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男社畜深陷万人嫌修罗场[快穿](85)
“我……在做饭?”
他皱了皱眉,隐约觉得哪里不对,可大脑却自动填补了逻辑——
【当然啦,你是个温柔贤惠的妻子,每天都要给丈夫准备晚餐哦。】
这个念头自然而然地浮现,仿佛天经地义。
“啊,对了,老公快回来了。”
完全没有做饭的经验,陆临歧选择了看心情,哪怕高压锅已经发出悲鸣。
他感觉厨房有些热,用冰凉的手背碰了碰脸颊,转身去检查餐桌上的餐具是否摆好。桌布是素雅的米色,餐盘边缘印着小巧的碎花,一切都透着温馨的气息。
陆临歧的厨艺天赋展现的不尽如人意,锅内的东西黏糊糊地粘到一起,触感像黑黢黢的胶体,散发着古怪的糊味。
【丈夫回来之前,你要先洗好澡等待。】
陆临歧仿佛接到什么指令般,打开抽油烟机和窗户就扔下厨房的一切,拿着柔软的毛巾进了浴室,很快响起水流的声音。
洗完澡,他对着镜子擦头发,疑惑地用指头挑起落在肩膀的头发。
【你要把头发留到腰际。】
又一道指令发下来,陆临歧也不继续纠结,很快换好了居家的“衣服”。
窗外,天色渐暗。
陆临歧从浴室走到客厅,顺手整理了一下沙发上的靠垫,他习惯性地爬上沙发倾斜身体,想靠在看起来软绵绵的抱枕堆上——
膝盖压住了连衣裙的裙摆,让他的动作有些僵直。
“...裙子?”
【对啊,人妻不穿裙子穿什么?】
电视里正播放着晚间新闻,女主播的声音轻柔而平稳。
“我今天真是辛苦了……”
陆临歧打着哈欠低声自语,指尖触碰到金属的凉意让他微微一怔。
沙发上的男人伸出修长的手,仔细观察着那枚素色戒指。
“奇怪,这是什么时候……”
话音未落,玄关处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
“我回来了。”
低沉的男声响起,陆临歧下意识扬起笑容,快步走向门口。
“欢迎回家,今天工作累吗?”
他的语气温柔得不像自己,可心里却涌起一股理所当然的甜蜜。站在门口的男人身形高大,面容模糊在阴影里,只能看到上扬的唇角和宽阔的肩膀。
“还好,”对方轻声回答,伸手摸了摸他潮湿发尾,“怎么又不把头发吹干?”
“嗯......”
陆临歧敷衍了一下,自然地伸手接过丈夫的包,拉着对方的手进门,回避了这个问题。
“怎么这么急?”
“饭做好了吗?”男人笑了笑,声音温和好像有魔力,让陆临歧下意识觉得舒服,“去吃饭吧。”
陆临歧想到厨房里的“盛况”,心跳不禁加快。
于是他主动上前给对方脱了外套,但男人不依不饶,不肯配合他站在原地。
在他准备往丈夫锃亮的皮鞋上踩两脚时,脑子突然断开想法——最后踮脚吻了吻对方突出的喉结,才换来对方张开胳膊。
“今天怎么这么乖?”男人低声问,手指轻轻抚过他的脸颊。
“因为...”陆临歧有些烦躁,仔细一想也不知道在烦什么,随口敷衍道,“你工作很辛苦。”
男人轻笑了一声,忽然捏住他的下巴,让他抬头,用指尖抚平眉毛间的褶皱。
“晚上吃什么?”
陆临歧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回答不上来。
好吧,做饭失误是他错了,希望“丈夫”不要不识好歹,他已经很辛苦去做了。
男人走进了厨房,面不改色地端出陆临歧下午做的“菜”,因为糊的厉害又冷却了,他只能连着锅一起带出来,向陆临歧展示成果时嘴角压不住笑。
陆临歧看他那副表情又忍不住想发火,握住餐刀的手收紧,指节发白。
如果从上帝视角看,屋内的情景堪称诡异,穿着柔软白色连衣裙的“男人”坐在空无一人的餐桌上,握着刀叉仿佛和空气较劲。
“我是不介意的,但是——”
男人手握银色刀子艰难地扎进锅里:“小七要吃自己做的饭吗?”
