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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表小姐(2)

作者:洛倾 时间:2017-11-10 14:45 标签:重生 穿越时空 宅斗


    陈老板笑道:“这里没有表哥,只有你哥哥我,小美人,今晚就让哥哥陪你可好。”

    钟鸣吓得尖叫:“你别过来!”

    陈老板怎会听她的,慢慢朝她靠近。

    钟鸣手脚并用,不让他靠过来,喝斥:“滚开!”跟着大喊,“表哥,表哥,你在哪里?快来救我!”

    陈老板一个大老爷们,怎么会怕钟鸣的花拳绣腿,他要的就是她的反抗,否则方才乘她昏迷之际,大可将她拿下,道:“实话跟你说了吧,你表哥把你卖给我了,就算你喊破喉咙,他也不会来救你。”

    钟鸣听得一怔,哪里相信,怒道:“不可能!你胡说八道!”

    陈老板道:“你以为你表哥手上的五千两银子哪里来的,那是你的卖身钱。”

    钟鸣还是不信,头摇成拨浪鼓,泪珠跟着滚下来,“不可能,我表哥不会这样对我。”

    “你不信?给你看看这个。”陈老板拿出那张契约。

    白纸黑字,还有表哥的亲笔签名和画押,哪里还容得钟鸣不信,只是怎么也无法接受,“为什么?他为什么要把我卖给你?”

    陈老板道:“今天不给你说个明白,看来你是不肯乖乖从了大爷,好吧,反正木已成舟,你如今已经是我桂香阁的姑娘了,爷就让你彻底死心。”跟着便将宋俊杰这三个月的去向告诉钟鸣,原来宋俊杰根本没去川蜀之地做生意,而是一直呆在京城有名的妓院桂香阁里,那五千两银子也没有放债,而是花在一个叫如烟的头牌姑娘身上,所以给她的五千两银子也不是赚来的,而是宋俊杰将她卖给了桂香阁,不仅如此,宋俊杰还在她的酒里下药,偷走她的账簿和钥匙,包括把她卖掉的卖身钱。

    钟鸣面如死灰,她不相信她从小就喜欢的表哥会如此狠心对她,“我不信,你去把我表哥喊来,我要跟他当面对峙。”

    陈老板道:“小姑娘,别天真了,你表哥既然能把你卖给我,怎么可能还会见你,现在你的卖身契约在我手中,就算到了官府,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你就认命吧。”面对如此绝妙佳人,陈老板早就按耐不住了,哪还有心思跟她多费唇舌,“小美人来吧,**苦短。”

    钟鸣自然誓死不从。

    几次三番下来,陈老板失去了耐性,面露狰狞,恶狠狠道:“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老子没那么多耐性!”

    钟鸣终于低下头求饶:“我求你放过我吧,你要多少银子,我都可以给你。”

    陈老板冷笑:“你人都被卖到窑子了,哪还有什么银子,再说,就算有银子,爷今天也要把你办了。”

    钟鸣拼命挣扎又怎敌得过一个人高马大的男人,只听得布料撕碎的声音……

    窗外雷电交加,钟鸣从抽屉中摸到一把剪刀,对准床上熟睡男人的命根子,毫不留情的剪下去,男人发出一声如杀猪般的嚎叫,看到钟鸣手上拿着剪刀,剪刀上滴着血,立即明白怎么回事,忍着疼站起来就要抓钟鸣,钟鸣吓得丢下剪刀就往外跑。

    陈老板把睡在隔壁厢房的打手都叫醒,让他们去追钟鸣,总之,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雨下个不停,路上连一个行人都没有,听到身后追赶的声音,钟鸣慌不择路,竟跑到了淮河边,湖面上零星几只画舫,离得甚远,后面追赶的声音越来越近,受如此奇耻大辱,钟鸣早已断了活的念头,若是再被抓回去,一定受尽凌.辱,几乎没有犹豫,终身一跃,跳入湖中。

    冰凉的湖水灌进口鼻之中,钟鸣的意识渐渐模糊,她想到了爹娘,当年若不是她执意进京阻止表哥娶亲,就不会在回家途中遭遇劫匪,爹和娘为了救她而命丧劫匪刀下,她想起了苏子墨,若不是她从中挑拨,污蔑苏子墨跟别的男人有染,表哥就不会跟她和离,害得一个好姑娘名誉尽丧,遭人耻笑,又想到自己,一心一意为表哥,换来的却是这样的下场,这就是自私的报应吧,她对谁都尖酸刻薄,从来都只想到自己,唯一用了真心的,却错付了对象,她一辈子活在浑浑噩噩中,临死倒是全明白过来了,可惜什么都晚了,如果再让她活一次,她一定孝敬父母,如果再让她活一次,她一定善待他人,如果再让她活一次,她一定要将那个人面兽心的畜生千刀万剐!

