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病美人翻身成攻(306)
胡光耀下意识躲闪,训斥道:“孙伟轩,我可是你三叔,你想干什么?”
胡勇见他这副模样,真是恨铁不成钢,这是明摆着告诉别人,东西就在他身上。
孙伟轩也明白了,找来两个人按住胡光耀,将他身上的东西全都拿了出来,其中就有许多房契地契,厚厚一沓。仔细一看,可不止随心成衣铺的房契和地契,还有许多胡家的房产和田产。
胡玉文看着面前近半的田产地契,被气得面色铁青,道:“胡光耀,你好大的胆子!”
“不是,这不是我拿的!”胡光耀神色慌张,看向伊华然,狡辩道:“是他陷害我!之前我被他迷晕了,是他拿这些东西陷害我!”
胡玉文将手边的茶盏狠狠砸在地上,道:“这胡家的田产地契怎会在他手上,你当我们都是傻子不成!你个见财忘义的畜生,不仅千方百计侵吞别人财产,还杀人灭口,真是罪该万死!”
茶盏被砸得四分五裂,胡光耀下意识地躲闪,身上还是被溅上了茶水,只是如今不是顾及这些的时候,急忙喊冤道:“不是,我没有,父亲,我是被冤枉的!”
“谁是你父亲!”胡玉文的脸色越发难看,“你是那个贱人与这个混账通奸生下的畜生,我可没你这样的儿子!”
胡光耀跪爬着来到床前,叫喊道:“不是,父亲,这都是栽赃陷害!我是您的儿子,跟这个奴才没有任何关系。您看看我,我跟您长得多像,是他们在陷害我!”
听他这么说,胡勇的脸色也好不到哪儿去,却还是顾念着父子之情,道:“老爷,三爷说得没错,这都是栽赃陷害!奴才跟了您几十年,对您忠心耿耿,怎会做出这种事,这都是有心人在算计胡家,想要谋夺胡家的财产。”
胡玉文不想再听他们狡辩,冷声说道:“把他们押下去,待孙知县过来,便交由他处理,罪名谋财害命!”
“不是,我没有,我冤枉,人不是我杀的!”胡光耀闻言彻底慌了神,大声嚷嚷道:“人是胡勇杀的,主意也是他出的,跟我没关系。”
胡勇脸色大变,看向胡光耀的眼神,就像在看一摊扶不上墙的烂泥,道:“三爷,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胡光耀瞪着胡勇,道:“人是你杀的!他们一家六口都是你杀的,跟我没关系,要偿命也是你偿命,你不要连累我!”
伊华然适时地插话道:“三爷这是在找替罪羊?”
胡勇是个聪明的,很快便明白了伊华然的意图,道:“三爷,你别听他胡说八道,他是在算计你!”
胡光耀就好似听不到胡勇说话似的,直勾勾地看着伊华然,道:“不是,人就是他杀的,我亲眼所见!”
“三爷!”胡勇大声喊着。
伊华然瞥了一眼焦急的胡勇,继续引导着,“亲眼所见可不行,三爷有证据吗?没有证据的话,这杀人的罪名可就落在三爷头上了。”
“证据?”胡光耀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本能地移开视线,很明显他的思维已被伊华然主导,“有,那把刀!”
胡勇见状心下大惊,蠕动着身子靠近胡光耀,想要阻止他,却被孙伟轩制止,拖着他往后走,拉开两人的距离,还不知从哪儿拿了块布,塞进他的嘴里。
“三爷说的是那把杀了李家六口的凶器?”
胡光耀忙不迭地点头,道:“没错,就是那把刀,他把刀扔了,我又捡了回来,就在我常坐的那辆马车下面插着。”
孙伟轩收到伊华然的眼神,抬脚又走了出去,很快便将刀取了过来。避免破坏刀上的痕迹,孙伟轩取刀时用帕子包住了刀柄。
伊华然接过那把刀,问道:“三爷说的可是这把刀吗?”
胡光耀忙不迭地点头,“是,就是这把刀!”
