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桌是根硬骨头(126)
楚明笑笑:“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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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这么浪啊……
(老夫)掐指一算:发烧这件事,小江你也得中招[愤怒]
第75章
凌晨四点, 两人双双回床。
“定了十点的闹钟,”江淮打了个哈欠,丢掉手机之后挪进被窝去抱楚明:“困死了。”
“这种药是挺催眠的。”楚明伸手把灯拍灭, 也睡了进去。
也许单纯的药效, 也许不太单纯的“累着了”,总之一夜无梦。
不知道几点,屋内光线依旧昏暗,江淮醒了一次, 原因无他, 水喝多了……
他艰难地和被窝外的冷空气做了两秒的抗争,压着中央掀开一小角棉被,坐起来往厕所去了一趟。
还在洗手, 耳朵捕捉到两次沉闷的敲门声,他轻顿,甩掉手指上的水渍, 走去开门。
猫眼外是个身形高大的男人, 带着顶黑色毛绒帽,下半张脸逆光,看不真切。
见没开门, 男人还说了句:“阿明, 是我。”
江淮扭头扫过智能表上的时间, 早上七点四十, 他轻顿, 开了门。
“阿明,我——”
楚辉誉的话戛然而止,他怔怔地看着眼前有过一二三面之缘的男生,愣住:“你是?”
“江淮, 楚明还在睡。”
“哦哦,”楚辉誉把手缩回一些:“嗯……那我能进去等会儿他吗?”
江淮不觉得他有什么危险性:“进。”
“哎,谢谢谢谢。”楚辉誉点点头。
把门大打开的时候,江淮才注意到他还提着两大袋东西,其中一袋是水果,另一袋是……蔬菜。
察觉到他的视线,楚辉誉笑着解释:“那天我们来阿明这儿吃饭,食材用光了,我今天来恰好补上。”
原来如此,江淮把门带上:“哦。”
等楚辉誉把菜放进冰箱的间隙,江淮去把卧室门轻手轻脚地关好,抽出两只纸杯倒了两杯水。
余光注意到餐桌上新放的茶叶,他轻挑了下眉:“您要喝吗?”
“不,不是,”楚辉誉摆摆手:“我看阿明家里都没放什么饮品,就带了点过来。”
江淮松散地靠着墙壁,目光又缓慢带过袋子里的水果,啧了一声:“楚明是你们亲生的吗?”
楚辉誉动作明显僵住,土豆啪嗒掉到地上,他愣了两秒才弯腰捡起:“什么?”
江淮无奈地说:“您不经吓还是土豆不经吓?”
“不好意思,没拿稳。”楚辉誉弯腰用纸巾擦了擦地面,才继续装土豆:“你刚刚说那些……”
“夸张。”江淮怕他又摔死一颗土豆,谨言慎行:“您买的水果里有楚明的过敏源。”
“啊?”楚辉誉快步走到水果袋面前:“是什么?我马上拿出去。”
江淮抿了下唇:“……芒果。”
“抱歉,我不太清楚。”楚辉誉把一袋大芒果和一盒芒果果切尽数拿出,“我现在就放出去。”
“嗯。”江淮拧眉。
等楚辉誉把果蔬尽数收拾完毕,江淮让他去沙发坐。
“他一般多久起床?”楚辉誉坐了会儿,开口问:“阿明学习好,应该很自律,我以为他一般情况下六七点就醒了,才来得比较早。”
江淮坐在他旁边,神色很淡:“您说的,一般是极端情况。”
楚辉誉:“……”
他搓了搓手:“抱歉啊,我和他太长时间没见,有些记忆还停留在很早以前。”
“七八年是有点久了。”江淮想起楚明说的那些话,点了下头。
当然也是这时候,他才突然想起楚明骗了他,说好的跟他讲他做的梦,讲了个屁!