“谢谢......我不吃。”
陆临歧嫌弃地看着眼前的画面,也不知道是嫌弃丈夫还是嫌弃自己做的食物。
亦或是二者都有。
【你真的很爱你的丈夫,你生怕他死去——】
“老……公,”陆临歧能感觉到手上的戒指和刀柄摩擦,让他有些头皮发麻,“别吃了。”
他只知道,如果对方真的吞咽了,自己可能会死老公。
顾不上更多,陆临歧放下餐具起身,环住男人的颈部——手臂柔弱无骨般,他把脑袋放在人的肩膀,用柔软的发顶蹭了蹭丈夫的侧脸。
像撒娇一样。
“记得你最喜欢吃什么吗?”
他看着桌角的碎花问,感觉到手臂下男人的肌肉瞬间绷紧——
明明自己的丈夫就在眼前,为什么心里还是有些紧张和不安?
对方正扭头吻上来,陆临歧还在思考,身后突然袭来一阵阴风。
客厅的灯“滋滋”闪烁了两下,突然熄灭,电视屏幕依然亮着,冷调的光把陆临歧的五官照的不似真人般精致。
黑暗中,冰冷的手从背后环抱住他,耳边响起轻柔的低语:
“乖,再想想……”
“你——是谁的妻子?”
第63章 灵车测评
被人搂进怀里时, 陆临岐听见脑海里有一句声音。
【你的丈夫很爱你,不要让他失望】
“小心,别割伤了自己。”
“啪嗒。”
锋利的手术刀在空中划出一道银线, 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陆临岐的“武器”脱手, 下意识感到不安, 他低头欲捡, 弯腰时后背被一具温热的躯.体笼罩, 男人温柔却强势地控制住他的动作。
“你是谁的妻子?”
“我...”
陆临岐想起来还没回复对方的问题, 纠结地发出难念的音节——
“屈...屈锒殃。”
说罢就被纂取了呼吸, 最后的音节化成猫咪一样的声音, 逗得男人发出低沉的笑声:
“好可爱, 猫猫老婆...”
他觉得口水恶心, 心不在焉地吐着舌头, 任由对方攻陷城池般探索自己的上颚, 陆临岐根本不知道这样吐着舌尖的危险性,直到被异物探入喉口,鲜红的软肉被刺.激产生干呕反应,逐渐有泪花堆叠在眼尾, 在昏暗的室内光线下亮晶晶的。
终于,在陆临岐快难受到想小小地“反抗”一下丈夫时, 对方放过了他。
“宝贝,怎么流口水了。”
断掉的一线最后落在唇.角,陆临岐带怒地抬眼睨了丈夫一眼, 他的腰被一双手固定住,脸也被人捧着,似乎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的丈夫为什么有两对胳膊。
“别得寸进尺。”
他刚说完, 被一股强烈的愧疚感裹挟,屋内的“人”看着陆临岐带着薄红的脸,缓缓张开了胳膊,在被搂入怀抱时,用鼻尖蹭过男人的下颌。
“好软。”
有人发出喟叹,很快掩盖在水.声里,陆临岐似乎只会发出甜蜜的感慨,偶尔被弄得烦躁,也只发出一句“轻点”的抱怨。
“早知道让他当妈妈了。”
屈裁愆有些遗憾,他在这次夜间活动中全程扮演“透明人”,只有进屋的那会换来陆临岐难得的“依恋”——虽然是妻子炸厨房产生的为数不多的愧疚。
用一个厨房换来他撒娇讨好,已经很值了。
要知道三个月前,陆临岐还是他的师兄。
这段时间,男人的头发只被他们简单打理修剪,没有理成原来的长度——此刻正在摇晃着,拂过瓷白的侧脸。
“你能不能别跟个急色鬼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