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世养山君[种田](69)
“还热得了多久?凉席还编不?”
“编一张多久?”
“半个月。”凉席可比藤筐什么的费劲儿多了。
晴坐下,将许霜辞搁在身前。黑暗中,手精准摸到刚刚的蒲扇,轻轻给许霜辞扇着风。
“算了,热不了多久了。”
许霜辞手肘抵着晴曲起的腿,掌根撑着下巴。他能看清晴的五官,人形时候这双眼睛不像兽形那样还发光的。
天闷热,后背刚换上的背心又湿了。
许霜辞干脆也跟晴一样脱下来,黑漆漆的,光着膀子也不害臊。
现下睡不着,许霜辞索性拉着晴说着之后的安排。
“大概还要半个月,水稻就可以收了。收了之后咱们就直接去海边吗?”
“可以,但皮筏还没做好。”
晴扇着风,另一只手捏上了许霜辞的胳膊。大臂外侧的肉紧实些,但内侧的肉还是软软的。
捏着捏着,他尾巴又勾上了许霜辞的脚踝。
本就热,许霜辞脚踝被毛烘着,一下就出了汗。他抬脚踩住晴的尾巴,脚趾扣紧搓着玩儿。
“那具体在海边待多久?”
“你想待多久待多久,秋季留两个月囤食物就够了。”
晴尾巴骨酥酥麻麻,他试图从许霜辞脚底抽出来。但他一动,许霜辞踩得更紧。
那股痒意挠到了心里。
晴呼吸急了一些,黑暗中直直地看着许霜辞。
“那这半个月就不编凉席了,先把皮筏给做完?”
“好。”晴喉咙干涩。
“去海边肯定还要请山雀兽人帮忙看家对不?”
“嗯。”
“那跟我们一起去海边的山雀兽人定了没?你确定蓝那边答应了的?”
“好。”
“好什么好!”许霜辞用脚心用了点劲儿搓着大尾巴尖,直起身纳闷看着他,“跟你商量呢,别走神。”
晴喉结动了动,寻着许霜辞身上淡淡的温柔香气低头。
“没走神。”像是证明,晴顿了顿道,“还有蜡,什么时候做?”
许霜辞脚下一重。
“差点忘了!”
晴喉结溢出闷哼,尾巴尖飞快从许霜辞脚下抽出。
他将尾巴藏在自己身后,缓了好久,从尾巴骨到头皮都还残留着酥麻的痒意。像浪一样,一阵一阵在他身体里冲过。
许霜辞又说了会儿晴没应,他蹙眉。
“你怎么了?”
许霜辞手探着晴脑门,摸了一手的湿汗。再顺着脸摸到脖颈,脉搏跳得极快。
“晴?”
细嫩的掌心在身上摸来摸去,晴轻轻喘了声,低低的,磁性又干净。
许霜辞听得眼皮一跳。
晴手臂横过许霜辞的腰,将人带进怀里。他头抵着许霜辞肩膀,闷声道:“以后别踩尾巴。”
许霜辞:“踩不得?”
“踩不得。”晴鼻梁蹭着许霜辞脖子,又忍不住轻轻叼着皮肉咬。
许霜辞感受到脖子上沾了一水的汗,他抓过晴停止扇风的扇子,慢慢扇动。脸上被晴的头发拂过,他勾着晴的发丝拢在后背。
“为什么踩不得?会疼吗?”
“不疼。”
许霜辞感觉到他有点不正常,试探问:“刚刚是踩了尾巴才不舒服的?”
“嗯。”
不舒服,但又好像不是。晴不知道该怎么说。
许霜辞手探向晴身后,摸到他的大尾巴,感觉靠着他的晴又颤抖了下。那微末的轻.喘听得他耳朵发烫。
但担心晴尾巴伤到,他又大着胆子摸到尾巴尖。
“没受伤?”
