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天才在变形计爆红了(66)
村干部满脸紧张,急切看向节目组里净一色沉闷的黑衣大汉:“我想来找电视台。你们有没有懂那个什么,那个,怎么收到外面消息的?”
村长昨晚在村委会的收音机边守了一晚,今早昏昏欲睡的时候,收音机突然传来滋滋聒噪声。唐突得他立马清醒,隐约听到几下人声,沙沙沙被盖过去,消失了。
他笃定:“我听到的是对我们的喊话,肯定是国家派人来救我们了!”
但是,这几下人声沙沙声之后,是无穷的寂静。村干部再怎么调试,都没办法接通外界了。
他焦急思索,满头大汗,最终想起来村里拍节目的电视台。他们在电视台,肯定对频道频率广播这些熟悉,说不定有法子联系外面,特意前来敲门求助。
几个摄像大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弄不清楚状况。
“有什么设备,要不先去看看吧。”
陈桐无聊,懒懒一声:“我也想去。”
楚文斌见状,举起手:“我也要去。”
看上去就是俩帮倒忙的,但好在年轻,脑子转得快。节目组本来也没把握,现在他们主动提出,当然是要拉多点人。不然到时候自己搞不定,还能显得人多点,难度大。
尺绫蹲在地上专心看滤水器往下滴水,陈桐一把扯起他:“别老特立独行,走吧,假清高。”
众人来到村委会,进入到内部,村干部给他们开了广播站的门。
主角收音机正放在茶几的中央,端端正正,周围一点杂物都没有,生怕受到外力影响。
村干部拿起隔壁的录音笔,重放方才离开那段时间的录音,结果还是一片安静,什么都没有。
节目组一个大哥,对这些比较熟悉,弯腰看看。
倒腾两下,调到当地频道,沙沙声一会儿后,又彻底熄声。
大哥说:“这收音机,快坏了吧。”
看一会儿,他又说:“信号应该也不好。”
村干部捧着这珍贵的收音机仔细瞧瞧,半晌后,他若有所思:“是时间有点久了。”
天线都弯曲,外壳掉漆得不成样子,从上上任村干部就开始传下来了。
陈桐迷惑地看着:“这叫有点久?明明就是伊拉克战损版。”
“你再努力一下嘛。”村干部祈求,“就靠这个了。”
“修的话有点悬,不过……”大哥思考,“就算修好了,也只是我们能听到他们,他们听不到我们啊。”
一语惊醒梦中人,村干部顿时就傻了,是这样不错。他想要的是和外面对话,不是听外面说话。
在众人还在纠结要不要修这个收音机的时候,沙沙声突然又响起!
“听得到吗?山里的村庄,请问听得到吗?”
“沙沙沙——”
“我这里是7x-xxxx部队,沙沙沙——被困沙沙沙,请回应沙沙沙沙,坐标——”
彻底安静。
再无声响。
村长伸手,去拿起主角收音机,轻轻一提,天线叭叽一下,掉了。
这伟大的英雄收音机,还没来得及完成它最后的使命,就身先士卒地破碎了。
村干部绝望,看向天花板,试图用诚挚的内心,能接受到来自国家未说完的信息!
众人皆叹气。
手机打不出去,报警也不行。有个细心的节目组使用了紧急卫星求助,但不久手机就关机了,没有下文。
“到底,到底该怎么能报坐标呢?”村干部快哭了。
“国家一定发现我们了,他们很快就会来。”一个大哥假意温柔地安慰。
绝望笼罩着这个失联的村庄,没有物资,没有水电,争吵声日夜不停,整个村陷入摇摇欲坠之中。
大家灰心丧气之时,在一旁不说话的尺绫,突然开口:
“我会。”
第48章 无线电台
无形之中, 所有人都目光都聚集到他身上了。
尺绫声音不大,但永远蕴着平静,引人注目, 又波澜不惊。
“说说?”陈桐觉得有点意思,叉着手臂。
尺绫看他一眼, 缓缓说道:“用无线电。”
“无线电?”村干部听完尺绫的话后, 眼镜掉半只脚。这小孩倒是开启一个新思路。
他赶忙抬起,开始思考:“我不懂这个东西。村里……村里好像也没有。”
他转身找广播站的旧箱子, 打开上古物件, 翻出几个像模像样的机器。
尺绫无情否决:“这个是录音机。”
村长挠挠头, 无线电确实是一个好办法, 可是要没有无线电机, 根本没法呼号:“对了!”
