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航仲夏夜(36)
岑樾又一次被他填满,自慰的手都在发软。
周为川不说话,他莫名不甘心,最后那一刻故意挑衅,攥紧性器前端,嘴唇微张着射精,全都喷在周为川小腹上。
周为川顿了顿,退出性器,直起身,等他缓过劲来。
岑樾以为他会惩罚自己,但好像没有。他浑身的皮肤都泛着粉红,噙着一层薄汗,手腕乏力地垂在枕头上,随着急促的呼吸,锁骨和肩颈的线条细细地颤抖着,文身中的符号和字母似乎也因此多了几分生动感。
套子上全都是穴里带出来的水,湿淋淋的,周为川换了个新的,一边问道:“练过肩?”
这时候说这个干嘛……岑樾剜他一眼,点点头。
他天生骨架偏窄,体质一般,坚持锻炼有一部分原因是不希望自己看起来瘦弱,肩膀是他重点练的部分之一。
三角肌中束鼓起得恰到好处,连接平直的肩线和锁骨,形成漂亮又不夸张的线条。
“练得刚好,适合你的体型。”周为川戴好套,理了理他汗湿的头发。
岑樾顺势抬手搂住他,在他耳廓轻咬。
从后面看,他完全被周为川的后背挡住,只露出两条细细的腕子,搭在周为川颈后。两个人肩膀的宽度着实差了不少,他是练得刚好,但和周为川放在一起,根本不够看。
“我不管了,你自己、嗯……”他张开腿,露出被操得乱糟糟的臀缝,穴口还有些合不拢,“你随便操吧,快一点,要被你弄死了……”
他坐了一晚上飞机,这会儿又渴又累,体力跟不上了。
周为川见他嘴唇发干,抚着他的脸颊,温存地吻了一会儿,温存到岑樾都有些不适应,结束时,眼神茫然地看着他,伸手去碰他粗长的鸡巴。
那根东西丝毫没有要射精的意思,他用手套了几下,被那硬热的触感撩拨得心里发痒,穴肉空虚地吸夹,又吹出一股水。松开手后,他带着套子上面的润滑,将手指送进腿间的穴,甚至故意抬起小腿,让周为川看。
“……周为川。”他渴望地吐息。
周为川让他侧躺,居高临下地俯视他的身体。他便侧着屈起双腿,用这个别扭的姿势自慰,小臂从腿间穿过,探到臀缝,慢吞吞地插着穴。
真够骚的。周为川心想。
第33章
周为川说话算数,岑樾确实射得很爽,一共三次,每次都不一样,且一次比一次激烈。
最后那一次,周为川几乎是骑在他身后操干,拇指塞在他嘴里,让他咬,而后抽出来摘了套子,一股股射在他后背上。他并紧双腿,阴茎夹在中间,跟着一起射精,马眼酸胀得厉害,甚至害怕自己会漏出尿液来。
等到两个人洗完澡,把床单扔进洗衣机转时,天已经黑透了。
岑樾买的食材还堆在玄关,周为川挨个整理好,放进冰箱,只留下了鸡腿肉和西蓝花,打算简单煮点粥,再炒两个菜。
“不是说我来做饭吗?”
岑樾穿着周为川的T恤,光着两条腿走进厨房。内裤也是周为川的,他穿着宽松,刚好舒服。
“我来吧。”周为川已经煮上了粥,准备切菜。
“你是不是不相信我真的会做饭啊?”岑樾小腿还有些打抖,腿肚上有两道周为川留下的指痕。他靠在岛台边,看周为川利索地挽起袖子:“我在国外念书的时候经常自己做饭,还会给室友也做一份,他们都说我做的好吃。”
“把水果洗了。”周为川指了下旁边的提子和小番茄,又问岑樾:“你在哪念的大学?”
“英国。”
“那边天气特别差,没待两个月我就开始后悔没选澳洲的学校。”岑樾说着打开水龙头,漫不经心地揉洗小番茄:“晒不到太阳真的很难受,所以上学那几年,我总是一有机会就往外跑。”
水流声停下,他蹭过去,环住周为川的腰,故意把手上的水蹭在他围裙上。
“算了,”他舒了口气,趴在周为川背上,吸了吸鼻子,“我好像也没力气做饭……明天吧。”
周为川却笑了:“是在埋怨我吗?”
