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配联姻(99)
他胸口一痛,整个人摔在了地上,眼前直泛黑影。
梁喑居高临下地踩着他的胸口,开门见山问他:“你给张立家人的钱是哪儿来的。”
何明伟眼前黑了一阵,勉强恢复视线,恶心一阵阵从胃里往上顶,没等他缓过劲儿来胸口又是重重的一碾,疼得他惨叫着缩成一团。
“老、老板你在说什么啊,我不认识什么张立。”
梁喑懒得和他多费唇舌,抬起腿朝他胸口狠狠踹了下去。
这些天面对沈栖时强压下的暴戾、压抑终于找到了宣泄口。
何明伟苦胆汁都被踹出来了,干呕一声吐的满地都是,整个人不受控制地疯狂抽搐。
程术拎着箱子,面无表情地瞥了一眼,但心里还是有一瞬间的震惊。
梁喑看着斯文禁欲,端得一派清贵,实际上比他狠多了。
“我再问你一次,你给张立家人的钱是哪儿来的。”
“我真、真的不认识什么张立啊……”何明伟嘴里发酸,恶心地直打寒噤,“您是不是认错人了,我不要钱了,我也不谈生意了,你放……放过我吧,求求你,我真的不认识什么张立王立。”
梁喑轻笑一声,这次狠狠地踹在了他的腹部。
一瞬间,何明伟感觉自己的肠子都扭曲在一起了,头皮上的冷汗一层又一层,整个后背全部湿透了,在男人下一次抬起脚的时候本能打了个哆嗦,“我说!我说我说!”
梁喑挪开脚,好整以暇地朝他笑了笑:“请。”
何明伟被他这个礼貌的请弄得直打哆嗦,恐惧地往后缩了缩,说:“一个男人找我,说只要我把一笔现金打进一个账户他就给我六十万,是、是他吗?我真不认识什么张立,我打钱的那个账户叫张建平,是他……是他不?您要找的人和这个有关系吗?”
梁喑衣摆未乱,看起来依旧沉稳禁欲。
他低下头看着何明伟,说:“那个男人长什么样子。”
“我、我有照片。”男人哆哆嗦嗦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解了锁递给他,“就、就是他。”
梁喑扫了一眼,微微蹙眉,是他。
“有用吗?老板有用吗?”何明伟实在是让他吓怕了,惨白着脸求饶:“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我就是为了钱,冤有头债有主,您要是有仇您找他去……您、您想干什么!”
冤有头债有主?梁喑轻笑一声。
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响彻云霄。
红蕊在车里听得头皮发麻,下意识循声看过去,没多久就看梁喑走近了,拉开车门进来。
“您把人怎么样了?”
“死不了。”
红蕊看他一脸阴沉,小声说:“怎么样?没问出来吗?您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梁喑拧眉,烦躁地骂了句:“全他妈是烟味。”
红蕊愣了愣,有点没反应过来。
梁喑把大衣扔在一边,说:“沈栖娇气,不喜欢烟味。”
红蕊这才记起已经很久没见过他碰烟了,这次加班压力这么大也没看他抽过。
“……”红蕊心说,您还能再惯着他一点,底线都快被刨完了。
“那您问出是谁指使了吗?”
“楚文原。”
“怎么是他?”红蕊说完就明白了,这是新仇旧恨。
楚家本是做实业起家,这几年梁氏转型对实业也有挤压,再加上前段时间楚让因为冒犯了沈栖被梁喑当街教训,险些踹断了他家的香火。
楚文原本就是个睚眦必报的人,怎么可能会善罢甘休。
实名举报这种事可大可小,往大了说会毁掉一个企业,往小了说不死也得脱层皮。
楚文原未必要让梁氏死,他也知道不可能会一举击溃,但能给梁喑个教训也算报了仇。
“爸,真有你的,果然姜还是老的辣。”楚让看着新闻,大喇喇半靠在沙发上笑,“他敢打我,还敢当面骂你,他算什么东西!”
