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coser的我还没化完妆就穿越了(461)
不仅是无色之王的力量,无色之王的力量达不到这种强度。
伊佐那社的视线越过「他」,向后看到了因为高塔坍塌而蒙上了一层灰尘的德累斯顿石盘,没有那种记忆当中的光泽,他的心里产生了一种可怕的猜想。
即将堕剑的达摩克里斯之剑也有相类似的感觉——
但是,人类的人体是无法直接承受德累斯顿石盘力量的——那如果,不是人类呢?
「他」身上那种可怕的冷静和淡漠,简直不拥有一般意义上人类的感情。
不论是面对对「他」有特殊情感的人,还是猜忌「他」忌惮「他」的人,「他」的眼神都没有一丝波动,这个世界所有的人都不在他的眼中,所有的力量也都不在他的眼中。
简直就像是为了达成某个目的而被设定好的机器一样。
不——「他」一样拥有机械不应该拥有的灵动。
非常不合时宜的,伊佐那社的脑子里冒出了多年之前,在第一次见到国常路大觉的时候,在德累斯顿石盘前,对方提出的那个他从不相信的概念。
一个既有淡漠感又有灵动感的概念。
——神。
完全并不是一个次元上的力量吗……
第349章
神是真实存在的吗?
唯物主义了近一个世纪的伊佐那社对自己的知识体系产生了怀疑。
同时,他也不得不去思考,如果神是真的存在的,那么「他」、「祂」的目的又在于什么?
伊佐那社只能以看到的结果进行推论,他的白银之力有着让事物停滞的【不变】,这种本身不具有攻击力的能力为什么会对单独对某一样存在产生威胁。
停滞会让事物永远保持眼前的状态——反向推论,「他」就是不想一直保持眼前的状态,「他」需要达成某一种变化。
天空中被强行拉近聚合在一起的七把达摩克利斯之剑、德累斯顿石盘……
要解放所有的力量,首先就要聚合所有的力量。
眼前这个人,想要不仅仅是石板的力量,还有王权者的力量。
这个以灰之王的【守护】圣域为核心的结界不是为了阻止王权者的进入,而是为了阻止王权者的离开,「他」用自己作诱饵、挑起王权者的对立,就是为了确保这个时候,所有王权者不可避免地都被卷入这场漩涡中。
甚至,不需要他亲自动手,一切就都朝着他所期待的那样发展着了。
伊佐那社,也只是已经被卷入这个旋涡中的一员而已。
身处旋涡之中,他该如何判断方向?
“德累斯顿石盘?”伏见猿比古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被远处的力量刮到,竟然就这样生生削掉了德累斯顿石盘的一个角,看起来简直是滑稽。
“那已经不是德累斯顿石盘了,只是一块普通的石头而已。”伊佐那社已经有了猜测,所以看到之后反而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而非是惊讶,“‘德累斯顿’在于其中的力量而非石盘的物质本身。”
虽然,在他们曾经各种研究尝试之下,也没能完成这个力量的转移,否则国常路大觉没有必要几十年如一日地把不容易隐藏的德累斯顿石板镇压在御柱塔内,而没有办法转移和藏匿。
“也就是说……德累斯顿石盘的力量已经不在石板当中——”夜刀神狗朗的视线一点一点地移动到了「他」的脸上,那种几乎默认的姿态已经成为一种答案。
“所以,从最一开始,所谓的‘解放石板的力量’不过就是你的一套话术而已,你从来没有打算一直和比水流站在一起。”伏见猿比古冷笑道,“他不过是你的一个踏板罢了,一个被你用‘理想’控制住的棋子——‘浪漫的理想主义者’,你的形容还真是没错,对你来说,比水流恐怕是太过单纯了吧。”
单纯,这个词曾经用在比水流身上有多违和,现在就有多适宜。
「他」只是笑而不语,但是这种浮于表面的微笑只让人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不会变脸,这就显得面前的这个人多么地胜券在握。
他们甚至不知道,「他」放任他们拖延着时间的意义究竟何在。
也不知道「他」究竟是用什么样的方式完成了德累斯顿石盘力量的转移。
就在这时,「他」突然抬头,望向他们身后,“终于来了啊。”
话音才落,对王权者最为熟悉的伊佐那社就感觉到了两种不同的威斯曼值。不需要刻意回头去看,他已经能迅速排除法找出这两个人的身份。
赤之王、青之王。
当然少不了的,还有将他们带来的八田美咲。
栉名安娜倒是不在,她再返回就太危险了,外面有十束多多良带着还未恢复意识的安娜暂时躲了起来,非战斗人员的他们早就习惯了在战斗中寻找自己可以躲避的位置。
“总算是等来了该来的人,用‘好久不见’的话,是不是有些过于生疏了,赤之王、青之王。”「他」似乎很欢迎这两个人的到来,但只要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们此来必然是要与「他」为敌,甚至一场战斗在所难免。
赤、青两组的斗争是谁都知道的,但是在立场相悖的情况下,两边对彼此的了解也是一目了然,这样的两个王权者如果联合,他们战斗的效果绝对是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
周防尊站定之后,首先就是正面直接问道:“安娜和多多良,他们的事,都和你有关系吗?”
