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coser的我还没化完妆就穿越了(257)
敲了几次,门的那边依然没有反应。
当然没有反应,琴酒都已经出门了呗。
我只是想要打发了她而已。
“看来这里面没人,是出去了吧。”贝尔摩德表情遗憾,我一直想知道,这样全方位的易容,究竟是怎么让表情如此生动的, “真遗憾,等晚上再来吧。”
这浪费的时间——但是为了暂时保住安室透的身份,我也只能应声,假装自己没有订什么房间,跟着她一起从楼梯走了下去。
刚一下楼,离开了楼内那种偏僻的信号区,耳麦的运作继续,那边的毛利兰依然在考试的氛围中,没来得及分辨更细致的声音,那边正好传来教师“距离考试结束还有半个小时”的声音。
我拿出手机正打算看一下时间,手机屏幕突然一变,江户川柯南的来电显示亮了起来。
他给我来电话做什么?
以我们之间现在的紧张情况,他怎么可能主动联系我。
抱着这样的疑问,我接通了电话。
那边传来的却不是江户川柯南的声音,更是更成熟的男声——工藤新一的音色。
“你现在在什么地方?”他问。
我冲着贝尔摩德抱歉的笑了一下,对方似乎看到了那个名字,便也不在意,给我打了个手势就径直离开了,我这才接话,轻佻道:“怎么,新一君有事?”
他的声音很急促,而且不流畅,声音不大,像是很谨慎似的,可能是信号不太好,所以他的声音还有中断断续续的卡顿感,“你、有人对我动手了,不是你的人?”
我眉头一皱,“怎么回事?”
严肃下来,我发现新一的声音确实带着几分隐忍感,“果然不是你,你还不希望我现在就死的吧。”
废话,要不然你哪有命活到今天?
“说重点!”我的声音沉了下来,脑子运转着判断。
“有人想要我死,期间也有人提到了你。”他似乎受了伤,语气却没有那种妥协的感觉,反而是让我听出了一种对我的嘲讽,“你——不是诸伏景光吧?”
我心下一凉。
谁,是谁知道了这件事!
江户川柯南不可能自己猜到,他的情报最少,也和过去的诸伏景光没有一点交集。原本还才评估着他话有几分可信的我,一下子就信了一半。
这话没办法凭空捏造。
“我当然是。”这件事我绝不能松口,“你现在在哪里?我去接你。”
放心,现在还不会让你死的。
“是黑衣组织的人,我已经逃出来了。”他那边传来一阵衣服摩挲的声音,似乎他在做什么,“用了大人的身体。”
之前在长野县就带着,但是当时没能用上的解药吗?
原来是留到了这个时候。
潜意识里我一直觉得,既然他带上了这个解药,就一定要用上才科学。
现在就理所当然有了一种“果然”的感觉。
“那你呢,又是谁用了谁的身体?”他那种语气笃定,就像是掌握了什么确凿证据一样。
我有些焦躁,仔细的把所有可能留下线索的地方全部回忆了一次。
哪怕是可能离真相最近的安室透,那些我曾经传给他的论文,其中关于诸伏景光身体的部分也只是提到了身体实验更多,真正核心的部分并不存在当时的U盘里,也不在海尔西内。
连安室透都没有怀疑,他的态度自始至终如一,没有变过,更何况是柯南。
谁,究竟是哪个知情人透露了出去。
我细数过去,明确详细知道的,在外的,除了我就只剩下黑寡妇了。
但是他不会背叛我,也不会因为不谨慎泄露出去……
乌丸莲耶也知道,但是他等着靠这个实验续命,他的嘴只会比我更严,朗姆并不知道全貌……
正在我疑惑的时候,那边就像是感受到了我的疑惑一样,直接回应道:“之前被你叫做「真子」的人,并没有死。”
我皱眉,从火场中逃出来了?
意外,又不意外。
没有亲眼见证的死亡都不算是真正的死亡,当时没能真的直接下死手,我就已经做好了这个准备。
所以现在听到这个消息,我并不觉得惊讶,反而是一种了然。但是如果说她这么快就能把这么重要的消息露出去。
我其实是不信的。
但是紧接着,他的话就让我心中一凛,“她不算是自己逃出来的吧,我是在昴先生那里看到的。”
昴?
那不就是赤井秀一?
FBI是这么凑进来的?
“新一君,我看起来很傻吗,你是最没有理由告诉我的人吧?”我拿出另外一部手机,实时看了一下偷偷放在工藤新一身上的定位。
东京Sky Tree——这不就是铃木塔吗?
前段时间重新修整之后,已经打算在春假开始的时候开放了。
他怎么会在那里?
涉及到了我的核心秘密,我不可能坐以待毙,我必须要亲自处理,这件事交给谁我都不会放心。
“我只是告诉你,你的事就算泄露也和我没关系,不许对兰出手。”他的语气中气十足,一下子仿佛没有了刚才的虚弱感,连解药带来的一定身体上的副作用都消除了似的。
我的天,爱情的力量这么伟大吗?
不愧是官配,力量无限啊?
这么一想就觉得一切都合理了起来。
我看了一下另一边毛利兰的定位,仍然在学校内,考试时间还没有结束。
我系好安全带,放下手刹,踩下油门。
“但是我的话不变哦,如果我不想要暴露的事暴露了,我向你保证毛利兰一定首当其冲。”我带着笑意,抄近路飙车,这车挂在安室透名下,就算有违章也会被公安处理掉的,“所以新一君,就麻烦你来帮我摆平这件事了,为了你可爱的青梅竹马,这点小事应该不是问题吧?”
他那边传来了不忒的声音。
但是我又不在意,就算是在心里唾弃我、骂死我又如何?
还不是得听我的?
生命的价值是不对等的,尤其是在主观性面前。
车飙得越来越快,原本二三十分钟的路程迅速缩小,几乎是以个位数的分钟数就突进到了铃木塔下。
这边附近的建筑群都是铃木家的产业,整修时全部处于封锁中,所以除了几个保安完全没有外人在。
打发他们也容易,我拿出警官证在他们面前一晃,他们这就放行了。
顺便一提,这个证件是之前在长野县的时候,从警车中顺来的,上面的照片并不是我的脸。
但是压着一晃,那些保安又不会真的细查。
我看了一下定位的地点,在楼上。我进入观景电梯,透明的玻璃让我能够在上升中几乎总览整个东京的样子。
随着电梯越来越高,我突然产生了一种眩晕感,身体明明没有什么不适感,但是头脑却仿佛缺氧一样,连带着我产生了一种退却的心理。
我低下头,从行进中的十几层强迫自己往下看,一眼望过去——我的瞳孔缩小,眼眶撕大。
那是——银狐?
楼下远处站在大门口保安出的人,是之前假作铃木集团顾问的银狐。
如果说真子的死我不能确定,那银狐的丧生是我绝对肯定的,他死在公安内部,此事还顺理成章暴露了公安内的卧底,让公安不得不提前动手清理,打草惊蛇。
但是这个距离,我已经感受不到他的脑电波。
易容——只能是易容。
但是,贝尔摩德才和我分开,我是飙车来的,她可不行,再排除掉黑羽快斗——
能在东京的,还有这种能力的。
工藤有希子?
可是,她有什么理由这么做?
银狐这个俗世身份的真正消失应该是长野县的前几天,怪盗基德被我搞走的时候。也就是说,如果还想要用这个身份,那必须是几天前就要接替黑羽快斗的工作和铃木老头上搭上联系,才会顺理成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