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成太监,皇帝竟能读心(60)
“宋扬!”郑源阳咬牙切齿,“你敢无视本少爷!?”
宋扬把银子塞进自己的荷包袋里,终于赏眼看了看郑源阳,只一眼便移开了视线,“忙着呢,没空搭理你,一边玩去。”
他们把堆着的牌推倒,正准备再开一局,而被晾着的郑源阳已经气急攻心,上前一步掀了牌桌。
“我看我是给你脸了!”
木桌被掀倒,麻将哗啦啦地散落了一地,郑源阳对上宋扬不悦的目光,还颇为自得地抬了抬下巴,“怎么,要揍我?上次你碰了我一下就被赶出宫,这次再敢碰我,你这脑袋怕是保不住了。”
话音刚落,宋扬毫不客气地就打了一拳上去,丝毫没有被他的话语恐吓到。
郑源阳没想到宋扬真敢打,拳头的劲还很大,他猝不及防挨了一拳,踉跄着后退几步,差点要倒下去,站在后面的下人赶紧上来扶住他。
“早就想揍你了,今天还自己送上门来。”
宋扬摩拳擦掌就要上前接着揍他。
下人们故技重施,要上来围殴宋扬,没想到被程岁左一圈右一掌就打趴了俩。
潇洒利落的拳法看得宋扬瞠目结舌,“你身手这么好呢!?”
郑源阳也被程岁的动作吓到了,忙把剩下两个已经吓得直哆嗦的下人拉到自己身前挡着,嘴里还逞能,“你,你带着帮手,你故意的!有本事,有本事你别请外援啊!”
他连连后退了几步,宋扬学他刚刚嗤笑的声音,嘲笑道,“怂货,现在怕了?先撩者贱没听过?”
郑源阳一向爱面子,一听宋扬骂自己怂货,也不后退了,壮着胆子挺着胸,强装镇定道,“你怂老子都不会怂!”
说完还小心地看了一眼程岁,程岁正转着手腕准备上前揍他,郑源阳连忙把下人推出去,“快上!把他拿下!”
没等他们站定,两个下人被程岁轻而易举拿下了。
“宋扬!你带个高手算什么好汉!有本事我们一挑一啊!”
眼看自己孤立无援,郑源阳怕自己会挨程岁的拳头——程岁看起来比宋扬那个瘦了吧唧的公公,更孔武有力,一拳下去自己估计就要去见太奶了。
“好啊。”
宋扬按着手指关节,往前走了几步,郑源阳眼神躲闪,一副又怕又想溜又不想在人这么多的地方丢了面子,还是丢给了一个被逐出宫的太监。
“你想好了,你要是真敢动手,我爹不会轻易饶——”
“嘭——”
宋扬一拳打在了他的右脸上,他摇摇欲坠,宋扬往他左脸也打了一拳。
郑源阳就像个不倒翁一样左右摇摆,每次抬手要反击,不是被宋扬躲过去,就是被程岁擒住手,他愣是傻站着被揍了半天,手在空中无助地挥动着,都没摸到宋扬一根毫毛。
等宋扬打累了,郑源阳再也站不住,滑倒在地上。
宋扬甩了甩酸痛的手,又看看倒了一地的五个人,让陆兰洲去报官。
陆兰洲看了看地上的人,心里忐忑不安,“这,我们报官,会不会吃亏啊?”
“不会,放心。”
等官府的人一到,看到地上躺着五个人,都抱着肚子哀嚎,桌上四人在玩一个很奇怪的东西,方形、板正,上面还有字,两个衙役没见过。
但是躺在地上的郑源阳他们见过,是郑校尉的儿子。
胖衙役哎哟一声,放下手中的官棍,连忙把人扶起来,“郑公子,您这是怎么了?”
“他们,他们打我!”郑源阳手指头指向正在打麻将的宋扬,“快把他们抓起来!”
瘦衙役果然拿着镣铐就要上前抓人。
“四条。”
背对着他们的陈静兴打出一个牌,微微侧头,目光在两个衙役身上短暂停了一会儿,问道,“怎么,连我都要抓?”
两个衙役揉了揉眼,不确定问道:“陈书吏?”
