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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了摄政王的崽后去父留子(18)

作者:人类文明轰炸机 时间:2024-01-27 08:30 标签:生子 强强 宫廷侯爵 朝堂 相爱相杀

  “关外菊花孤还没见过,这个时节也会有么?”殷臻自说自话道,“便去一趟,也无妨。”
  冬日肃杀,凉州甚少见到鲜丽颜色,此刻城主府中却有一片摇曳的嫩黄。
  “此花名叫金鸡菊,百十年来关外苦寒,凉州城内只有一处能生长,精心照料许久开出一片。”胡媚儿盈盈笑道,“公孙大人觉得如何?”
  殷臻不语。
  “近日城主府内多起盗贼,想必是冲着陵渠花来。朝廷不管不顾,妾身一个柔弱女子,哪里使得出那么多手段。大人既是中州来的,便该替妾身说说好话。“胡媚儿在他耳边吐气如兰,“妾也是为求自保,不得已为之。”
  聪慧如她早从殷臻进凉州第一时间就得知此人身份不简单,从周围人反应上看地位不低。
  刘姓的草包侍郎就该是骑个驴也该到了。
  思及此胡媚儿笑意越发深重,九曲百转地叫:
  “大人?”
  他站在一丛菊前,唇平直。胡媚儿心想,这人虽长得不大好,却有一双好眼睛,像是玉石沉在冰魄中,粼粼欲闪。
  “看大人如此文弱,想必也不是骑马的好手,若是在马场上伤到自己可就得不偿失。不如听妾一句劝,直接借病不去?”
  殷臻袖手立在菊前,终于开口:
  “凉州至你上任至今,死了四任刺史。”
  胡媚儿一愣,继而轻笑着伸手去勾他腰带:“妾不是说过了,都是意外过世,”她一撇嘴,道,“妾还好生收殓了他们的尸骨呢。”
  若不是底牌抽出来不知是不是马屁拍在马腿上,她才懒得给这些人好眼色。
  “本官问你一件事,若你回答得好此事可议。”殷臻看向这里的三座主殿之一,“你在摄政王的偏殿,做了什么?”
  从他第一次那座主殿,再到第二次进明显察觉到偏殿的变化,那里多了一个人。
  胡媚儿心存警惕:“你想知道什么?”
  殷臻道:“东宫与摄政王府向来水火不容,不会将此事外泄。”
  “东宫。”胡媚儿咬字,忽地笑了,“既然是东宫,那妾就信了。”
  “四年前中州那场大乱妾正好在,”她百无聊赖地扯下一朵菊蕊,窃窃地靠近,“妾知道了一个秘密。”
  她靠得太近了,殷臻耐着性子听。
  “妾听说,摄政王府中有一名男宠。”
  她视线望向深深府邸外广阔天空,
  “晋摄政王,汝南宗家独子。这样的人要是能被拉拢,天下尽在掌握中。”胡媚儿不无可惜地道,“妾本想找到那个人,但未果,于是根据上千条消息,造出了一个眉眼、声音、身形、喜好和性子都相似的人。”
  “四年了。”她喃喃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
  远处抱着花盆的婢女鱼贯而入,少年公子眼如春水,碧波荡漾。乌发三千被细绸绑起,唇边含笑。
  殷臻瞳仁微微一缩。
  是二十岁,和摄政王在大金寺初见的……
  薛照离。
  殷臻的眼神一寸寸冷了下去。
  “大人久居中州,可曾见过此人?不知妾仿得像不像?”胡媚儿犹如欣赏自己最出色的作品,叹惋道,“用了几十人,才凑出这样一张脸。”
  那人乍一出现连从均都晃了下神,下意识看向殷臻。
  殷臻转身便走。
  他死死按捺才忍住心中毫无源头的怒火,越走越快越走越快,最终猛然一停。
  宗行雍对欺骗者的手段,此人下场如何还未可知。
  退一万步说,错认对他是好事。
  从均:“殿下,要不……”
  殷臻眼眸沉沉捋过衣袖,莫名躁郁:“让她做。”