美色误人啊……
楚辉誉脸色僵住:“他告诉过你啊。”
“嗯,”江淮微偏了下头,他妈不是都看出他俩有一腿他爸怎么反倒像个呆瓜:“不然还得近到什么关系才能说?”
“啊……”楚辉誉呆滞片刻,孤疑地问道:“你们俩现在是什么关系?”
“你以为呢?”江淮反问道。
“朋友。”楚辉誉说了进屋以来最自然的一句话。
江淮说:“不止,我是他男朋友。”
“啊?你们俩还……还真的是啊?”楚辉誉震惊了一瞬:“我以为是她故意说的。”
江淮轻顿:“什么意思?”
楚辉誉捧过纸杯,里面的水已经凉透了,他却不在意地猛地灌了几口,试探着张了好几次嘴,许是方才江淮那句“我是他男朋友”给了他充分的述说的理由,他垂下眼皮,叹气后说:“微姐她,不是很喜欢阿明。”
“等等,”江淮听到这句称呼,有些郁闷,像是突然想起早已离开许久的魏天,又连带着想起那天他爸车里冷不丁的一句“不像正缘”,他顿了下才开口:“你们俩,现在是什么关系?”
好熟悉的一句话,楚辉誉想了两秒:“有结婚证的关系。”
江淮直觉这里面有点故事,但他只关心楚明,其余不想了解:“明白了,合法夫妻。她不喜欢楚明,有原因吗?”
楚辉誉:“……有。”
江淮轻顿:“说。”
“呃……”说来奇怪,被眼前男生的眼睛紧紧盯着的时候,楚辉誉会不自觉地按着他的话走,原本没有打算告知的,但还是脱了口:“微姐原本更想要生个女儿,但第一胎是男孩。”
江淮拧了下眉:“怎么,他妈小时候家里重男轻女吗?”
“你……”楚辉誉眼睛都睁圆了:“你猜得好准。”
江淮对他的夸赞无感,只是扫了一眼他的脸,确实要比三十岁男人平均颜值高得多得多:“所以她选你结婚,是为了生个漂亮点的女儿?”
楚辉誉依旧震惊地看着他:“你……”
“看来说对了,”江淮很无奈地叹了声气。
说来烦躁,近些天他看到的听到的现在一股脑全在沸腾,事情也好态度也罢,反正脑子里综合着自动生出逻辑链条的时候,他有种不太想事情是这样的无力感:“他妈小时候是被虐待过吗?”
“是,”楚辉誉惊讶地说着:“但具体我太不清楚,她没跟我细讲过。”
江淮冷声问:“他妈妈,姓楚?”
楚辉誉:“以前是,但改姓了,姓顾。”
这样的话,全部就通了,江淮往前俯身,手背平托着下颌,沉沉地叹出一口气。
难怪楚明梦里要说那句“都不要”,看来不论是被他爸妈养的那几年还是被他爷爷奶奶养的那几年,都不怎么样……
“那你今天偷偷出来找楚明,是要干嘛?”江淮有些疲累地问道。
楚辉誉声音都昂扬了:“你怎么知道我偷偷出来?”
“别管。”江淮都不想说他时不时把手机看一眼的动作有多明显多不自然,没管自己沉重的心脏,看似轻巧地说出自己的最终猜测:“是来跟楚明说想离婚的事吗?”
话落,楚辉誉噌地摔下沙发!屁股着地坐在了地毯上,眼里是止不住的震撼:“你!你怎么……”
江淮闭上眼睛,强行压下烦躁的心情,声音尽量平和:“你离婚应该挺容易的。”
“为什么?”楚辉誉可不觉得容易,反倒觉得难如登天。
江淮拧眉,斜他一眼:“你们怎么结的婚?”
“直接扯证啊,”楚辉誉像是抓住救命稻草,毫无保留地向他诉说:“我以前就是做陪酒或是陪那什么的,她和我见过几面就直接扯证了。”
江淮不想再听,直接打断:“知道为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