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色蚊子血(26)
而且经证实,视频不是P的,时间点也很清晰,就是最近的事情。
这个事情随着吴春羡的爆火被推上了风口浪尖,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更助长了吴春羡的名气。
毕竟订婚人出轨前男友,自己又能力出众这样的美强惨人设,简直太招粉丝心疼了。
南可现在有多落魄,吴春羡就有多春风得意。
难怪今天南可那个表情。
他们聊的差不多了,群里也没人再发消息,我把手机息屏后放到一边,给自己简单做了个粥。
过了一会儿卫鸿信给我发了条消息,说今晚不回来吃饭了,也不回来睡了,我叹了口气,回了他一个好。
他又给我发:“今晚虽然我不在!但你要抱着我的枕头睡!”
我笑了笑,又回了他一个好。
“要有证据!!!”
我没了办法,晚上睡觉时,傻不拉几的抱着他的枕头,发了张自拍过去。
卫鸿信回我:“你好丑哦。”
我:“……”
“但其他所有人在我眼里,比你还要丑。”
我:“这算是土味情话吗?但可惜,某种程度上来说,他翻车了。”
卫鸿信给我发来了一串语音,全是哈哈哈哈哈哈。
周日我一个人在家玩了会游戏看了会书,闲的没事又打扫了一下卫生,卫鸿信还是没回来,我发消息问他什么时候回来,他给我发了个哭哭的表情,说还要再晚点。
可能是习惯了在家总有卫鸿信的日子,乍一下让我一直一个人,总觉得有些闷,我在家随便转了一圈,披上外套出去散步了。
结果一散,遇到了南可。
现在已经是初冬,今天天气又有些阴,小区内部的人工湖旁边已经没有人了,南可一个人在那里戴着帽子围巾口罩,竟然没人认出来他。
我本来也没认出来,他叫住我了。
“你别自恋啊,我是来看我大姨的,她住在这个小区里。”南可叫住我后,在墨镜里的眼睛翻了个白眼。
“哦。”我随便应了一声。
他坐在长凳那头,我隔着一米多,在长凳的这头坐了下来。
“哟稀奇啊耿嘉友。”南可拉下口罩冷笑一声,“我还以为你又要扭头就走呢。”
“我想问你一件事。”我看着湖面,问的却是南可,“你现在和吴春羡是什么情况?”
南可扭头看我:“你怎么突然关心起这个了?”
“你那个叫张琦的前男友,现在是我们集团AL项目的代言人。”风吹了过来,我拉了拉衣襟,“所以我想知道具体情况。”
南可没有说话,我也转头看向他:“不过你说或者不说,对我们是否继续和张琦签约可能造成的影响都不大。所以你选择说也行,不说也可以。”
南可看了我半响,然后道:“耿嘉友,你今天很闲吗?”
我点头:“是有点。”
“吴春羡绿了我,所以我也绿了他,就这么简单。”南可抿着嘴,而后道,“至于现在,当然是分了。他看不上我这个丑闻缠身等同于被冷藏的过气偶像,我看不上他那个满嘴谎言只会用下半/身思考、还没有良心的白眼狼。”
“白眼狼。”我无意识地重复了南可最后的三个字。
“对啊,他不就是个白眼狼?那天张谦倒地上都那样了,他好歹算是出轨了张谦,竟然连陪他去医院都推三阻四,还是我送的张谦。”南可冷哼一声,“张谦怀着孕诶!我虽然也很讨厌张谦,但更讨厌吴春羡这样一点担当都没有的男人。”
难怪张谦出院也是他接的。
张谦现在没有工作,如果吴春羡不给他花钱,他根本住不起单人病房,那看来张谦能在单人病房待这么久,估计也是南可这个小少爷出的钱。
南可踹了踹我旁边的草地:“喂耿嘉友,你就没什么要说的?”
“我要说什么?”
“不是你问的我吗?”南可又翻了个白眼,“我现在说完了,你又没话说了?”
