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退婚后,我嫁入豪门冲喜了(69)
多简单的事儿?
简夏终于做好了心理建设,缓慢地开口道:“我就是……”
“你就是把我当成你的玩偶了,是吗?”傅寒筠很轻地笑了一下,看了一眼他床下的玩偶。
简夏:“……”
他床边地毯上放着只半人高的毛绒小熊。
事实上,小熊是没上过床的,但简夏偶尔会抱着它在地毯上看书刷剧什么的……
闻言,简夏顿了下来。
傅寒筠带着轻微睡意的声音实在是太过好听了,尤其携着一点清浅的笑,让简夏第一时间不是感到放松,而是莫名地觉得性感。
性感到他身体绷紧,背脊轻微发麻。
电火花劈里啪啦地从发痒的地方沿着脊柱往后脑炸过去,简夏觉得身上的力气都被炸没了。
他软软地趴在了自己枕头上,觉得傅寒筠这样认为也挺好的。
他也是爱面子的。
喜欢玩偶和睡姿不好,他选择喜欢玩偶。
“嗯。”他应了一声,嗓音莫名得柔软,“你会介意吗?”
“不介意。”傅寒筠看着他,片刻后忽然意味深长地往他身边靠了靠,视线不自觉落到了他敞开的那线衣领间,“告诉你个小秘密。”
“嗯?”傅寒筠的动作太过自然,让简夏原本因为两人靠近而不自觉加快的心跳渐渐平稳了下来,他好奇地张大眼睛,“什么?”
“我也喜欢玩偶。”傅寒筠说,嗓音低低哑哑,让简夏情不自禁地抬手想去揉一揉自己的耳朵。
但在手臂碰到傅寒筠滚烫的胸膛时,又慌慌张张放了下去。
只是下一刻,那只手腕就被傅寒筠在被窝里轻轻捞住了。
“到时间了吗?”他问。
简夏抿了抿唇,抬手去摸枕侧的手机。
刚六点钟。
不过,如果去医院的话,这个时间也不早了。
他掀了被子下床,拉开窗帘往外看。
雪还在下,细碎的雪粒子砸在院子里发出沙沙的轻响声。
见傅寒筠也要起床,他忙倾身按了按他的肩头:“你再睡会儿,我换好衣服下楼去取你的衣服。”
家里之前没准备傅寒筠的衣服。
昨天洗过澡后,简夏将他的衣服拿去楼下扔进了洗衣机,选择洗衣后又添上了烘干功能。
过会儿拿过来应该就可以直接穿了。
见傅寒筠乖乖躺好,他迅速去衣柜里选了两件衣服出来。
随后,他背对着傅寒筠,坐在床边脱掉了自己的睡衣。
这还是简夏第一次在傅寒筠面前换衣服。
以前每次醒来傅寒筠都还在睡,怕影响他休息,他一般都是到卫生间去换。
或者直接在衣帽间换好再去洗漱。
今天傅寒筠醒了,他便随意了些。
虽然也有过一瞬间的犹豫,觉得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但又觉得,傅寒筠对自己根本没有那个意思,而且,两个人都在一张床上睡这么多次了,再刻意躲开傅寒筠换衣服好像有点矫情。
大片雪白的皮肤暴露出来,猝不及防地撞进傅寒筠的眼睛里,好像比昨晚隔窗看到的雪花还要白。
但和雪花不同的是,傅寒筠知道,这片光洁的皮肤是温热柔软的。
他的眸色不自觉转深,犹如压抑的野兽般,带着捕猎前血腥的危险气息。
片刻后,在简夏低头去换自己睡裤的同时,紧紧地闭合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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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傅寒筠还有晨会,在简家用过早餐,两辆车子一起出了院门。
在通往市中心的岔路口处,简巍驾车直奔医院,傅寒筠的车则拐上了通往夏日娱乐的另一条路。
在医院见到陈金时简夏才知道,原来傅寒筠还派了之前他母亲还在ICU时,他曾派来的那位非常细心的女助理覃佳。
蒋芳容这次的检查项目其实没有很复杂。
只有血液检查,心脏超声造影和两项单独的磁共振检查。
平常的话,这些项目简巍一个人其实就可以应付了。
不过覃佳还是很热心地跑上跑下,一直忙着。
简夏心里感激,外加想到之前说要请陈金吃饭的事情也一直没来得及办,便在附近定了个餐厅,请覃佳和陈金一起吃了个午饭才返回剧组。
用过午餐,覃佳率先离开。
趁简巍陪蒋芳容去卫生间的空隙,简夏向陈金打听傅寒筠最近的身体状况。
见简夏一副十分关心又紧张的样子,陈金咳了两声,才压下了自己差点没忍住的笑意。
“挺好的。”作为一个合格的家庭医生,他一向严格跟随傅寒筠的脚步与指令,“说起来你们结婚以来,他的病情就在不断好转,说不定,过不了几年就可以恢复正常了。”
简夏:“……”
这么灵吗?
