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世之锅源赖光(55)
“我也没有枕头,我怕冷。”
我们互相看着,然后“石头剪子布!”
“三局两胜!”
“五局三胜!”
“七局四胜!”
“九局五胜!”
仓鼠“呵呵”一声,他说“十一局六胜。”虽然他说话的样子很欠揍,但是他猜拳输给我的样子真的是有美少年风范。耍赖皮的样子都很有气质。
因为我赢了。
他大半夜失去睡眠,我直接躺下就睡了,就算朦朦胧胧间被人使劲摇晃,也能很安定的将晃我的人当成枕头。
我神清气爽的迎来了第二天的清晨,仓鼠的黑眼圈又加深了。他看着我,眼神柔弱委屈,看上去真是可怜极了。
我当即心软了,从床上滚了下去,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彬彬有礼的,“你睡。”
被我拖到了地上的仓鼠:“……”
我很惊讶的:“你太轻了,我没感觉到。”
“没关系,我习惯了,我一直被你忽视。”
他哽咽了一下,“还是你睡吧。”
我不好意思的爬了回去,被我拖回去的仓鼠:“……先生,你力气真大。”
“不大吧,我昨天不是输给你了吗?你的力气才大。”
从早晨开始就见证菜鸡互啄的看守者先生莫得感情的给我们两个不觉得对方是菜鸡的菜鸡送饭,“吃饭了。”
我们互相柔柔弱弱的对视了一眼,露出了菜鸡想要找事的表情,“我们……能洗漱吗?”
看守者眼睛习惯性抽搐:“可以。”
菜鸡除了事多身体还废,比外面意图逃跑的麻袋们还是要乖一点的。很多时候外面的麻袋们会情绪崩溃,意图逃跑,而我们两个菜鸡因为废物身体,所以对能互相扶持着逃出去真的是没有半点想法。
我们两个互相拌嘴也是看守者们的快乐日常。
只要他们看我们的时间够长,就会知道菜鸡互啄表现在方方面面。就连洗漱的时候,都会若无其事的拐到比大小的频道。
菜鸡的自尊心真的是够了。
我小心翼翼的,“兄弟,你是不是不行?”
仓鼠笑眯了他的葡萄紫大眼睛,“我也想问你这个问题。”
我叹了口气,满面沧桑的样子让仓鼠有些狭长的眼睛睁圆了一点,“我的确不行。”
“噗”
仓鼠呛到了,我拍了拍他的背,眼神担忧的看着他,“看起来你也不行啊。”
仓鼠咳的有些撕心裂肺。
我维持着忧郁的表情,在看守者们竖起的耳朵中,公布了我的判断理由,“要是行的话,就不会让我嘴里还有牙膏沫了。”
“?”
“兄弟,你果然不行,你嘴里也有牙膏沫。果然,这么少的水是不行的。我根本不能洗漱干净。”
浪费了表情的看守者面无表情的又端来了一盆水。
我满意的:“这下行了。”
在仓鼠压住了咳嗽后,我突然反应了过来什么,疑惑的,“兄弟,你刚刚为什么咳嗽啊?”
“没事,老毛病了,我习惯了。”
“不过说实话,兄弟,要不是我们睡一块,我会以为你是个女的。你长得挺好看的。”
被我夸好看的仓鼠嘴角平直,“不要开玩笑了。”顺便真诚的,“我也觉得你很好看。”
我的眼睛里有了光:“我也觉得。”
“我好看到没救了。”
仓鼠洗漱完了。
“嗯,的确没救了。”
第45章
夜晚是比较安静的时候。
我和仓鼠因为过分菜鸡,还玩了一个白天的菜鸡互啄游戏,晚上的时候终于安静了下来,仓鼠捏着我的胳膊,我半梦半醒。
我们两个菜鸡互啄的时候看了一下,发现周围的人哭的哭,伤心的伤心,强自镇定的保持冷静的表情。就我和仓鼠,两个画风有些不对。
我们是那种……那种……为了互相配合真的是人身攻击没停过的,还动不动就随口飙车的菜鸡。
仓鼠一开始不太适应,后来就可以若无其事的跟我一起飙车了。
说飙车应该不准确,我们一开始都是正经的讨论房梁的,说它看上去就很硬。
我们安分守己乃至心平气和的躺在床上,盯着那根房梁。动一下都能蹭到对方衣服和头发丝的处境显然是让我们都不太舒服的。不过病号的优待都只能是这个样子了,我觉得我们还是知足吧。
我们无聊的很。
两个人就躺在那里叭叭叭。
我:“那个东西看上去很硬啊。”
仓鼠:“重要的不是长度吗?”
