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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错反派哥哥后(234)

作者:青端 时间:2024-05-05 08:23 标签:甜文 情有独钟 宫廷侯爵 轻松 天作之合

  老皇帝一派悠如平和,露出个从前一般的慈爱笑容,只是显露在他如今干瘦抽搐的脸上,让人心底发寒。
  安王皮笑肉不笑了两声,倏地冷了脸色:“老东西,给脸不要脸,你以为你还是尊贵的皇帝陛下吗?要不要本王告诉你,你看中的人是什么东西?”
  裴泓脸色漠然地合起扇子,神态与前些日子喝醉后几乎一模一样,没有要阻止安王开口的意思。
  老皇帝嘴角的笑意逐渐褪下,似乎意识到了不对。
  “你也不想想,你多大岁数,本王的好八弟又是多大岁数?”安王已经彻底失去了从前低调的样子,每一句话都带着深深的恶意,“你哪来的能力下崽?宫妃寂寞得很啊。”
  老皇帝灰蒙的眼底逐渐漫上了血丝,猛地看向了裴泓。
  安王边说边冷笑:“你以为当年那个道士,为什么劝你将八皇子送出宫,又让你把丽嫔送去吃斋念佛?自然怕你发现,诛他九族!”
  “你猜你为何没查出来?自然是因为你的好奴才田喜,收了丽嫔的好处,伙同那个江湖术士瞒天过海,用尽了戏法,消除了你的怀疑啊。”
  “还有那折磨了你许久的乌香,你以为最初是谁给你献上的?当然是你的好儿子!”
  他每说一句,老皇帝的脸色就红一分,枯瘦的手指颤颤巍巍地抬起来,指着裴泓,喉间发出了古怪的嗬嗬声,眼睛仿佛要从深陷的眼窝里瞪出来。
  景王面色淡淡的,一句话也没有,平静地回视老皇帝。
  “您当年怀疑大哥不是您的亲子,没想到,您寄予厚望的小儿子才不是啊。”
  安王的语气陡然一转,露出森然笑意,低下身来:“本王可以原谅您老糊涂,父皇,该立谁为储,您应当心里有数了吧?”
  老皇帝布满血丝的眼睛几乎要凸出来,死死盯着安王。
  他这辈子,逼死了自己的发妻与大儿子,远嫁了三女儿,又将五儿子生生逼疯,效仿大哥宫乱。
  如今才得知田喜早就背叛过他,小儿子并非亲生,亲孙子揣着手站得远远的看着他,四儿子还丧失了以往的诚惶诚恐恭敬之态,步步紧逼。
  老皇帝喉间的声音愈发粗沉,终于禁不住一开口,喉间带着痰的血喷出来,溅了安王一脸,眼睛涣散起来,却仍死死瞪着眼前的人。
  安王叽叽咕咕的话音倏然一止。
  田喜愣了一下,冲上前一探老皇帝的鼻息,半晌,放下手指,老太监的冷汗一阵一阵地冒出来,尖细的嗓音发着抖:“陛下、陛下宾天了!”
  钟宴笙歪着脑袋往那边看了一眼,又被裴泓抬手挡住视线:“……别看。”
  钟宴笙看他一眼,没有说话。
  景王可能以为,他看到这些会害怕,其实他一点也不害怕,他胆子可大了。
  只是没想到最后老皇帝不是病死的,而是被安王和景王活生生气死的。
  活该。
  作者有话说:
  喜讯(?)老皇帝死啦!
  宝宝有一个看似反派实则正派的老公哥哥,外加两个真·反派哥哥(