“没有。”洞里漆黑,一个认真检查,一个难受地往伴侣脖子上蹭。
本来就热,两人没一会儿都汗津津的。许霜辞被他厮磨着,鼻尖冒汗。晴尾巴尖被捏在许霜辞手里,难受,但找不到发泄口。
好半晌,许霜辞喉结被咬住。
许霜辞闷哼一声,松开晴的尾巴。
“别咬了……”
“不舒服。”晴难受地皱紧眉头,他翻倒许霜辞,叼着他颈间的皮肉磨了又磨。
许霜辞也是个正常男人,怎么受得了。
他面红耳赤,动手推着晴。
“唔……”
晴叼着许霜辞的后颈,手伸在他身前。
“不、别,晴你你、你先松手。”
黑暗中,晴眼中爆发炽热的光,他咬住许霜辞的后颈不放,呼吸又粗又急,手上渐渐动作起来。
他耳朵却听着许霜辞的动静,听着他似哭非哭的轻柔调子,眼睛半眯。
“晴……”许霜辞眼中溢出泪水,眼神变得迷茫。
后颈湿热,汗水如珠,分不清是晴的还是他的,纷纷沿着侧脸滑落。
喉间声音似低泣,断断续续,忽然短哼。晴看他的瘫软下来,松开咬住的脖子安抚地将人拢在怀里。
“霜。”晴抚着怀中颤抖的人,唇一下一下吻在他脸上。
好一会儿,许霜辞软趴趴靠在晴怀中。
晴抬起他的下巴看了看,又叼住他的唇咬了咬。
很热,但许霜辞紧紧蜷缩在晴怀里,浑身都烧起来了。
晴抱起他,将人带出山洞。
溪水微凉,浸在身上很舒服。晴坐在石头上,将赤条条的许霜辞抱坐在腿上,细麻帕子沾湿了水,沿着许霜辞的脸擦了擦。
擦到胸口,指腹无意蹭到个小东西,许霜辞轻颤。
晴按上去,观察着怀中的人。
许霜辞软着手去扒拉,一边往晴怀里钻。晴眼里带着思忖,认真得像研究什么新来领地的野兽。
这声音低低的,但他听得出来,不是不舒服。
自己伴侣身上的水流到自己身上,晴直接抱着人到水中稍深一点的地方潜进去,冲洗干净汗水,又抱着人回到山洞。
里面还有浅浅的味道,两人都闻得到。
许霜辞红着耳朵趴在晴胸口装睡,晴换了块兽皮才抱着许霜辞躺下。
晴知道许霜辞没睡,他手指沿着他的脊骨一颗一颗往下滑,脑中清醒万分。
原本是有些迷茫的。
但回想一下自家伴侣刚刚的呜咽,好像跟他以往在野外听过的没什么两样。轻轻浅浅,更好听。
所以刚刚就是在怀崽了。
晴意识到这一点,抱着许霜辞的胳膊收紧。可是他现在还不想要崽。
许霜辞装着装着也就睡过去了,完全不知道晴在纠结个什么。
第二天早上醒来,瞥见身边的大帅哥,许霜辞趴着欣赏了好一会儿。起身时余光看到那明显的地方,许霜辞眼睛一烫,慌张起身。
洗漱过后,许霜辞将早饭做上。
晴睁开眼,躺在石床上好久,憋得汗都出来了那不正常的地方才安分。
他以往当这是流浪久了生的病,毕竟流浪越久这病就越严重。但是想到昨晚,晴看着自己的掌心,隐隐感觉到不对劲。
他以往自动忽略这些东西,但现在仔细想想,应该没病。
许霜辞进山洞就看到晴半坐起身,摊开自己手也不知道在研究什么。
许霜辞耳根一热,匆匆走过去,一巴掌拍在晴的手上。
晴抬头,目光还透着几分思索。但眼神干净,看得许霜辞直呼是自己龌龊了。
许霜辞额前头发沾了雨,水珠落下砸在他的手背。
晴五指收拢,给他擦了擦。
“外面下雨,别出去。”
“吃饭了,还不起。”
两人异口同声,说完又对视在一起。
一个眸光温和,还带着点疑惑。一个眼神躲闪,面色绯红。
晴拉着许霜辞坐在腿上,拢着他。他捏捏许霜辞红透似浆果的耳垂,道:“想要崽吗?”
“什么?!”许霜辞手摸上晴的额头,反复几次才下结论:“不烧啊。”
晴手搭在许霜辞的大腿,沿着腿.根往前。
许霜辞呼吸一乱,颤颤巍巍抓住他的手。正羞恼着要瞪人,却发现晴眼里没带任何谷欠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