第14章 14起疑【改字】
  ◎亲密的、耳鬓厮磨的姿态◎
  殷臻觉得吵闹。
  他着白衣,四周是嗡鸣作响的人声,凉州城男女老少听说郊外有马赛,都跑来凑热闹。终点线牵了红绸,滑稽地挂了个绣球。
  图鲁在观看台左侧,是个瘦骨嶙峋的年轻人,身上几乎只有薄薄一层皮肉,身后有侍女双手握着轮椅把手。
  身侧坐着红纱衣的胡媚儿,她身后肌肉蓬勃的胡地壮汉凶恶矗立,宛如一座大山。
  右侧座位空着,宗行雍并未至。
  殷臻淡淡收回视线。
  纵使有其他准备,心中仍说不出是什么感受。
  耶律广上下打量他,不屑道:“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官,肩不能提手不能扛的,也配跟草原勇士出现在同一场马赛上?”
  殷臻长袖无风自动,马鞭垂下,鞭指地面。
  耶律广根本没将此人放在眼里,从鼻子里哼出一声。
  很快他就为自己的轻敌付出了巨大代价。
  赛事分御马和驯马,十名一组,共七组。等殷臻过了跑马轻轻松松站到他身边时,裁判官即将挥旗,场上有片刻的寂静。
  赌马台上千金散尽,赌徒目眦尽裂。
  没人觉得这个不显山不露水的孱弱书生能在七十人中脱颖而出,和耶律广站在一起。
  胡媚儿几欲将扶手捏碎,眼中流出狠毒。她转头,低声飞快对身边侍女吩咐了一句什么。
  耶律广怒目而视,恶狠狠道:“等着看!”
  殷臻滴汗未落,他有微微的喘,看向展台。
  “下注吗?王爷。”
  胡媚儿翘着自己刚染的凤尾花丹蔻,娇笑,“若是这个文官赢了,妾任凭摄政王处置。若是他输了——”
  她话音一转,尖锐道:“妾要王爷回答妾一个问题。”
  天上飞鸟过,篱虫忽然仰头望天。
  下一秒——
  风尘仆仆而至的宗行雍:“丑人多作怪。”
  他衣摆上是烈烈如火赤金三足乌,尊贵不可逼视。眼深鼻高,嘲讽如一耳光火辣辣抽在胡媚儿脸上。
  胡媚儿脸颊僵了僵。
  “……”
  两匹马并行,是同样的烈马。耶律广先一步牵走其中一匹,粗声:“此时认输还有机会。”
  人之将死,总是狂妄。
  殷臻挑走剩下那匹,旋身上马,袖袍翻飞。
  三炷香时间,谁先驯服座下马匹即为胜。
  裁判官挥旗。
  耶律广被刚刚的失败刺激,不管不顾直接勒住缰绳上马,上马后迅速连续抽打,一下接一下猛烈。马匹受惊,扬蹄发出凄厉惨叫。
  殷臻双腿不适应如此剧烈频繁的活动,他在原地歇了约莫十个数,隐隐提了一口气。
  耶律广抽打马匹动作不断,烈马开始更剧烈地晃动,将他直接从马背上甩了下来。
  他抓住鬃毛,狠狠对准另一只手手心“呸”了一口,再度借力翻上去。
  “啪!”更加用力的抽打声。
  殷臻快准狠上马。
  马匹立刻狂躁起来,速度和频率竟快出另一匹一倍有余。
  殷臻立刻察觉到身下马匹发疯一般要把他摔下去,几乎癫狂——绝不是正常状态。按理说没有马会比宗行雍坐下那匹更难缠,除非二者属同一种类,而这种马难驯服程度远高平常赛马场上的马。
  而他现在的体力有限,也根本没有第二个十圈可熬。
  马背上无法保持平衡,殷臻紧握马鞭,坐立不稳,心中不断沉下去。
  耶律广打马而过,冲他挑衅一笑。
  殷臻狠狠喘气,胸腔被狂风吹得窒闷。他牙关险些咬碎,不知将胡媚儿和耶律广在心中骂了几个来回。
  闭眼,扬起手中马鞭。
  他知道宗行雍要他善用马鞭是什么。
  乱世需暴君,而不是仁君。
  从均第一时间发现不对:“这马不对。”他梭然看向胡媚儿,冷冷,“羌女,叫停。”
  “这马儿可都是府中管家准备的,妾可不知道啊。”胡媚儿故作害怕地后缩,“再说比赛既然开始,就没有结束的道理,王爷,您说是吗?”她笑吟吟望向宗行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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