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病美人翻身成攻(325)
日日同床共枕,不只齐方岑想,伊华然也想,“这是在外面。若你想,我们回房。”
“老余和黄莺不在,山庄里只有我们两个,华然在怕什么?”
“万一他们回来,看……”
不待伊华然说完,齐方岑又吻了上去,不过这次只是蜻蜓点水,“他们清早走的,来回至少两个时辰,不会撞见。”
齐方岑说着,手上微微用力,伊华然忍不住一声粗喘。
“华然。”齐方岑的凤眸被水雾蒙住,带着魅惑的轻唤,让伊华然心头一颤,不再犹豫,低头吻上了他的唇。
荷塘里,小舟摇摇晃晃,平静的水面漾起一圈圈涟漪,甚至溅起水花,落在荷叶上,变成晶莹剔透的珠子,在微风的吹拂下,左摇右晃,一会儿分裂,一会儿汇聚,伴随着情人间的哼唱,让人面红耳赤,羞得那白色的荷花都染上了绯红。
‘扑通、扑通’,小舟不堪重负,终是倾覆,两人相继落了水,再冒头时已是浑身湿透,欲望被意外冲散,失笑地相互对望。忽而一条调皮的鱼儿冒出水面,夹在两人中间,朝两人吐了个泡泡,好似在嘲笑他们,随即又潜进水里,不见了踪影。
两人见状不由笑出了声,齐方岑朝着伊华然游来,环住他的脖子,在他唇上亲了一口,道:“方才在船上只一次,有些意犹未尽,不如……”
伊华然闻言耳朵有些发烫,却果断拒绝,“不成,这里的水不干净,若事后你病了,得不偿失。”
“那我们回去。”
齐方岑说完,便拉着伊华然往岸上游,很快两人便上了岸,浑身湿透,像是两只落汤鸡。凉风吹过,还真有些冷,两人没再耽搁,急急忙忙回了房。
齐方岑拉着他的手很烫,烫得他心里酥酥麻麻的,躁动不已。待关上房门,齐方岑便迫不及待地吻了上来,伊华然用力揽住他的腰,热烈地回吻着。很快身上湿答答的衣服落地,发出‘啪’的一声,微风吹过,浸湿的皮肤战栗,却被怀中炽热的身子灼烧,冰火两重天的感觉,越发让他心中的欲望高涨。
伊华然松开被吻得红肿的唇,咬上了他的喉结。齐方岑轻吟一声,身子忍不住后仰,双手无意识地抱着他的头,慢慢地下移。
“华然……”一声轻唤,是毫不掩藏地邀请。
伊华然如抱孩童般,抱起齐方岑,朝着床榻走去。床帐落下,掩去一室春光,只余那糅杂在一起的声音,让听的人想入非非,面红耳赤。
“华然……”齐方岑眼尾泛红,声音破碎,眼角有泪夺眶而出。
伊华然低头吻去,轻声哄道:“再忍忍,马上就好。”
又是半晌,伊华然终于停下动作,伏在齐方岑身上喘息,而齐方岑已累得腰酸腿软,一动不想动。自两人在一起,伊华然还从未这般放纵过,恨不能将他吞吃入腹,与之前的克制完全不同。
“华然。”齐方岑又轻唤了一声。
伊华然在他唇边亲了亲,“我在。”
“为何你今日与以往不同?”齐方岑声音嘶哑,疼得厉害。
“我也不知,就是想要你。”伊华然见他这样又心疼又愧疚,道:“阿岑,抱歉,今日是我太放纵了!”
是他,不是另一个。齐方岑费力地抬手,揽住他的脖子,道:“虽然很累,但我心里欢喜。”
伊华然看着他,轻声说道:“阿岑,我爱你。”
齐方岑眼睛亮了,“你再说一遍。”
伊华然认真地问道:“阿岑,你可愿与我结伴,相守到老?”
“你这是在求婚吗?”齐方岑的眼睛又亮了几分。
求婚这个词,他还是从黄莺口中听到的,说在大婚之前,都有个求婚仪式,这样才显得郑重。
“是。阿岑,你可愿与我结伴,相守到老?”