“不对,是硬度。它看上去很硬的样子,一看就非常健康。”
“健康?”这是仓鼠嫌弃的声音,“这种东西健康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因为线条漂亮,还有,你看看它的硬度,是不是看上去就是很耐用的样子。只有长度的话,它就是没用的弟弟。软趴趴的,碰一下都令人扫兴。”
“但是这种长度,难道不应该称赞一句的吗?只有硬度没有长度,也不能让人开心吧。就算它的确硬度健康了,但是看不到也非常令人困扰的。”
“……总得来说,它非常漂亮健康。”
“这还用你说,我这边看的比你清楚。”
……
我们停止说话的时候,是讨论长度和硬度,并且开始列标准时,被看守者剧烈的咳嗽声打断了谈话。
我们面面相觑:“房梁都不能说吗?”
看守者在外边咳的惊天动地。
仓鼠在那边仔细回想了我们的谈话,一脸无辜的,“房梁的长度和硬度是禁止话题吗?”
我憨憨的:“可能是我们说话有问题?”
仓鼠只能叹了口气,“好无聊啊,为什么没有电脑呢?我睡不着。”
我一巴掌糊在了仓鼠的脸上,让仓鼠扣都扣不下来,他两只手都想掰开我的手,但是柔弱无力的他对我的手毫无办法。
“放手。”
“你刚刚提醒了我,夜晚这么长,我们做点别的吧。”
我跟仓鼠咬耳朵,“我还是第一次跟别人这么做,你呢?”
仓鼠成了一只仓鼠饼,懒洋洋的,连扒拉我的手的动作都停了,他说,“我也是第一次,你记得轻点。”
我很郑重的点了点头,将糊在他脸上的手都放了下来,然后瞅了一眼仓鼠身上的衣服。
“我觉得我亏了,你衣服那么多,我身上就一件。”
“你到底做不做,不做就别烦我。”
“做。”
第二天看守者给我们送早饭的时候,眼神一开始是非常复杂的,后来看见我们后,更加复杂了。
我和仓鼠在打牌,牌是将仓鼠的衣服撕了一件做出来的。
我们两个裹在同一床被子里,时不时打个哈欠,两个人互相靠着头,一副死犟着,靠着对方,谁也不肯先睡过去的样子。
明明困得眼皮子都在打架了,摸牌的时候都打盹了,但谁头先动一下,就会惊醒对方。在对方注视着愚蠢的人类的嘲讽目光下,睡着的人也会很快醒来。
看守者:“……”
看守者:“吃饭。”
我们两个依旧裹着被子没动。
仓鼠头下滑枕着我的肩膀,我头也搁在了仓鼠脑袋上,昨晚熬夜的结果是,我们两个在早饭期间睡得死沉。
看上去就是单纯的又一次菜鸡互啄。
我们两个醒过来的时候,姿势很不好。
仓鼠手搭在我肩上,我脑袋顶着仓鼠的咽喉,两个人要不是脚链束缚着,还能有更多的发挥余地。
抬着腿睡觉实在是太累了,我就放弃了。
我能做的只是将仓鼠弱不禁风的身体勒的死紧,无情铁手差点没拗断他细瘦的腰。仓鼠用他的手拍了拍我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