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coser的我还没化完妆就穿越了(322)
当然,仅限于同级别战斗之中。
如果级别相差过大,童磨毒素的侵蚀速度就会大大的强于鬼的恢复速度。
狛治先生用拳头向虚空中打出六连击,斗气和冰莲叶撞在一起。
近战和法师打在一起,迂回和直接的战斗方式对冲,攻击的速度逐渐超过了我肉眼能够追上的极限。
另一边,相同的战斗方式也在我没有关注的时候开始了。
憎珀天的木龙从他背后的太鼓里涌出,复数的木龙从不同的方向追向灶门炭治郎,由雷电编织起来的网络中缠绕着哀绝能力制造出来的十字纹枪,快速的收缩起来。
灶门炭治郎压低重心——火之神神乐·灼骨炎阳!
旋转着释放出的火焰斩击。在斩断木龙的瞬间,那种灼烧感顺着血鬼术令憎珀天明显感觉到了一股剧痛,暂时无法再生的木龙让憎珀天的眼里充满了怨恨。
“躲开!”我大吼了一声,在灶门炭治郎切段的木龙之间,隐藏着还有生命力的攻击,藏在枯木中的鼓棒旋转着,带着锋利的、悄无声息的杀气就在炭治郎的后心死角处刺出。
这可是心脏的位置!
我迈开腿,但是却没能真的移动多远,软绵无力的腿在接触到复杂地形的同时让我摔在了地上。
这个瞬间,那种要看着好不容易建立起羁绊的人要死在面前的那种情感,让我跨过了心理上的障碍,如同藤蔓一样的青绿色光芒从我的身体涌出,扎根下去,穿进了瓷实的地面,深入到了泥土之中。
同时,带着和我藤蔓一样颜色的斗气将鼓棒打入了地下,撞击的力量明显造成了极大的冲击,它身上出现了明显的裂痕,拳风连带着的力量将木龙残枝撕裂开来。
是不死川玄弥!
他落在地上,和灶门炭治郎背靠背,抬起来的脸已经明显转化成了鬼的样子,只有瞳孔还是明显的青色。
他的脖子上出现几道和狛治先生手腕处一样的刺青,一脚落地的地方为核心展开的术式布局虽然没有真正罗针那样精确的力量,但是足以让他的视野和感知没有盲区。
我意识到了什么,扎根在地下的藤蔓破出,在刚才的战场上摸索着,那里已经只剩了狛治先生之前留下的一条腿。
不死川玄弥在青色彼岸花的滋养下提升了自己能够承受的极限,大量食用了狛治先生的血肉之后,获得了和他一样的血鬼术。
我心里提起的气松了一下,但是他们只是暂时撑得住,如果没有足够的恢复能力——
不死川玄弥虽然拥有了鬼的能力,但是他的恢复速度绝对不是能够和半天狗抗衡的。
而且,他们现在只能竭力和憎珀天进行战斗,可如果没有找到本体的话,一切都是空谈。
只有我,现在只有我有这个精力。
我忍着手上恢复不了的伤,强行扒开这些碎石砖块,让自己接触到了潮湿的土壤,尽量让裸露的皮肤贴了上去,从身体各处涌出的藤蔓更加肆无忌惮的在土地中游行。
就像是小小的触手一样,从地面下探出头来,将地面上被斩断的鬼的血肉身体、能力残留一口一口的吸食到藤蔓之中,借助地下的网络汇聚到我这个本体的身上。
我嗓子一动,强忍着那种恶心到想吐的感觉,这些能力看似都是藤蔓一样的青光,但却其实都是我身体五感的延伸。
从这些血肉中,我甚至能在一定程度上读到鬼的心。
有狛治先生的了然、童磨的空洞、半天狗的憎恶、祢豆子的守护。
我手上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不断恢复生长着,身上的疼痛感也随着时间逐渐消逝,体内过度释放的力量快速的补充着。
因为光合作用的日照不够,我花茎中退邪效果消耗殆尽,刚才在喂玄弥血液的时候,我几乎已经是把身体当中能够压缩出来的光合作用力全部都喂给了他。
养分带给我的是恢复和治愈的能力。
没有关系,只有这些能力也足够了。
