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苟,下弦壹穿上了女装(86)
“那精神控制呢?你是怎么看出来的?而且,听你的话,你知道山际刑警?”我问。
“我本来就知道他。”乱步说:“他在日本刑警界很有名,是一个侦破了许多大案的好警察。两年前我在报纸上看到他在警察局被人用狙击木仓爆头了,死状非常凄凉,疑为遭到了嫌疑犯的报复。”
“刚刚我在你看照片的时候谷歌了一下。同日新闻,警察局所在的几个街区发生不明波动,致许多人陷入昏迷,而警察局对面有携带狙击木仓的武装人员从高空坠楼,死状同样非常可怕,甚至更深一筹。”
“他把自己的眼珠,和脸部皮肤都活生生抠了下来。”
“这就是典型的、被精神异能攻击后的现象。”
乱步的声音可以说非常平淡,就像是一台莫得感情的推理机器。
但是我几乎能想象出当时境况,究竟有多令人头皮发麻。
这得有多强?!
要是魇梦本鬼有这血鬼术,还会随便被炭治郎打爆?早就绝地反杀了!
就这么厉害的人,就这么自杀?
“怎么……可能!”
我有点烦躁地从楼梯上站了起来,感觉到这栋楼里的空气都这么让人不舒服。
“怎么不可能。”乱步看向那个尚在噩梦中躺尸的北岛真绪老师:“随便威胁一下,就没有办法了。即使是异能者的能力,也是有局限的。观月玉枝一定非常善良,善良到她愿意一声不吭地承受所谓的校园暴力,也不愿摘下手套报复欺负她的同学。”
福泽谕吉听到这里,不由得苦笑了一声,“人就是这样的。”
“只要她活着,身边的所有东西都可以是弱点。”
“养过的一只猫,喂过的一只狗,邻居家的可爱小孩子,她的朋友,亲人,甚至面前的这位老师,亦或是山际刑警,都有可能成为威胁她的东西。”
我还是不能理解:“这不是校园暴力吗,怎么就突然上升到了武装杀手?异能对轰?报复刑警又是怎么回事?”
这个案子怎么一下子就从普通案件上升这么多层面?!
这是就是传说中的飞升吗?
“所以我说了,观月玉枝不是自杀。”乱步说:“观月玉枝一定是做了什么,极有可能涉及了山际刑警追查的案件,被牵扯进去,并且通过她的异能,轻而易举地拿到了让对方害怕的东西,这才被打击报复。”
乱步换了个坐姿,往栏杆上舒服一靠:“对方忌惮她的力量,便拿她身边的人下刀。比如山际刑警,就是最好的靶子,死因也好处理,还能卖那些被他侦破案子导致利益受损的人一个面子,何乐而不为?”
“这时候再随便拿什么东西威胁她一下,比如说,如果你去死,我就放过你身边的谁谁。”
“于是,她就真的傻到去自杀了。”
福泽谕吉接话道:“而最精妙的地方在于,她正好还是被校园暴力的对象,即使是不堪其重自杀了,也不会有人怀疑。”
听到这里,明明已经感受不到寒冷的我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所以之后呢?
我忍不住看向北岛真绪。
「求求你放过我吧!都是石野理事长逼我的!我只是做了一个证明,我没有害你……”」
女人带着哭腔的话,还历历在目,好像她有千般委屈,所有的一切都是不得已而为之的。
她为不知名的凶手作伪证,来证明她最优秀的学生,确实是因为不堪校园暴力跳楼。
连异能带来的痛苦她都能忍受,又怎么妄自结束自己的生命?
月光从楼梯上的玻璃窗透了过来,照亮了对面那副被人涂改了姓名的画作。
画里的女人,身后的阳光被处理成了不规则的圆。
这在日本传统画作中,是有特殊含义的。
因为日本也是个被佛学文化浸透的民族,因此在绘画里融入了外族的元素,会他们所绘制的神明背后的部位,画上一个金色的圆圈。
那代表的意思是,神。
……
“还没完呢。”
乱步说:“樱庭老师你刚来不久,但是我们是知道的。”
他像是解出了一道奥赛题目的小学生,略带骄傲地说:“横滨的现任议员,就姓石野。”
“很不巧,这座学校的石野理事长,正是石野议员的亲弟弟。”
“日本就是这样的,被一层套一层的政治世家蛀虫所腐蚀,而横滨尤甚。”
“现在的横滨,已经烂到根茎里了。”
第64章
横滨的状况,我其实是知道的。
我在眼一闭一睁来到这里之前,我就在文野的相关作品里看到过许多遍了,里面一遍一遍地叙述横滨是个多么黑暗的地方。
然而我没有在意。
毕竟文野本质上是一部带有异能元素的少年漫,大家更多会关注文豪们的异能战斗,而不是小人物的故事。
我却忽视了最本质的内容。
太宰治曾经对迷茫的敦说过,其实在这世界上,异能者并不少,但是异能并不一定会为异能者带来幸福。
相反,异能者多半难以得到真正的幸福,因着他们异于常人的能力,永远也得不到常人那微小而平凡的幸福。
绝大多数的异能者,都会被自己的异能毁掉。
“现在几点了?”
乱步看了看腕表:“现在是10点哟~”
“好,两个小时,完全够睡一觉了。”
我走到北岛真绪身边,一手捏住她大衣的领子,把她提到了楼梯旁边:“有人想来看看她的梦境吗?”
“我的异能,还不止让人陷入梦境。”
说这话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露出了反派一般的笑容:“我可以把你们的梦境联结起来,让人看到中我异能之人的精神世界。”
“当然,也可以在梦境之中杀死她。”
没错,可能因为我之前过于遵纪守法,力争上游当一个好鬼,大家都快忘了魇梦真实的血鬼术是做什么的了。
只要一根特制的细线,以及用我骨头和牙齿打磨出来的锥子,就可以完成这一切。
不过,在听了乱步对于观月异能的描述后,我不由得酸到了极致!
这么好用的异能,还是AOE攻击,我是真的柠檬……不像魇梦的血鬼术,前摇又长又花里胡哨,也就欺负一下萌新菜鸡的很好用,稍微有点光环的,随便就破解了。
此话一出,福泽谕吉和乱步不免将视线都汇集到我身上。
我爽朗一笑:“当然啦,这是需要特制工具的。这么善良的我当然是不会给你们这种危险物品的啦!”
福泽谕吉倒也不愧是见多识广,“进入他们的精神世界,会有一定危险吗?”
“可能,但几率比较小。”我回头看看眉头紧皱的北岛真绪:“至少我很确定,这样的人,绝不会是什么意志坚定之人。”
听了这话,乱步好奇地凑了过去,用他冰凉的手指戳了戳北岛真绪的脸:“真的吗?那她是不会醒是吗?”
“……看我心情。”我极度不负责任地说。
“那就去看看吧!”乱步就像一个征求家长意见的小孩子,蹲在地上回头看向福泽谕吉:“我有点好奇耶!要是看了北岛真绪的精神世界,说不定就可以全部推理出来了呢。”
福泽谕吉与乱步努力睁到最大的猫猫眼直直对视了三秒。
这才不得不作罢似的叹了口气:“行。那你们一起去,我一个人留在外面。”
——
“呜哇,怎么刚刚下过雨啊!”
乱步惊叫一声,连忙从水坑里跳出来,语气里满满的都是嫌弃:“你也不选个好一点的地方。”
我心虚地看了一眼他被溅上水的雪白长袜,别开脸:“这,我也不能确定降落到北岛真绪的梦境哪里啊。”
“我现实里的袜子不会湿吧?”乱步狐疑地问。