第九十六章
  只是一小会儿, 连续发生的事太多了,钟宴笙刚从老皇帝的死里抽回神,脑子里把安王方才激怒老皇帝的那些话在脑子里转了几圈, 呆呆地望向裴泓。
  所以, 他的猜测居然是真的, 景王不是皇室血脉。
  万一此事暴露出去,从宗室到朝臣, 都不会放过景王和他母妃的。
  安王许是从田喜这里得知了此事,以此做要挟?
  裴泓避开了钟宴笙的视线,没有看他, 无所谓般摆弄着手里的檀木扇。
  田喜发颤的尖细嗓音落入耳, 急怒攻心的安王冷静了点, 掏出帕子面无表情擦了擦脸, 吐出几个字:“来人,将玉玺拿过来。”
  老皇帝的口谕没有说完,在场的也只有他们几人, 没有顾命大臣在侧,自然是不作数的。
  但若是有传国玉玺和田喜这个曾经的掌印太监在,伪造传位诏书也不是不行。
  寝房里一片死寂, 除了脸色难喻的田喜外,老皇帝的死没有惹起谁的伤心。
  看得出来, 安王着急想要赶紧把一切确定下来。
  钟宴笙眨了下眼,敏锐地在安王身上看到了德王的影子。
  安王笼罩在德王的阴影里三十多年, 遭受无数虐待侮辱谩骂, 恨德王恨到了骨子里, 结果德王一死, 压在头顶的老皇帝一倒, 他身上压抑多年的气性爆发出来,竟与他痛恨蔑视的德王相似极了。
  到这会儿,钟宴笙才看出来,这位曾经唯唯诺诺的安王殿下,跟德王原来当真是兄弟。
  钟宴笙和萧闻澜被软禁后,藏在书房里的玉玺自然也落到了安王和景王手里,今日安王特地趁着老皇帝醒了过来,想要确立储君,自然也让人带上了玉玺。
  传国玉玺意义非凡,哪怕没有老皇帝的遗诏,有此信物也能名正言顺。
  底下人躬身将装着玉玺的檀木盒送上来,安王接过来,取出玉玺,刚想开口说话,忽然察觉到了什么,脸色微变,将玉玺翻过来一看。
  上面刻的不是“受命于天,既寿永昌”,而是四个大字“贼子敢尔”。
  玉玺太过贵重,前两日把钟宴笙囚住之后,确认了玉玺所在,就没人动过。
  檀木盒砰地落地,安王沉沉的视线飞扫过来,先是在钟宴笙身上一点,把那几个字露出来,寒声问:“这是什么?”
  钟宴笙无辜地睁大了眼,露出一脸震撼的表情,吃惊不已:“你、你把玉玺弄丢了?”
  他看起来胆子小小的,不会撒谎,惊讶的表情也太真诚了。
  安王皱起眉,钟宴笙在景王暴露之前又不知道情况,还一直被盯着,哪能换出玉玺,现在又被囚困住了,怎么可能有那么大的本事。
  那道目光旋即落到裴泓身上,冷声质问:“玉玺呢?”
  裴泓的表情看起来比钟宴笙还错愕。
  他扇子都忘了摇了,上前两步,仔细打量了下那四个大字,噗地笑出来,随即在安王越来越冰寒的视线里,笑容一敛:“你问我?我还要问你呢,玉玺这几日就放在大殿之上,我们的人各自看守,我可没机会碰,你不会是把玉玺藏起来,演得这出戏给人看吧。”
  安王略显阴鸷的视线又落回钟宴笙身上,眼带杀气。
  裴泓扇子啪地展开,挡住钟宴笙,笑容一敛:“老四,小笙的人都被我关押起来了,这些日子他都在兰清殿里待着,你在想什么。”
  安王眼底是深浓的怀疑,语气怪异:“你当真把他的人都关起来了?你舍得严加看守着他?”
  钟宴笙略微不适地后退了步,对他的语气很不舒服。
  裴泓淡淡道:“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我心里有数。”
  “有数?”安王话音里多了几分讥嘲,目光再次盯向了钟宴笙,“若你心里当真有数,还会有这么多麻烦吗。”
  钟宴笙被他盯得一毛,心里怦怦跳着,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想到他方才那个带着杀气的眼神,汗毛竖起。
  安王也知道他和萧弄身上的蛊毒牵连,杀了他的话,萧弄也会死。
  难怪在得知他的身份后,他们一次次想杀了他。
  一开始或许是景王犹豫,后来钟宴笙身边又有了萧弄、有了卫绫等人,再难以下手。
  ……好在蛊毒已经解了。
  钟宴笙悄悄在心里想,就算他死了,萧弄也不会受伤的。
  不过看眼下的局面,想要挟持他威胁萧弄似乎的是裴泓的意思,安王更倾向于杀了他,顺道解决萧弄。
  安王和景王应当是互相掣肘的,否则安王早就杀了他了,安王知道景王血脉不纯,那景王是怎么牵制安王的?
  钟宴笙拼命转动脑袋,视线不经意扫过安王手上眼熟的扳指。
  裴泓嘴角还是带着笑的,语气却沉了沉:“老四,别得罪我,若是我撤了兵,都不用萧弄回来,你猜德王手下那群人能不能手撕了你?”
  安王话音滞住。
  钟宴笙艰难地辨认了会儿,也终于认出了那个和田扳指在哪儿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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