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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皇后(151)

作者:六安一盏 时间:2025-01-05 09:31 标签:甜文 情有独钟 宫廷侯爵 轻松 高岭之花

  慈和太后颔首,她是严守着后宫表率的,不应该问的事情从不多问,不过身处皇宫历经两代君王,她大概也知道这件事有多麻烦,以前永泰帝夙兴夜寐都不能解决,实在是朝廷的弊政。
  她禁不住思索若是能再缓一段时间,让农事推行就好了,不过她又很快警醒,这些铁矿铜矿产区的安抚使拥兵自重,交上来的铜矿铁矿数量不足,谁也不知道他们开采了多少出来,又有多少百姓被强征为矿区农户。
  邵鄞饱读诗书,对矿区的情况更了解,关税不过占产量的十之一二,实际官员和矿主抽成有一半,甚至将附近的农户栽赃后让他们在矿区做工抵债,父子相承,所得还不够家里开销,而且影响当地的农田耕种,不少农户担心被扣押在矿区,当地的土地又容易被矿区夺走,直接卖了土地背井离乡的也有很多,长此以往,矿区的地方不仅没有繁荣起来反而愈发萧条。
  至于金、银、铜铁着几类,前者还好一些,因为有官兵时刻把守,而且一直是钦朝的控制范围,所得尽数上交国库,再由国库统一安排,矿区官员纵有贪墨,数目一旦对不上就是抄家的罪名,他们也不敢过于贪污,而且官员调换时矿区的账目是要平帐的。
  矿产里最难以控制的是铜铁矿,官营矿业由士兵和罪犯劳动所得,所有矿产全部上交,这些官兵往往几十年而不换,贪污所得威逼百姓无所不为,官员也是在当地经营数代,每次朝廷下定决心治理,被派去矿区的官员贪腐、莫名其妙的死在了路上,就是能在当地做官也是“流官”。
  矿冶税收连年降低,而且这也影响到兵器铸造与国家安危相关。
  “由皇后处理吧。”慈和太后想一想就禁不住头痛,对邵鄞道,“兄长,最近刚得了几颗宝石,内侍省打了一套金厢点翠嵌珠宝首饰、一套金厢累丝牡丹珠宝首饰,带回去给嫂嫂和霜儿吧。”


