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穿书后怀了皇帝的崽(46)
徐砚清说完了大话,想要起身回到他的位置,结果脚下绊了一下,朝着殷晏君摔了过去。
殷晏君脸色一惊,好在他反应很快,一只手抄过小郎君的腰,直接将人抱进了怀里。
房间的窗户开着,院中的风吹进来,带着夏日的闷热。
丧批咸鱼直接一下子坐进了玄尘道长的怀里,脑袋靠在道长的胸口处,他心头莫名微微一颤,抬头间恰好和低头望他的道长四目相对。
玄尘道长眼中满满都是关怀和心惊,房间里静谧一片,徐砚清甚至可以听到耳边道长略微有些慌乱的心跳声。
小郎君没有动,殷晏君也没有将人放开,屋子里瞬间陷入了一种奇奇怪怪的氛围之中。
徐砚清素来心大,待他反应过来之后,抬手轻轻附在玄尘道长的胸口,戏谑道:“是我吓到道长了,道长的心跳好快。”
殷晏君气息凝滞,感受着胸口小郎君那只手炽热的温度,一时之间竟然说不出话来,片刻之后他心神回笼,方才将怀中的小郎君放了下来:“小郎君下次可要小心一些。”
徐砚清眨了眨眼:“怎么,道长是怕我把你的孩子摔没了?”
殷晏君心中明白,小郎君并没有其他心思,只是那么随口一声打趣。
故而也不跟他置气,只是望着小郎君温柔一笑:“小齐大夫可是说了,如今小郎君可要比腹中这孩子重要许多。”
玄尘道长模样长得极好,一笑起来,当真就像是一阵暖风吹过清冷的竹林,让泠泠风骨的翠竹也带上了一丝暖意。
……
如今咸鱼小郎君有李婶和赵姑姑两人一起伺候饮食,一张小脸变得更加莹润光泽,天气越发的热了起来,院子里再也放不了躺椅,整日憋在屋子里,徐砚清也是无趣得很。
殷晏君望着小郎君双眼灼灼盯着窗外的模样,忍不住有些好笑:“小郎君是在屋子里待得无趣了?”
徐砚清没什么表情地瞥了玄尘道长一眼,这不是废话吗,咸鱼的蔚蓝天空没有了,连太阳也不能晒了,最重要的是明明天气这么热,他却不能用冰,丧批咸鱼表示他很郁闷,任何人都不要跟他说话。
眼下小郎君已经怀胎六个月了,肚子略微长了一些,却也没有长多少,比起那些大腹便便的妇人显得有些不够看。
一方面有众人故意给小郎君扣食的原因,另外一方面是因为小郎君的孕腔比较靠后,所以才会不太显怀。
赵姑姑对这些比较了解,她隔一段时间就会趁着齐辰给小郎君测量腹部的时候,摸了摸小郎君的胎相。
徐砚清腹中的这个孩子和官家一样,明显是个老成的性子,赵姑姑摸了很多次都没有碰上孩子胎动,偏偏每次官家一摸,小豆丁就会变得格外活跃。
齐辰忍不住打趣,这孩子也是个认人的,看起来对自己的父亲格外满意呢!
文镜一听这话,那叫一个高兴,恨不得当场老泪纵横一把。
这几天天气越来越热了,徐砚清的食欲没有之前那么好,赵姑姑和李婶那是挖空了想法给他做些新鲜吃食。
偏偏丧批咸鱼就是想吃冰碗,赵姑姑把握着度给小郎君稍微吃了一点儿,结果当天晚上小郎君就有点儿受凉咳嗽,弄得赵姑姑心里万分内疚。
从那之后赵姑姑就再也不敢给小郎君吃冰碗,最多也就是弄点儿果子稍微冰镇一下,还要等凉气快要散得差不多了,才敢拿到小郎君面前。
徐砚清失去了在院子里躺尸的幸福生活,又不能吃冰碗,感觉咸鱼的日子也没有那么好过了,于是整个人瞬间变得闷闷不乐起来。
众人见状都有些着急,但是念着六个月的小豆丁,实在不敢让小郎君再吃冰碗,只能从其他方面想法子逗小郎君开心。
“派人在院子里搭个葡萄架,把小郎君的躺椅挪到葡萄架下面。”殷晏君微微蹙起眉头。
文镜点头领命,赶紧下去找人忙活去了。
次日一大早,徐砚清吃完早饭就懒洋洋地窝在躺椅里发呆,最近他变得有些奇怪,躺着那么长时间竟然睡不着。
咸鱼对此表示深深的困惑,最后归结于可能是没有吃到心心念念的冰碗,所以才会郁结于心。
然后徐砚清就开始反思自我,自从玄尘道长到来的这两个月,他好像变得越发任性了,竟然会为了口吃食胡乱发脾气,实在是不应该。
丧批咸鱼谴责完了自己也是要付出行动的,于是玄尘道长再过来的时候,就见到了一个难得勤快的小郎君,不仅坐在书案前帮他研墨,竟然还给他端茶倒水,着实让他有些受宠若惊。
毕竟在殷晏君印象中,小郎君大多都是窝在躺椅里,能够给他个眼神,或者坐在书案前陪他说说话都算是勤快的了。
于是殷晏君抬起头困惑地望着面前百无聊赖到托腮的小郎君:“今日小郎君有什么想做的事情吗?”
