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穷留子把榜一爹骂掉马后(81)
宁稚然面无表情地回:“活人微死。”
非常微死。
这回他彻底不干净了。呵呵。洗一万遍澡都干净不回去的那种,还是他亲手,送货上门的。
……哦不对,好像已经不只是送货上门了。那简直就是半推半就,欲拒还迎……
完蛋啦,毁灭吧,随便吧。
他继续翻消息,发现G在早上五点多的时候,也找了他。
G:昨天是平安夜,今天是圣诞节。还是一样,给你包个小红包,抱。
【您已收到转账152000.00¥】
G:希望这是我最后一次,用这个身份和你说话。
G:MerryChristmas,祝你快乐幸福,致你余生的每一个圣诞节;)
宁稚然昨天经历了太多,转账已经很难让他“哇”出声,喉咙也好痛叫不出来,他只能感动且手速很快地把钱收了。
G宝宝,在你不知道的地方,我已经回不去了。
我可能,再也没办法快乐了。我昨天一晚上,好像都把余生的所有幸福快乐,都双倍透支完了。
……还是和一个完全没想过的人。
我完了。我烂了。我自找的。
忽然间,宁稚然皱起眉,意识到不对。
G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最后一次?
宁稚然方寸大乱,试图挽回榜一爹。
宁宁:宝宝,你说“最后一次”是什么意思啊……我,我不太懂啊
发送。
然而,就在这个瞬间。
左边床头柜上,宫淮那台正在充电的手机,再一次,“嗡”地一声地亮了起来。
呃,哈哈,又来了。
不对。
宁稚然呼吸忍不住加速,手指颤了一下,鬼使神差地,在和G的对话框里,随便发了个句号过去。
嗡。
宫淮手机又亮了。
宁稚然头又开始犯晕,一个非常非常非常可怕的猜测,钻进了他的脑袋里。
为了证实这个猜测,他一点一点,从床中央,挪到了左侧床头柜前,犹豫再三,拿起了宫淮的手机。
他不知道密码是什么,但光看着锁屏处的消息通知栏,也已经足够。
屏幕里躺着几条消息。
包括夜声的消息。
是他刚才发的消息。
来自宁宁,两条。
不是……
不是吧?
不是吧不是吧不是吧?
宁稚然感觉自己又快要晕过去了,手已经快要握不住手机。所以,G、G就是……
就在这时,浴室的门被推开了。
宫淮腰上随便挂了一条浴巾,手里还拿着毛巾,擦着还在滴水的头发。
他走出来,看到宁稚然正僵在床头,抓着他的手机,一脸活见鬼的样子。
宫淮看起来明显醒酒了,但表情挺自然,还在擦头发,但仔细望去,宫淮嘴巴有点肿,一侧脸上还挂着昨晚的巴掌印。
“哦,我手机密码,1111。你如果不喜欢,我可以改成你的生日。随便看。”宫淮淡定地说。
宁稚然冷汗直冒,看看手机,在看宫淮,再看手机,再看宫淮。
他抖着手,把屏幕朝宫淮一亮,艰难开口:“你、你就是G?”
宫淮站那儿,短暂愣了一瞬。
随即,慢慢地,笑了。
宫淮抬脚,往床这边走了一步。
宁稚然本能往后挪了挪。
宫淮再走近,宁稚然再往后。
二人就这样一进一退,直到最后,宁稚然退无可退。
宁稚然瑟瑟发抖,眼见宫淮弯腰,上了床,俯身,把他圈了两条大长胳膊之间。
他们离得很近,鼻尖碰到鼻尖,宁稚然没地方把头埋起来,只能绝望地闭上眼。
同时,宫淮偏着头,眼神直勾勾落在宁稚然的唇上,几乎是贴着他的嘴巴,慢悠悠地说:
“是啊。”
“我就是G。”
他顿了顿,眼角微弯。
“骂了我三个月。”
“解气了吗,宁宁?”
