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我有病但实在美丽[快穿](67)
也许,拉斐尔是可以拉拢的?
不过,还得看今天殿下对拉斐尔的反应……
“殿下?!”
拉斐尔推门出去时,正遇上带着一大票侍从前来探望雌君的言息。
“您怎么来了?”
言息也很意外这么巧在元帅办公室门口便遇到他。
“拉斐尔?”他挑起半边眉梢,想起什么般,故作嘘寒问暖的姿态,“调来总部这些天过得怎么样?噢噢,午饭吃了吗?”
“还没呢。”拉斐尔眼尖地看到殿下身后的侍从提着的午餐,想当然地以为那是为自己准备的,耳廓微微染上红晕,又说,“这些天过得挺好的,墨菲林奇少将性格很好。”
……听这话?
“你在墨菲林奇那边做事?”言息语调听不出起伏地问。
“哦,是的。”拉斐尔似乎没有多想,点点头,“能做墨菲林奇少将的秘书,我就已经非常满足了,您不用担心我。”
他顿了顿,目光移到看起来便很丰盛的午餐饭盒上,“您来探望元帅阁下,还为我准备了午餐吗?但是,我刚和墨菲林奇少将在餐厅用过午餐……”
“噢,那个啊。”言息声音轻快,还带着愉悦的笑意,“是给雌君的午餐,抱歉,没有其他人的份哦。”
“啊?”有些没反应过来,拉斐尔怔了一怔。
先是无法相信听到了什么。
然后当着言息身后众人也暗藏惊讶的目光,尴尬后知后觉浮现脸上。
“原来,是给元帅阁下准备的啊……萨尔伊斯上将忙于军部事务,的确应该没来得及用上午餐。”
“嗯嗯。”言息反而顺着他的话点头,“像拉斐尔你,就很闲啦,当然想象不了这种工作狂的生活日常……唉,连三餐都不能准时,真是让人担心啊。”
“哈哈,是这样的。”
拉斐尔跟着干笑几声,第一次被这么当众下面子,还是被向来最维护他的埃希尔殿下——他脸上火辣辣的疼。要不是还顾及着仅剩的尊严,他早就气得冲出去了。
——是他哪里得罪殿下了?
取消婚礼,不是殿下自己的决定吗?
“那回见?”
可对方还是那副亲切没有嫌隙的模样,冲他微微笑了一下,没有等尴尬得下不来台的拉斐尔给出回应,便先无事人般迈步走进办公室。
“雄主。”
早就将门口动静听得一清二楚的萨尔伊斯,在他进门后终于站了起来,十分恭敬垂首低头。
“您来了。”
言息偏了偏脑袋,皇室侍从紧跟着听从示意,把丰盛的午餐在旁边的会客区茶几上摆了出来,然后安静无声地关门退下。
门刚一阖上。
“跪下。”言息便变了脸,声音冷淡得刺人。
没有任何询问,萨尔伊斯仅是从办公桌后绕出,来到他脚边跪下——不知道是不是言息站的地方巧,那里正好有一整块厚重的毛绒地毯。
今天的萨尔伊斯也许出于工作日的原因,脑后银色长发高高束起,换了一套纯白色军装,肩膀纯金的绶带片刻晃动后沉寂下去,整个人同他跪下的姿势一样干净利落。
银发,军装,哥哥。
……谁来谁迷糊。
趁对方看不见自己,言息咬了咬唇忍耐下去,然后同一头雾水看着他的系统无辜地对视,他眨了眨眼。
统老师一脸迷惑:【宿主?你那是什么表情?】
言息一脸正经:“一个现代人对另一个身份与他平等的人在自己面前毫不犹豫跪下的不适应,还有深深的怒其不争与哀其不幸。”
统老师:【……??】我读书少,你别骗我。
“咳咳。”言息不动声色屈指抵在唇边,找了找状态。
“抬头。”他终于淡声说。
白色军装的军雌眼皮微微一颤,紧跟着抬起头来。
