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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错反派哥哥后(68)

作者:青端 时间:2024-05-05 08:23 标签:甜文 情有独钟 宫廷侯爵 轻松 天作之合

  萧弄脱了外袍裹着钟宴笙,仅着窄袖圆领袍,愈发显得身高腿长,不仅没把钟宴笙放下,反而越过他,走向王府的马车:“放心,本王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会将迢迢送回侯府。”
  听到萧弄对钟宴笙的称呼,淮安侯悬着的心死了。
  他百思不得其解。
  迢儿明明那么乖巧懂事,如何会与萧弄牵扯上?
  钟思渡一直注意着外面的情况,见状终于耐不住,下马车快步走过来,语气带着分焦灼:“爹!”
  淮安侯按住他,摇摇头。
  以这位定王殿下阴晴莫测的脾气,没把钟宴笙直接抱回府,恐怕都是给了他三分薄面了。
  若是非要把人要回来,搞得萧弄不耐烦了,说不定就要直接把人带走了。
  萧闻澜一路被马颠得要死要活的,这会儿恢复过来了,刚想跟上萧弄的马车,就见马夫一抽鞭子——
  马车无情地掠过他身边,直接走了。
  萧闻澜:“……”
  萧闻澜逐渐迷茫。
  他哥来雁南山,到底是来救他的,还是来救钟小世子的啊?
  定王府宽敞的马车里,的确候着个在无聊嗑瓜子的大夫。
  萧弄浑身湿漉漉地抱着同样湿乎乎的钟宴笙上马车时,楼清棠赶紧往旁边让了让,避免自己也被弄湿,探头探脑地瞅到那张熟悉湿漉的美艳脸庞,啧啧:“那个苦恋你的钟小世子?果然是他。”
  萧弄没搭理他,把钟宴笙放到马车里的小榻上,随即将旁边的被子扯过来,将他紧紧裹住:“过来看看。”
  突然被裹成粽子,钟宴笙不太舒服地挣了几下,没挣扎开,眼睫颤了几下,委屈地放弃了。
  楼清棠就是跟过来看热闹的,闻声立刻凑过来,两手搭在钟宴笙唯一露出来的手腕上半晌,反手从袖兜里掏出几个小药瓶,挨个指了指:“烧得厉害,得赶紧退热,这是我新做的药丸,分别吃一粒。”
  萧弄接过药,点了下头,漠然道:“你可以出去了。”
  楼清棠这辈子还没见过这么快的过河拆桥,愣了几息,对上萧弄不耐烦瞥来的视线,气得抓了一把瓜子:“萧衔危,你最好祈祷你没有求我的时候!”
  嘴上气势很足,但人是怂的,丢下话就飞快掀车帘下去了。
  钟宴笙被冷雨淋了个透彻,像那日从河水里捞出来,翅膀湿漉漉的可怜小鸟。
  萧弄取出那几枚药,捏着他的下颌,让他微微张开唇瓣,想先给他喂药。
  哪知道人都陷入昏睡了,嗅到药味儿,还是皱了皱鼻子,怏怏不乐地闭嘴扭头,不肯吃。
  萧弄眯了眯眼。
  钟宴笙安安静静躺在他面前,生着一张很有欺骗性的脸,乌发柔软,瞧上去很乖。
  但实际上一点也不乖。
  “迢迢。”萧弄的指尖拨开他额上沾着的碎发,“不吃药?”
  钟宴笙烧得昏了过去,往常红润的唇瓣烧得都有些发干发白了,还倔强地抿着,不肯吃药。
  萧弄的指尖缓缓从额头上滑到唇瓣上,花瓣般柔软,和记忆中一样,轻轻一揉碾,就如上了口脂般,殷红如血,衬得那张带了病色的脸愈发吸人视线。
  他苦恋本王,本王也……觉得他挺有意思。
  萧弄缓缓思索着,暗蓝色的眸子里静水微澜,很自然地想着,那本王这不算耍流氓。
  何况不乖的小孩儿本来就该受惩罚的。
  想毕,萧弄含着粒药,手滑到钟宴笙的下颚上,略使了点力道,迫使他启唇,扫了眼那灼眼的红唇白齿,没有任何犹豫地覆上那张唇瓣。
  高热滚烫,柔软得过分。
  萧弄停顿了下,眼神随着呼吸发沉,叩开他本就不坚定的唇齿,将药抵了进去。
  钟宴笙昏睡中感觉自己像要被吃掉般,呜了声意图挣扎,脑袋却被全然掌控住,扣在他下颚上的手力道愈大,嘴唇被迫张得大大的,舌尖也被勾着,接受了这个强势深入的吻。
  作者有话说:
  瞎弄:本来就不怎么聪明。
  迢迢:?
  (捂迢迢耳朵)(宝宝聪明着呢,瞎弄坏,宝宝不听)


