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表小姐(44)
钟鸣不以为然,“要我说,与其留给表哥挥霍,还不如我们自己花光。”
苏子墨知道她非贪小便宜之人,宋家这点家业在她眼中根本不足为道,纯粹是看不惯宋俊杰罢了,不过还是摇头,“何必落他人口舌。”
钟鸣不再争辩,倒是想起一事,道:“如此说来,表哥倒不像是偷老夫人银子的人,”
苏子墨赞许的看了她一眼,“不错,这么多银子不翼而飞,应该是有大用处,如果藏起来慢慢花,他大可不必恬着脸在我这支银子使,何况老夫人丢东西也就大半个月的事,不过看他那天鬼鬼祟祟的样子,就算不是他拿的,跟他也脱不了干系。”
钟鸣想起一人,“你是说……”
苏子墨点头,“你记不记得我曾跟你说过,婆婆可能在外面放贷,想要知道她拿与没拿,只需向她平日往来的人打听一番就知晓了。”
钟鸣气道:“真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表哥一肚子坏水儿,十足是舅母所教!偷老夫人的棺材本,也不怕遭雷劈。”
苏子墨叹道:“就不知道还能不能拿回来,若是拿不回来,老夫人那也不知如何交代。”
钟鸣道:“当然实话告诉老夫人。”
“你想气死老夫人吗?”
“总好过死不瞑目。”
苏子墨情知她所言不差,只悠悠叹口气。
钟鸣道:“墨姐姐,我们早晚要走,又何必多操这份心,我也不瞒你,我是顾着老夫人,才没找表哥算账,等到老夫人一走,我必定要找表哥有仇报仇,有冤抱冤。”
苏子墨终于忍不住好奇道:“我常听你念叨报仇,你跟他到底有何过节?”
时至今日按理不该瞒她,不过钟鸣实不想让苏子墨知道她前世受辱之事,钟鸣道:“墨姐姐,现在还不便告诉你,等到他日我觉得可以说了再告诉你,可以吗?”
苏子墨莞尔一笑,“当然可以。”
钟鸣又道:“但是这个仇我是一定要报,我恨不得千刀万剐了他。”
苏子墨瞧她样子竟不像说气话,担忧道:“杀人可是要偿命的。”
钟鸣咬牙切齿,“那我便让他生不如死!”
苏子墨冷静的问:“心中可有计划?”
钟鸣一愣道:“我原是想先让他倾家荡产。”
苏子墨淡淡道:“这倒好办,宋家的房契地契全在我这里,你想要便拿去。”
钟鸣:“……”就这么简单?亏她还想了好多方法,比如偷出来,或者买通强人绑架表哥,拿房契和地契赎人,“我想让表哥身败名裂。”
“这也简单,待我跟他和离,他的仕途也就尽了,到时只需我爹爹说几句话,只怕他便不能在京城立足。”
钟鸣:“……”她原是想找些泼皮无赖到大街上散播谣言,说表哥的坏话,让他没脸再见人,不禁弱弱的问,“若是把表哥卖到青楼做龟公呢?”
苏子墨:“……”宋俊杰到底对钟鸣做了什么?