第84章 忆昔花间相见后
  夜深露重, 容从锦把看过的军报放到一旁,微一沉吟拿过来又添了一笔。
  突厥内部征战不休,按照之前约定买的马已经送到, 漠北军不愿再按照盟约给漠北赐金, 试图一战被他压下了。
  反而又从不服可汗统治的苍突厥部落手中又买了五百匹骏马。
  容从锦轻声叹息, 漠北军的老将虽然年迈, 但依旧性烈这是好事,不过朝政之事,最好还是稳妥。
  红烛烛火逐渐暗淡, 太监进来又换了烛火,纯金的蟠龙灯柱边缘都被灼出了流淌的耀金色。
  “君后…”扶桐进来, 附耳在容从锦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太医来了么?”容从锦骤然变色, 忙起身。
  “已经来过了, 陛下不让我们告诉您。”扶桐跟着道, “晨起略微有些发热,不知为何下午吃了些安神的药反而烧得厉害了。”
  容从锦匆匆回了景仁宫, 顾昭喝了些茶正拉着锦被睡觉, 只是他身上不舒服, 面庞泛红睡得也不安稳, 容从锦轻用手背试了试温度,果然是略高的。
  “从锦。”顾昭被他碰触叫醒, 下意识的想要坐起身, 却无力的又摔了回去。
  “歇着吧。”容从锦连忙按住他, 又给他掖了被角, 轻声道,“陛下要用些果子么?”
  顾昭摇头,他发热时眼眸依旧如星辰明澈, 贪恋的注视着皇后,容从锦被他瞧得心中一酸,忍不住埋怨:“您既然清晨不适,还上朝。”
  扶桐都知道他不舒服,他却全然不晓,晨起又在御书房看了会奏折然后回来跟顾昭一起上朝。
  “朕想陪着你。”顾昭嗫嚅着低声道。
  容从锦勉强道:“我去见太医,陛下睡一会我就回来。”
  顾昭信赖的颔首,容从锦走到屏风边,回首恰好与还在侧着头望着他的顾昭视线相撞,顾昭觉得自己被抓包了,尴尬一笑,连忙转过首装睡。
  “陛下向来身体强健,怎么会发热?”容从锦询问太医。
  “偶感风寒也是寻常事,正如君后所言,陛下体魄强健,只需一两副汤药,安心休息两天也就没事了。”太医院院判本来被叫来给陛下诊脉很是紧张,不过搭脉后就放心了,此刻气定神闲的行礼回道。
  “嗯。”容从锦微放下心。
  太医院院判写了药方呈上来,容从锦正看着药方,院判道,“或许是时节变换的缘故,长春宫和…那个罪人的宫里都病了。”
  “太后如何了?”容从锦忙问道。
  “比陛下早两天发热,已经好了。”正因为是一样的毛病,太医院院判才如此有把握。
  容从锦心中稍定,又问起青鸾宫的那一位,太医面露难色,低声道:“不敢欺瞒君后,那个罪妇怕是…太医院会尽全力的。”
  “你们尽力医治吧。”容从锦微微蹙眉,“有什么需要的药材,太医院没有的直接从内库取,不必吝惜。”
  贤妃被囚禁多年,身边侍从婢女遣尽,只留一个嬷嬷照顾她的饮食起居,她又疯癫,在宫中难以生存,容从锦已知顾昭高烧得了痴症的始末,如今皇子聪敏也佐证了他的想法,可是面对贤妃这个始作俑者他却总是难以忘记公主来见他的那晚。
  罢了,容从锦深呼吸,公主再嫁只做了一个妾室,在突厥那种虎狼窝里无立锥之地,贤妃纵然要千刀万剐,也得顾念着公主才行。
  顾昭昏昏沉沉的又睡了过去,醒来时紫檀拔步床外琉璃宫灯上拢着一层薄纱,暖橙色的烛光温柔渗漏出来,身旁人一直握着他的手,他一有动静立刻醒了过来,“陛下。”
  容从锦身边还有几本看到一半就睡过去的奏折,他起身挑亮灯,亲给顾昭倒了柑橘茶。
  顾昭就着他的手啜着茶,竟对着茶面唇角荡起一个细微的弧度,他又迅速压平了。
  容从锦俯视他瞧得一清二楚,心中好奇,不过知道他向来所思所想都和寻常人不太一样,也不追问,只是用手背抚上他的额头,停留片刻试了试温度,喃喃道:“好像退热了。”
  “没有!”顾昭立即道。
  容从锦疑惑望向他,顾昭面红耳赤,缩在锦被里无声的抵抗片刻,低声道:“朕好了,你就又去看奏折了。”
  顾昭语气不乏委屈,容从锦解释道:”臣也想早些看完奏折回来陪您呀,不过有时还得见大臣。”
  水务、冶铁还有刚成立的市舶司,他每天要处理的事情都很多。
  顾昭垂头丧气的点头,“朕知道不应该打扰你的。”
  “国事为重。”顾昭忽然想起这句话来,皇位在他这不是多稀罕的东西,父皇兄长都做过,他向来都是在外面看着他们处理国事的,身边人都这么规劝自己,他也记住了。
  “不是的。”容从锦一顿,将茶瓯放在桌上,坐在床边望着顾昭眼眸一字一句道:“您比国事重要。”
  容从锦心道,他处理国事也是为了顾昭,若非顾昭是皇帝,朝臣攻讦,国家动荡突厥南下百姓流离失所又和他又什么关系?他是一点都不关心,什么爱民如子,忧国忧民他毫不在意,他所牵挂的唯顾昭而已。
  百姓因为他改税赋,分农田而称赞他,大臣因他把曾对皇室有功的大臣满门抄斩而私下骂他残酷不仁,在他看来都是一样的,这都是为了顾昭的利益考量,若有朝一日利益关系对调,他也完全可以置百姓于不顾,这算什么君王。
  顾昭愣住了,他一生中从没听过有人对他说过你重于国事,少顷,他闷声应道:“哦。”
  手却缠绵的从锦被底下摸索着牵住了皇后的手,抚着他细腻的掌背,将手指插进他指缝间,摩挲着他修长的手指。
  “陛下。”容从锦察觉顾昭的手摸索着向上,抚过他的手臂不由低声道。
  “太医让您多休息。”
  “朕发汗就好了。“其实顾昭身强体壮,偶感风寒睡了一觉吃了对症的药已经好了。
  容从锦的拒绝也不太坚定,顾昭欢喜的将他拥在怀里,挑开轻薄亵衣一寸寸的吻他的肌肤,容从锦仰面被压在床榻上,青丝散乱,幔帐摇曳,吐息间梅香逐渐浓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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