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成太监,皇帝竟能读心(15)
李瑾玉面带疑惑,太监上什么课?
“醒醒,你太吵了。”
“靠……”
这颇为没规矩的对话把沈雪烟吓得够呛,她想这小太监恐怕命不久矣。
但没想到皇帝没和他计较,容下了太监打呼噜、出言不逊等放肆行为。沈雪烟想,明日定要去打探一下这个太监是何许人物。
她走着神,半晌后才发现李瑾玉带着太监回了乾清宫,竟独留沈雪烟一人,彻底失眠。
第13章 买画册
在系统搞了个障眼法,让宋扬溜出宫后,换了常服的宋扬彻底放飞自我。
街上好吃的他都要买点来吃,好看的他都要赏玩一番,在钱包终于越来越扁后,宋扬也焉了。
“怎么现在的钱也这么不禁花啊,早知道把金豆带出来了。”
这京城热闹程度完全不输现代的北京,这时候还不禁止摆摊,街上很容易就被围得水泄不通,一旦有什么热闹玩意都会引得一群人去围观。
宋扬还看了一场杂技表演。
是一对父女,男人脚踩柳钉,小姑娘站在男人肩膀上头顶大缸,男人嘴里还会喷火,简直是十八般武艺俱全。
“好!”
宋扬早早就搁那看热闹,后面又来了几波人,里三层外三层,围得水泄不通,好不热闹。
看了一早上,表演收官之时,小姑娘端着一个铁盆,颠了颠盆里仅有的几块银钱,随后便递向宋扬面前,宋扬这才惊觉这不是义演,是要给点钱的。
他也不小气,从荷包里掏出了一块碎银,扔在了铁盆里,碎银让小姑娘的眼睛亮了几分,连连道谢谢官人。
小姑娘抬起眼一看,这出手阔绰官人生得很俊。一双像新月般的狭长眼眸,眼尾稍扬,笑起来很像小时候经常保护她的邻家哥哥,脸比自己还小上一点,唇形特别好看……即使不笑也是微微上翘,整个人看起温柔又无害。
再看他身上穿着青色长衫,绣样虽然简单,但布料看着却不是凡品。
他给了钱还看了一眼小姑娘,她的脸微微红了,连忙转过头,把铁盆在旁边的另一人晃了一晃,那人在铁盆里丢了两个铜板。
宋扬:啊?我是不是给多了?
小姑娘要了一圈的钱,宋扬出不去,也看了一圈,别人最多也只给了十几个铜板。他果然是个冤种,袋子里就剩两块碎银,自己就给了一块。
他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问系统。
宋扬:小满帮我把钱要回来。
系统:“宿主我没办法和别人沟通。”
宋扬:那你给我变回来。
系统:“……”
宋扬穿过来已经四个多月了,每个月工资就一块碎银,现在家底就四块碎银,花了两块,送了一块,还剩下一块。颇有点举步维艰的感觉,不知道这一块碎银能不能吃一顿饭再买点口粮带进宫里当零嘴。
他跟着人群往外走,压根没发现自己刚刚因为那块碎银被人盯上,擦身而过的瞬间,荷包被一双神不知鬼不觉的手顺走了。
宋扬选了一个有二楼的酒楼,想学电视剧里的阔公子们——倚在窗边喝酒看街景的惬意场面。
他点了三菜一汤加一壶酒,还十分做作地提起酒壶,对着壶嘴喝了一口酒,差点就呛着了——这酒真辣嗓子,不太好喝。菜也尝了尝,不太好吃,颇为失望。
宋扬又瞬间古人附身一般,想吟诗作对。他在脑海里迅速搜索着符合此情此景的古诗,奈何作为理科生的他压根连抄都抄不出几首诗。
“倚窗……”
宋扬想了想,脑子里就像卡带一样,怎么都读不出下一个曲目。
“倚窗萧萧,落目寥寥,来去匆匆,一生庸庸。”
隔壁桌传来一阵吟诗声,话落,还听到了扇子啪的一声收起的声音,宋扬还在想这诗怎么没听过。
那人就走到了宋扬面前,配着几声爽朗的笑,“阁下文采好,给在下开了个好头。在下是林流熙,请问阁下尊姓大名?”