咸鱼摇头,冰碗也不想吃了。
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叮叮当当地吵起来,咸鱼趴在桌子上,一点儿也不关心外面的情况。
不过这个姿势对于咸鱼来说确实不太舒服,于是他懒洋洋地又坐了起来。
殷晏君似是想起了什么,他从书案下面取出几本书递给小郎君:“昨日文镜找了一些话本子过来,小郎君可以借此打发打发时间。”
提起话本子郁郁寡欢的咸鱼小郎君可就兴奋了,毕竟他跟齐辰带过来的那些个话本子来来回回、反反复复地看,他都快要把剧情倒背如流了。
文镜找过来了一整箱子的话本子,殷晏君先略微过目了一遍,里面不乏有些话本子,殷晏君当即冷淡地看了一眼文镜。
文镜呵呵一笑解释道:“奴才这可是专门去问了小齐大夫,费劲口舌、千方百计从小齐大夫口里套出来的精髓。”
总之徐小郎君就是这么不走寻常路,不爱那些正儿八经的话本子,就喜欢这些又禁忌又花里胡哨的。
殷晏君面上带了几分对小郎君的无可奈何,最后挑选了几本送到了小郎君的房里。
不过他过去的时候小郎君睡得正香,所以那些话本子暂且就被放到了书案下面。
徐砚清先是随意浏览了一下那些话本子的封面,看名字大多都是些查案类型的话本子,只有一本讲得是公公和守寡的儿媳妇。
“这可是文镜废了好大力气从其他地方挑选来的,小郎君觉得可能入眼?”殷晏君似是而非地抬眼问道。
徐砚清在心头啧了一声,最后那一本绝对合他心意,其他的也很不错。
但是抬头望着端庄自持、仙气飘飘的玄尘道长,他还是勉强含蓄了点儿:“虽然有个别话本子过于狂放不羁,不过还是要多谢玄尘道长和文镜道长为我如此费心。”
小郎君目光落在最后那本「狂放」话本子上的目光明显要比其他话本子灼热一些,一看就是格外满意的,偏偏嘴上还要含蓄一下。
殷晏君难得生出些许逗弄小郎君的坏心思,于是他慢慢伸出手去拿那本书:“既然这个话本子不合小郎君的心意,不去我去给小郎君重新换一本。”
徐砚清反应极快地把话本子捞进怀里,脸上露出一抹真诚又灿烂的笑容:“就不劳烦道长了,我不挑的,一点儿都不挑!”
说着小郎君就抱着话本子站起来,火速窝进了他的躺椅里看话本子去了,从殷晏君的角度望过去,小郎君手上是一本查案的话本子。
但若是细心去看小郎君扶住书本的手势,便会发现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所以小郎君八成是将那本「狂放不羁」的话本子藏在了里面,口是心非的小心思可真是暴露得一览无余。
第33章
这一声「好」温润又轻柔
外面叮叮当当的声响一点儿都不影响咸鱼小郎君看话本子的高昂兴致, 高山雪莲般不染纤尘的圣僧和媚态横生的合欢宫宫主什么的,果真很有意思。
殷晏君没了小郎君给自个儿研墨,只能暂时放下手中的朱笔亲自上阵, 在批阅奏疏的空闲偶尔会抬一下眼帘看一看躺椅上的小郎君。
近日一直存于小郎君眉心的闷闷不乐终于散去了许多,殷晏君缓缓松了口气,他到底比小郎君年长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