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退婚后,我嫁入豪门冲喜了(56)
特别甜。
香浓的巧克力酱,坚果碎,清甜的奶油……
依次在口腔里炸开时,好像比傅寒筠吃过的每一种甜品都更要香甜也更要丰富,轻盈的像是云朵一般在口腔化开,随后包裹住了整颗心脏。
这款蛋糕傅寒筠吃过,还不止一次。
虽然香甜浓郁,可好像远没有这么令人回味。
改配方了吗?
傅寒筠忍不住想。
只是还没容他想出个所以然来,视线就因简夏的动作猛地一顿。
简夏此刻已经摸出了自己的手机来。
平时拍摄时他习惯性地将手机调成静音放在朱茜手里,今天则是因为傅寒筠要来,担心下午离开时会比较匆忙,午饭后他就把手机收进了自己的背包里。
吃了昨天的亏,简夏先把手机的铃声调出来,才去看信息和未接来电。
未接来电中有蒋芳容的电话,简夏率先回了过去。
“妈妈。”简夏边说话边咬了一口蛋糕。
不知道是没注意还是怎么样,不偏不倚地,他这一口正正落在了傅寒筠刚刚咬过的缺口上。
粉色的唇瓣沾染上细碎的巧克力粉,这两样元素贴合在一起,好像从没有这么性感过。
像是一个隐晦的吻。
傅寒筠的眸色难以抑制地渐次转深,他抿了抿唇,忽然觉得有些口渴。
简夏一手小心翼翼地托着蛋糕,一手握着手机,忙得不可开交。
不知道那边蒋芳容说了什么,他笑了起来。
“不会忘记的,”他说,偏头看了傅寒筠一眼,对他母亲说,“傅寒筠今天来接我了。”
天色已经慢慢转暗,傅寒筠的容色被笼在了暗影里,只能看到立体漂亮的面部线条,却看不清具体的表情。
“小筠对你可真好。”蒋芳容在对面笑了,又叮嘱,“记得给老人家带点礼物。”
“我知道的。”简夏说,“等下经过银座的时候我进去看看。”
蒋芳容这才放了心,叮嘱:“市区这会儿堵车挺厉害的,不要着急。”
“好,”简夏说,“妈妈再见。”
和蒋芳容说话的时候,简夏显得格外乖,好像一个特别柔软的小朋友。
傅寒筠抿了抿唇,唇角仍不自觉泄出一缕笑意来。
手机从耳畔拿下来,简夏回复了两条信息,又将屏幕熄了。
他托着蛋糕看傅寒筠,问:“还要吃吗?”
傅寒筠抿了抿唇,想到他刚才的那一口,喉结不自觉上下滚动了下。
“你吃。”他说,声音低低的。
简夏没再客气,自己又咬了一口。
“等会儿到了银座,能麻烦停下车吗?”他问。
“要买东西?”傅寒筠了然。
“我想带点礼物给……爷爷,”简夏磕巴了一下,又解释,“之前拍摄一直没有时间出门,只能今天现选了。”
傅寒筠的爷爷可是傅荃诶。
当年,不,直到现在可能都是无人可以超越的风云人物。
简夏总觉得自己有机会叫傅荃一声爷爷简直是太太太高攀了。
似乎是觉得他磕磕巴巴的样子有点好笑,傅寒筠很轻地笑了一声。
随即他道:“知道你没时间,替你准备好了?”
“啊?”简夏愣了下。
“爷爷他什么都不缺,”傅寒筠说,“心意到了就好。”
简夏看着傅寒筠,没有说话。
本来想说谢谢的,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太阳已经落山,路灯还未亮起的,夜色朦朦胧胧地蔓延在彼此之间,可简夏的眼睛却格外亮。
比天上的星星还要亮。
傅寒筠抬手,轻轻碰了碰他的唇角。
简夏愣了一下,随时有些像是受惊般往后退了退。
傅寒筠垂眸,将自己修长的手指递到他眼下:“染上巧克力了。”
简夏的心跳有点快,不确定是因为傅寒筠的动作,还是因为远处已经可以遥遥看到的,莱安的楼标。
越靠近莱安,堵车就越严重,一眼望出去,几乎是看不到头的长长的车尾灯。
不过这难不倒王叔,他在小道中七拐八弯,很快就驶到了莱安的侧门口。
也就是简夏第一次过来时,唐格停车的地方。
傅寒筠先下车,从后备箱取了个不大的礼盒出来递给简夏。
简夏接了,收进了自己的背包里,跟着傅寒筠上楼。
电梯一路上行,停在了顶楼,傅寒筠偏头去看简夏。
“不用紧张,”他说,伸手为简夏理了理衬衣的衣领,“我爷爷是很和善的一个人。”
他袖口上有很淡的香水味儿,木质香调中染着一点很温暖的柑橘香气。
不知道是因为他的这句话,还是因为那缕温暖的气息,简夏一颗很紧张的心莫名就安定了许多。
“嗯。”他点点头,看服务生推开了木质大门。
这次的包厢和简夏上次与傅寒筠一起用餐的包厢并不是同一间。
比原来的更大,功能分区也更细致。
一进门,面对的就是一面巨大的玻璃幕墙,简夏曾站在相似的位置看过龙城的万家灯火。
所不同的是,今天并没有那天那么震撼人心的烟火在天际炸开。
巨大的长条餐桌前已经坐了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一位中年人正站在一侧弯着腰,不知道低声说着什么。
听到动静,他们齐齐抬起眼来。
“爷爷,叶叔,”傅寒筠握了简夏的手腕带着他往前走,“这是我对象,简夏。”
简夏有点愣怔。
冲喜的事情,他记得老爷子是知道的。
怎么傅寒筠……
但随即他又醒过神来,大概是说给面前这位“叶叔”听的吧?
“爷爷您好。”简夏立刻配合傅寒筠甜甜地笑了起来,并往他身侧靠了靠。
叶叔站直了身体,“少爷,简少爷。”
“嗯。”傅寒筠微一点头,牵着简夏来到了餐桌前。
“好,很好。”傅老爷子笑着起身,眼睛里的笑意十分慈和,“小筠总是说起你来。”
以傅寒筠的性格,简夏觉得他一般是不会特意在别人面前提自己的私人感情的。
可做戏做全套,他还是有些羞涩地低了低头,随即从包里将傅寒筠交给自己的礼盒取出来,双手恭恭敬敬地递给傅老爷子。
“老头子还有礼物啊?”傅老爷子笑起来,将礼物接了过去,问,“我现在就可以看吗?”
简夏笑了,觉得傅老爷子和自己之前在新闻上看到的很不一样。
没那么严肃,反而还很有童心的样子。
而且,他也很好奇傅寒筠准备了什么礼物,见傅寒筠没反对,便笑着点了点头。
几人说话间,叶秘书已经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傅寒筠拉了简夏坐下,伸手过去:“我帮您拆?”
“哪有让别人拆礼物的?”老爷子不太赞同地抱着礼盒往后撤了撤身体,自己拉开了丝带。
简夏的眼睛瞪大了,好奇地往前看着,被傅寒筠笑着轻轻捏了捏掌心,才勉强压住了自己的好奇心。
礼盒外面的丝带扯掉,傅老爷子揭开盒盖,简夏抿着唇紧张地看过去,见是一对护膝。
傅老爷子年轻时一心忙着事业,曾经冻伤过膝盖。
早些年还好,这些年随着年龄渐长,每年入冬膝盖总是酸疼难言,很不好受。
但老人家好强了一辈子,从不愿意在别人面前示弱,因此这件事儿也就只有在他膝下长大的傅寒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