齐方岑看着伊华然,眼眶有些发酸,眼泪不受控制地在眼眶中积蓄,哽咽道:“我愿意!”
伊华然抱紧齐方岑,在他耳边郑重地说道:“阿岑,我爱你!”
齐方岑紧紧搂着他的脖子,“华然,我也爱你,很爱很爱!”
“我知道。”伊华然见他哭,鼻头也有些发酸。
这一年来,齐方岑一直陪在他身边,照顾他,陪他解闷,为他洗手做羹汤,从远庖厨的君子变成了能烧一手好菜的煮夫,他褪下的不只是华丽的衣衫,还有他作为世子的骄傲,他对他的用心,他都看在眼里。
轻柔的吻落下,安抚着齐方岑的情绪,见他平静下来,伊华然这才抽身离开,被紧紧包裹的感觉消失,心下不禁有些怅然若失。
“你歇着,我去打水,帮你清理。”
“好,你快些回来。”
伊华然只套上中衣,便出了卧房,打了一盆温水回来,为齐方岑仔细做了清理,又帮他换了干净的中衣,这才重新上床,抱着他睡了过去。
等他们醒来,已是午后,齐方岑浑身酸痛,趴在伊华然身上依旧不想动。
伊华然拍了拍齐方岑,轻声说道:“你歇着,我去做些吃的。”
“不想吃,就想赖在你身上。”
虽然是炎炎夏日,可山中温度本就不高,房中又放了冰盆,温度算得上舒适,就算两人抱在一起,也不觉得热。
“我饿了。”伊华然的手附在他腰上,一下又一下地揉着。
齐方岑舒服地轻哼着,“再往下一些。”
伊华然的手往下了些许,“这里吗?”
“嗯,舒服。”齐方岑抬眸看向伊华然,道:“华然,咱们种的石榴红了。”
伊华然点点头,“想吃?”
“你说为何大婚时,新人要吃石榴?”
“因为吃石榴寓意好,多子多福。”
“那我们何时吃石榴?”
伊华然的动作一顿,随即明白了他的意思,却佯装并未听懂,“后山的石榴很多,想何时吃就何时吃。”
“我说的不是吃石榴,是……”见伊华然眼含笑意,齐方岑很快便反应了过来,有些恼地咬了他一口。
“嘶。”伊华然痛呼一声,有些无奈地说道:“你这一生气就咬人的毛病是改不了了。”
“谁让你戏弄我!”见他的嘴唇肿了起来,齐方岑又有些后悔,心疼地吻了吻。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随即便是黄莺的声音,“哥,你在吗?”
伊华然立刻应声,“在,怎么了?”
“现在方便吗?我有事和你说。”
“等等。”伊华然推了推齐方岑,小声说道:“起来,黄莺找我有事。”
“只要我们两人独处,她就有事。”齐方岑语气中带着浓浓的不满。
“你们就是天生的冤家。”伊华然无奈地叹了口气。
这一年他们可没少互坑,今儿他吃亏,明儿她吃亏,吃了亏就想找回来,谁都不让谁。
齐方岑不情不愿地撑起身子,让伊华然起身,自己则扯过一旁的毯子,盖在了身上。
“何时把她嫁出去了,何时就清静了。”
“那你怕是要失望了,她不嫁人,只招婿。”
齐方岑闻言俊脸顿时垮了下来,伊华然看得好笑,利落地穿好衣服,又拢了拢头发,便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黄莺扫了一眼伊华然半干的头发,又瞄了一眼床上衣衫不整的齐方岑,道:“青天白日的,你们不会……”
伊华然闻言耳朵有些发烫,伸手将房门关上,道:“你们怎么这时候回来,用午饭了吗?”
黄莺一看伊华然红彤彤的耳朵,便什么都明白了,拉着伊华然走到一边,小声说道:“哥,出事了!”
伊华然微微蹙眉,“出什么事了?”
“今儿我和老余进了平远,瞧见了贴在衙门口的告示,说平阳王妃病重,重金悬赏寻明医救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