    又是一声巨响,一道雷电正劈湖中心……

 第三章 表妹重生

    

    如果再让她活一次,她一定要将那个人面兽心的畜生千刀万剐!

    钟鸣从噩梦中惊醒,坐起身,大口大口喘着气。

    “小姐,你醒了,真是太好!快去通知老爷夫人,小姐醒了。”

    “把汤药端来,让小姐乘热喝下。”

    “热毛巾拿来。”

    耳边声音嘈杂,眼前人影晃动,钟鸣一时弄不清楚状况,揉着发疼的头,她记得被人追得跳湖自尽,难道她没死?是谁救了她?表哥?一想到表哥,便想起受到的屈辱,眼泪滚下来,大哭大叫:“表哥呢?叫他来见我!”

    一个声音回道:“表少爷远在京城呢,不过老爷夫人已经答应小姐,带小姐进京,就等小姐你醒过来。”

    京城?老爷夫人?钟鸣猛然睁开眼睛,认出跟她说话的丫头叫知书,站她旁边端药碗的是知画,拿毛巾的是知琴,还有一个叫知棋,都曾是服侍她的丫鬟,只不过在她变卖钟家大宅的时候一并卖掉了,她们怎么会在这里?再看这房间陈设,有些眼熟,跟着想起这不是她以前的闺房吗?正疑惑着,一个焦急的声音传来。

    “鸣儿你终于醒了。”

    进来这位三十来岁一脸关切的美妇人不是她娘是谁。

    钟鸣震惊不已,明明她娘在五年前就死了,这,这到底怎么回事?

    宋文淑见女儿直勾勾的盯着自己,一句话不说,仿佛傻了一样,又着急起来,“鸣儿你怎么了,别吓娘,知画,快去请大夫再来给小姐看看。”

    钟鸣掐了自己大腿一把,疼,不是做梦,眼前这一切是真的!

    就听她娘亲说:“鸣儿,你怎么这么傻,竟然以死相逼,娘就你这么一个女儿,你死了,可教娘怎么活,你爹已经答应送你进京,只不过苏老爷毕竟是三品侯爷,想要让你表哥退亲,恐怕没那么容易,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若是退亲不成,你也不准再做傻事,听到了吗?”

    进京劝表哥退亲,那不是五年前的事吗?因为爹爹不准,她才想到这个跳进荷花塘逼他就范的馊主意,因此还大病了一场,只不过等到他们赶到京城,聘礼文书都已经下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表哥娶了苏家大小姐,难道她回到了五年前?

    “娘,”嗓子有些发涩,定了定,钟鸣才问,“我今年多大了?”

    宋文淑这一惊非同小可,莫不是发烧把脑袋烧坏了?伸手探上她的额头。

    钟鸣扬起一个宽慰的笑,“娘,我没事了。”

    没事怎么问这个傻问题,不过宋文淑还是回答了她:“鸣儿年方十五。”

    她果然回到了十五岁那年,这一年发生了太多的事,父母双亡,表哥娶亲,她带着万贯家财嫁给表哥做妾,没想到临死才明白她嫁了一条吃人不吐骨头的豺狼,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她活过来了,而且还回到了五年前,既然上天再给她一次生命,她定不会辜负,她不会让爹娘无辜枉死,也不会让豺狼表哥再害她一次!

    大夫来了,帮钟鸣把脉后道:“小姐已无大碍,只是身子尚虚,静养一段日子便可痊愈。”

    宋文淑这才放下心,吩咐钟鸣好生休息,自己则亲自送大夫出去。

    钟鸣看着熟悉的一切,一时感慨万千。

    *

    “小姐,你这是要上哪去?”知书见钟鸣起身,连忙过来扶她。

    钟鸣淡淡道:“我去找我爹。”她若记得不错,跳进荷花塘之后,休息了半月有余才进京,到那时一切已成定局,她是不可能再嫁给表哥,只不过想起了苏子墨,一个享誉京城的才女,又是侯府千金,嫁给表哥这样的人渣,实在是糟蹋了,前世害她不浅,今世去给她提个醒,就当还前世的债吧。

