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男社畜深陷万人嫌修罗场[快穿](128)
陈鹤庆自说自话地跟了一路, 直到3号摄影棚的自动门滑开。棚内冷气开得很足,几个工作人员正在调试设备,徐柏荣一看到他们就夸张地挥手:“陆临歧!”
——陆临歧知道他又给自己使绊子,略一颔首算是回应。
徐柏荣还想继续互动,屋内突然响起清澈的拍手声。
“好了,人都到齐了吗?”
一个留着背头的男导师走上前,他的手里拿着一个正方形的纸箱,上面有个圆形的口子,看起来像抽什么东西用的。他故意晃了晃箱子,里面传来纸张摩擦的沙沙声。
“我知道你们现在还在因为结果而难受,不过C班的同学也不要气馁,”他勾起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朝人群展示纸箱,“这里,装着你们逆风翻盘的机会。”
“就是那个!”系统突然出声。
陆临歧没有问它,而是等待男人讲解。
“这里呢装着一些标签,”男导师伸手进去摸了摸,掏出一个折叠过的卡片,“啊,我还蛮幸运。”
周围人已经好奇地伸出脖子,陈鹤庆也放开了他的袖子,陆临歧嫌弃地往远处挪了一步,徐柏荣也收敛了脸上的笑容。
导师手上拿的卡片上面写着——万人迷。
“lucky~”
他比了个油腻的庆祝造型,陈鹤庆生理性反胃的同时竟然脑子里觉得:莫名想再看一眼。
陈鹤庆突然感到一阵眩晕,等他回过神时,发现自己竟不自觉地朝导师迈了半步——
见鬼了!
他猛地扭头看向陆临歧。那人依旧冷着脸站在光影交界处,泪痣在侧脸的位置,配合脸部线条显得高高在上,像座永远无法融化的冰雕。
这才是万人迷——难道我有异食癖?他又看周围学员的脸色,有几个伸出脖子去看,脸上的表情说不出的迷醉,好像倾慕男导师已久一样。
“不对劲,是那个卡片的作用。”
“好了,我就不占用这个标签了,机会留给你们~”
那张卡被折叠重新仍回纸箱,徐柏荣的脸色彻底沉下——作为惯用自己【全体目光向我看齐】技能的人,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种精神操控的可怕。而现在,他居然成了被操控的一方,这种认知让他感觉不爽起来。
其余练习生的反应却截然不同。他们脸上带着憧憬,对那个“万人迷”标签虎视眈眈。练习生们眼神逐渐变得狂热,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诡异的焦躁感,就像暴风雨前的低压,空调制冷的声音都格外突兀。
“好了,那么...”
“可以不抽吗?”陆临歧突然开口。
陈鹤庆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但说完话后,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过来,他“嘶”地吸了口气,想问他到底要干嘛,但陆临歧已经紧紧闭上了嘴——在不知情的人看来,就像单纯挑事的。
陆临歧说完后,试探地想张嘴,发现自己再也不能发出声音,脑子里出现了一个小时的倒计时——看来那个“孤僻”标签的规则正在生效。纸箱里恐怕还藏着更多这样的“枷锁”。
男导师笑眯眯地看着他,呼唤带着黏腻的意味:
“陆临歧?”
在教室其他人眼里,这个灰发bking的男人高贵冷艳地点了点头。
“...可以啊,当然可以,”男导师声音轻快,仿佛听见什么好笑的事那样摇摇头,“但是,下一次公演前没有再抽的机会了哦...”
其他的学员已经蠢蠢欲动了,望向陆临歧的眼光也变得复杂起来:
长成这样天胡开局,竟然因为自己性格古怪玩成这样,怪不得在C班。
陆临歧当然想象得出其他人是怎么看自己的,不过还是好奇地反问系统:“他是觉得我身上会少标签吗?”
