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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电(34)

作者:卡比丘 时间:2022-01-17 11:04 标签:破镜重圆 青梅竹马 HE

  杨恪低头看郁知年,郁知年的睫毛上都是雪,对杨恪说“好冷”。杨恪碰了碰郁知年的脸,伸手把郁知年拉到自己的怀里。
  那天杨恪自己也很冷,郁知年全心全意地靠在杨恪身上。他问杨恪说:“如果爷爷真的没有了怎么办。”
  “我不知道。”杨恪告诉他。
  郁知年脸藏在毛绒的帽子里,仰脸看着杨恪,他看起来急需杨恪的安慰,很是着急,像怕被人丢下,眼睛睁得很大。
  杨恪便吻了郁知年,在并不合时宜的时刻,好像接吻可以抚慰对方,也抚慰自己。
  郁知年的嘴唇冰极了,杨恪也好不到哪里去。
  一整条街只有他们两个人,仿佛在预示,他们各自的世界也即将只剩对方。
  半梦半醒间,杨恪忽然觉得身旁有人,警觉地睁开眼,发现郁知年正在离他很近的地方,俯身看他。
  郁知年偷看杨恪被当场抓获,立刻面露慌张。杨恪觉得他很好笑,明明是自己凑过来,又胆子这么小,便伸手抓着郁知年的手腕,把他拉到身旁。
  “你看什么?”杨恪问他。
  “我以为你睡着了。”郁知年辩解。
  “我睡着了你想干什么?”杨恪将郁知年拽过来,郁知年病尚未痊愈,一拽便跪坐在杨恪的腿上,手按着杨恪的肩膀。
  他体重很轻,压着杨恪,含糊地不知在说什么,嘴唇在杨恪面前晃动,杨恪听不清楚,也不怎么想听,把郁知年拉下来少许,和郁知年接了吻。
  他们很久没接过吻,郁知年的嘴唇柔软,身体有一种芬芳的味道。酒精和这种气味,放大杨恪的感官,杨恪像能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手按在郁知年瘦弱的腰上。
  他睁眼看见郁知年的睫毛,以及微红的耳廓。
  吻了一会儿,郁知年好像才反应过来,想要逃开。杨恪抓着他,他的挣扎力度又大了一些,杨恪就松了手。
  郁知年站起来,恢复了他下午的那种抵抗的模样,打算住出去,要把东西搬走。
  杨恪仍旧坐在沙发上,抬起眼看郁知年,郁知年往后退了一步。郁知年的衣服很皱,嘴唇还留有亲吻过的色泽,但脸上写着拒绝。
  杨恪看着郁知年,所有他在郁知年身上收到过的无来由的抗拒,都集结成片,向他压下来。
  “你是不是喝多了。”郁知年沉默了几秒钟,替杨恪找了蹩脚的借口。
  一直以来,杨恪竭力避免自己成为另一个喜怒无常的杨忠贇,避免激烈、避免戏剧化,想过与他的爷爷相反的平静的生活。
  但是或许是平安夜的回忆让杨恪变得偏激,他开始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
  “我没有喝多。”杨恪看着郁知年,陈述事实。
  杨恪不想做一个会恼羞成怒的、热爱强迫别人的人,他问郁知年:“和你接吻就是喝多吗?”
  是郁知年喜欢杨恪,写几百页的观察日记,在车里主动地偷亲杨恪,牵杨恪的手,要和杨恪结婚。
  “二零一六年,”杨恪说,“你自己说的,你的圣诞愿望,说要永远和我在一起。”
  “你那天喝多了吗?”杨恪礼貌地问他,“郁知年,原来你那天是喝多了吗?”
  郁知年的脸突然变得惨白。