    知书一愣,她家小姐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放在往常,一定喝斥“要你多事”,不知是不是大病初愈的缘故,连忙帮她更衣,怎料戴镯子的时候,手一滑没拿住,镯子掉在地上摔个粉碎,知书吓得不轻,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小姐饶命,奴婢不是故意的。”上回知琴不过是打翻了一碗莲子汤就挨了二十板子,她打碎这么贵重的镯子,岂不要打掉半条命,吓得两腿直哆嗦。

    钟鸣就要发火,突然想到前世她挥金如土供表哥吃喝玩乐,临死前还被骗光所有家财,钱银这种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何必为了个镯子跟下人斤斤计较,便摆了摆手说:“下回注意些。”

    知书呆在那里,半天没能爬起来,她家小姐果真是烧坏脑子了?

    走进爹娘的院子,就要敲门进去,忽然听到娘的声音:“布店的生意一向不错,就这么卖了实在太可惜了。”

    又听爹说:“有何办法,此番进京肯定需打点,退亲更需银子,我只怕这点银子不够。”

    娘叹了口气说:“鸣儿竟然为了俊杰寻死觅活,真是女大不中留。”

    爹也跟着叹气:“鸣儿从小就喜欢她表哥,却不知她表哥根本就不是个可托付终身的良人。”

    “我又何尝不知,我大嫂也是因为我大哥死得早才多惯着俊杰一些。”

    “哼,要我说慈母多败儿,鸣儿还不是一样被你惯得骄纵蛮横,我只怕再这样下去,除了她心心念念的表哥,也没人敢娶她了。”

    “钟远达,你这叫什么话,女儿是我一个人的吗?女儿变这样,你就没一点责任?我知道,你还是怪我没能给你生个儿子,又不让你纳妾,断了你钟家的香火!好啊,你现在就给我休书一封,我这就带鸣儿回娘家,省得在这碍你的眼!”一阵收拾东西的声音。

    “夫人、夫人,好好的说这等气话,好好好,是我错了,是我不会说话,惹了夫人生气,我跟你赔罪,我怎么会不疼鸣儿,不然也不会卖掉店铺凑银子,我只是不想鸣儿所托非人。”

    “让女儿嫁给俊杰,总好过失去女儿强,我也想过了,我们就这么一个女儿,她若真嫁给俊杰,我们就举家迁到京城,有我们在身边,旁人便欺负不到她。”

    “夫人这法子甚好。”

    两人便商量起如何将这么大的家业迁至京城。

    钟鸣在外面听得一清二楚,原来爹和娘早就知道表哥不是好人,只因她的任性才不得不妥协,还想尽办法为她寻后路,而她却连累的爹和娘死于非命,擦干眼泪上前敲门。

    钟鸣道:“爹,娘,我想三日后就去京城。”

    “这么快,你的身体还没好呢!”宋文淑担忧道。

    钟远达接道:“是啊,再说铺子还没卖呢……”

    宋文淑挖了他一眼,继续劝道:“你表哥没那么快成亲,等你痊愈了再去不迟。”

    钟鸣心意已决,钟远达和宋文淑知道她的性子,拗不过只能答应。

    钟鸣出门前突然回头道:“爹,娘,女儿不孝,让你们担心了。”

    好半天钟远达和宋文淑才反应过来,面面相觑。

    “刚才的话是鸣儿说的?”

    “只有她来过。”

    “那是我听错了?”

    “错不了,女儿大了,懂事了。”

    夫妻俩激动的老泪纵横,早知如此,就应该早点把她推进荷花塘……

 第四章 表小姐进府

    

    “小姐,这些都是你平素最喜欢的衣服首饰,怎么不带上?”知画帮钟鸣收拾行李,没想到钟鸣尽让她捡些素净的衣裳,满盒的金银珠宝,也只那些挑不起眼的,钟鸣长得好看,穿衣服也艳丽,钟家又是富庶人家,衣服都不带重样的,钟鸣整日打扮得像只发情孔雀,到处招蜂引蝶,每每出门,那些公子大爷们看得眼珠子都要飞出来了,个个都想把她收到房里,姑娘大嫂们则恨不得抓破她的脸,让你发骚,让你到处勾引人。

    钟鸣穿着月白曳地裙,只在衣袖衣领处绣着云纹不至太素,发间插了一支牡丹钗,中间嵌着一粒珍珠,虽不似平素鲜艳,却别有一番滋味,钟鸣品着茶庄里刚上的新茶,口吻不屑道:“你懂什么,这些衣服穿到京城,只会被人笑话,说我是没眼见的乡下土包子。”