映入眼帘依旧是那张冷淡却过分美丽的脸,浓墨重彩的昳丽眉眼,凉薄如霭的底色,仿佛被羽毛一样厚密的眼睫压得低垂的眼睑。以及同声音一样冷淡的眼睛,却有着迷人的深浓色彩。
即使是萨尔伊斯,也不得不承认这份动人心魄的美,也是过去帝国民众将这位殿下奉上神坛的原因之一。
眼前这位美神动了动颜色柔丽的唇瓣,萨尔伊斯瞳仁凝起,反应了片刻,才听懂对方话语的内容。
“——知道自己错在哪了?”他的雄主是这么询问的。
“我并没有听从您的吩咐,”早就明白答案的萨尔伊斯垂眸回答,“没有把拉斐尔调任到我身边,而是让他做了墨菲林奇的秘书。”
“理由?”言息挑了一下眉,悠闲地往沙发斜倚上去,顺便拿出光脑一心二用地滑动。
“嫉妒。”萨尔伊斯不假思索,对雌虫来说不可饶恕的罪于他而言却并不怯于承认,“我无法与他共处,那对我来说是种痛苦。”
痛苦——
那当然是假的。
他原本打算后来授意一些皇宫侍从在殿下身边提及此事,用以试探殿下对拉斐尔现在的态度如何。至于自己会因此受到什么惩罚,就像债多人不愁,萨尔伊斯抱着完全无所谓的态度。
埃希尔的责罚绝不会危及他的生命,这是萨尔伊斯清楚的一点。
他们没有感情,但他有价值,他们的婚姻有价值。
“真是情真意切。”言息为他的演技发出赞叹,继续在光脑上戳戳点点。
“……但是我没有想到,您会亲自前来军部。”这句话半真半假,萨尔伊斯抬眼,依旧是恭顺的视线,烟灰色眼睛深处却暗藏锋芒,“是因为担心拉斐尔的现状吗?”
——是双方都明白的试探。
没想到阳奉阴违的事会暴露,是假的。
没想到从不肯踏进军部的雄虫会来,是真的。
萨尔伊斯感到一些事正脱离他的计划。
就像刚刚门口发生的那一切……这位向来肆意妄为、还呈现出恋爱脑倾向的小殿下身上,似乎有了某种变化。
言息终于收起光脑,在沙发上换了个姿势,神色相当轻松。
“那当然是——”他尾音故意拖长,“来探望我辛苦养家、连三餐都无法做到准时的雌君啊。”
“不过,”言息稍稍俯身,似笑非笑,“这样阳奉阴违的事,我不希望再看到第二次。亲爱的雌君,你的痛苦——与我有什么关系?”
“是我失言。”萨尔伊斯得到了答案,试探适可而止地停止,垂首请罪,“请您责罚。”
“唔,那就罚你把这些全部吃完。”言息露出看不出用意的笑,“一点也不能剩哦。”
萨尔伊斯将那份意外按捺下去。
满桌的食物确实过于丰盛了,但对军雌来说这点饭量一顿还是可以解决的,顶多撑了点。
“噢噢,等你吃完,还有一些东西。”
言息扬了扬手里的光脑,示意那是自己刚刚吩咐去办的。
没有叫起,萨尔伊斯便继续跪在茶几边,淡然捏起筷子用餐,速度不急不缓,甚至给看的人一种享受。
在那些让人眼花缭乱的美食中,萨尔伊斯的偏爱极为明显,他本人似乎也没有掩饰的意图。
言息眼神微微一动。
——清淡与糖醋,是萨尔伊斯唯二偏爱的口味。
很快,皇室侍从敲了敲门,言息不想让人进来看到正跪着的萨尔伊斯,便自行去门口接过那几个不大不小的纸袋回来。等萨尔伊斯吃完,他抬了抬下巴,示意对方打开。
“是你说的,”言息先打了预防针,“任我责罚哦。”
萨尔伊斯以为是对方又从哪弄来的刑罚室的新花样。
那些纸袋触及时,手感却是柔软的。
是衣服。
单单柔软名贵的布料便价格不菲。
但款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