钟鸣搂着她的脖子撒娇,“墨姐姐,你对我真好,我恨不得以身相许。”
苏子墨脸上有了羞色,还是轻轻说:“你早就是我的人了。”
钟鸣眼睛一亮,她可不就是苏子墨的人,虽然自从破了身子之后,苏子墨再没主动过,当然也是因为她每每把苏子墨折腾得筋疲力尽才罢,苏子墨哪还有力气要她,相比之下,她也更喜欢占着苏子墨的身子,此刻搂着苏子墨犹如软玉在怀,馨香扑鼻,钟鸣顿时有些醉了,粘粘的唤了一声,“墨姐姐。”生怕又节外生枝,直接吻了她的红唇,让她说不出搪塞的话。
“唔。”苏子墨下意识的退缩,终抵不过钟鸣的热情,罢,闭上眼睛,由着钟鸣香舌入侵,纠缠在一起。
落下帷帐,褪去衣衫,赤诚相见。
钟鸣对她的身子虽已十分熟稔,却每看一次,多爱一分,入目处肌肤如雪一般白皙,如绸缎一般嫩滑,雪峰傲然挺立,伸手握住,却只能抓住一半,揉捏几下,紧绷而富有弹性,手感极好,爱不释手的玩弄起来。
苏子墨脸红透了,酥麻的感觉从胸口阵阵袭来,想要阻止她,却又觉得不够,心中矛盾不已,双唇微阖,发出难耐的低吟。
钟鸣一抬头便看到她似痛苦又似快乐的表情,只觉迷人极了,苏子墨平日里总是端着,或清冷或端庄或威严,就是她也不敢有过分想法,多亲近一些都觉得是亵渎了她,而此刻苏子墨染着情.欲的模样,别提多诱人,这世上也只有她能看到苏子墨这番模样,曾经有个狐朋狗友跟她吹嘘过,越正经的女人,在床上越放荡,现在她知道了,倒不是真放荡,只是对比之下,视觉冲击力更大罢了,就如现在的苏子墨,微蜷着身子,夹紧了双腿,如此勾人的姿势,让钟鸣看得是血脉喷张,埋在双峰间,满足的叹了口气。
*
钟鸣或轻或重的吻着身下的人,仿佛做坏事怕别人不知道似的,故意在她的脖子上咬了两口,犹如种下两朵红梅,妖治极了。
苏子墨用手捂住,“鸣儿,你。”也不知说她什么好,这叫她明日如何走出去见人。
钟鸣嘟着嘴道:“我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女人,而不是表哥的正房。”她已经嫉妒到连名分都在意了。
苏子墨又好气又好笑,“你还是他的妾呢。”
“我无所谓这些,有你就够了。”而名分对于苏子墨而言却好似枷锁。
“为何不能把我想得跟你一样呢。”苏子墨不喜欢钟鸣总把自己看得很低。
钟鸣嘀咕:“我怎能比得上你。”不过这种时候争辩这些太煞风景,美人当前,该好好品尝才是,手脚并用,几下就让苏子墨娇喘吁吁说不出话来。
钟鸣把她翻过身,吻着她的美背,苏子墨身上每一寸肌肤都让她留恋不已,苏子墨却受不了这样的亲吻,她的背很敏感,能明显感觉到钟鸣灵动的小舌在作乱,又麻又痒,沁过肌肤直刺到她心里去,让她忍不住战栗,就想躲开,却被钟鸣压得无法动弹,简直是一种折磨,忍不住出声,“鸣儿,别亲那里。”声音却是乱绵无力,好似告诉钟鸣她想要更多,钟鸣当然不会让她失望,投入更大的热忱,不过已离开她的背,又将她翻过来,亲吻着平坦的小腹,腿则有意无意的摩挲着她的大腿。
苏子墨舒一口气的同时绷紧另一根弦,钟鸣在床上跟妖精无异,还是只非常磨人的妖精,想着一切法子折腾她,而身体在钟鸣的百般折腾之下,早变得不像自己,无法控制,当钟鸣进入身体时,先是一僵,跟着下意识抱紧钟鸣的身子,然后主动迎了上去……完全陷入肉.欲中,不能自已。
钟鸣修长的手指深陷在她身体深处,仿佛被一个巨大的力量牵引着,每动一下,身下人儿就颤抖一分,伴着浅浅的低吟声,世上最美妙的琴音都不比苏子墨此刻的呻.吟动人*,让钟鸣越发兴奋,毫不怜香惜玉的攻城略地,直到一股热流潺潺而下,有一股力量想把自己挤出来,钟鸣知道她到了,虽然贪恋里面的柔软与温暖,到底舍不得苏子墨,退了出来,把香汗淋漓战栗不止的娇躯抱在怀里。
这种时候的苏子墨从不敢看钟鸣,不是怕钟鸣取笑,而是怕在钟鸣的眼中看到孟浪的自己,羞耻的无地自容,一直等到平复后,才缓缓睁开眼。