    知画奇道:“咦,小姐,你又没去过京城,你怎么知道京城人的喜好?”钟鸣的娘亲宋文淑属远嫁,甚少跟京城的娘家来往,唯一一次就是钟鸣十岁生日时,宋家老太太带着孙子宋俊杰过来小住过一段日子,也就从那时起,钟鸣便对她表哥念念不忘。

    钟鸣之所以这么想,是她前世在宋府时,曾被几个姨太太私底下笑话过,说苏子墨不愧出身书香门第,穿衣配饰总是素雅大方,哪像有些人只知道用银子砸人,那眼光,那品味,啧啧,到底是小地方来的,俗不可耐,气得她当时就打碎了一只刚花了五百两银子买回来的白瓷观音净瓶。

    钟鸣道:“多带些银子,京城里有的是衣服铺子,质地好,花样新,何必千里迢迢带过去,还被人瞧不起。”无论前世今生,银子总归是个好东西,那几个姨太太后来还不是被她的银子收的服服帖帖。

    挑挑拣拣,还是收拾了三大箱子衣服首饰。

    宋文淑这么多年没回娘家,自然备上厚礼,就这样一家三口,带了琴棋书画四个丫头,福禄寿喜四个家丁,满满两车的东西,往京城而去,路上没耽搁,没几日便到了。

    宋府在朝阳大街,门口两头石狮子很是气派,不过京城遍地显贵,宋府在京城不算大门大户人家,宋老爷在世时是翰林学士,只不过一代不如一代,宋俊杰的爹只做到六品左司郎中,而宋俊杰更不肖,已是弱冠年纪,却连个功名都没有,他跟苏子墨的婚事是老爷子和苏子墨的父亲苏侯爷定下的,苏侯爷是宋老爷子的学生,小时候的宋俊杰很是聪明伶俐,人又长得如美玉一般,苏侯爷自然同意,哪知宋俊杰越大越不争气,所幸人品还算端正,苏侯爷才没退掉这门亲事。

    十五年了,宋文淑才头一次回娘家,看着宋府的高大门头,不免感慨,当年宋文淑要嫁给钟远达,老爷子不同意,再怎么说宋文淑也是官家小姐,怎么能嫁一个行商之人,所谓士农工商,商人的地位最低,若是宋文淑执意要嫁,那他们就断绝父女关系,宋文淑虽是女流之辈,却极硬气,跟着钟远达头也不回的走了,也因此钟远达对夫人非常敬重,更从一个小商人做到一方巨贾,家财万贯,又只有一个宝贝女儿,难免多宠了些,这才养成钟鸣骄纵的性子,老爷子过世后,老夫人曾写信让宋文淑回来,宋文淑要强的性子还是不肯,她不想让她大嫂看笑话,若不是因为钟鸣,她这辈子恐怕都不愿再踏上宋府大门。

    宋府的人接到书信知道小姐姑爷要进京,早在几天前就将府中里里外外收拾过一番,老夫人更是一大早带着府里上下在门口等着,宋文淑从马车上下来,母女相见,自是一番感人场面。

    待钟鸣搭着知画的手从车中走出来,宋府上下都不由自主的发出一声惊叹,表小姐真真是个美人,只不知性子是不是也是传言那般坏,极难伺候。

    果不其然,就听钟鸣说:“马车这么高,我如何下去,过来个人给我做脚踏。”

    钟家家丁来喜连忙蹲下身子,不料钟鸣却道:“我们远道而来,已是很累了,再说过门是客,没理由这点小事还要我家的人来做,娘你说是吧?”

    这一路过来,钟鸣都乖巧的很,宋文淑以为她大病一场懂事了,没想到刚到京城,她的大小姐病又犯了,只好对老夫人讪讪笑道:“鸣儿不懂事,让娘见笑了。”然后使眼色让钟鸣下来。

    钟鸣不理,玉指一点,指着一个宋府小厮,道:“你,过来。”

    老夫人见到女儿一家心里高兴,哪在意钟鸣的小把戏,对那小厮道:“还不过去扶表小姐下车。”

    钟鸣认得那小厮是跟着表哥的,不见表哥的人,只能先拿他撒气,踩着他的背下来,待他起来时,伸腿一绊,小厮摔了个狗啃泥,钟鸣拍手笑道:“真是个蠢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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