虽然陈静兴在有头有脸的大人物面前,完全不值一提。但在小兵小卒面前,大官反而不好使了,倒是比他们稍高一点的官位更有威慑力。
衙役和陈静兴是一个衙门的,平时还得尊称他为大人,现在看悠哉哉打牌的四人,目光都和善了不少,再看看勉强站住的郑公子。两个衙役面面相觑,这就为难了……
谁都得罪不起,可真是愁死人了。
后来还是把人请到了衙门,郑源阳是衙役背着过去的。
顺天府府尹大人惊堂木一拍,“堂下何人……”
话没说完,定睛一看,也愣了。
“静兴啊,你犯了何事?”
陈静兴挥挥长袖,将刚刚发生的事娓娓道来,只是稍微篡改了一点事实,比如郑源阳刚开始进他们包间,不仅没礼貌还气势汹汹要宋扬好看,还好被宋扬的仆从拦了下来。
接下来就是郑源阳蛮不讲理非要斗殴,陈静兴多次劝阻无果,只好看他们打起来,结果郑源阳技不如人,才被宋扬的人给撂翻。
全场只有陈静兴在诉说,他一边说还一边记——那是他的差事,郑源阳之所以没反应,是因为他晕倒了,这次是真晕。
府尹听完头都大了,连忙摆手,“速速让人来医治。”
第51章 磕头认错
朝堂上,百官齐聚。
各个身穿朝服,手举笏板,在三拜九叩后,李瑾玉的声音从上位传来。
“众爱卿平身。今日有何事上奏?”
话音刚落,一位官员便上前一步,朝着李瑾玉行完礼后才道:“启奏陛下,臣听闻校尉之子屡次在街上斗殴,强抢民女、抢占男子,无恶不作。百姓苦其人已久,实乃校尉教子无方,理应将其革职。再将其子送入大牢。”
“竟有此事。”李瑾玉的声音让人听不出情绪。
此时又有一名官员向前一步,“臣以为,张大人此言实乃诬告,上次是阉党宋扬伤人在先,此次定然是他怀恨在心,刻意为之。”
“臣以为,楼外阁一事,当时在场之人皆可作证,是郑源阳扰人在先,又危言恐吓,被打实属罪有应得,而宋扬出手实为自保之法。”
庄严肃静的朝堂因为此事又变得噪杂起来,一场口舌之争即将拉开。还是蔺丞相上前一步,用浑厚高亢的嗓音打断了他们,“微臣手里有无辜妇女及男子的手书,皆为控告郑源阳无耻行为的铁证!人证物证具在,请陛下定夺。”
这下,为郑校尉一方辩护的官员彻底哑然。
李瑾玉让钱佑把蔺丞相所呈手书拿上来,他翻开一看,上面确实把郑源阳祸害过的男男女女都写上了名字,还写着时间和作恶之事,每个名字底下都盖着手印,再加上当日在楼外阁里吃饭的、住店的,还有店小二等人都可以作证,确实是郑源阳先无礼挑衅的。
证据确凿,此事一锤定音。
散朝后,坐着马车回到蔺府,蔺丞相就迫不及待让人请来宋扬,备下好酒好菜准备犒劳一翻。
一见到宋扬,蔺丞相都笑得合不拢嘴了。
“宋公公,此计神妙,神妙啊。”
他不住地抚弄胡须,还亲自给宋扬倒了杯茶。
“误打误撞罢了,”宋扬拱拱手,“丞相喊我宋扬便可,我已不是什么公公。”
蔺丞相不赞同,“此事已经明了,相信再过不久,陛下定将你唤回乾清宫内当差,公公在陛下身边当差一直尽心尽力,陛下信赖公公,也需要公公。”
蔺丞相此次依然出了不少力,原因无他,没有自己的人在宫里当内应,颇有些寸步难行——皇帝已经专宠烟嫔半月有余,蔺梦茹在宫中举步维艰,他们父女两人已经有一月多未曾通过信了。
宋扬对他来说太重要了。蔺丞相这才拉了宋扬一把,好在宋扬行事有分寸,思虑又够周全,此事才能如此顺利。
两人推杯换盏,相谈甚欢,直到午后宋扬才从蔺府离开。
还未回到福履轩,就看到薄荷匆匆跑出来,在宋扬耳边小声汇报着。
宋扬一边听一边抬头往福履轩门口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