他现在只担心一件事——这个标签有没有上限。
恐怕像苏季巍那样拿他当假想敌的A班成员有不少,他还是有点操心,万一一觉起来,变成前缀八百字的精神分裂患者就不好玩了。
“所以你要弃权吗?小陆。”男导师温柔地问,态度好像对待一个青春期叛逆的学生。
陆临歧点点头。
“那其他人,来我这边抽吧。”
众人一拥而上,陈鹤庆刚抬脚就被掐住脖颈,他诧异地想扭头质问,就撞进陆临歧黑沉的眸子——
陆临歧在暗处,无声地开合嘴唇:
“别去。”
为了让他看清楚,陆临歧的动作很慢,因为发音,红唇微微抿起,开合时漏出整齐的皓齿,看得陈鹤庆一愣一愣,忘记了反抗。
“陈鹤庆同学,”男导师喊他的名字,“你也要弃权?”
陆临歧已经松开了手,事不关己地移开了脸。
他心念一动,陆临歧刚刚跟他说过“系统机制”,难道他不能开口就是因为,那个盒子里标签一样的东西?
“我也弃权,”陈鹤庆劫后余生般庆幸,看了眼陆临歧,用艰涩的声线说,“陆临歧他不抽...我也不抽。”
陆临歧扭头嫌弃地看他。
【好感度:50】
陈鹤庆紧急地敲打自己的系统:“我的技能能升级吗?什么时候才能知道怎么提升目标人物的好感度。”
他的系统冷冰冰地表示:“抱歉,暂时未开放,请获取更多经验。”
等教室里的人都抽完了,男导师鼓励地拍了拍手:
“现在可以打开你们的‘标签’了。”
屋内响起此起彼伏的吸气声。
陈鹤庆看周围人脸色就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又兴奋地看陆临歧的脸色——
结果他主人还是漠不关心的一张脸,帅气不减。
如果有狗尾巴,他现在应该得意地要摇出残影了,但陈鹤庆还是有些好奇,这群人抽到的到底是什么标签?
此起彼伏的抽气声中,陈鹤庆注意到有人开始发抖,也有人脸色惨白如纸。而他的注意力很快被一声崩溃的哭嚎打断——一个练习生夺门而出。
“啧啧啧,有人去拦拦他一下吗?”男导师可惜地耸肩,从地上捡起一张卡,“他可能去找地方跳楼了。”
在他手中,那张卡的红字触目惊心:
——重度抑郁症。
陈鹤庆只觉耳边掠过一阵带着冷香的风,陆临歧的身影已经化作一道灰色残影。
他的速度极快,以至于陈鹤庆反应过来时,陆临歧已经消失在门口,待他追出门时,走廊尽头传来鞋底和地板刺耳的摩擦声——陆临歧在拐角处急刹,右手撑住墙面的直角处缓冲,修长的手指在雪白墙面上借力,白皙手背上崩出几根手筋。
他屈膝发力时身形舒展协调,一步跨过三级台阶,像头追击猎物的雪豹。
“操!为什么我要跟他跑出来...”
陈鹤庆骂出声时已经跟着冲上楼梯。他抬头只能看见陆临歧在楼梯转角一闪而过的背影,还有对方灰发飞扬的弧度,还有后背撑起布料的蝴蝶骨——妈的,连逃命都帅成这样!
顶层的风灌入嘴里,陈鹤庆感觉肺都要炸了,他跟着人冲到了顶,发现陆临歧正在压制那个抽到“抑郁症”的倒霉蛋。
那人正在疯狂挣扎,而陆临歧单膝压住对方胯骨,因用力而绷紧的腰线在衣料下比平时更明显。灰发的男人改成骑坐的姿势,压上挣扎的男人胯部,双手握住对方的手腕,这样更方便压制——但从陈鹤庆这个位置看,这个姿势真的很糟糕。
“需要帮忙吗,主人?”
陈鹤庆喘着粗气上前一步,按住那人乱踢的腿,故意把称呼咬得暧昧不清。
陆临歧闻言抬头,汗湿的刘海下,那双丹凤眼因剧烈运动带着摄人的光,眼尾下的泪痣好像神来一笔,打破了本该冷硬的气质。
“很意外?”陈鹤庆莫名地不爽,心底又有些别样的情愫,“...只要你开口,我就会帮你。”
说完,含情脉脉地朝陆临歧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