攀龙附凤(73)
玄芝仿佛卸下了什么重担似的,眉眼间的轻松与刚进来时截然不同,她一边手脚利落地收拾碗筷,一边笑着说:“长史快好好歇着罢,我瞧着殿下还好,想来不出两日,他的气便消了。”
她的神色变化得太明显,连白青崖都瞧出来了,对此他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们不是什么办法都没谈出来吗,有什么可高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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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跟我爹小酌了几杯,直接醉倒在床上人事不省了,补上昨天的更新,还变长了呢!轻点打我
第87章 作态
玄芝走后,白青崖揣着一肚子的不明白沐浴完,郁郁坐在床头有一搭没一搭地擦头发。
一大蓬乌油油的发丝撒了满背,白青崖擦了两下便觉得手酸,不想动了。这活最繁琐,往常都是小丫头干的,被圈禁时没人伺候,他自己也懒怠动,便湿漉漉地睡,几天下来隐隐有些头痛。
正在此时,叫白青崖烦恼头痛的罪魁祸首施施然来了。
褚容璋本就心情颇佳,一进内室,又有一幅意料之外的美景映入眼帘——玉烛流泪,铜篆香烬,炭炽红炉,红粉金樽。
他含笑问:“现还是吃从前的药,恐怕不对症候,身子觉着如何?”
“更深露重,殿下怎么过来了?”白青崖慌忙直起身子,不自然地寒暄道。上回褚容璋走前说什么给他三天时间考虑,他原以为他在这期间不会再来了呢。
“心中牵挂,忍不住过来瞧瞧你。”
白青崖放下手中的细绢布,起身奉茶,二人安坐炕桌两侧,他局促地说:“陈茶粗陋,请殿下多担待。”
褚容璋笑意更盛:“你这里的用度一应是和倚松室一样的,卿卿说这话,莫不是嫌我慢待了?”
闻言白青崖更加尴尬,其实他本也喝不出新茶陈茶,更没有告状的意思,只是客套客套罢了,若是往常褚容璋这么说,他跟着玩笑几句也就过了,现在这个情势,却令他不知该怎么接话了。
褚容璋倒是很怡然的模样:“还记得卿卿刚进府的时候也是这般拘谨,分明前一晚咱们还谈笑风生呢,想来都是久违不见的缘故,既这么,从此以后不管去哪儿我都把你带着,这样咱们的情分就不会因外物生疏,可好?”
简直不可思议,白青崖心道,晌午他撂下几句杀气腾腾的话以后走得是头也不回,这才过了半天不到,怎的翻脸比翻书还快?
“承蒙殿下不弃,”白青崖也勉强撑出个笑来,“可恨臣鬼迷心窍做出这等糊涂事来,不但辜负了殿下的厚爱,还连累了旁人与我一同受过,此等罪孽怕是万死莫赎。”
褚容璋面色转淡,轻斥道:“年纪轻轻的把死活挂在嘴边,竟半点不知忌讳。”
白青崖道:“臣说的都是真心话。臣在京城,听闻殿下置身的是何种险境,日夜悬心,不得安寝,对那些大逆贼人更是切齿拊心,恨不能生啖其肉。后来得知殿下失踪是为小人所害,且臣自己竟也在懵然中受人利用,痛悔不已,眼泪都哭出了两海子……”
听到此处,褚容璋忍俊不禁,伸出一根手指点了点白青崖。
“殿下待臣这般好,臣非但不能鞠躬尽瘁以报君恩,反倒受了妖言蛊惑,置殿下于危墙之下,臣这心真似油煎火烤……”说到动情之处,白青崖眼含热泪,楚楚地将褚容璋看着,“殿下宽宏,还容臣折辩,其实细细想来,臣有什么冤枉的呢?事儿是臣自己做下的,即便是有千般万般的内情,殿下的伤损不能复原,那臣之罪责便确凿无疑,求殿下将臣关回暗牢受审罢,不如此,不能平臣心头的愧悔之情。”说着,白青崖起身跪倒在褚容璋腿边,捂着脸痛哭失声。
这番话他早就想好了,早先是被关糊涂了,才一见褚容璋的面就直愣愣地给檀霭求情,那哪能成事!无论后头做什么打算,是进还是退,都要先把褚容璋哄高兴了再论不迟。
他这么说自然也不是真想被重新关回那黑黢黢的地方,以退为进罢了,他都这么说了,褚容璋现在肯定不会答应,这样即便他以后生了气,也不好食言而肥,再动囚禁他的念头了。
果然,褚容璋爱怜地为他拭了拭泪,将他拉起来在自己身旁坐了,柔声道:“一事不二罚,卿卿已然受过,身上又不好,暗牢阴冷,于你养病大不利,这话就别再提了。”白青崖皎白的脸上一片湿红,褚容璋低低叹道,“好了,别再哭了,没的我平平安安的回来了,你却伤心坏了身子,岂不是划不来?”