说不上埋怨,但这会儿确实是没精神。岑樾张嘴咬他肩膀,用牙尖磨,恹恹地不想说话。
于是周为川转身将人拥住,一手托着后颈,引导一个浅尝辄止的吻,一手安抚性地揉捏臀瓣,和在床上截然不同的力度和节奏。
岑樾被摸得舒服,像只顺了毛的猫,浑身软绵绵的。
他舔了下周为川的喉结,靠在他颈窝里,轻声说:“你插得太深了,我里面现在还有点痒,好像你的东西还在里面一样。”
果然,有些人给点甜头尾巴就要翘上天。
周为川不惯着他,转而扇了一下臀瓣:“别骚。”
真的要和周为川待在一起一整天,岑樾一时也想不出具体要做什么。
饭后洗完碗,周为川整理卧室,铺床单,他自己在公寓里转了一圈,补上参观流程。
两室一厅,六七十平的样子,每个房间都不大,但又五脏俱全,足够作为一个完整的家。
从只言片语中,他大概猜到周为川不是出身于他想象中的高知家庭,如今拥有的这些,都是他一个人打拼出来的。
岑樾没吃过生活的苦,大概率这辈子都不用操心钱,但也知道其中的不易。他想象周为川从少年时期浑身带刺的叛逆少年,一路变成现在的样子,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
好奇的地方还有许多,就算已经成为恋人关系,他仍然觉得周为川像一棵神秘的树,离近了也无法看清枝叶全貌,让他时时着迷。
收拾完毕,时间也不早了,两个人今天又是赶路又是在床上折腾,决定直接休息。
周为川看书时,岑樾就趴在枕头上看着他发呆,连打了两个哈欠,终于忍不住挪到他怀里去:“周为川,这个房子是你自己买的吗?”
“嗯。”
“你好厉害。”
“没有,个人选择而已,”周为川轻描淡写道,“是因为赚的钱只用给自己花,没有其他压力,所以优先买了房子。”
床头柜上放着一摞书,看封皮的状态,都是些淘来的旧书。从武侠小说到汇编语言入门,五花八门的,各种类型都有,有的还贴着某某已倒闭图书馆的标签。
周为川在看一本《电子战装备技术》,岑樾问他时,他说只在睡前看。
“你看专业书也会犯困吗?”岑樾以为只有自己这样的人才会上物理课睡着。
周为川笑了一声,像要讲睡前故事一样,搂他坐到自己腿间:“二十年前的书,里面的技术都过时了,很无聊。”
岑樾翻了两页,不出所料地看不懂。
不过他现在不想上课,只对老师感兴趣,便把书推到一边,说:“再做一次吧。”
周为川没说话,任由他摘掉自己的眼镜,但用手掌握住了他正欲乱动的小腿,让他只能像犯错误的小学生,屈起膝盖老实坐着——意思是不能再做。
岑樾也困了,顺势仰倒在他肩上:“好吧,那就睡觉。”
这一晚上还稍微能控制,第二天恢复了精力,他们几乎一整天都在做爱。
在此之前,岑樾从来没觉得自己是性欲很强的人,他谈恋爱不一定会上床,就算上床也不会贪多,更没有过纵欲过度的体验。但和周为川在一起,没做过爱的时候还好,一旦在彼此身上尝过了性爱的滋味,只要他们眼神一对上,那簇暂熄的火苗就有再度烧起来的趋势。
当真是在纵欲过度了。
明明很早就醒了,可他们一上午什么都没做,早餐也没吃,只在床上厮混。
岑樾含着周为川的性器,呼吸间都是他的味道。他有些迷乱,喉咙反射性地紧缩,近乎窒息却还想往深处吞,睫毛被生理眼泪沾湿,不停颤抖,求救一般地看向周为川。
下一秒,周为川钳住他的下巴,指腹擦过潮红的脸颊,将性器往外抽。他原本已经得救,舌尖又探出双唇,去追退出去的龟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