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世养山君[种田](180)
“有模有样,有模有样……”秋蓝大口闷,那豪放的姿态与平日里截然不同,看得许霜辞哈哈笑。
瞥见他旁边秋野一脸担忧,生怕秋蓝喝出什么问题了,许霜辞道:“喝多了是这样。”
跟踩在云端似的,整个人都飘飘然。
不过害怕有些兽人不能喝。
许霜辞吃得差不多了,按着晴的手避开投喂,然后半眯着眼睛绕着桌外圈走。
他脚下一会儿轻,一会儿重,看得兽人们都伸手来扶。
许霜辞摆摆手,叮嘱:“桌上坛子里的能喝才喝,有脸上发烫的,或者起疹子发痒,喘不过气儿什么的,都别喝。”
“知道了霜!”
“知道了,祭司!”兽人们大声应喝,听得许霜辞咯咯笑,熏熏然地捂耳朵道,“小声点。”
走过一圈,见兽人们把桌上的食物都清了一半。吃饱了的兽人呼啦啦地就围上那篝火,然后兽人汇聚得越来越多。
许霜辞手上一重,也被拉了过去。
然后大家手牵手,绕圈圈,咋咋呼呼又唱又跳。许霜辞听得脑子晕乎,不过也笑着配合。
哄闹声不停,兽人们跳舞,赏月,喝酒吃美食。幼崽围着圈打闹嬉笑,跑来跑去。
许霜辞被兽人们拉扯得出了汗,酒劲儿上来,像根软面条似的倒来倒去。
晴这会儿走上来,拎着人出了人群。
兽人们闹过又回去吃,吃了又继续闹。
月上中天,篝火依旧。兽人们地上躺着,桌边靠着,不知今夕何夕。
渐渐有撑不住的兽人笑着散去,晴叮嘱几句,也半搂着自家醉了的伴侣回屋。
刚抱着人擦拭身体,带回被窝。
晴将门一关,回来打算抱着许霜辞睡觉。结果刚坐下,刚刚还闭着眼睛的人忽然翻身坐起。
直愣愣的,挺着脊背像块木板子。
晴拧眉撑着手凑近,手去探他的额头。还以为喝出了什么问题。
但手腕一重,随即天旋地转。
晴被许霜辞压着肩膀砸进被窝,白发铺开。恍惚了一瞬。
瞧着已经翻身坐在自己腰腹的人,他伸手把住他的腰免得摔下去。眼里带了点笑,问:“是不是今晚不打算睡了?”
许霜辞晃了晃脑袋。
他还有意识,没醉。但视线描摹着晴的眉骨,鼻梁,还有薄唇……许霜辞咽了咽口水。
他恍恍惚惚想着自家部落里的那些亚兽人,他们对待伴侣,大胆而诱惑。自己却扭扭捏捏……
许霜辞不服。
看着晴要撑起身,他忽然一趴,双手撑着他胸肌下压。
“老实点!”像个恶霸。
“嗯?”晴躺下,好奇看着他。
但却见那搁在胸口上的爪子慢慢解衣服扣子,那双眼睛湿漉漉的,手上几次解不开,直接忿忿用手扯。
晴无奈,只能一手稳住他,一手帮他。
扣子散开,那细白的爪子就从胸口滑下,稳稳按在了自己腹部。晴肌肉一紧,却听到两声“嘿嘿”。
晴挑起许霜辞下巴,见他嘴角湿痕,无奈给他擦了擦。
“到底在想什么?”
“不许动!”许霜辞凶巴巴道。
“好,不动。”晴手放下,又固定着他,“说说,咱们霜祭司想干什么?”
许霜辞脑袋晃悠悠地点了下,咯咯傻笑,然后吧唧一下倒在晴耳边。
“干……你。”
没等晴反应,他蛄蛹着撑起,跟个流氓似的去扒晴的裤子。嘴上叭叭:“快点,该生崽子了!”
晴下意识护住裤腰带,哭笑不得。
“啪——”手背挨了一巴掌。
晴松手,看许霜辞动作,眼神幽暗。待脱了个精光,许霜辞累得吭哧吭哧,脸往晴肚子上一枕,眯眼要睡。
晴单手勾着他腰将他拖上来。
要睡不睡的人忽然推开他,又活跃了起来。他一个翻身,晴闷哼一声。
许霜辞瘪嘴,“我学不来……”
晴深吸一口气,压下那股蠢蠢欲动。问:“你要学什么?”
