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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错反派哥哥后(233)

作者:青端 时间:2024-05-05 08:23 标签:甜文 情有独钟 宫廷侯爵 轻松 天作之合

  钟宴笙也是被钟思渡提醒之后,才满背冷汗地惊觉,叛军迟迟没有发动总攻,景王进了京后也迟迟没有动作,是有原因的。
  他们忌惮着萧弄手中的兵权,一开始的目的就不是拿下京城。
  钟思渡第一句“人在一方天地”的囚,也是在提醒他,整个京城在叛军和景王亲兵的围拢下,成了一个巨大的牢笼。
  他和萧闻澜,两个与萧弄关系最密切的人,都被囚禁在了京城。
  京城被围困了这么多日,萧弄在草原深处,消息滞后,不过也应当已经收到信报了。
  可京中的情况传不出去。
  若是萧弄现在带着黑甲军赶回来,他在明,景王安王在暗,被掌握着动向,极容易吃亏。
  而且还有他和萧闻澜做要挟。
  钟宴笙本来是想跟景王再多周旋一段时日,不要撕破脸皮,尽量拖延时间的。
  可惜还是在今日撕破脸皮了。
  裴泓是故意的。
  萧闻澜跟他那么熟,他哪会看不出来萧闻澜是真的醉了还是装醉的。
  “啊?威胁我哥?”
  萧闻澜听到钟宴笙的话,愈发惴惴不安起来:“那怎么办?我、我不能再拖我哥的后腿了,要不我找根房梁吊死吧。”
  钟宴笙好几日的坏心情都被萧闻澜冲淡了,由衷赞叹道:“萧二少,你可真是太出息了。”
  萧闻澜惭愧地低下头,情绪大起大落之后,乏意逐渐涌上来,嘟嘟囔囔:“我好歹也是萧家的人……”
  “放心。”钟宴笙隔了很久,眼神坚定,声音放得很轻很轻,“我不会让你吊死的。”
  没有人清楚钟宴笙身边的暗卫有几个,发现信鸽都死掉的那天,他把身边的暗卫遣散出去了一部分,加快搜寻宫里的地下密道。
  还需要密道的地图。
  地图也不知道还在不在老皇帝手上,万一被老皇帝交给了景王就麻烦了。
  现在兰清殿外被人围着,钟宴笙估摸着自己是没机会去逼老皇帝交出地图的,遗憾地叹了口气。
  这一晚过去后,外头果然没有送两杯鸩酒来,而是规规矩矩地送来了饭食。
  一看菜色,钟宴笙就认出了,是裴泓带他去过的那家姑苏酒楼的招牌。
  “……”
  钟宴笙拧起眉尖,很不理解裴泓的意图。
  明明那么多次都想杀了他,为什么又频频反悔,为什么总是在他面前笑眯眯地自称“景王哥哥”,做这些多余的事。
  他满腔疑惑,很想当面质问裴泓,可是裴泓却不知道是躲着他还是怎么,一连好几日都没有露面。
  钟宴笙和萧闻澜被困在兰清殿里出不去,也没什么胃口,饿得厉害了才会吃两口。
  于是每日送到兰清殿的饭菜愈发精致,都是他从前喜欢的。
  钟宴笙原本心里是疑惑和难过居多,这回是有点生气了。
  将他困在宫里,拿捏着他,又这样假意对他好做什么,将他当做笼中的鸟儿对待吗?
  但是裴泓始终没有露面。
  第四日时,一个意料之中的人先出现了。
  安王带着人跨进了兰清殿,眉宇间褪去了以往低调沉默的平凡,颇有几分掩饰不住的志得意满,望见钟宴笙,朝他一抬手:“侄儿,请罢。”
  见到是安王来了,钟宴笙心里猛地跳了几下,有些不安起来。
  可是萧闻澜比他还要不安,他只能尽力维持平静的神色,示意萧闻澜别担心,便低着头跟着安王跨出了兰清殿。
  安王是不会杀他的,这一点钟宴笙很清楚。
  “真是,风水轮流转啊。”
  大概是如今境况不同,安王不再掩饰,眼神锐利,精光四射,十分感怀:“上次见面,本王还是被黑甲卫挟持过去的。”
  钟宴笙抿抿唇:“我不明白,你都鞭尸德王了,为什么德王余孽还会愿意与你合作?”