白青崖哽咽着应了。
靠在褚容璋怀里装模作样了好一会儿,白青崖估摸着常人再激烈的心绪也该平复了,正要开口说话时,却听褚容璋先开了口:“说来有趣,卿的折辩中有一项和我想的倒是不尽相同。”
白青崖不明就里:“什么?”
褚容璋道:“说沈三钱‘以重利诱之’那处……我原当是卿卿生我的气了,要借此事除去我,好与你的明澹哥哥双宿双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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茫茫黑夜,只有我的猫(x2)和修勾(x1)在陪伴我写文,真是寂寞
第88章 可恨
白青崖如遭当头棒喝,在褚容璋怀里剧烈地抖了一下,各种念头在此刻转得快到了极致,茫然地问道:“殿下说什么?臣为什么要生气?”
褚容璋饶有趣致:“哦……竟是我多心了。想来也是,卿卿对我的情分,又怎会因为不相干的人和事坏了呢,你说是不是?”
“是,是,自然是了。”白青崖后背刚下去的冷汗又渗了出来,头脑冷一阵热一阵,实在拿不准褚容璋这话是在试探自己还是真的看破了他的计策,方才拿腔拿调的姿态再也端不住,腰肢软得直不起来。
像是发觉了他的恐惧,褚容璋似模似样地懊恼道:“瞧我,明知你身子不好,又提起这些教人不快活的事了,是我不好,不说了。”
又是这样。
若是褚容璋当面锣对面鼓地兴师问罪,白青崖还有剖白心迹的机会,但他回回都点到即止,若即若离,似谈笑却暗含杀机,教人想撇清干系都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柄剑悬在头上,日夜忧心它何时落下来。
白青崖实在不敢再留褚容璋了,原先想好的甚么为檀霭求情的话更是说不出口,藏在袖中的手握紧了才勉强止住颤抖,他勉力坐直了身子:“时候不早了,殿下政务繁忙,该去歇着了。”
方才那番话说完,褚容璋便估摸着这小祖宗要赶人了,果不其然。正好,他也虚与委蛇够了,今晚过来,本也不是为了说这些废话的。
松散的中衣带子一挑就开,伸进来作乱的那只手不复当初光滑,掌心无数细小的伤疤摩挲在白青崖敏感的腰际和乳头,逼出了一声猝不及防的喘息。
“不……殿下,我,臣的身子尚未好全,恐无法侍奉……啊!”
白青崖脖颈上的勒痕尚且隐隐作痛,被粗暴使用过的喉口连说话都不利索,怎么也不敢再领教一回褚容璋的手段,可被男人和情蛊浸泡熟烂的身子哪里由得他不想,一时三刻便如盘中餐一般,在炕桌上被分开了双腿享用起来。
偏偏罪魁祸首还冠冕堂皇地说:“谢大公子交代过,这蛊发作一回便消耗一回你的精血,必得要喂饱了才不作怪,为着自个儿的身子,卿卿忍着些罢。”
随身上人的粗暴动作晃动的烛火明明暗暗映在白青崖秀致的眉目上,他竭力忍着不露出过于淫糜的反应,连话都不敢说——情事唤醒了他对男精的渴求,舌根处疯狂分泌着涎水,他怕一张嘴,便似被用烂的娼妓一般口角流涎,张着腿给人肏干。
他的本意乃是不欲让褚容璋发觉他走时自己和旁人的私情,却忘了褚容璋在床榻间最爱的便是他这副隐忍的模样。
他仿佛并不在意交媾抽插时的快感,反而偏爱白青崖被折磨得欲生欲死,只能在他暴虐的亵玩中崩溃哭求一点恩赐时的情态。
白青崖不知褚容璋为安抚他在暗牢的惊吓,今夜本想温柔些,却被他弄巧成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