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娶了落难死对头做男妻(62)
江知也被压得动弹不得,气得踢了他一脚。
“好凶啊。”段泽勾住他的腰带,轻轻扯了扯,“你再凶?”
门不知何时被风吹开了。
温席玉端着炖好的药膳,见门没关,便直接进去了:“师弟,我给你炖了……”
看清屋内的情形后,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只见自家弟弟和师弟衣衫不整地抱在一起,勾天雷动地火,吻得难分难舍,连腰带都扯松了。
温席玉:“……”
段泽:“……”
江知也哀叫一声,直接把自己埋进了被子里。
第53章
江知也在百药谷住了半个月,在温席玉贴心的安排下,和段泽一起搬进了整个谷里最偏僻的屋子。
温席玉又调配了各种十全大补汤,一天三顿送进他们屋里,还会让宋阮来督促他们俩喝完,再把空碗收走。
这日,江知也盯着碗里澄澈微黄的汤汁,上面还飘着几根虫草,幽幽道:“段泽,你不觉这药很像那种专门给小夫妻喝的那种吗?”
段泽紧皱着眉,不情不愿地尝了两口,尝完问道:“什么药?”
“送子汤。”
“……咳咳咳咳!”段泽哭笑不得,“你师兄还不至于离谱到这种程度。”
“可他天天让宋阮盯着我们喝。”江知也抱怨道,“而且喝了以后我整天睡不好觉,腰酸背痛,累得要命。”
段泽搁下汤碗,默了默,忍不住笑起来:“我的错。那我们逃回流云渡如何?不喝这东西了。”
“好!”
两人一拍即合,当天就向温席玉道了别,收拾完东西,在翌日清晨离开了百药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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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骑着马,一路优哉游哉,游山玩水。
要不是一封突如其来的急报,两人恐怕还能再逍遥许久。
这封急报是傅陵游亲自送来的。
“你的伤好全了?”段泽意外道,“还跑这么大老远,不是说了让你休息么?”
“花醉不肯见我,我连花府的门都进不去,闲着没事,索性就回流云渡继续干活了。”傅陵游道,“这封密报很急,我让各个风泽堂的分舵留意你的行踪,追了七八天,可算给我追到了。”
“什么事这么急?”段泽拆开密报,一目十行地扫过,神色微沉,“陈千山把风泽堂在南派的四个据点都毁了?”
“他没有亲自动手,只是卖给了陈留行,借刀杀人。探子传回来的情报是这样的。”
“如今风泽堂在南派一共有几个据点?十二个?”
“最近新增了四个,共十六个。”
“被毁去了四分之一……算得上损失惨重。”段泽略作沉吟,“密报里说,幸存的探子都已经到了洛水桥,这些人必须要我亲自审过之后才能带回流云渡。傅陵游,我现在去洛水桥处理这批人,你负责护送江知也回流云渡。”
“你直接去洛水桥?”傅陵游担忧道,“洛水是南北派的交界处,鱼龙混杂,这也太冒险了。”
“没什么。”段泽勒住缰绳,调转马头,对江知也道,“你先跟着傅陵游回流云渡,这事有些棘手,我大概要下个月才能回来。”
“你也要多加小心。”
“嗯。我走了。”
江知也目送着他远去,直到一人一马的身影消失,才回头对傅陵游道:“我们也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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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后。
秋高气爽,再加上一路风尘仆仆的,难免口干。
几人在路边的一处茶摊歇了脚,随行的三个护卫各自买了一碗凉茶,傅陵游打开钱袋看了看,另外给江知也买了些茶点,备着路上吃。
正数着碎银,眼角余光里掠过一抹飘逸的红色,一闪就不见了。
他霍然抬头。
茶摊老板被他吓了一跳,道:“客官怎么了,可是找的银子数目不对?”
“你刚才有没有看见一个红衣人?”
“没、没啊。”
“……大概是我看错了。”傅陵游眉心微松,自嘲地笑了一声,拿上包好的茶点,回到江知也身边,“阿也,要喝凉茶吗?我尝过,这家的味道不错,不苦不涩。”
为了防止口误露馅,风泽堂的人统一称江知也为“阿也”或者“公子”,混淆视听。
“不了。”江知也拒绝道,取下腰间的水囊灌了两口,擦擦嘴角,“我不喜欢外面的茶。”
傅陵游也不勉强,自己又要了两大碗凉茶,蹲在摊子旁咕咚咕咚地灌。
喝过茶,歇了片刻,一行人又继续上路了。
虽然江知也对风餐露宿表现出来的适应性极强,但傅陵游还是不打算让段泽心尖上的人和他们一样,随便应付一下就过去了。
有客栈住客栈,没客栈就借宿,吃饭至少要有蛋和肉,钱可以另外给。
晚饭是在镇子上唯一的客栈里吃的,住也住在客栈。
按照惯例,傅陵游吩咐厨子做了个炖蛋给江知也,加个小炒肉,另外随便炒了几道菜,用银针验过毒后,五人凑一桌草草吃了。
江知也吃得慢,是最后一个吃完的,其他人都已经上到二楼的房间里休息去了。
他路过傅陵游房间的时候,忽然听见里面一声闷响。
江知也停下脚步,拍了拍门:“傅陵游?”
无人回应。
“傅陵游,傅陵游?”江知也又敲了几下门,后退几步,毫不犹豫用力一撞,直接撞开了门,“傅陵游!”
房间内空无一人。
地上似乎有什么东西被打翻的痕迹。
江知也顿时警惕起来,将短匕抽出来扣在手里,没有进去,站在门口扫视一圈,迅速去了隔壁护卫的房间。
竟也空无一人。
他匆忙下楼,穿过大堂,疾步朝着门口走去。
正巧与进来的人撞了个满怀。
“谁!?”江知也抬起头,“……花醉?你怎么会在这儿?”
“我为何不能在这?这客栈是被陈三公子包下来了么?”
“这里不对劲,傅陵游不见……了。”江知也的声音戛然而止。
他看见了花醉袖子上的血迹。虽是红衣,但上面血迹铁锈般的暗色依然显眼,血迹未干,洇湿了衣袖,重叠斑驳,看起来不止杀了一个人。
江知也转身就跑。
“陈三公子想去哪?”花醉自然不可能让这么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少爷跑了,一掠便拦在了他面前,明艳的脸庞上噙着盈盈笑意,“你为何不喝凉茶呢?可惜了。”
江知也只觉后颈被重重一击,紧接着不省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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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一封十万火急的密报被送至洛水桥。
“你说什么!?”
送来密报的信使头也不敢抬,低声而快速地道:“傅副手失踪了,公子……也不见了,其余三人全部被杀,尸体就扔在客栈后面的林子里。”
“……什么时候的事?”
“十天前,傅副手没有按时抵达流云渡,情报司派人去查,查到后立即将密报送来了洛水桥。”
段泽垂着眸子,反复看着这封密报,逐字逐句,仿佛要将每个字盯出洞来,一只手攥得椅子扶手咯咯响。
半晌,他终于开口了,嗓音森冷:“ 继续查!查出来是谁干的,风泽堂必将和他不死不休!”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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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起,整个风泽堂都开始没日没夜的干活,尤其是负责情报司的,嗓子都冒烟了,个个忙得像陀螺。
段泽亲自率了一队人马去花府。
花府门前似有几日没洒扫了,连灯笼都罩着一层薄灰。
段泽翻身下马,干脆利落地命人撞开了大门,发现里面早已人去楼空。
副手张羡暂时顶替了傅陵游的位置,带人里里外外都搜了一圈,回来禀报道:“堂主,里面什么也没有,都被搬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