他突然跳起来, 惊喜若狂大叫,“村西疯子刘,他有无线电机!”
众人熄灭的希望瞬间燃起,急急忙忙赶向村西, 刚出门, 又是瓢泼大雨,村长揽起雨衣就往身上披。
路过出来扫水的村民看见他飞驰而过, “去哪儿啊?”
村干部喊:“看到疯子刘了吗?”
村民听到就乐了:“他帐篷给淹了, 昨天让他进屋, 他还抱着他那堆机器不肯呢。”
村干部一听心就凉了, 拔脚飞赶过去,只见眼前破破烂烂的帐篷, 还在往下滴水。
其他人跑得没村长快,几分钟后, 终于是跟上来。
疯子刘听到声响,从帐篷里拉起帘子出来。众人之见眼前这个男人,衣衫不整,灰头土脸,头发乱糟糟地长着,跟流浪汉似的。
“homeless.”陈桐默默一句。
“刘四。”村干部看到他,立马喊。
疯子刘抬眼皮看他们一眼,脸上露出不屑,抱着怀中的零电器,从雨中走过。这给打伞穿雨衣的一行人莫大的震撼。
村干部直奔主题:“你有无线电机吗?”
疯子刘瞥过来一眼:“啊?”
“无线电机,就发信号的那种。”村干部急促地比划,“你不是有一台吗?”
疯子刘听了,顿顿,眉头一挑又一垂,哑口半晌:“没了。”
村干部瞪大眼:“怎么就没了!?”
疯子刘将怀中的零电器往旁边泥地一扔,众人才看清,都是被水泡过的螺丝刀,电线。疯子刘没声好气:“雨淹了。”
这小帐篷压根挡不住雨,前两天就在狂风中,将他的宝贝淋湿透顶,全部报废。
村干部差点没跪地下来。
“真的假的……”
他有点绝望,眼镜脚掉到泥地里。
“尺绫,”短暂的绝望后,村干部回头望这个年轻有为的小伙子,试图从他的嘴里挖出另一个希望。
疯子刘顺着村干部目光,也觑一眼这个所谓要来用他宝贝无线电的人,嘴里“哼”一声。
雨越下越大,疯子刘转身就要回破布帐篷里,村干部不甘心,想上去问:“就让我再看看吧,就看一眼,被水泡过也能修啊。”
疯子刘没理他,回头再次又看一眼,目光直直盯着撑伞的尺绫。
尺绫站在众人之间,鹤立鸡群,阴雨下人人都蒙上灰暗滤镜,唯独尺绫是面若白釉,非常出众。
两人对视,疯子刘打量几秒,合上帐篷。
看热闹的村民,举着伞咿呀呀,给一众外来的节目组解释:“他就是这样的,怪得很。四十多岁的老男人,家里面爹妈都死了,守着自己的一堆破烂过。”
陈桐无聊感叹一声:“我还以为他三十呢。”
村干部叹一声,也转身回去。
“你们也先回去吧,我猫这里守吧。”
没办法,那毕竟是疯子刘的东西,再怎么着急用,也不可能直接进门抢。他本人嘴上说着烂了,谁知道是真是假,可万一到时候真冲进去,发现到处冒水,怎么办?
节目组看看时间,一个大汉留下来,说跟着拍一会儿。其他大哥提出带三个人走。陈桐说:“别啊,尺绫都还没开始装b呢。”
说着,他就去撑伞的村民大姨面前,露出灿笑:“嬢嬢,我渴了,能不能给杯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