第三十一章
  钟宴笙做了个梦。
  梦到他被萧弄发现了。
  如同他担心的那样, 萧弄将他五花大绑抓走,剥干净了丢进浴池中洗干净,他挣扎着想逃, 然而萧弄比他高太多, 手臂也比他有力得多, 挡在他身前,提起他轻轻一丢。
  钟宴笙头晕眼花的, 摔倒在一片柔软之中,来不及恐慌,那双如夜色般深蓝的瞳孔已经逼到近前, 高挺的鼻梁贴在他鼻尖上, 轻轻蹭了一下, 语气冷酷:“本王说过, 抓到你就会吃了你。”
  钟宴笙的眼眶都吓红了,怯怯望着他:“能不能不吃……”
  “不可以。”
  萧弄拒绝了他,挑起他的下颌, 望了他片刻,随即低下头,嗓音里似含了丝缥缈的笑:“从这里开始吃。”
  嘴唇上一麻一痛, 舌尖也被强硬地扫过舔咬。
  钟宴笙被迫张大了嘴,后脑上的大手托着他, 让他无法后退,细长的颈子紧绷着, 近乎窒息地想, 如果要吃他的话, 他就是定王殿下的食物。
  但是定王殿下现在是在玩弄食物。
  萧弄不尊重食物。
  怀着这个念头恍惚醒来的时候, 钟宴笙第一眼看到的是熟悉的床头。
  还有藏满了东西鼓鼓囊囊的纱帐。
  呆了好一会儿, 他才听到云成惊喜的呼声:“少爷!您醒了?我去端药来!”
  钟宴笙的嘴唇仿佛还残留着麻麻痛痛的感觉,无意识伸手碰了碰唇瓣,摸到自己的唇瓣还在,松了口气。
  没被吃掉……应当只是做梦。
  他脑子里一团浆糊,尚且还分不清梦里梦外,另一道脚步声快速靠近,钟思渡的脸出现在视线中,靠过来伸手想碰他的额头。
  钟宴笙眼睫一抖,下意识往后避了避。
  钟思渡微微蹙眉:“别躲,我看看退热了没。”
  说着,按住钟宴笙躲闪的肩膀,手掌贴在他额上,脸色缓了下来:“退了。”
  钟宴笙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云成又咋咋呼呼地带着药碗冲了进来,身后一堆丫鬟小厮,抬着食案的,端着热水盆子的,拿着热帕子的都有,屋里顿时热闹极了,一伙人全凑到了床边:“小少爷如何了?”
  “少爷喝药!”
  “出了不少汗呢,云成,你快绞块热帕子给小少爷擦擦。”
  他们挤在床头,碰到了纱幔,钟宴笙眼睁睁看着自己藏东西的地方一阵晃动,似乎就要洒下来了,侯夫人的声音又从门口传了过来,温柔不失严厉:“都聚在床头干什么?做自己的事去,别吵到迢儿。”
  方才聚在床头的人一怵,轰然如鸟兽散:“是,夫人。”
  藏东西的纱帐摇摇欲坠的,勉勉强强撑住。
  钟思渡就坐在那个地方的下面。
  钟宴笙偷偷觑着那个地方,眼皮跳了跳,欲言又止:“你可不可以,坐过来一点……”
  钟思渡本来神色沉郁,不知在想什么,闻言怔了一下,俊秀的面容上甚至出现了一瞬的空白。
  随即迅速坐到了钟宴笙身边。
  钟宴笙的肩线刚松下来,一口气还没吐到底,随即而来的侯夫人又坐到了方才钟思渡坐的位置,眼眶红红的,眉眼间笼着轻愁:“迢儿可好些了?我的迢儿,回京后太遭罪了。”
  钟宴笙又感动又害怕,连忙撒娇:“娘,您可以过来些吗?我想看看您。”
  钟思渡抿了抿唇,起身让了位置。
  小儿子黏人,侯夫人自然不会拒绝,坐到钟宴笙身旁,哀愁地叹了口气:“前段时日落水,昏迷了那么久,这次又昏迷了两日……”
  钟宴笙任她摸着脑袋,抽空瞄了眼纱帐,大大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
  万一那里撑不住,东西掉下来不是最可怕的。
  掉下来砸到人了才是最可怕的。
  定王殿下给的药、定王殿下的信笺、定王殿下的玉珏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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