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贫穷留子把榜一爹骂掉马后(62)

作者:一颗大屁桃 时间:2025-09-18 11:52 标签:情有独钟 校园 年下 天作之合 都市 日久生情

  这是我全世界最讨厌的人。
  我居然在跟我最讨厌的人,睡一张床。
  啊,完了,我真的,彻底不干净了。我脏了,我毁了,就因为打了个雷,就和宫狗同床共枕,我清白的生平一朝断送。
  宁稚然烦得不行,把头往枕头里一埋。
  很快又一声雷劈下来。屋里光一闪一闪,他立刻把被子揪起,将耳朵、鼻子、眼睛全捂住。
  啊,我完了,这是宫狗的被子。
  宫狗的床。
  宫狗的房间。
  宫狗的气味。
  啊,我完了,我毁了,可我真的好害怕啊。
  宁稚然又嫌弃又不敢动,他是真觉得自己快精神分裂了。
  宫淮安静躺在他旁边,看似在睡觉,实际根本没睡,半睁着一只眼,偷偷打量那一团在被窝里钻来钻去的人。
  宫淮低声问:“你为什么会这么怕打雷?”
  宁稚然一听,猛地把脸从被窝里露出来,开始驴唇不对马嘴的反击:“你还被我的脸丑吐过呢,我说你什么了。”
  宫淮:“……”
  小兔牙,还真是好反击,也好记仇。
  宫淮:“你这样能睡着么。”
  宁稚然:“我努力吧。”
  宫淮:“用不用我给你唱歌。”
  宁稚然:“唱什么歌?”
  ……当然是小宝贝那首。
  宫淮欲言又止。很明显宁稚然把那天的事当成了一个梦,如果他现在提,小兔牙估计,会当场社死吧。
  算了。小兔牙都这么可怜了。
  不过给小兔牙唱儿歌的话,他会不会少一些害怕?多一些安心?
  宫淮选择换一首儿歌,冷脸开唱:“我们的祖国是花园,花园的花朵真鲜艳……”
  宁稚然:“?你干嘛呢?”
  宫淮:“你不是害怕么。”
  宁稚然:“大哥你这样我更害怕了。你没事儿吧你。”
  宫淮:“………”
  小兔牙,好难搞,之前你喝多的时候,可是吵着让我给你唱儿歌,还哭着让我亲你呢。
  切。
  感受到羞/耻的宫淮,翻了个身,背对着宁稚然。试图用脊梁骨反弹宁稚然的唇枪舌剑。
  于是他们都背对背躺着,谁都睡不着,俩人眼睛都瞪得跟铜铃似的。
  宫淮沉默。
  宁稚然沉默。
  宫淮沉默。
  宁稚然沉默。
  宫淮率先憋不住了,决定找点话题:“我家的床,还挺舒服吧。”
  宁稚然闷声:“嗯,挺软的,像云彩。”
  宫淮自豪了一秒:“因为这是海丝腾的床垫。”
  宁稚然:“什么是海丝腾?”
  嗯……
  不对,不对,要是让小兔牙知道,这床垫六十多万刀买回来的,小兔牙估计又要在背地里狠狠骂他。
  宫淮悬崖勒马,立刻自救:“我说错了,不是海丝腾,是,嗯,海飞丝的床垫。”
  宁稚然皱着眉头消化这条奇怪的信息:“海飞丝?那个洗发水?怎么还做床垫了?”
  宫淮只能面无表情硬撑到底:“嗯,对,副线品牌。柔顺睡感。”
  宁稚然:“……你在这和我打广告呢?”
  宫淮无奈地闭上眼,好像、现在、他无论说什么、都不对。
  还是睡觉吧。
  ……
  根本睡不着啊。
  宁稚然身体里,一定藏着某个连接他心脏的发动机。要不然,怎么宁稚然一躺在他旁边,他的心,就跳得那么快呢。
  宫淮从床上爬了起来。
  宁稚然看这宫狗离开的背影,急了:“你你你去哪啊?”
