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球跑后前夫火葬场了(95)
“没什么区别。”他把吐司放了回去,抬手时将整个腰肢暴露在戎缜的怀间,男人扣得更紧。
“我让他们给他另做一份好不好?”
江寄厘脸上笑意不减,打了几颗鸡蛋,轻声道:“不好,早早吃不惯其他人做的东西。”
于是戎缜心里更酸了。
幸好,他那个便宜儿子也和他一样,不太想和他共处一室,端了早餐就离开了,离开前,还在江寄厘脸上亲了一下。
戎缜面上不显,心里却很不痛快,潜滋暗长的醋意像是一根磨人的小尖刺,不是很疼,但东戳一下西扎一下,让人心浮气躁。
吃过早餐后他就把人又抓回了主卧,程严送来很多江寄厘喜欢的积木款式,戎缜搂着他,陪他搭了个地基便有些控制不住。
他轻轻咬了几下怀里人的耳尖,小声叫他:“宝宝。”
江寄厘很认真的在看着积木的示意图,随口“嗯”了声。
“宝宝……”
因为早上那点熬人的醋意,他又连带着想起了昨晚,心像是被一块密不透风的湿毛巾捂了起来,里面藏着绵软的针。
戎缜总会在这样的事情上陷入恐慌,青年越拒绝他,那种更想要得到的心情就愈加偏执,从一开始便是,他想要索吻,青年太过羞涩半推半就,他浅尝辄止都完全不能满足,一直到后来在接吻这方面他几乎占据了主导权才安心下来。
昨天也一样。
戎缜的心里仿佛缺了很大的一角,亟待什么东西来填补。
他隐晦的试探着,浑身上下所有的感官都在捕捉着青年的态度,只要有一瞬的松动,戎缜便会立即逼近下一步。
他知道自己又被困住了,从昨晚青年拒绝他的那一刻开始,他就被困住了。戎缜嗅着青年颈间干净香甜的气味,思维和想法都是理智的,他想,他得不到眼前的人,他会疯。
江寄厘被弄得有些痒,躲了躲:“先生,等一下,您让我拼完这一层。”
戎缜一秒都等不下去,可他并不敢强来,只能生生忍住。
好容易等青年扣上最后一块积木,江寄厘却又想起了什么。
“荞荞前两天和我提过一个什么标本册,她最近在收集这些,先生,有几种好像比较难找,您能帮帮忙吗?荞荞知道应该会很开心。”
戎缜:“好。”他吻住了青年的侧脸。
“荞荞还给了我一场拍卖会的邀请函,先生,我可以去看看吗?”
“可以。”
江寄厘轻轻抵住男人的脸,往旁边躲,声音带了些急切:“等等……”
戎缜盯着他的眼睛,像一只迫切而挣扎着的野兽。
“宝宝,我想爱你。”
江寄厘被紧紧扣住腰身,他只能仰头在男人唇上印了一下。
“好了吗?”
当然不好,戎缜不满足。
他想把怀里的人压在地毯上,江寄厘:“我说了不行。”他双手都抵住了男人的脸,甚至还捂住了他的嘴巴。
戎缜语气很沉:“肚子还疼吗?”
