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穿书后怀了皇帝的崽(35)
徐砚清自己把真相暴露了出来,殷元城愤愤将行李往徐砚清面前的桌子上一扔,整个人就像是快要气炸了的河豚。
“徐砚清……”抬手指着徐砚清的鼻子,殷元城将自己憋得面红耳赤说不出话来。
徐砚清自觉这话说的不太妥当,于是他委婉地解释:“小侯爷,真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可能就是我昨夜梦游,所以后来还让玄尘道长咬回来了呢!”一下还一下,可公平了。
“你你你……简直就是厚颜无耻。”殷元城一点儿都没有被安慰到,反而更气了,他愤愤起身想要去面见官家,却又想起昨晚官家让他对徐砚清恭敬一些的叮嘱,于是又扭头气哼哼地走回来。
狠狠瞪了徐砚清一眼,殷元城提着他的包袱转身就走。
“元城道长,你要走着回县城吗?”木瑜盯着一脸怒火从他家郎君房里走出来的殷元城,随口问了一句。
于是殷元城的满腔怒火全都憋了回去,是哦,他们来的时候是坐药铺马车过来的,这会儿让他走着回去,那可不得走断两条腿。
“元城道长今天就出发回去了呀?”背着背篓上山采药回来的齐辰顺口说到:“刚刚回来的时候,我看虎子叔今天要去县城,他家有牛车,元城道长可以蹭个顺风车。”
于是,徐砚清带着一群人站在路边朝着牛车里委屈、弱小又可怜的殷元城连连摆手,嘴上还说着一路走好,一路顺风等等吉祥话。
殷元城抬头望天:丢死人了,一点儿都没有被安慰到。
牛车晃晃悠悠地往前走,车里面人还不少,挤得不行,而且还有人跟殷元城搭话:“小伙子,你是阿清他们家的亲戚吧,果然也是一表人才,小脸俊得很嘞!”
殷元城有心想说他才不是徐砚清家里的亲戚,但是听着人家一连串夸他的话,哪里还好意思辩解,只能面带尴尬地默默点头。
“我就说呢!”那群大叔大婶好像非常自来熟,一路拉着殷元城聊八卦,还说了很多武安侯年轻时候还没有出去闯荡之前的事情,听得殷元城那叫一个痛快。
唔,虽然徐砚清不是个好东西,但是武安侯却是京都很多郎君们心中敬仰的对象。
殷元城刚走没多大会儿,殷晏君便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他换了一件赭色的道袍,更显得整个人风姿绰约、身形若竹。
“元城道长已经走了,可惜玄尘道长错过了和他道别的机会。”经历了昨晚那般尴尬的事情,再见到玄尘道长徐砚清眉目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躲闪。
殷晏君了然于心,所以也就顺着小郎君的话音继续说下去:“元城自幼在我身旁养过一段时间,所以跟我亲近许多,若是让他看见我,临走的时候怕是要落眼泪了。”
如此说着徐砚清就来了兴趣,他最喜欢看别人的乐子:“元城道长这般稳重的性子,小时候也会哭鼻子吗?”
殷晏君眼中流露出一丝笑意:“那是当然,别看他现在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小时候也是个胆小怕事的娇气性子。”
实际上不是殷元城性子娇气,而是他们那个时候处境艰难,小小的孩童替自己的舅舅觉得委屈,又不能让人看见,所以他就只能偷偷掉眼泪。
徐砚清却不知道那些过往,他拉着玄尘道长听了一会儿殷元城小时候丢脸的事迹,就见着木瑜提着一个竹篓打算出门。
于是他赶紧将木瑜喊住,招了招手将木瑜怀里的竹篓拿了过来,对着玄尘道长晃了晃:“道长,要不要跟我一起去掰玉米?”
作者有话说:
小剧场:
熟透了的阿清:道长,我请你吃烤肉!
道长:抱歉,我茹素。
作者君:解释一些为什么给阿清设定为Omega,主要是阿清性子慵懒。
如果没有潮热期作祟,他后面压根不会跟道长回京都,咸鱼的追求就是天高皇帝远,快活又自在!