伊华然打量着手中的刀,状似为难道:“这刀上虽然沾了血,却也无法判断到底是谁用它杀了人。”
“这把刀是胡勇的,是他在城西铁匠铺打的。对了,他是左撇子,他杀李维生的时候用了左手,后来感觉不对,又用右手补了一刀。”
伊华然闻言一怔,终于明白了为何会形成那样的伤口,原来是因为凶手是左撇子,为了掩盖事实才补了一刀。
伊华然走到胡勇身边,抽出他嘴里的布,道:“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事到如今,他还有什么好说的,只恨自己怎么会生了这么一个蠢货。
胡勇瞪着伊华然,眼中尽是怨恨,道:“你得意什么?说到底你不也是个见不得光的人。”
“见不得光?”伊华然嗤笑一声,道:“我跟你们可不一样,我是不想,你们是不能,因为你们是见光死。”
“尹无名,我都是受他蛊惑,一切都是他的主意,你要报仇,就找他,千万别找我!”胡光耀拼命地为自己开脱。
胡勇听得气血上涌,怒道:“闭嘴,你个蠢货!”
“你敢骂我?”胡光耀瞪着胡勇,“你是个什么东西,还敢骂我!就是你勾引了我娘,让我成了你这个低贱奴才的儿子,都怪你,你该死!”
“呵呵。”一直未曾出声,把自己当成旁观者的刘明辉突然笑了起来,而且越笑越大声。
胡光耀瞪着他,“刘明辉,你笑什么?你一个奴才,有什么资格笑?”
“笑你蠢啊!”刘明辉笑得眼泪都出来了,随后看向胡勇,道:“哈哈,这就是你疼到骨子里的儿子,真是笑死我了!”
胡勇的脸色越发难看,“够了!”
“明明我们是双生子,为何你把他留在胡家,把我送走?我哪里不如他?”刘明辉一边笑,一边流着眼泪,“以前我总是这么问自己,现在我终于想明白了,我不如他蠢,不如他贪,不如他无耻。你当初选对了,不然又怎会落得如今这般大快人心的下场!”
“刘明辉!”胡勇怒视着刘明辉。
“刘明辉……”刘明辉呢喃着自己的名字,明明是一同降生,他甚至不能姓胡,作为私生子在刘家养着,“我从小受尽磋磨,尝尽苦楚,而他却锦衣玉食,风花雪月。哈哈,何等的不公,现在好了,一切化为泡影,你被你最爱的儿子背叛,活该!活该啊!”
“把他们都拉下去!”胡玉文不想再看这父子三人的闹剧,吩咐人将他们关进了柴房,严加看管。
胡玉文将随心成衣铺和工坊的房契地契,全都还了伊华然,又拿了一千两银子给他,道:“无名,流云被害的事,我有责任。这一千两你拿着,给流云买点补品,就当我给她赔礼。”
“胡老,这事不能怪您,您也是被蒙在鼓里,这银子我不能收。”伊华然只接了房契和地契,没有接银票。
“这些银子不是给你的,是给流云的。”胡玉文坚持道:“我打算认流云做孙女,待她将来出嫁,我再给她添置一份嫁妆。”
“既然您老这么说了,那这银子我便替流云收下,待她的伤好了,再带她过来拜见您这个祖父。”
“好。”听伊华然这么说,胡玉文松了口气。
一个时辰后,天渐渐暗了下来,一辆马车在胡家大宅外停下,车旁跟着许多身穿常服的差役,一名中年男子率先下了马车,随后下来的是一名中年妇人,瞧长相与孙伟轩有几分相似,正是南山县县令孙耀辉与他的夫人胡林秀。
门房的小厮见是他们,急忙往里通报,并直接打开了大门。孙伟轩得了信儿,带着人出来迎接,其中就包括胡鹏宇。胡玉文曾是大学士,胡永志如今又是知府,职位比他这个小小知县高了不止一级,无论在私还是在公,都没理由出来迎接。
“父亲,母亲!”孙伟轩快步上前,“你们终于来了!”
胡林秀上下打量孙伟轩,见他毫发无伤,不禁长出一口气,道:“轩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外祖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