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后他的追求者们蠢蠢欲动(137)
不过看天气预报,接下来的日子气温会逐渐降低,也算是稳定下来了。
温枝把空调的温度调成25度,然后躲进被子里。
冬天的时候温枝的手和脚都容易冷,像个小雪人。要是不开个空调,一整晚他的脚都是冰冷的。
前两天他和夏行颂出门去逛街,他的手冷得和冰块一样。夏行颂知道后什么都没说,只是默默地用自己的手包裹住了他的手,等他的手暖和一点后才松开。
第二天,夏行颂给了他一个小小的毛茸茸的粉色热水袋。不是充电的热水袋,而是直接灌热水暖手的。
夏行颂说以后他在外面手冷的话可以用这个小的热水袋。
那个热水袋现在正被放在温枝的床头柜上,旁边挨着放着全家福的相框。
温枝看着它,在心里算了算时间,再过半个月左右就是夏行颂的生日了。
夏行颂看起来没什么喜好,温枝挑礼物的时候还有些犯难。他思来想去,给夏行颂准备了一套西装。因为是专门找人定制的,温枝之前特地给夏行颂量了尺寸。
尽管夏行颂有些纳闷温枝为什么要量他的尺寸,但还是听话地配合温枝。
现在西装已经准备好了,应该要再配条领带,还有袖扣。温枝想。
现在还很早,没到温枝的睡眠时间,甚至没到夏行颂的晚自习下课时间。
温枝躺在床上,百无聊赖地点开自己和路泽雨的聊天记录。严姗艇
路泽雨这段时间在拍下次回归主打的MV。
温枝今天收到他发过来的全身照,绿上衣配红裤子,头发也是红的。
这种颜色搭配确实有点冲动,不过路泽雨这身衣服,绿上衣的绿是墨绿,长裤是正红,看起来其实没有特别奇怪——当然那头红发确实太鲜艳了。
温枝看过路泽雨一些打歌舞台的造型,他发现上台的路泽雨总是被打扮得比较夸张,那些造型通常不会出现在日常生活里。
不过很适合上台表演。温枝觉得这身红配绿的衣服也是差不多的。穿得花里胡哨一些被人记住总比穿得中规中矩被人遗忘好。
路泽雨给这身衣服配的文案是“我感觉我穿得像一棵圣诞树”。
温枝看了他发过来的合照,发现有两个队友穿了亮面皮裤,他笑了两声,安慰路泽雨说造型师好歹没给你穿皮裤。
翻完自己和路泽雨的聊天记录,温枝把手机锁屏。
他平躺着,望着天花板。
良久,温枝慢吞吞地坐起身,下了床,准备去吃点东西。
他在置物架上翻翻找找,拿起一小盒冲泡土豆泥。
他撕开土豆泥的包装,接了开水后把东西放到床头柜上,用附赠的小勺一圈圈地搅拌着。
等里面的粉末慢慢变成土豆泥的样子后之后,温枝松开手,让小勺留在里面,准备等它冷却一会儿再吃。
然而在他再次盖上被子的那一瞬间,他的手机响了起来。
电话是温清沂打来的。
温枝几乎是立即有了不好的预感。他迅速接通电话:“喂,妈妈。”
温清沂说她现在在医院。
温枝屏住了自己的呼吸,直至听到温清沂说出事的不是她的时候温枝才放松下来。但很快,温枝意识到这件事比他想象中的还要严重。
“斯池他爸爸正在抢救,”温清沂的语气听不出什么明显的情绪,“我现在和他妈妈在医院,斯池也在这里。你能过来一趟吗?”