第53章 亲口把他骂进了床里……
宁宁……
我就是G……
这两句话在宁稚然脑袋里飞来飞去,他的心跳,甚至比昨晚的某些时候,飚得更快,像有人拎着一口破锅,在他胸腔里叮咣乱敲。
G是宫狗。
宫狗是G。
哈哈!
宁稚然快疯了,他不敢睁眼,一点儿都不敢,他只觉得,如果现在睁开眼,所有的羞/耻,就会在面前化形长出嘴来,把他一口吃掉。
宫淮端坐在他边上,从宁稚然手中拿走手机,解锁,打开。
翻了一会儿,宫淮打开了手机里取名为“Finn”的相册,一张一张,顶着张高冷脸,扬眉吐气地读起里面的截图:
“我跟他一起上了好几年课,怎么看都觉得,他是个草包。”
“他八成有精神病,精神病院要开证明的那种。”
宁稚然全身一抖,脚趾头慢慢蜷了起来。
宫淮头都不抬,继续念。
“宫狗真是太讨厌了……装睡好痛苦,啊,那劳斯莱斯太帅了,我兴奋得根本睡不着。”
“这人是不是身上很臭,怕被我闻到啊。”
“他真的越来越烦人。已经不只是死装哥那么简单了,简直,就是块狗皮膏药。”
宫淮斜眼,看了眼旁边闭眼装死的宁稚然。
宁稚然坐得板板正正,脚下已然扣出三室一厅。
宫淮歪了歪头,凑过来。
“怎么了,宁宁,睁眼看看我啊。”
“我身上,还臭吗?”
宁稚然疯狂摇头,没有办法面对这社死的现实。
他和G骂了宫狗三个月。
他的初吻给了宫狗。
他第一次也被宫狗拱了。
宫狗居然就是G。
宫狗还在拿他的语录嘲笑他。
好啊,天道好轮回。
哈哈!
宁稚然想直接坐宇宙飞船冲出地球,逃到宇宙尽头,没人能认识他的那种。
看着宁稚然这模样,宫淮只觉得可爱,被逗笑:“早上给你转的钱,收了没?用那钱去交学费吧。不要再当主播了,我养你。”
宁稚然一句都没听进去。
啊。
我简直太失败了。
想想昨天,我是为了和宫狗清算,带着满腔怒火来揍他的。结果没想到,反过来被宫狗办了。
啊,鼻子好痒,好像有红色的点点从鼻子上冒出来了。游乐场还缺小丑吗,这儿可有现成的哦,随时都能上岗待命哦。
宫淮看宁稚然蔫巴巴不说话,很自然地伸手,搭上他锁骨,拇指在他脖颈皮肤上亲密地来回摩挲:
“不用尴尬,我挺喜欢你骂我,真的。”
那柔软的手一搭上来,宁稚然立刻起了反应。
他闭着眼,哆哆嗦嗦说:“你有病啊,怎么还能喜欢被我骂呢。”
宫淮想了想:“我本来是没病,被你骂着骂着,就骂出病来了。可能,是你天生克我。”
骂。
在那一瞬,过去的三个月以来,他和G的所有聊天记录,一条接一条,一句接一句,密不透风地往脑袋里灌,把宁稚然的脑子冲得满满当当,像蚂蝗似的,飞速啃/噬着他大脑里的每一条沟壑。
就在他再也承受不住,感到极度细思恐极的瞬间——
宁稚然猛然睁开眼睛。
他眨眨眼,看了看面前的男人,又看到自己浑身湿/哒哒,全都是红红的痕迹,他这才终于后知后觉地,明白了一件事。
正是自己亲口、一句一句、把宫淮、骂进了床里……
完啦。
完蛋啦!
这世界可真颠啊,颠点儿好啊,爆炸得啦!
“宁宁?”宫淮又问。
听到这社死的名字,宁稚然又是一激灵:“不要这么叫我!”
宫淮:“好,宝贝儿。”
宁稚然两眼一黑:“这个也不行,这个太暧昧了^_^”
宫淮一乐:“暧昧?宁稚然,这词好像已经不适用于咱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