我插着兜仰头看着天上一层一层的云,随口道:“我就随便问问,也没非要你说。”
南可气乐了:“耿嘉友你瞅着是个老实人,没想到脸还挺厚。”
“所以你和张琦是真亲了,也是真被拍了?”
南可道:“那不然呢。敢作敢当,我就是亲了。”
“我记得吴春羡这个电影的宣发,你替他帮了挺多忙。”
“帮了有什么用?全是给他人作嫁衣裳。”南可止不住的冷笑,“我给他安排的排片,求爷爷告奶奶让人帮他转发,花钱买热搜,最后他倒是飞黄腾达了,给我留一地脏水。”
“他没原谅你?”
“原谅?”南可哈哈笑了出来,跟听到了什么天大的好笑话一样,笑的眼泪都出来了,“放个狗P的原谅,在我和张琦见面之前,他就已经飘了,勾搭上了刘家那个私生子,恨不得踢垃圾一样把我踢了,我出了这个事,他求之不得。”
我不太了解他们这些有钱人圈子里谁是谁,听起来这个刘家,应该地位不一般。
我继续仰头看着天:“你恨他吗?”
“恨。”南可咬牙道,“劳资恨透了。”
“……”
“可是我又能怎么办呢。我出轨是实锤,现在网上都是骂我的,粉丝数掉了好几万……”南可踢了踢草地里的碎石,“没有死忠粉丝的支持,像我这种吃流量红利的,等于废了一半多。”
南可拿下墨镜哈了一口气,然后道:“我现在突然想起,之前你和张谦离婚之后,我说你绝情……呵,原来从爱到不爱这么简单。我现在别说理他了,恨不得把他挫骨扬灰。”
我终于正儿八经的看了南可一眼。
他没有化妆,纯素颜,眼圈下的青黑肉眼可见,脸依旧漂亮,可惜骄傲丢了大半,还剩一半被几分颓败缠着,满面都是迷茫的灰。
因为爱错了人。
可能都因为爱错了人,我才有时候看见南可,恍惚间觉得看到了曾经的我自己。
我突然很迫切的想见卫鸿信。
说不上来为什么,可能就是两天没见有些想,我也不知道原因。
所以我直接站起身,不顾南可在我身后喊“耿嘉友你神经病啊说来就来说走就走”,自顾自地开着董事长那天给我的那辆车,直接开到了卫鸿信家小区门口。
这个车牌没有在小区登记过,那天是董事长刷脸才进的小区里面,我在小区门口,给卫鸿信打了电话。
卫鸿信很惊讶,他让保安给我开了门,我开车到院子门口的时候,卫鸿信已经在那站着了。
我车刚停下,他就迫不及待地打开驾驶座的门,钻进了车里,毫不客气的坐了进来。
但大概想着我还在受伤——虽然伤的不是腿——他没有直接坐腿上,而是退而求其次坐在了椅子边缘,腿搭在我的腿上。
我摸了摸他单薄的衬衣,解开羊绒大衣的外套扣子,将他整个人裹了进去:“怎么穿这么少?”
幸好这个衣服大,裹两个大男人有点费劲,但好歹是成功了。
卫鸿信嘿嘿笑着在我怀里动来动去:“听到你过来了有点兴奋,忘记穿外套就下来了。”
我忍不住“吧唧”亲了他两大口:“一会穿我外套上去吧。”
“不要。”他缩在我的衣服里仰起头来看我:“你在生病,你才要多穿点。”
“又不是感冒发烧,不至于。”
我还没来得及和卫鸿信多说两句话,车窗突然被敲响了。
隔着茶色的防偷窥玻璃,董事长的脸看起来更黑了。
卫鸿信不悦地放下车窗:“爸你干嘛呢?”
“你穿个衬衣就跑下来,就为了这事?”
卫鸿信哼了一声:“爸,这是爱情,你不懂。”
“荒唐!”董事长呵斥道,“给我下来!两个大男人挤在驾驶座里像什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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