温枝一时间没能说出话。
半晌,他回过神:“我现在过来。”
温枝用最快的速度换好衣服,出房间的时候太着急,还被绊了一下,他的膝盖重重地磕在地板上。还好他的裤子比较厚,不然就得留下一块乌黑的痕迹。
他站起身,继续往楼下跑。
温枝上了车,系安全带的时候插了好几次才插上。
他发动车子,只感觉越来越不安。
庄斯池父亲心脏不好这件事他是知道的,他不学医,很多专业知识他都不了解,不过他知道对方似乎是有冠心病——他在初中时听庄斯池说的。
这种事情不好过多追问,其它的信息温枝就不清楚了。
温枝握着方向盘,心情愈发复杂。他和庄斯池已经很久没见面了,没想到这次见面居然是在这样的前提下。
他开车的速度都比平时快了一些。
温枝到医院后找到温清沂告诉他的位置。他看到披着一件大衣的温清沂坐在走廊的长椅上,她的身旁是一个掩面而泣的女人。
温清沂将那个女人搂在怀中,似乎是在轻声安慰她。
温枝停下脚步,看向走廊的另一侧,庄斯池正靠墙站在那里。
或许是因为注意到他的视线,庄斯池回过头来,直勾勾地看着他。
温枝深吸一口气,朝着他们所在的位置走了过去。
他在温清沂面前停住。
温清沂抬起头来看着他,声音压得很轻,她说:“圆圆,你去陪陪斯池吧。”
温枝点点头:“好。”
虽然温清沂什么都没说,但是温枝感觉自己已经大致猜到了。温清沂打电话叫他过来多半是为了让他陪庄斯池。
他还没有做好面对庄斯池的准备,他原本以为自己会很忐忑,可真的见到庄斯池的时候他却没有那样的感觉,他只是平和又温柔地看着庄斯池,如同以往。
温枝确实有点紧张,可他没有表现出来,轻声问道:“你还好吗?”
庄斯池没有回答,他只是伸出手,然后用力地抱住了温枝。
在这种充满生离死别的场所,他们俩的拥抱看起来并不突兀。
庄斯池低着头,将脸埋进温枝的颈窝。他这段时间一直很疲惫,睡觉也没办法减轻他的疲惫感,现在见到温枝对他来说才是真的休息。
他闻着温枝身上熟悉的味道,感觉自己紧绷的神经都被抚平了。那些如影随形的负面情绪此刻消弭了大半。
温枝伸手,轻轻地拍了拍庄斯池的背。
他现在还不清楚具体情况是什么样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安慰庄斯池,最好的办法就是像这样拍拍对方。
温枝默默地看向一旁长椅上的温清沂。
他记得温清沂和他说过,她和庄斯池的母亲蒋璇是认识很久的朋友。他们家和庄斯池家最早的关系就是温清沂和蒋璇的关系。谈宣辉和庄康适说白了只是泛泛之交。
他和庄斯池也是认识很久的朋友。
良久,庄斯池终于放开了温枝。
温枝看着他,什么都没有说。
“小璇,你和斯池都还没吃饭吧,”温清沂说,“我去帮你们买点东西回来吧。”
温枝适时出声:“我去买就好了,妈妈你在这里陪蒋阿姨吧。你们要去休息室坐坐吗?”
“不用,我们坐在这里就好了。”温清沂对他说,“麻烦你了。”
温枝刚转过身,就被人拉住了手。他侧过脸,是庄斯池。
庄斯池虽然没有说话,但是温枝明白他的意思,他想一起去。
“我和他一起去吧。”
温枝说完这句话,和庄斯池一同离开了这条漫长得似乎看不到尽头的走廊。
在一个没有其他人的角落,庄斯池终于开口说了见面以来的第一句话:“如果我不来主动找你的话,你是不是永远都不会来找我?”
他说这句话时的语气并没有质问,只有疑惑,还有一点不易察觉的委屈。
“对不起。”温枝的第一反应还是道歉,他看向庄斯池,坦白道,“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种事情,我不知道该怎么做。”
“不是你的错,不用道歉。”庄斯池声音低哑,“我当时吓到你了。”
温枝摇摇头:“不用说这些。”
他仔细地观察着庄斯池,感觉对方的状态非常不对劲,可是他说不上来是为什么。
他下意识认为和庄康适有关,于是试探性地问道:“你现在看起来很不好,是因为叔叔的事情吗?”
闻言,庄斯池抬起头盯着他。
过了好一会儿,温枝听到他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