“学他们。”
“他们是谁?”
许霜辞径直揪住晴的头发,恶狠狠道:“动一动!不听话!”
晴吃疼,勾着人一按。
行,多动动,今晚就别睡了。
今晚的部落格外热闹。屋里屋外都是如此。
许霜辞酒醒了,哭兮兮地趴在晴肩膀上啜泣。像蔫儿了草,头发贴在脸跟细白的颈子上,都是汗。
偏偏晴搂着他,他怎么样都躲不掉。
晴听他的话,动了一晚。木屋外广场上,也闹了一晚。黎明前才消停。
昨夜大家都累了,所以今天起得早的兽人没一个去把还熟睡的兽人叫醒。
秋野顶着鸡窝头出来,头上蹲着自家幼崽秋秋。
自己伴侣还在睡,他便出来安排后厨做些米粥。路过广场,昨晚吃过的锅碗还散乱在桌。
兽人们还有好多没回屋睡,也不怕冷,有的变做兽形遍地躺。不变兽形的就往人家毛毛里或者翅膀下钻。
秋野打着呵欠,绕过一个个兽人们,然后去食堂。
这天秋阳温和,兽人们在广场上跟摊饼一样,翻来覆去随便躺。
许霜辞睡到下午,缓缓睁开沉重的眼皮。
眼睛有些不适,他摸了摸,哭肿了。
他酒量不咋地,喝了也不会断片。
想起昨晚自己作死,呜咽着抬起被子,将自己脑袋捂了个严严实实。
被子被掀开,许霜辞悄悄睁开一只眼。
晴低头,将他和着被子拢起。掌心摸到他腰窝,轻轻捏了捏,又抓过被子将他捂严实了,抱在身前。
许霜辞就露出一个脑袋跟一点肩膀。
晴看他肩上滑腻,泛着些红。想起那触感,忍不住用唇贴蹭。
许霜辞悄悄看他的神色,见他似乎没打算提起昨晚的事,才软着腰往他胸口一靠。
晴喂了点粥给他,许霜辞就垂眸吃着,不吭一声。
晴放了碗,将自己一起包裹进被子中。在许霜辞疑惑的目光中,抱着他揉搓。
许霜辞痒痒,有气无力推着他胸口边笑边躲。
他又不是猫……这人,这人……
“哈哈哈哈,痒……松开,你松……哈哈哈……”
晴看他双颊泛红,手搭在他胳膊,手指内侧还带着牙印。他抓起那细白的手腕亲了亲,安心拢着他,靠在床头。
许霜辞累得呼哧呼哧,红润的唇微张,人成了随意摆布的娃娃。
“想幼崽了?”
“没有。”许霜辞埋头,只留给晴一个后脑勺。
晴:“那昨晚是怎么回事?”
“果酒的问题!”许霜辞信誓旦旦道。
晴托起他下巴,左右看看,他怎么就不信呢?
晴藏在被子里的手从许霜辞腰后落到他腹部,揉了揉,闻着被窝里飘出来的清润香气道:“昨晚,鼓起来了。”
许霜辞飞快抓开他的手,将自己往被子里藏。
晴闷笑着,等他藏了一会儿才将他拨出来。他亲了亲那红透的面皮儿,没再说那些。
“还睡不睡会儿?”
许霜辞呼噜一声,往晴身上一趴。“揉揉。”
晴抱着他躺下,咬着耳朵应了一声“好”,大掌揉捏着那豆腐似的皮肉,心里饱胀酸软。
“霜辞。”
“唔。”许霜辞闭着眼睛在享受。
“不回去了。”
许霜辞一下就懂了他在说什么,他往晴怀里擦了擦,手盖在他脸上道:“你放心,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晴唇角一翘,又想抱着人揉搓。
不过他克制着,只尾巴又勾住了许霜辞的脚踝。像拴了链子,这样,他的伴侣似乎就走不掉了。
屋里屋外都安静,许霜辞闹过一会儿,又被晴哄着睡了一个回笼觉。
再起来,便是傍晚了。
兽人们陆续起来,广场上被收拾得干干净净,上去滚一圈,怕都沾不了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