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我有病但实在美丽[快穿](87)
包含驻塔萨星系第七军团军团长索姆亚、星际军第十三军区军区长在内的一系列原萨尔伊斯直系尽数革职查办, 送审军事法庭。
帝都星的一众权贵,正乐得看咱们这位威权赫赫的元帅阁下自顾不暇、自断臂膀的笑话, 谁料那供词转头便攀扯上了他们。
索姆亚口口声声作证道, 上议院有人与他里应外合、互通有无。
原因么, 无非新仇旧恨, 导火索竟是埃希尔殿下执意废除《雌奴法案》时与上议院起了龃龉。
——这空口白牙的,岂不是暗指他们整个上议院都对皇储不满已久?!
但是, 萨尔伊斯可没有和他们打嘴仗的闲工夫。
他以不容置喙、简洁有力的手段,在得到证词后便逮捕了贵族中所有被举报为谋逆者的可疑对象, 武力镇压了全部反对声浪。
——这是以权谋私!这是谋反!
当贵族们急吼吼想要行使内阁职权调动军队时, 才发觉萨尔伊斯早在两月前已经完成对帝都星的包围。
早在俄尼索时期,贵族便被强行阉割掉设置私人军队的权利。百年战争的阴影之下, 以战时动员的名义,帝国境内不再有任何一支私军,任何武装力量都服务于战争,属于帝国,属于军部。
俄尼索正是明白自己亲手铸成的铁血之剑有多么锋利、多么无情, 反复犹豫权衡过后, 在病逝之时才肯将这柄战无不克的利剑交到萨尔伊斯手上。
这位手段雷霆的前任元帅,也曾设想过把军政大权都收归于皇帝一人之手。可现实让他不得不叹气,他的爱人不再年轻, 几个雌子并没有军事上的才能与功绩,唯一寄予厚望的幼子偏偏醉心学术、毫无政治天赋。
就算强行为之, 只要萨尔伊斯还活着——而他现在已经失去动手除掉萨尔伊斯的良机——皇帝仍会被架空,军权仍会实质掌握在萨尔伊斯手上。
因此,合作拉拢远比成为敌人划算。
萨尔伊斯的缺憾只是他是雌虫,在虫族的婚姻关系里,他会永远处于劣势。
“俄尼索大人!您当初被他表面的恭顺给蒙蔽了啊!”
暴雨之中,无数下狱的贵族们颤颤巍巍对天悲愤大喊。
要说他们当年对俄尼索不恨也是假的,只是时移世易——
萨尔伊斯比起俄尼索可恶千倍万倍!俄尼索当初威权最盛时,也没想过对他们赶尽杀绝、斩草除根!
如今再说这些一切都晚了,网已铺成,只待收割。
或者说早在很久以前,贵族们已经成了萨尔伊斯眼里待宰的羔羊。
唯一令他烦恼的,不是如何宰杀这些手无寸铁的肥硕蠹虫,而是杀了以后,如何保证填上这些空缺位置的人不会成为下一轮的蠹虫。
这短暂的几天,堪称贵族们眼中的血色恐怖日。
要说贵族们对萨尔伊斯其他了解甚少,唯独斩草除根这一条把他看得透彻——
血色恐怖日的第一日上午,帝都星的驻军第一个对付的不是那些徒劳待死的贵族,而是直入皇宫,两小时内强行令皇家卫军缴械后便彻底封锁宫禁,隔绝内外。
老皇帝仍居宫内,暂作关押,吃穿用度一如往常。按萨尔伊斯对待敌人的无情手段来看,这种程度已是极尽优待了。
与外面的一夜之间翻天覆地相比,言息在庄园里的日子堪称岁月静好。
白天窝在沙发里看看书,玩些不联网的游戏,下午逛逛花园,吃吃点心喝喝茶。这里的机器管家虽然没有他宫殿里的活泼,但性格有点像萨尔,逗一逗还是挺好玩的。
到了晚上,萨尔伊斯便会回来,有时早,多数时候很晚,洗完澡再陪言息玩玩失忆后失去安全感互相摸摸亲亲的戏码。
但因为萨尔看上去真的挺累的,言息不舍得看他继续强撑精神,往往玩了一会便黏进他怀里睡了。
这一晚,言息照旧准备入睡。
萨尔伊斯眉眼散怠半阖,一面搂着他从额头缱绻亲吻至唇角,一面轻声安抚:“再过段时间,我就能一整天都陪在您身边了。”顿了顿,他垂眼,幽深眼底尽是温柔,“您会喜欢吗?”