宋扬抬眸,发现是个穿着淡蓝色长褂的男人,留着这个时代常见的长发,束在脑后,一身温文儒雅的气质,笑意盈盈的看着宋扬。
“杨宋。”
“好名字!”
对方这张口就夸的话让宋扬一脸黑线。
忍不住问系统:这是什么人物吗小满?
系统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搜寻原书里的人物,时间久得宋扬觉得书里没有这个人,恐怕是路人甲,正要草草打发了,系统又出声了。
系统:“林流熙,原书里曾考中过状元,提出兴修水利的举措,刚修缮第二个月,就被三皇子嘎掉了。”
所以在原书里出场只有寥寥两句,是个如果活下去是利国利民的好官。
宋扬:哦。这人看起来文采一般,都能中举,看来李国完蛋是命中注定的。
系统:“宿主,要不咱们保下他怎么样?有数据显示,如果他一直活着,能够大大有效的延长李国的寿命。”
宋扬:这是一项艰难的任务,我觉得我更应该做的是劝他别去科举,能活得更久一点。
系统:“宿主别闹……”
林流熙十分热情,不仅邀请他一块去他们那桌坐,还给宋扬介绍酒楼里的好菜。
宋扬担心自己身上的碎银不够花,所以不敢点太多菜,酒也点的便宜的,此时听林流熙介绍,心里痒痒,也想再点几个菜,结果他伸手掏银子,发现钱袋居然不见了。
宋扬站起身来,在自己身上掏来掏去,嘴里还念着,“我银子呢?我银子呢?”
林流熙顿时明了,“杨兄银两可是被盗了?”
现在好了,不仅点不起别的菜,就连今天的单都买不了了。
宋扬十分窘迫,腰间掏出了一块玉佩,“不知林兄手头可还宽裕?我拿这个玉佩跟你换一锭银子可好?”
林流熙大手一挥,把他的玉佩塞了回去,“欸!杨兄不必客气,今日我来买单即可。”
说完,还把店小二叫来,加了几道菜和一壶酒,“不知杨兄饭量如何,若是不够可再加。”
“够了够了。”
如今欠了林流熙一个人情,宋扬干脆依了系统,怂恿林流熙去参加科考,“林兄如此文采,不知可准备参加今年科举?”
林流熙眼睛一亮,似是找到了知音一般,话匣子都打开了:“不瞒杨兄,我本有意参加科举为国效力。”
他说到此,惆怅地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脸上的愁容让人看不出方才的一丝丝笑意,接着道,“怎奈家中小有产业,家父不肯让我去考劳什子科举,觉得甚是费时费力。并且,本朝素来有商贾不得参考的规矩,实在为难。”
林流熙家中虽没有万贯家财,但也是祖上传下来的门面,养活了几代人。他若参加科考那家中必须得关掉店铺,脱掉商贾的身份。如此一来,他要是没考上,变成了家中罪人。
宋扬也哀叹一声,给他倒了杯酒,安慰他:“林兄有如此文采,如此抱负,必能高中状元。若不能入朝为官,乃是李国一大损失。”
林流熙长久以来的犹豫不决,在此刻统统消散,内心迸发出一股力量,“杨兄当真这么认为?没有哄骗我吗?”
“真的,放心去考吧。”
或许是宋扬那副笃定的模样给了林流熙信心,他露出一抹笑,“在下能得杨兄赏识,颇为荣幸。不知杨兄家住哪里?”
“不近。”
菜上了以后,宋扬已经腾不出嘴和林流熙说话了。林流熙点的菜比他点的好吃多了,酒是百年老窖酿出来的米酒,非常醇香。
宋扬为表感谢,给林流熙斟了一杯,还碰了碰酒杯,“今日多谢林兄款待,来日若林兄高中,定当宴请一番。”
“杨兄客气了,今日是酒逢知己千杯少,区区一顿饭何足挂齿。”
“那就谢谢了。”宋扬也不客气,反正以后他也会护着林流熙的命,到时林流熙欠他的可不止是这顿饭能结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