楚文原得意:“跟我斗,他还嫩点儿。”
“水军真是好用,随随便便买一点新闻就自动有人跟风骂梁喑了,只可惜平大居然给他作保拿出了检测报告。”楚让算是出了口闷气,可惜不能跟人分享有点郁闷:“爸,下一步我们怎么办?”
楚文原也没想到陈克己跟徐令知能为梁喑出力,坏了他的计划。
“先这样吧,这次实名举报是正好找到个合适的病人才能打梁喑一个措手不及,再动手恐怕会让他发现端倪,现在收手,别让他查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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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栖睡到七点多醒了,病房里黑漆漆的没有一点声音。
他还未彻底清醒就先被一瞬间的慌乱的击中,不安地叫了声:“梁先生?”
病房里安静得落针可闻,慌乱不受控制地弥散开,蔓延到还不清醒的大脑里。
“梁先生?”
手机突然响了一声,沈栖一个激灵,清醒了。
手搭在额头上低低的喘了口气,他半睡半醒时,梁喑好像说过要去公司的。
这几天一睁开眼就能看到他,突然不在有点不习惯。
沈栖摸起手机看了时间,思忖着要不要给他发个消息问他什么时候回来,又觉得太烦人而作罢。
八点多时爬起来洗了个澡,穿衣服之前特地往镜子里看了眼。
小腹平坦单薄,纵横交错的疤痕下面两条长腿白皙修长。
他伸手握住大腿抓了一把,瞬间泛起红痕,在白软皮肉上显出几分暧昧气息。
“干嘛看不上我,别人的腿就那么好看吗,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家花没有野花香吗,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沈栖一边套衣服一边嘟囔,完全没发现把自己也骂进去。
九点多的时候,沈栖实在是等得又困了,闷闷抱怨了声:“怎么还不回来啊。”
“念叨什么呢?”
沈栖猛地坐起身,一双异色瞳眸在光影下闪着莹莹的光。
他就那么坐在床中间,围着被子,又乖又软地看他,梁喑心里那点儿戾气陡然就散了。
“嫌我回来晚了?”梁喑把东西放在桌上,顺手脱了大衣扔在一边,还未抱到人就被用力推开。
“……?”
沈栖蹙起眉:“好重的烟味。”
梁喑看着他无比嫌弃地表情,叹了口气收回手,“我去洗澡,洗干净了能抱你么?”
“不是每天都在抱吗。”
梁喑眉梢一抬,无辜道:“讲点道理,是你在占我便宜。”
沈栖别了别视线,“我又不是……不是故意的。”
他每天早上起来都是在梁喑怀里,像个八爪鱼似的手脚并用缠着他。
无论前一晚怎么做好心理建设,怎么在睡前打定主意一定不乱动,第二天早上还是一样缠在他身上。
有一次醒来他几乎整个人都窝进梁喑怀里,连嘴唇都贴着他的喉结,吓得他险些从床上翻下去。
卫生间里水声淋漓。
沈栖不自觉想象了一下梁喑冲澡的样子,莫名有些口干。
昨天半夜他醒过一次,感觉到大腿上有不同寻常的触感和温度,下意识地动了动腿想躲开,却发现抵着他大腿的东西更热了。
他把头埋进被子里,黑漆漆的看不见,可大腿却很敏锐的察觉出变化。
他迷茫了两秒才反应过来,吓得往后缩了缩。
水声骤停,不多时梁喑从卫生间出来。
黑色睡衣越发显得他肩宽腿长,微湿的眉眼英俊硬挺,水珠顺着头发往下滴,勾勒出几分野蛮的性感,和平时西装革履截然不同的带着克制欲望的湿热潮气。
沈栖不自觉地往他腰下看了看,黑色睡衣遮光性很好,完全看不出不妥。
他咽了咽唾沫,又回到梁喑的脸。
他握着毛巾擦拭头发,小臂上的疤痕与手背上的青筋都显得狰狞而野性,微微抬头时凸起的喉结微动。
“盯着我看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