第33章 三十三(2016)
  三十三(2016)
  郁知年还以为这是他保守得密不透风的秘密。
  如同他与赵教授的谈话,已被掩埋完好,不为他人所知。
  二十一岁那年的圣诞当日,雪停了下来,杨忠贇尚未清醒。
  由于此次的状况实在紧急,连赵司北都收到通知赶了过来,杨恪去机场接他,郁知年则先去了医院。
  在重症监护室外等待时,郁知年想起昨晚和杨恪的相处,心口仍在微微发热。
  中午时分,杨忠贇稍稍醒了半分钟。
  监护仪的灯光明明灭灭,杨忠贇瞪大眼睛,左右地找。看见郁知年在监护室外,他才像放心下来,露出一个虚弱的微笑。
  李禄李律师也来了,侍在监护室外。
  下午,杨忠贇又醒了一次,护士走出来,叫了李律师进去探视。李律师俯下身去,听杨忠贇说了几句,出来脱了无菌服,到郁知年身边,道:“知年,你和我来一下。”
  他带郁知年到了医院走廊的角落,告诉郁知年:“杨董事长让我我先和你聊聊他的遗嘱。”
  郁知年不明就里,局促地说:“好的。”
  “他留了三分之一的股份给你,”李禄简单地说,“但是有一个条件——你要和杨恪结婚。”
  郁知年一开始没反应过来,过了一会儿,才理解李禄话中的含义,重复着喃喃问道:“结婚?”
  “嗯,”李禄公事公办地说,“杨恪知道,不过杨董说他应该没告诉过你。”
  郁知年呆呆地看着李禄,想了许久,问:“他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啊?”
  “应该有几年了,”李禄说,“遗嘱的初版是杨董第一次动手术的时候定的。那时杨恪应该就已经知道了。杨董不想给你太多压力,所以没告诉你。”
  郁知年再次想了一会儿,对李禄摇摇头:“我不懂。为什么?”
  “我不想要遗产,”郁知年告诉他,“我不需要那么多钱。”
  “这可不是你要不要的事,”李禄微微皱了皱眉,说,“如果你不接受这笔遗产,事情会变得很麻烦,杨恪拿不到它,对集团的稳定也很不利。”
  他们站在一扇窗旁,风把地上的雪卷起来,扬在窗外。
  “我不想要。”郁知年看着窗户外的飞雪,忍不住又要拒绝。
  “知年,”李禄劝他,“拿遗产有什么不好的?据我所知,你们已经在同居了,这就更没什么好烦的。杨董只是想让我通知你一声,他怕等他……再告诉你,你没有心理准备。”
  李禄对郁知年说话,像在哄骗小孩子。
  郁知年感到慌乱,他觉得似乎由于自己的迟钝,忽略了关键信息,但又说不出究竟是什么。
  “杨董要我告诉你的就是这么多,”李禄对郁知年露出一个安抚的微笑,说,“杨恪和你一个是他的亲孙子,一个是他……最亲近的好孩子,既然杨恪已经准备要和你结婚,你也别想太多了,遗产只是锦上添花罢了。”
  “走吧,”他搭了搭郁知年的肩,“我们回去吧。”
  郁知年被李律师搂着,往监护室那头走。走了几步,郁知年不知怎么想起上大学时,杨恪对他陡变的态度,继而又想起,那天在车上,他问杨恪为什么愿意和他同居,杨恪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郁知年的手脚突然变得一片冰凉。
  杨忠贇躺在监护室的病床上,郁知年看着那些灯,茫然地站了一会儿,回忆杨恪邀请他同居后,他们之间的相处。
  郁知年想:杨恪是开心的吗?
  好像是,也好像不是。
  是自愿吻他的吗?还是为了安慰他。
  杨恪憎恨杨忠贇带给他的一切控制,杨恪想要自由,那么接受遗嘱的原因是什么呢,郁知年都想不明白。
  他有点想找杨恪问清楚。
  只是一预演自己有可能会得到的回答,郁知年的胃部便一阵紧缩,头脑变得空荡,小腿像开始抽筋似的,四肢生寒。
  过了一会儿,杨恪和赵司北来了。
  郁知年听见他们的说话声,忍不住躲进了楼道旁的清洁间,透过门上的一块透明玻璃,看杨恪他的父亲。
  杨恪四下看了看,不知和站在监护室门口的杨忠贇的秘书说了句什么,秘书也张望着,说了句话。
  杨恪没再问了,走到了赵司北身旁,两人一起看病房内的杨忠贇。
  没多久,郁知年忽然收到了杨恪发来的一条信息:“在哪”。
  郁知年恍惚地抓着手机,看着背对自己的杨恪。杨恪穿着和昨天一样的衣服,背挺得很直。
  不安好像一双手,揉搅郁知年的肺腑,令他几乎难以站稳,想要从这间医院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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