就见钟鸣一脸娇羞的说:“墨姐姐,我也要。”
苏子墨:“……”
第九十一章 □□
苏子墨拿着宋文淑的银子,给老夫人买了几支上好人参,老夫人连服用半个月,虽不能痊愈,精气神倒是高了些,宋文淑每日陪着说话解闷,加以开导,老夫人心中郁结也缓了不少,不过老人家知天命,知道命不久矣,有些事能放也就放了,只看着冯姨娘越发鼓起来的肚皮,心念着临走前能看上一眼,苏子墨聪慧,最知老夫人心意,平日里对冯姨娘也格外照顾一些,吃的用的无不精细,还命人打了一副纯金的长命锁,让老夫人做人情。
以前老夫人有私房钱傍身,又一味节俭,甚少用府里的银子,如今吃穿用度全在府里支银子,更何况每餐人参,就算是金山银山也有坐吃山空的一天,不仅如此,苏子墨还按老夫人先头的意思,打了一副上好金丝楠木棺材,做了几身寿服,用的都是上等布料,老夫人说宋老爷过世已久,不宜开棺合葬,故而又选了一块风水宝地做墓地去了不少银子,如此一折腾,府里竟一度拮据起来,过冬了,除了老夫人和冯姨娘,其他屋里都没有添置新衣,餐食也多以素食为主,一个月下来,连护院的狗都生生瘦了一圈,就更别提人了,宋俊杰大多在外,倒也没怎么觉察,最有怨言的莫属马月娥,前段日子怕被老夫人知道是她动的手脚,成日躲在房里不敢出门,老夫人虽放言捉拿真凶,不过雷声大雨点小,无凭无据,最后只能不了了之,马月娥胆子也壮了起来,看着清淡寡水的饭菜,和身上的御寒旧衣,颇有怨言,“街头的乞丐吃的都比这好,成天都穿这身,我都不好意思出门,免得遭人笑话。”
丫头彩霞素来贴心,道:“若是夫人当家,断不会在吃穿用度上克扣,主子尚且如此,就更别说我们这些下人了。”
马月娥道:“这个自然,我宋家虽说不上大富大贵,还不至沦落至此,越发连小门小户都不如了。”
彩月道:“眼见老夫人怕是不行了,还不知能不能熬过这个冬天,老夫人这一走,便数夫人辈分最高,按理应该夫人当家。”
马月娥哼道:“还不是老夫人偏心,苏子墨过门不过两年多,却把这个家交给她,可气我那儿子也无用,由着他媳妇作威作福,他爹在世的时候,哪时轮到我们这些妇道人家说话。”
彩月看着她的脸色,小心翼翼道:“夫人何不接手过来?”
马月娥听着心里一动,自从银子被骗后,只能以月银度日,否则即便吃穿被刻薄,自己也能吃好穿好些,她料定是苏子墨故意刁难,而非家底见空,经彩月提醒,心思一下活了,以前是慑于老夫人,才没争抢,如今老夫人卧病在床,哪里还管得了这些,再则宋俊杰是这个家唯一的男丁,房舍良田都应由宋俊杰继承,而她是宋俊杰的亲娘,这后院的事自然也该她说了算,让苏子墨交出房契地契和账房钥匙是情理之中的事,多年的媳妇熬成婆,苏子墨一点苦不吃,就想当家作主,哪有这等美事,不过还有顾虑,“她若不肯交出来呢?”
彩月垂首,“七出头一条就是不顺父母,夫人只需拿着这一条即可。”
马月娥欣喜赞道:“亏你跟我最久,最懂我心思,也最伶俐,由我当家,少不了你的好。”
彩月忙道:“多谢夫人。”
马月娥整整衣衫带着彩月往苏子墨处来。
宋家管家此刻也在苏子墨屋子里说事:“按少夫人的吩咐,老夫人身后事的银子已扣除出来,再将这个月的月银发放下去,账上已不足五百两,刚过冬至,地租至少要等到明年收了麦子才能收,几个月来铺子里的生意也不大好,上个月还入不敷出,再不想想办法,只怕……”
苏子墨翻着账册道:“老夫人病着,她的药断不能停,冯姨娘快生了,吃食上不能差,还有很多小孩的东西需置办,也马虎不得,其他人就能省则省吧。”
管家道:“已经省了,只怕还是不够。”
苏子墨抬头看了一眼屋子陈设,指着架子上几只花瓶道:“这些是我娘家带来的,都拿去卖了,应该可以换个几百两银子。”
一直闲在旁边的钟鸣听她如此说,忙道:“墨姐姐,怎能把你娘家的东西卖了补贴宋家?”