第28章
一生好强的小叔叔从不认输
正在收拾厨房的李婶闻言快步走了出来, 她手里还拿着一大块猪肉,将猪肉垫了块布放到徐砚清手中的竹篓里:“郎君啊,他们几个买肉买多了, 咱们也吃不完,您给村长家带上一点儿。”
其实这些琐事都是徐羡之在临走之前交代李婶的,他家弟弟从小是被父母宠着长大的,在这些人情往来上面不甚精通, 所以他就只能托着李婶掺和一把。
徐砚清没有任何疑问, 看了一眼竹篓里的肉,还挺新鲜,他是个咸鱼不是个傻子, 礼尚往来的道理还是明白的。
于是他又扭头去看玄尘道长:“道长要和我一起去掰玉米吗?”
殷晏君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抬手将放着肉的竹篓从小郎君手上拿到了自己手中。
徐砚清唇角微微上扬:“走吧!”
两人走在石子铺成的小路上, 他们住的宅院离村子有点儿距离,那地方原本是片荒地,后来武安侯发迹之后才买下来建了祖宅。
一路有人看见徐砚清,便热情跟他打招呼,其实这些人大多并不识得小郎君, 不过村子里少有生人, 大家自然也都能猜得出小郎君的身份。
徐砚清面对这么一群自来熟的叔伯婶娘们,不禁生出了些许退避三舍的社恐心理, 但是他也不好冷着脸对人家,于是就扯起嘴巴露出一抹乖乖巧巧的笑容。
小郎君一张脸蛋精致漂亮, 双眸更是干净澄澈, 徐家村的这些叔伯婶娘们对他很有好感, 纷纷跟徐砚清说笑让他有时间去家里坐坐。
“嗯嗯, 好。”连连点头应和过去, 丧批咸鱼痛发誓言,下一次绝对不会再轻易出门。
站在一旁的殷晏君面对众人审视的目光倒是一如既往的冷淡自持,好似一丁点儿也不受他人目光的影响,这让觉醒社恐人设的咸鱼心中甚是敬佩,果然不愧是大梁的君主,上得了朝堂,下得了农庄。
殷晏君侧首淡淡望着身旁的小郎君:“小郎君在看什么?”
徐砚清侧目望着玄尘道长,两人明明经历过那般亲密无间的事情,偏偏言谈举止又是最生疏不过,这关系也是没谁了。
不过他见玄尘道长如此正经地称呼自己,却没有一丝一毫让对方改口的意思,徐砚清就是觉得玄尘道长唤自己小郎君的时候格外有趣。
玄尘道长自身气质清冷疏离、端正雅致,再加上那一身赭色的道袍穿得工整洁净,让徐砚清莫名就想到了「禁欲」一词。
可惜如此出尘的仙长却被他破了道身,啧,他可真是个罪孽深重的大恶人。眨了眨眼睛,徐砚清微微收敛了些许笑意:“唔,就是敬佩道长无论走到哪里都是这般来去自如。”
殷晏君那双琉璃般剔透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顺着小郎君的话音他温言说道:“我可不是仙人,哪里又做得到来去自如,处之泰然。”
如果他真的处之泰然,就不会在江城之时给暗卫下达那样的命令。
“小叔叔你来找我玩吗?”在门口踢毽子的胖娃娃看到徐砚清,赶紧放下毽子兴冲冲地跑到徐砚清面前。
殷晏君便见着刚刚对一群叔伯婶娘们还有些不知所措的小郎君伸出一根手指无情将跑过来的胖娃娃推开,略带骄矜地说道:“我才不是来找你玩的,你怎么没有跟其他小孩儿一起出去玩?”
“阿清来了,快进来坐。”听到门口的声音,院子里走出一个身上缠着围裙的婶娘,她笑着对徐砚清说:“阿宁今天还有功课没做完,他可是自己说了功课没完成,就不能出去找其他小朋友玩。”
“呦,胖娃娃竟然这么好学啊!”徐砚清忍不住咂舌,如他这般咸鱼的惫懒性子,对于那些一本正经的书籍,向来都是懒得翻看。
阿宁也不生气刚刚徐砚清推他的事情,反而被夸得小胖脸蛋微微泛红。
“婶娘我就不进去了,家里玉米吃完了,我去地里偷掰几穗。”徐砚清精致的脸颊上露出一抹笑意,在孙氏哭笑不得的目光中将竹篓里那块肉递过去,解释道:“阿牛哥他们买肉买多了,家里也吃不完,李婶让我给婶娘送一些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