他当然相信八田美咲的话不会是空穴来风,但是多多良却似乎不觉得「他」有问题,周防尊自己也不想很怀疑被接纳的同伴。
所以他需要一个答案。
一个由「他」本人来回答的答案。
「他」似乎有些意外会听到这个问题,但顿了一下,「他」还是颔首,“有关系。”
周防尊闭了一下眼睛,双拳一握,火焰顺着皮肤剧烈地燃烧了起来,“既然这是你的答案,那多说也无益。”
双方的战意在一瞬间爆发了出来。
“宗像,拔刀。”
周防尊和宗像礼司二人并肩而立,红、青两种不同的圣域拓展开来,相斥的力量没有对抗起来,而是彼此交织,青色的力量仿佛赤色的燃料。
下一秒,两人消失在了原地,残影连城一条线,剑光和拳影一左一右,几乎不给「他」反应的时间,都是冲着要害而去的。
这样的攻击让夜刀神狗朗惊异,却没有激起「他」的一点变化,手臂在胸前交叉,左手接右刀,右手接左拳,让宗像礼司和周防尊的攻击不能再前进半分。
“人为什么,总是要做这种无用功呢?”「他」抬眼,眼中带着也不知道是疑惑还是嘲讽,明明是轻笑的感觉,却好像带着几分嘲讽一样。
周防尊的圣域炙烤着地面,德累斯顿石盘的原板被燃得焦黑龟裂,紧跟着冲击的青之圣域像极冷之地“唰”的一下,覆盖过红域,急速变化的能量域让空气都无法承受,石板顿时被冲成了一片粉末,随风而散。
可即使这样,却连「他」的一片衣角都没有烧到。
宗像礼司的力度先一松再一紧,长剑流水线般的剑身借巧劲从「他」的手中脱出,就着这样前刺的动作,剑柄顺着宗像礼司的力度在手腕下挽出一个剑花来,闪过的剑光,让「他」下意识地后仰几分,趁着这个避让动作的机会,自下而上,剑尖用肉眼捕捉不到的速度已经到达了「他」的眼珠前。
「他」没有搞出什么睫毛眼皮夹剑尖的骚操作,一个很难思考的瞬间,没有任何交流,几乎一切都是由本能所做出的反应一样,「他」的防御收缩,右手撤回,赤手抓住了剑面阻碍了剑的一切行动。
同一时间,就在「他」松手的瞬间,周防尊都不需要改变姿势,以拳至胸,让「他」有一瞬间的滞气(咳嗽忍着),没有硬刚第三王权者的力量,「他」选择顺着这股力量向后翻转,手撑着地面退了一大段距离。
但是战斗没有一丝迟滞的意思,宗像礼司的姿势和速度更快,腿部发力,比「他」后撤的速度要快很多,上挑的剑身挥下,在「他」还没有稳住身形的时候发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