苏子墨道:“吃穿都成难题,还要这些玩物作甚。”
钟鸣道:“不如我……”
苏子墨知她想说什么,抬手制止了她,“等到真的山穷水尽再说不迟。”
管家看在眼里,叹道:“少夫人为这个家劳心劳累,样样躬身力行,偏偏还被人埋怨,以为少夫人中饱私囊,这人心啊!唉!”
苏子墨道:“身正不怕影子斜,只要我问心无愧就成。”
管家道:“难为少夫人了。”
马月娥进来时,管家正准备走,马月娥道:“你且不忙走,我有事要说。”
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苏子墨见她气势汹汹而来,必定有事,又让管家留下,只怕跟钱银有关,起身让座,和钟鸣站到一旁。
马月娥也不跟她客套,直接发难道:“近日天寒,怎不见添加冬衣?还有那一日三餐,连荤腥都看不到,宋家已经穷到揭不开锅了吗?”
苏子墨不卑不亢道:“最近府里花销的确有些大,手头紧难免缩衣节食,待熬过年关,会好些。”
马月娥冷笑道:“是真的开销大,还是有人另存心思,现如今老夫人病着,管不到这后院的事,别不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
管家听了忙道:“少夫人所言句句属实。”
马月娥却喝斥道:“我在说家事,你这个外人就不用插嘴了。”
老管家在宋家任劳任怨已经几十年,老夫人当家时,就对他信任有加,苏子墨更不用说,谦恭随和,把他当长辈待,很多事都向他讨教,没想到被马月娥一句外人全部抹杀,不由得心寒,站在一旁不再作声。
苏子墨不急不恼,淡淡道:“婆婆若是不信,一翻账册便知。”
马月娥伸手,苏子墨将账册奉上,马月娥翻了最近的账目,银子大多数是用在老夫人和冯姨娘身上,花销的确不小,待看到余银时,着实一愣,却不信宋家就只剩这点银子,再说还有良田和商铺,她已铁了心要□□,便把账册往旁边一扔,道:“这帐只经你一人之手,谁知是真是假。”
苏子墨道:“婆婆是否需银子急用,若是,账面上倒还有一些,你可以先拿了去。”
马月娥哪里看得上那点银子,道:“以前老夫人当家之时,家中甚是宽裕,你才当家几时,竟如此拮据,可见你并无此才。”
钟鸣插嘴道:“以前用银子的地方少,现在用银子的地方多,这跟谁当家有何关系?”
马月娥抬高了声音:“不过是老夫人病了,冯姨娘要生孩子,这就把一个家给用空了?”
钟鸣道:“一支人参少则数百两,多则上千两,老夫人病着的这些天,光人参就吃了数十根,这些可不都是真金白银买来了?若非我娘帮衬着,光宋家这点银子哪里吃得起,还有老夫人的寿衣棺木和墓地,哪样不要银子,本来这些都用不到府里的银子,可惜银子被人掉了包,要怪就怪那不要脸的贼人,连老人家的棺材本都惦记,如此恶人定不得好死,即便死了,也要下十八层地狱,拔舌头,下油锅。”钟鸣说这话时,眼睛紧盯着马月娥。
马月娥听得寒毛直立,钟鸣的诅咒未免太狠了些,又连忙装作镇定,讪笑道:“却是不应该。”
钟鸣又道:“再说那冯姨娘,怀着身子,半点不能亏待,表哥更是心疼冯姨娘,三天两头支银子,说是给冯姨娘买这买那,就说前几天,表哥才支了两百两银子,说是给冯姨娘买只乌骨鸡补身子。”
马月娥不悦道:“买只鸡要两百两银子?”
钟鸣笑道:“谁知道呢,不知谁家养的鸡如此矜贵,只怕连皇宫御膳房里的鸡也比不上,冯姨娘真是好口福。”
马月娥心里已知怎么回事,宋俊杰不过是打着冯姨娘的幌子,支银子花罢了,不怪宋俊杰,却斥责苏子墨:“大抵还是你不分轻重的缘故,这个银子就不该给。”
苏子墨也不辩解,“婆婆教训的是。”
钟鸣还要为苏子墨争辩,苏子墨握了她的手,朝她摇摇头,钟鸣只好作罢。
“当然了,我知道有时候你也是身不由己,毕竟俊杰是你夫君,他的话,你不好违背,我是他娘,他在我跟前断然不敢。”
苏子墨已基本猜到她的来意,顺着她的话道:“若是婆婆当家,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