  宫淮:“我要去,洗个澡。我突然想起来,今天我还没洗澡。”
  洗个清心澡,洗掉一些不该生根的杂念。
  宁稚然心想拜托拜托你不要去啊,外面的雷好可怕,你走了我就要独守空房啦,可他好面子,只能硬邦邦地说:“哦,快点洗,一会我要上厕所。”
  宫淮倒是谦让:“那你先去。”
  宁稚然蹬腿:“你话真密快去吧你。”
  宫淮被小兔牙凶了,尴尬地“哦”了一声,夹起大尾巴进了屋里的卫生间。
  很快,里面就响起了水声。
  那水声,和窗外的雷声夹杂在一起,轰得宁稚然心烦意乱。
  好可怕,总感觉外面的雷随时都能吃了他。
  宁稚然实在没招了,跳下床,裹着自己从屋里带来的被子,把自己团成一座小山,蹲守在卫生间门口,扮演一座随时待爆的活火山。
  无论是谁,只要能离人近点,他就暂时不那么害怕。
  ……所以就算是守在卫生间门口也行。
  宁稚然估计自己在这蹲了大概五分钟,脚都实在有点麻了。
  死宫狗应该……快洗完了吧。没事老洗澡干什么,不行上网上找个土方子,给宫狗治治皮肤病吧。
  啊,脚麻得越来越严重,从脚趾一直蔓延到膝盖。宁稚然活动一下,换个姿势,疏通一下血液。
  然后。
  “啊呀!”
  宁稚然往侧面一倒。
  然而,让他意外的是,门,并没有关严。
  于是,门“咔哒”一声轻响,宁稚然整个人,连带着被子,像袋装牛肉丸子似的,直接滚进了浴室。
  水声停了,浴室里很安静。
  宁稚然怔了怔,抬头。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宫淮的脚踝。
  然后小腿。
  再往上,是线条紧实的大腿。
  再往上。
  宁稚然:“……”
  他后知后觉抬起胳膊,比了比。
  ……然后露出吃了屎一样的自卑表情。
  宫淮的表情很精彩。
  宁稚然的表情更精彩。
  宫淮头发湿漉漉地垂着,还在滴水:“你,你想和我一起洗澡?”
  受惊的宁稚然眨眨眼,裹起被子。
  宁稚然:“我……”
  宫淮:?
  宁稚然:“我——”
  宫淮:。
  宁稚然:“穿件衣服吧你!”
  说完他蹬蹬蹬蹬,裹着被子逃离案发现场。
  宁稚然终于彻底理解,所谓鸵鸟这种动物,为什么会在遇到危险的时候,就算大半个身子都露在外面,也要选择把头藏起来。
  ——在绝对的危险面前,属实没脸见人。
  宁稚然跳到床上,闭上眼。
  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可偏偏他一闭眼,脑子里全是日料里的大鸟烧。
  宁稚然恨得脸都红了。
  可恶啊!
  他到底在哪才能赢宫狗一次?!
  怎么处处都要被压着?
  宁稚然翻了个身,把自己包得更加严实。
  外头又是一声雷:“轰隆!”
  宁稚然在被子里哆嗦了一下。
  宫淮这会儿已经吹好头发,穿着松垮垮的浴袍,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
  他站在床边,看着床上正在哆嗦的团子,眼神复杂。
  宫淮:“你可以去上厕所了。”
  宁稚然炸毛:“我不去!”
  宫淮:“你不去,那你刚才过来干什么。”
  宁稚然可不想说,呦吼我是因为我害怕打雷,想找个离你近点的地方呆着,才不是因为人家这个纯爷们儿胆子小呢。
  他转身,把被子捂住嘴,含糊地说:“呜噜呜噜呜噜。”
  其实宁稚然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可能是在试图用这条大厚被子,来掩盖他不知道该说什么的羞/耻感。
  宫淮站在床边,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掀开床的一角,在另一头安静躺了下去。
  他盯着天花板:“那Finn……”
  “晚安。”
  宁稚然:“呜噜呜噜咕。”
  宫淮无奈地轻笑一声。
  他伸手关了台灯,翻了个身,背对着宁稚然,躺好,把手机放被子里开静音,屏幕光调成最暗,点开夜声,慢悠悠地,给宁稚然发了条私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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