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世之锅源赖光(139)
————
案件之后的后续,如果放在连续剧里,应该只有一句,犯罪者失去了一切。
他们的确失去了一切。
这个案件不止工藤新一他们这些侦探印象深刻,琴酒和贝尔摩德的印象同样深刻。
代号为长岛冰茶,从液体表象看与烈性酒并不沾边,倒是如同名字一样,像茶类饮料的我平日里与茶也差不了多少。
不杀人,尽力远离违法的深渊,出于紧急避险的原则,对黑衣组织的事情三缄其口。
一开始也只是一个遇事就报警,警察不能解决的事,我也不会解决的软绵绵的形象。没有一点失*身酒的风采。
——直到这几个人挡了我的路。
我想要他们手底下的公司,又不想看见他们跟我扯皮。在组织的迫切需求和乌丸莲耶的压力下,我选择了这种方式。
人的一生里总会做一些错事,有些错事可以被原谅,有些错事,他们能原谅自己,而法律不会原谅。
警方不可以,那么侦探一定可以的。
我对侦探寄予厚望。
同样寄予厚望的,还有痛苦的早就想要解脱却因为仇恨而无法解脱的死者。
我们之间没有任何交易,他的生活轨迹里甚至压根都没有我,但他的仇恨却是因为我而引爆的。
那本推理小说,是我写给他一个人看的。
老套的复仇故事。
无论他采取何种方式去复仇,都会牵扯到当年的人,结果,影响最深的竟然是那句话吗?
实际观察半个月,投其所好,看上去却是三天胡乱写出来的东西,出版时,乌丸莲耶都觉得我是天才。
我这个天才,用了三天,一本书,坑到了组织想要的公司,白*嫖,顺便自己出版还赚了一点钱。
哇哦,贝尔摩德他们都惊呆了。
乌丸莲耶选继承人的眼光真好。
老头子无聊的恶趣味。
这样的事情做多了,贝尔摩德跟我相处时,觉得自己脖子上有无形的刀锋抵着,是普通的应激反应。
————
“不顺应时代发展的事物终究会被时代所淘汰。一个违法组织的前路也一眼就看得到。”
“我不想死。”
“父亲。”
我还记得当年我说服我那固执的父亲的话,他以为我是普通的叛逆期,而我则利用手里的筹码去逼迫他让步。
利用他对他唯一的儿子的父爱。
仅此一物。
“不说什么漂亮话吗,要是说不想我死的话,我会让步的,现在,不行。”
我没有说。
“那种话从我嘴里说出来毫无可信度。在我没有能力逃过那个悲惨的未来前,父亲,你的死活我也顾及不了。
连自己都无法保护的人,也无法去保护别人。”
乌丸莲耶让步是看到了我为了活下去而做出的一切。他让步后,也无法不去信任我了。
我让组织未来的发展分成两面,一面合乎法律,一面违法犯罪,利用违法犯罪的底蕴滋养合乎法律的一面,直至它们看上去毫无关系。
现在计划的进展顺利,余下的阴暗面,也交付了侦探和警方,等它消失,这个世上就没有跨国犯罪的组织了。
顺便,这两面本来就毫无关系。
那些人只是凭着自己的意愿行事。
我只是织了一个笼罩在岛国上空的网。
鬼牌雪莉的真正作用是带着侦探们破解组织的黑暗面,覆灭他们,将组织成员送入监狱。
而斯托卡跟我的利益往来,有替死这一项。
时间还长,他们可以摸清监狱的构造然后出狱回归正常生活,被某个公司收留度过浪子回头的一生。
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
到这里结束吧。
侦探的平淡生活,和他继承家业成为富二代的故事,有什么好说的呢?