“嗯,喜欢。”
言息直截了当地贴着脸蹭过去,示意要更多的亲吻。
“非常非常非常喜欢!——哥哥要说话算数。”
萨尔伊斯的唇贴过去,亲密得不分你我的距离,把声音揉碎在他们交缠的舌尖上,“哪怕、您看厌了我……我也不会,”停下喘息一声,继续缠上去,“……离开。”
“唔。”言息退开一点距离,稍稍错开和他鼻梁相贴,呼吸着银发浸湿沐浴露后的味道,“我今天读了书,哥哥算是书里说的——我的雌君么?”
萨尔伊斯执起言息耳后垂落的一缕头发,贴在嘴边浅啄,“我当然属于您,从身体到灵魂……”
他喉咙里慢慢冒出低磁的笑声,像随口说一件很有趣的事,但眼睛仿佛凝望进言息心底,“我爱您。”
轻飘飘地像在说今天天气真好。
——无论何时何地遇见您。
“我也爱你。”言息赶忙说,把萨尔伊斯手上碍事的头发丢开,环住他的脖子继续刚才的亲吻。
就像在共享同一块糖,他们协作着同觅美好,却不愿多分给对方半点,紧紧缠绕着争抢着,又离不开彼此。因为那块糖的甜蜜便基于亲吻的对象是对方。那块糖只有对方能给予。
亲了好一阵,言息体力渐落下风,顺势倒回了被窝。萨尔伊斯终于舍得放开他发麻的唇,俯身顺着下巴,吻到纤细脆弱的脖颈。
言息扬着脖颈任他亲吻,汗水濡湿的细密睫毛眨了眨,一面喘息,一面语含不解:“今晚不睡了吗?”
萨尔伊斯解开他睡衣纽扣,像小心拆开一份珍贵至极的礼物,吻得以顺延而下。他俯身于大片雪色之上,闻言睫羽向上一抬,露出极具侵略性的眼睛,保持着抬眼的动作接着亲了一下,才低低地问:“您累了么?”
言息懂也只能装不懂,声音含含糊糊,“嗯……算是吧……”
于是萨尔低低一笑,模样性感得惊人,“那么,您只负责享受就好。”
吻继续往下,言息猛地揪住落在自己手边的一缕银发。
“哥、哥哥……那里……”
萨尔伊斯显然没有空闲回应他。
言息喘息渐渐加剧,唇瓣咬出姝色,从热水里捞出一样身体不由自主烫得惊人。揪住那缕银发的手收拢,与缠绕一处的黑发共同攥进手心,由汗水黏在一起。慢慢地,空气也变得黏灼起来。在达到界限点时他猛地狠狠一揪,扯得他们双方头皮生疼,但那一刻谁也顾不上那一点疼痛了。
萨尔伊斯抬起眼睛,认真观察了片刻他的状态,言息垂着眼睛一边喘息一边湿着眼尾对上他的视线,萨尔伊斯便确定自己践行了刚刚那句话。
他继续亲吻,跨上去,在言息不可抑制惊得睁大的目光下,萨尔伊斯发出一点愉悦的笑音,肆意又畅快,体力极好地加深践行,同时感受到一种恨不能献上所有去取悦的、极度危险的爱意。
但是啊。
千金难买我高兴。
取悦他,或仅仅注视他的愉悦,便让萨尔伊斯感到从皮囊到灵魂都战栗的高兴。
总是被理性逻辑克制到乏味的人生,没有比此时此刻更畅快的时候了。
第50章 私心不及爱意
不需要闹钟, 天光隔着厚窗帘微微亮起时,萨尔伊斯便无声睁开了眼。
他静静聆听另一道清浅尚在睡眠中的呼吸声,三秒以后, 坐起身来。脊椎骨牵动腰间传来过度使用后的酸麻, 不过军雌恢复力很好,过了夜那阵酸麻已经不怎么碍事。
转过头, 微微打结的银发垂落在肩前, 萨尔伊斯无声注视那张安静睡颜, 眼神专注凝定。
过了好一阵, 他揉揉头发,似乎才彻底清醒。随手替言息拉了拉被子, 盖住满是吻痕的白皙肩头,他轻手轻脚起身下床。
离开卧室, 在另一个房间的卫生间简单洗漱完, 他没有时间用早饭,径直下楼在厨房门口的饮用机上接了杯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