诚趴在桌子上,很浅地抬起头,他的眼瞳里似乎有泪光,声音也有些哑:“……白柳,你会一直是我的朋友吗?”
“从广义来说,我应该算是你的灵魂债券人,在你灵魂存在的时候,我会一直和你保持这种你个人认为是朋友的关系。”白柳淡淡地回答,他顿了一下,“从狭义来说——”
“嗯,我会一直是你的朋友。”
第566章 失落的黄金之国(日+287)
黏稠的红血从漆黑的猴爪尖上滴滴坠落, 牧四诚抬起头,他的表情从来没有那样平静过:“我不知道你这家伙是从哪里来的,对我有那么多奇怪的臆测。”
“但我不是为了取悦我自己而偷盗的。”
牧四诚收拢猴爪, 指节用力内卷,蝶茧在他的掌心不安地瓮动, 然后被捏碎, 碎成一片风,从他的指尖消散, 他眼神里晕满一种蓬勃的情绪——
——杀意。
“这只是一场游戏, 人的行为会失去本身含义。”
“我是为了赎罪而偷盗的。”
“——就像是, 你为了保护而杀戮一样。”
牧四诚握拳成爪,笔直地袭来,直冲阿曼德心脏, 阿曼德瞳孔紧缩,拉起长弓,咬牙踩弦。
“去死吧, 牧四诚!!”
“去死吧,阿曼德!!”
硝烟散去, 木质染血的长弓和散落一地的茧丝中, 倒着两个失去所有生命力的人。
牧四诚的猴爪抓破了阿曼德的喉咙,阿曼德弓箭刺入了牧四诚的心脏, 他们倒在血泊里,呛咳着朝彼此挪动,不甘心地还想要再进攻,但最终也只能倒在地上, 死不瞑目地握着手里的武器。
直到最后一刻,也没有放弃保护自己的战术师。
——自己生命当中, 最重要的人。
【系统提示:玩家牧四诚生命值清零,退出游戏。】
【系统提示:玩家阿曼德生命值清零,退出游戏。】
观赏池。
“黄金黎明只剩乔治亚一个人了啊。”菲比单手拖脸,遗憾地啧了一声,“胜负已定了。”
“真没出息,明明是个老牌战术师,居然输给了一个新人战队。”
红桃斜眼:“有时间在这里内涵我,不如去看看别的比赛吧,杀手序列比赛开始了吧?”
“是的,对隐形斗篷。”菲比拍拍膝盖坐起来,她看了一眼红桃,“我准备过去看看了,你也要一起过来看吗?你之前每场杀手序列的比赛都看的。”
红桃将目光收回,看向大屏幕,静了静:“……我就不过去了。”
一号观赏池。
柏溢和柏嘉木双眼空洞,冷汗直流,灵魂升天:”靠靠靠怎么办!逆神和廖科都不在!“
“马上就到我们比赛了!这怎么办啊!没有战术师我们怎么打团赛啊!”
“哦。”黑桃突然抬头,他转头,看向柏溢和柏嘉木,语气淡漠,“之前逆神找过我,说让我先打一场单人赛,你们再打一场双人赛,打快赛,拿双倍分,逆神说我们现在的能力足够和隐形斗篷对打的时候,提前杀死比赛。”
“他说对方会因为不想打延长加时赛,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会弃权团赛,我们就赢了。”
“如果不幸对方没有弃权,那他那个时候应该也回来了,让我们不用担心。”
柏溢和柏嘉木幽幽地望着黑桃:“黑桃。”
黑桃点头:“是我。”
“你这个狗蜥蜴!”柏溢勃然大怒,抱拳捶打黑桃,“逆神和你说了战术,早和我们说啊!你一个人在旁边安心地打瞌睡,看我和柏嘉木担惊受怕到差点哭出来是不是很好玩!啊!”
“你真是太恶劣了!到底和谁学坏了!还会玩弄队友的感情了!”
游戏中。
等到那声阿曼德退出游戏的系统提示声响起,唐二打和白柳才停下对乔治亚的辖制。
唐二打长出一口气,他浑身惊出一声冷汗来——刚刚那十几分钟,乔治亚真是不要命地往宫殿外冲,他和白柳两个人联手防护,都差点没防住。
如果不是白柳的武器是擅长多方防守的鞭子,还有那么强的机制判定,乔治亚说不定真的能从他们的手里跑走,那可就麻烦了。
“好了,现在队伍里就剩你一个人了,乔治亚的队长。”白柳微笑着坐在板凳上,对对面的乔治亚伸出手,“现在游戏的胜负已定,我们不再是什么敌对关系,或许我们可以态度友好地坐下来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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