江寄厘脸有些红,这就是他随便扯的一句假话。可男人却似乎和他的这句假话较上了劲,江寄厘一个没挡住,棉质衬衫就被他撩了起来。
“凉。”江寄厘缩了缩。
戎缜大手覆在上面:“先生抱着再揉揉就不凉了。”
江寄厘每次听戎缜自称“先生”都觉得有种异样的羞耻感,明明从他自己嘴里说出来就没什么。
“您……您要不还是去工作吧,我肚子不疼,就是早上吃多了,没消化。”
这话更将江寄厘送进坑里,戎缜要帮他消食。
江寄厘实在无奈,戎缜性格里的偏执在这种事上能放大十倍百倍,只要他的抗拒不是太激烈太严肃,戎缜就完全听不进话。
这事也怪江寄厘自己,他平时总是不愿因为小事动气,如果在他可以接受的范围内他一般都会同意,他一直都是个不太会拒绝别人的人。
就像现在。
“可以了吗?先生。”明明是他肚子“不舒服”,却要由他来问这句话,属实怪异。
戎缜揉着揉着,便俯下身吻上去。
“宝宝……我想要个孩子。”
江寄厘浑身一抖:“别闹了。”语气终于有点严肃了,“有早早就够了,先生,早早也是您的孩子。”
戎缜埋在他柔软温热的腹间:“我想要一个像你的孩子。”
江崇太像他了,无论是性格还是长相,戎缜总能在这个孩子的身上看到他自己的影子。
这样的人当作继承人培养无疑是最合适的,但也仅限于此。
江寄厘有些微恼,咬着唇扭开头:“以后再说,我们现在还是离异状态,从法律上来讲我们没有关系。”
“那我们结婚吧,厘厘,我会给你一个最盛大的婚礼……”
江寄厘:“先生,我现在不想谈这个。”
戎缜沉默了下来。
微窒的空气让江寄厘有些忐忑,他小声道:“对不起,这些事情我现在都没有想好,等我想起来以前的事情……再决定。”
戎缜哑声道:“如果你想不起来呢?”
“不会的。”江寄厘自己说着都心虚,他补充了一句:“先生,您能给我半年时间吗?如果半年后我还没有想起来的话,我们就结婚。”
“厘厘,先生等不了那么久。”
男人凌厉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下,高大的身躯伏在青年身上,像是在祈求一般,嗓音里都是颤意。
“你这是在折磨我。”
江寄厘忍不住抬手轻抚上他的头发,硬得有些扎手,慢慢往下,摸上了男人的眉眼。
戎缜同样眷恋青年的温度,江寄厘的手刚触到他,他便主动将侧脸送进他的手心里,他甚至伸手扣住了青年纤细的手腕,轻蹭了蹭后在他指缝间吻了吻。
江寄厘:“先生,那您再让我考虑考虑好吗?我想一想再给您答复。”
男人的视线仍然紧紧盯着他。
江寄厘只好说:“一个星期。”
“好,七天。”戎缜咬住了他的唇。
这天之后,江寄厘虽然争取了七天的思考时间,但戎缜也只是克制住了自己向青年求欢的行为,戎缜的渴望是只增不减的,这方面被压制,其他方面便井喷式增长。
江寄厘每次都被吓得落荒而逃,把自己关在浴室一个多小时才肯出来。
他心情很复杂,倒也不是排斥,也可以理解戎缜作为一个正常男人对他的需求,但是江寄厘总觉得……还是缺乏了解,这种感觉是记忆的空白和缺失带给他的,他对过去的戎缜不了解,总是少那么一点安全感。
他想,如果他能记起来以前的事情就好了。
很快就要到约定的七天时间,江寄厘还是没完全想好。
他脑子里的想法很混乱,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能不能接受和戎缜做那种事,江寄厘脑内设想了很多场景,想得面红耳赤之余,慢慢也理出了一点苗头。
他想,如果戎缜不强迫他,他也不是不可以试着接受他。
但是七天后江寄厘并没有等到男人来问他,戎缜有事要忙,那天正好离开了大宅。
江寄厘心里居然有些反常的空落,手里握着电话犹豫着要不要问问他,但想了好久还是没打出去,一直等到男人主动打回来,江寄厘才说出了自己想说的话。
“先生,我想好了,我想亲自和您谈谈,您什么时候回来?”
戎缜说明天。
男人的声音多了几分疲惫,江寄厘也很贴心很乖的说了几句好听话,戎缜挂断前在通话里吻了他一声。
听得清清楚楚,周围并没有其他人,像是隐秘的爱语。
江寄厘心砰砰砰跳个不停。
“先生再见。”
江寄厘这次的确有些想他了。
他心里怀着期待等男人第二天回来,结果没想到的是,当晚戎缜就归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