只是一眼看得到头的结局。
世界依然是侦探和破案,我想要见到的人也依然会在警方的搜索下,成为犯罪嫌疑人与我见面。
不过是日常里出现的东西,换了新的品牌而已。
第108章
飞船的目的地是地球。
作为飞船上的偷渡客,我跟普通乘客一样坐在座位上,神情镇定安逸,看上去就不像一个没付钱直接来白*嫖的人。
当 然,在这个过程中,也有买了票的乘客看见他座位上多了一个人,然后在我平静的微笑中发抖着退场。
其功劳大概是因为我座位旁那把特制的伞了,上面被我抹了一堆番茄酱,简直是从番茄酱里捞出来的一样。
现在正不断的滴着番茄酱。
因为飞船还没能完全脱离惯性的影响,我前面的座位边上和乘客脚下,淌了一堆番茄酱。
除了这把让我自己都嫌弃,想找乘务员来处理的伞外,旅途中还是非常愉快的。安静得没有人敢出声,连呼吸声都压抑得很,笑jpg
我想起我刚刚白*嫖的时候,飞船的负责人那副一切都好说的亲切态度,似乎还激动得在发抖。
“我要不要买票呢?”
我拎着这把伞在负责人面前,有些苦恼,“可我真的没钱了。”
“这样吧。”对着亲切的负责人,我笑眯眯的,还控制自己头上的呆毛摆了摆,表示自己的友好,“我搭个顺风车,你觉得怎么样?”
负责人激动的两眼泪花,一副马上升天的架势。他说,“中,中的。”
“对了,你是哪里的?听这口音真是亲切啊,我准备去那里看看,买买特产。”
“……啊咧?!”
我更苦恼了。
用伞尖戳了戳负责人跟史莱姆一样的身体,他哭的脱水了,现在趴在地上起不来。我觉得这是碰瓷,伞尖感受到他确实还活着,就是哭的更大声了后,为了避免讹诈,我走进了船舱。
没有钱的我第一次偷渡的经历就是这样戏剧化。碰到了一个口音都很亲切的天人,在他的帮助下成了光明正大的偷渡客。果然这艘飞船上的人都很好说话呢。
我饿了提着伞在船舱乱走时,就有乘务员及时送上米饭,还有配菜。他们细心的考虑到夜兔的大胃口,米饭都是桶装的。
但是——
我眯起了眼,很不高兴的样子,“我没有钱。”
我不仅没有钱,连衣服都是借别人衣柜的,就差扛起他的衣柜跑了。全身上下,算得上原装的只有我这个人,至于涂满番茄酱的伞,也是别人的,我用的顺手,就顺手牵羊了。
伞和衣服都是别人的,而番茄酱,不过是我在星际旅行时,在偌大的宇宙中迷路了,跑了好几个地方,路上沾到的。
说实话,我现在的心态就是,谁要发现我是偷渡的,我也只能忍痛再来一次番茄酱洗礼了。
真正的刺客,不是一击即中、远遁千里,而是举起手中的伞,神情严肃,一路无双。只要将所有的目击者都物理失忆,那么就没有人发现我是偷渡。
啊咧,我好像有个病弱buff。
我通过飞船上的玻璃,看了一下自己现在面白如鬼,阴气森森,没几年好活的样子,无动于衷。
病弱buff的作用,不是在敌人因为我的身体素质而觉得稳赢时,抄起手中的板砖,一砖物理失忆吗?
我可能提不动刀,但是给人几百板砖的力气还是有的,咳咳咳……我吐血了哎……
算了,不太好玩。
乘务员都哭的快要升天了。
心理素质真的差,我还以为能有人看在我面白如鬼,虚的不行的身体上勇敢的站出来,仗义疏财。
但事实与理想相比总是过分骨感,长不出来肉。夜兔的威名在宇宙中已经被一群好战分子打出来了,我现在就算再弱,也没有人敢轻易上来触雷。
更何况还有我手上这把磨损过度,被番茄酱浸透了的伞,上面每一个金属器件,在猩红里都是他人眼中索命的冷芒。
还是需要对理想灌下三桶白米饭,配上三升白开水,天天如此,才能长肉。
长不出来肉,那就——
继续灌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