  他眉目漂亮柔软,看起来没什么攻击性,因为这几日吃住都不安稳,又瘦了一些,脸上透出股病色,嗓音也沙沙软软的,毫无威胁和心机的样子。
  志骄意满者,面对这样的败家,自然不会吝啬回答,安王负着手,微微一笑:“德王是个无可救药的蠢货,他手底下的人,又会是什么聪明的货色。”
  安王唯唯诺诺地跟在德王身边多年,非常清楚他的手下有哪些人,带走德王的尸体后,让人往德王余孽那边传的信息截然相反。
  德王余孽收到的消息是,钟宴笙和萧弄不肯放德王尸骨,要将他挫骨扬灰,是安王忍辱负重,为了保全全尸,不得不做戏用马车拖走了德王的尸首。
  分明是安王夜夜愤恨鞭尸泄愤,落到德王余孽那边的消息又成了“萧弄派人盯守安王,安王不得已为之”。
  钟宴笙都愣住了,完全没想到安王还能这么颠倒黑白,呆呆地张了张嘴,感到几分荒诞的好笑。
  安王一边鞭尸德王,一边得到了德王余孽的支持。
  以德王那个暴脾气,要是知道了,恐怕会气得诈尸,生生掐死安王。
  说话间,钟宴笙才发现,安王是把他带来了养心殿。
  他心里生出奇异的预感:“陛下醒了?”
  安王没有回答,跨进了老皇帝的寝房里。
  虽然宫里轮到安王和景王掌权了,不过他们两人似乎跟老皇帝也没什么父子情深的表现,养心殿仍然只有田喜一个人,老皇帝身上还是溃烂着在发臭。
  钟宴笙跟老皇帝灰蒙蒙的眼睛一对上,就见到老皇帝闷闷咳了几声,露出了个奇异的笑容,话音含糊着开口:“朕,说过,你会是朕,最适合的陪葬品……”
  钟宴笙被他看得心里一毛,忍不住退了一步,恰在此时,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几日不见的裴泓大步流星跨进来,扫了眼安然无恙的钟宴笙,似乎松了口气,摇摇扇子,笑意不达眼底:“四哥,你不打招呼把人带走,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安王预料到了裴泓回来,听到他这番话,讽刺地笑了下,没有说话,转头望向老皇帝,眉宇之间的自信愈盛:“父皇,储君之位多年未定,如今该定下了吧。“
  听到这么一声,钟宴笙才明白安王把他带过来的意思。
  他父亲是先太子,他和父亲在安王眼里恐怕都是眼中钉,安王自然要在他面前,刻意把有资格坐上的人都叫过来,让老皇帝定下储君。
  他自信满满,觉得自己所作所为,已经达到了老皇帝心目中继承人的标准。
  多年伏低做小,隐忍做戏,如今一朝得势,安王兴奋不已,眉目间的气焰已经烧得要赶上之前的德王了。
  甚至更甚。
  裴泓闻言只是眯了下眼,没有开口,抬步走到钟宴笙身边。
  钟宴笙默不作声往旁边挪了挪。
  裴泓又往他身边凑了凑。
  钟宴笙又往边上挪了挪。
  裴泓静默了一下,不再试着靠近钟宴笙。
  田喜低垂着脑袋立在床畔,屋里一时静默,老皇帝阴沉的视线从钟宴笙身上转到安王身上,又缓缓望向裴泓。
  安王突然感觉有点不对劲。
  “储君,自然是,该立了。”
  老皇帝的嗓音里带着沉重的喘息与闷咳,每一个字都很费力:“传,朕口谕,朕百年后……”
  哪怕如今老皇帝已经没什么话语权了,但他到底还是皇帝,若是他正式立下传位诏书,盖上印玺,那其他人都会落个得位不正的名头。
  钟宴笙听着老皇帝艰难的话音,心莫名其妙悬了起来,安王的呼吸也越来越重,死死盯着老皇帝。
  “立,景王裴泓……”
  安王的脸色彻底沉了下去,打断了老皇帝:“陛下,您想清楚,立谁?”
  老皇帝的声音虽然艰涩,但语调毫无波澜,继续道:“景王,若要登基,需得让皇太孙,为朕殉葬。”
  钟宴笙猛地攥紧了袖中的小匕首,错愕地望向裴泓。
  暴怒过后,安王突然笑出了声:“哈,德王是障眼法,本王也是障眼法?你……陛下,你可真喜欢你的小儿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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