就像是人类会害怕鬼食人的嘴一样,鬼也会本能畏惧我的茎蔓。
扩展开来的枝条本来就是我身体的一部分,延展开来的领域全部都像是我的身体,就像当初的无限列车之于魇梦一样。
半天狗那小小的本体在地面在被砸穿的废墟中藏匿着。对我来说,就像是有一只大蟑螂落在我的身上一样。
瘆人、恶心。
我意念一集,数条藤蔓在地下便汇聚在一起,像是粗大的枝干一样,从地下破土而出,绿色的光被掩藏着气息像是深渊怪物一样将反应并不算快的半天狗本体吞了进去。
我眉头一皱,这样活着的、强大的鬼力,我没办法像是直接食用没有生命的血肉那样轻松。
需要,很长的消化时间。
而且没有办法分割开他的身体,我的吸收也会变得非常缓慢——
突然,我感觉胳膊好像接触到了什么阴冷的东西一样,定睛看着,在疼痛传达到我的大脑之前,我就看到了自己断掉的右臂。
一个样子看起来和半天狗本体一模一样的分身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巨大的鬼身披着松垮的和服——这是在本体受到极大威胁之下,从憎珀天身体中分离出来的恨鬼。
带着憎恶中最纯粹的恨。
他尖锐的指甲上覆盖着一层细密的风刃,轻而易举的切段了我的胳膊。
但是,对于现在的我来说,这样的伤害已经没有用了。
青色的长茎从手臂的断口伸出,连接着断臂的伤口处用力一绷,就像是弹力绳一样,将坠落的断臂拉了回来,伤口上青光一封,恢复如初。
给自己治愈的时候,总是要承受双倍的疼痛,但是和现在的情况相比,这些小事早已算不上什么了。
我挥动着青鞭,以这样极近的距离抽在了恨鬼身上,青色彼岸花对鬼的「解药」作用在这个瞬间被我注入了一定汁液——也就是我的血液在恨鬼的身体中。
不是想要吗,想要就给你!
这个被紧急分裂出来的恨鬼皮肤病没有完成闭合,大半的身体还没有组成好,皮自然不够紧也不够硬,尤其是头顶上的大包,还有着泛红的肉块,甚至可以直接浸入我的汁液。
所以,即使是是我这样对鬼来说称得上柔和的力量都穿了进去。
恨鬼眼睛中的黑色一褪,他那种冲天的鬼气一散,力量整个都松了下来。
但是他反应非常快,冲击成波撕开了我的茎叶,朝着后面摔了出去。刺激鬼体内鬼血净化消退的过程是非常痛苦的。
就像是获得鬼血时候的痛苦一样。
当然,对于根本不怕受伤的鬼来说,痛苦的不仅仅是身体,更主要的是灵魂上、精神上对自己力量消退的认知。
恨鬼翻滚在地上,伴随着那种痛苦的嘶吼的话语,他疯狂的朝我扑了过来,“啊——啊——竟然对我这样的老年人出手!竟然伤害我这样的老年人!不可原谅——是恶,是极恶之恶,不可原谅!”
“我要砍掉你的四肢再献给无惨大人!”
我控制着青色的光浇在我的身上,丛身体里控制渗出的血液覆盖在皮肤上,他绝对不敢咬我,这样的恢复能力即使受伤、哪怕是被斩首也能在制造伤口的瞬间恢复。
而且,哪里有植物被斩断一部分就会马上死的。
我现在的状态因为吸收了比较量大也都相当接近鬼之始祖的鬼的血肉,所以暂时脱离了人类的身体极限,无限接近于本体花的模样。
在那样的嘶吼声中,憎珀天从太鼓的木龙中抽出了一人高的锡杖,和另一手的鼓槌敲击,不大的声音却让我感觉大脑一阵发空。
这种波长会影响人正常的思维能力。
想要用这个来影响我的状态露出破绽吗?
恨鬼尖锐的指甲带着血鬼术穿过我的胸膛,将我的心脏直接掏了出来。
心脏,是我血液最有活力的地方。
恨鬼,你怎么敢把还带着伤口缝隙的手穿进来的?
身为「解药」的我的血液在接触到恨鬼伤口的瞬间就疯一样的涌了进去。
若说破绽——在想要我露出破绽的同时,憎珀天不也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