傅寒筠是不是可以采阳补阳啊?
不过,好像人家也没采他的阳吧?
当然,即便心底疑惑,但作为一位纯粹的唯物主义者,简夏自然不能把这话说出来。
“几年?”他问,“那说明他的病情还是挺重的是吗?”
几年其实是陈金瞎编的。
毕竟,傅寒筠从不向人交代自己的感情进程。
万一说短了,他又没能成功抱得美人归,到时候把气撒到自己头上不就惨了?
所以陈金十分机智地将时间线拉长了一些。
既可以满足傅大少的要求,身体好转,将来动动手动动脚来增进感情才不会奇怪,简夏也不用因为担心他身体不行而全力拒绝……
而且,还可以给出时间让傅大少尽情发挥。
多聪明啊,陈金想。
傅寒筠选择找他做家庭医生,而不是他的老师,真是再明智不过的举动了。
“那不是有句话吗?”陈金对简夏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嘛。”
也是,简夏点了点头。
眼看着蒋芳容和简巍向这边走来,他也起了身。
“谢谢你,陈医生,以后还要麻烦你多多照顾傅寒筠了。”
“小事儿,小事儿。”陈金说,已经恨不得要去傅寒筠面前邀功了。
这不是又是新的一年了吗?
说不定大少爷一高兴,就能给他多加点出诊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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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四上午,傅寒筠陪丁一老师到达剧组时,简夏正和孙琦在拍一场重头戏。
除了剧组的大部分熟面孔外,他一眼看到了之前陪简夏去参加剧本围读的那个秀气年轻人。
叫什么来着,傅寒筠想了片刻,记起来简夏叫对方林轻。
林轻身侧站着个寸头的青年,长得高高壮壮,很有男人味儿。
应该就是简夏的另一位室友张伟浩了。
不过,对方好像并不像简夏说的那样,因为接到新的角色而无比高兴,相反,他愁眉紧蹙,满脸灰暗。
傅寒筠只看了一眼,就将视线移到了镜头前的简夏身上。
黑色的衬衣敞着两粒纽扣,露出一痕雪白的皮肤来,松垮随意地套在身上,让傅寒筠不自觉想到了那个在简家醒来的早晨。
他面上神色未变,眸光却不觉微微转深。
而在他一侧坐着的,则是丁一老师,此刻也正专注地看着监视器。
和剧本中一样,简夏左耳上缀了一颗小小的钻石耳钉,随着动作,耳钉在阳光下反射出璀璨的光芒来。
他的唇瓣红润,眼尾那颗即便面对面都不容易看出来的小痣被特意加深,因此懒洋洋的目光便显得格外妩媚。
这是他一夜未归,清晨从外面回来后,发现赵浩然正在自家门口等自己的一场戏。
齐溪是松弛的,此刻简夏也是,犹如他身上那件松松的衬衣一样,但那份松弛有着一种很难言说的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